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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药寒美人非美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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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药寒居,虽然睡觉的时间也不短,但好歹还有事情做。可到了这里,做什么都有下人,他只要动动嘴就好了,若是现在称一称,定重了不少。

    “先生这就自降身价了,您怎么能和小猪比呢?”楚渝笑道,看他缓和了一点,又说道“要比也和那慵懒的猫咪比,瞧瞧静姝养的毛,哪只不是又圆又胖的?”

    “你!”容婴不开心了,楚淋养的猫他也不是没有看见过,可不就是小一些的猪吗?

    楚渝亲亲他的额头,哄道“先生别恼,在下道是愿意将你养成小猪,这样,先生就不愿意出门了,如此就只有在下一人能看了。”

    楚渝知道,这人虽然是个男子,但是也是极为在乎自己的容貌,这一点,倒是像及了寻常女子,一时间倒没有那么难以接近了。

    容婴一听,翻过身背对着他,说一句睡觉了,就任由他抱着,不再说话了。

第163章 九州扇() 
几日之后,橙衣将账本送到了楚府。

    和其他的护卫不一样,橙衣是七卫中唯一一个女子,且不会武。之所以能被破格收在楚渝麾下,只因为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做事有将军之范,所以楚渝将风息院的事情交给了她。

    风息院是搜集江湖上各种消息的地方,虽然不及罗珊的妙音阁,但搜集的消息也不少。

    楚渝翻开账目,一页页看过去,不看到不觉得有什么,这一看,倒是真觉得这江家胆子太大了,光皇城这些店铺酒楼,这一年逃的税居然有两万多两。

    容婴走到楚渝身边看了一眼,他是看不懂这些账本的,也不知道税究竟要交多少,不过看楚渝的样子,应该是很多了。

    “他们查完了吗?”楚渝将账本一合,问橙衣。

    “回爷,还没有,逃的税太多,有好些几次都没有对上,皇城这些铺子,现在只对出了一半。”橙衣站在一边,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地回答。

    一本账本两人清算,有一些时间隔得有些久了,数字又太大,无奈总是对不上,只能一遍一遍来回算。

    “今晚就要把这些东西交出去吗?”容婴问楚渝。

    这件事不是小事,左相若是收到,定是连夜都要去禀告皇上的,一年拿皇家这么多俸禄,到如今,就是税都不愿意交,这样的大臣,养着干什么?

    “是,今天晚上可热闹了,”楚渝单手搂着他,问道“今晚可要去看戏?”

    容婴斜眼瞅他一眼,倒是认真考虑他说的话“李彦望今晚会出手吗?”

    “这个倒是不清楚,不过若是现在就沉不住气,这戏可就不好看了。”楚渝笑道,这人还是最想要和李彦望动动真格吧。

    “那就不看了,这趟浑水,不想参和。”容婴站起身,往房间走去。快要亥时了,该睡觉了。

    楚渝指尖点点桌面,随手翻看了一下账本,倒是难得地没有着急陪容婴“青衣,将这些账本放到左相卧房里。”

    “是。”青衣接过账本,转身离开。亭中,现在只剩下楚渝和橙衣。

    夜,起风了。

    容婴一走,楚渝脸上的笑就消失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到“都查清楚了。”

    “回爷,查清楚了,只是属下不知道,您怎么突然对先皇的九州扇起了兴趣?”

    除了这一把玉扇,楚渝几乎对扇子没什么多大喜爱,库房中不是没有扇子,说实在的,比九州扇好的比比皆是,缘何突然让她查这东西?

