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多时辰后,马车进入了所谓的松林,落了一地的松针也