    “这不该是你问的。”楚渝展开玉扇,仔仔细细瞧着。

    “是,是属下越矩了,请爷恕罪,”橙衣跪下求情。

    楚渝由他跪着,将一杯水喝完之后才说“行了,起来吧,说说查地如何了,除了先皇那一把,那其余的六把扇子,现在在何处。”

    “是。”

    那九把扇子叫“九州扇”,先皇喜欢这些书画扇子,当初献给先皇的时候极受喜爱。当年皇城出了不小的事,四个藩王私下交易,想要联合起来向大盛谋利。

    那时候先皇不过二十又一,二十岁才坐上那个皇坐,做事又一直是以和为贵,没有多少锋利。看先皇好欺负,才想着给自己藩国少些进贡。

    那时八个大臣在朝廷上出了不少力,于是将这九州扇赏给这八家,自己只留了一把。

    一把给了马家,不过之后马家因为收受贿赂,被抄家了,于是这把扇子也就丢了。

    一把给了杨家,杨家之所以会没了,是楚渝设的计谋。杨家那些孩子都没多少能上得了台面的,一次酒喝多了,不顾皇家颜面,直接将圣上说地一文不值。

    一把给了太傅刘家,刘家一直以来追求的都是中庸之道,说的是公道话,做人做事也是行得端坐得正。就是现在,皇上都要给这位三朝元老三分面子。刘家的扇子也一直放在刘家古物堂,每天都有人打扫,清点。

    一把在左相周家,周家是楚渝唯一一个愿意来往的高官。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周家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清官,也是唯一一个经得起查抄的官员。顶着这一顶乌纱帽,谋划的是千万百姓的好处。

    这一把扇子被他放在了自己卧房之中,每天晚上定要把玩一番,如今扇骨已经摸地一如上过釉一般。

    一把给了右相。楚渝看不惯右相,这是一个极爱听奉承的人,只要有人说他三句好,求他办的事情都能办好,不管之后的后果。之所以能稳坐右相,他虽然混,但是却是真的在为皇家谋利。

    对皇上来说,官员可以贪,可以狠,可以傲,但这些都是要资本的,那就是为皇上办实事。否则,就是在有能力,也是要拉下马的。

    这样的人,对于先皇赏赐的东西,那是一定要放好的,否则若有一天被皇上想起想要看一看,拿不出来可是死罪。

    一把给了当年的状元程铮,现在在户部当户部侍郎。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这么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来没有给自己树敌,实力也是有的。

    想要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谈何容易?若真是要和他玩心眼,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人倒是把这把扇子当成了自己把玩的物件,一来是真的喜欢,二来这是把好扇,若是一直放着,才是辜负了制扇之人。好在皇上也默许了,不任他随身带着。

    一把给了镇军将军。这位是个老将军了,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生一个男孩,底下五个女儿。不过其中的双生女却也不是凡人,凭着自己一身的本事,一个做了当今皇后,一个是朝廷唯一的女将。

    那把扇子被皇后带进了皇宫,是她最爱的一件把件。

    这最后一把,给了另外一位将士,乃是薛家老将军,骠骑大将军。老将军一生戎马,战死沙场,先皇破格,以亲王之礼下葬。其长子也是将军,用了五年的时间,终于也继承了父亲的名号。

    当时易青峰还是个孩子,拜于薛家门下,跟着将军上战场,出入军师帐。故而到现在,才会有这样一个常胜将军。

    薛家的扇子,也是唯一一把丢掉的扇子。按照时间来说,这骠骑大将军是最有可能和四处闲游的雨甄散人产生情愫,年岁也合适,倒是真有可能是容婴的父亲。

    可这事旁人姓,他楚渝时第一个不相信的。薛将军和现在的将军夫人是从小就顶下的亲,两人的情也是天地可鉴,恩爱有加。

    两人成婚的时候,楚渝还没有出生,但是这么多年来,将军没有过一位填房,也从不去花柳之地,去哪都带着这位夫人,就是带兵出征,也是带着去的。

    虽说将在外,家眷不可离京,但是这确实是唯一一个例外。这样的情,外人是绝对插不进来的,又这么可能是容婴的父亲呢?

    楚渝一时间也有些弄不懂了“你确定看见的那几把扇子,是先皇亲赐的扇子?不是别的滥竽充数的东西?”

    “属下确定,爷,这扇子究竟有何不妥?”橙衣是在好奇,他还是第一次见楚渝怀疑她。

    这么多年来,他接手风息院,从没有出过差错,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如今又为什么这么问她呢?

    楚渝比上闭眼,揉揉额角。之前没有发觉,不过现在细细想来,容婴的这张脸,应该不全像雨甄散人,总有一两处随父亲的。

    他虽然没有见过先皇,但是容婴的某些时候,倒是和当今圣上有些像。

    突然的想法让楚渝虎躯一震,但却不得不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有一把没有查,”楚渝的声音有些沉,让人听着不是很舒服“去查查,先皇的那一把扇子,现在在何处。”

    楚渝记得当今皇上曾说起过,有一年先皇微服私访,只带了从小就跟着他的太监,一个是军机大臣。而私访的后年,就是容婴出生那一年。

    而也是那一年,雨甄散人身怀六甲,被人追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会同意在容家住下。

    查先皇的东西,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是大罪。橙衣有些震惊,风息院最开始是为了皇家而设立的,现在却拿来查皇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是呢?

    “这些天把结果告诉我,包括当年先皇突然暴毙。”楚渝闭眼,越这么想,就越有可能。

    当年先皇暴毙,事发极为突然。

    那晚正是由皇后,亦是当今的太后侍寝,晚上睡得好好的,先皇突然一阵抽搐,口吐白沫,太医及时赶来也没能将人救回。最后诊断,是太过操劳造成的。

    先皇没有多少子嗣,两个皇子三个公主罢了,大皇子不过七岁,而小皇子才三岁。于是第二天,大皇子就成了新皇。

    现在算算,先皇死的时候,容婴不过四岁,正跟着雨甄散人四处云游。也是那个时候,这对母子就会时不时招来一些仇敌。

    很多事情楚渝不知道,但是也不难查出来。

    若是真如他猜测的这样,那容婴就是先皇流落在外的皇子啊,这事要是被世人所知,会翻起什么样的浪,谁也说不好。

第164章 心房() 
楚渝不安地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水,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现在看来,最想雨甄散人死的,就是当今太后了。那时候虽然只有一个皇子,但是容婴和圣上年纪相仿,为了自己孩子的皇位,痛下杀手也是极有可能的啊。

    若真是如此,那李彦望背后的那个人,也极有可能是那位位高权重的太后。这要是被容婴知道了,定不会就此罢手,以他的性子,做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楚渝不敢再多想了,起身离开亭子,事实究竟如何,等到橙衣查出来就都知道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回到卧房,容婴还没有睡,正在把玩他挂在墙上的佩剑,看见来人,将剑指向他,眼中尽是笑意。

    看着这样的他,楚渝也高兴了不少,方才的不安全都消失了。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都是自己心尖上的人。

    侧开身子走到他身边,看他用左手拿剑,佯怒道“左手的伤还不见好,就拿这些重物,是想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吗?”说着,拿过剑重新挂在墙上。

    容婴轻嗤一声小气,伸伸懒腰,往床走去“楚渝,等哪天我们切磋一下。”

    方才他心血来潮想要玩剑,卧房太小,他就是随意耍了几招,顿时着瘾就上来了,不知怎么的,就像和他打一架。

    “好,等先生的伤口好些了,在下好好陪你打一架。”楚渝笑,取过放在桌上的止痒膏,拉过他的手,剜下一块,涂抹在伤口上。

    “不用抹了,也不是很痒。”容婴想要抽回手,不过这人用力了,就是不让。

    “现在不痒,等睡着之后就痒了。”熟睡的容婴没有这么多的顾忌,痒就挠了。幸好昨夜他及时醒了,制止了他的动作,重新上一遍药膏,又等了一段时间,才重新睡去。

    现在伤口正在慢慢结痂,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挠了,这些天可就功亏一篑了。

    “好了,先生不是困了吗,睡吧,我等药膏干一会儿再睡觉。”楚渝也脱衣上床,躺在他身边。

    容婴心里笑,很是满足。这人的柔情全是给他的,这就够了,别的他也不求。

    “现在又不困了,陪我说说话吧。”

    楚渝笑,这人难得有这样的雅致,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先生想听什么?”

    容婴认真想了想,说道“说说七卫,你是怎么挑人的?”

    “以前的七卫是在亲兵之中选出来的,每十二年年换一批,亲卫相互比武,前七就能成为七卫,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楚家家主。久而久之,七卫就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起那些亲兵。”

    “于是我爹就将亲兵和七卫分了开来,收养那些流浪的、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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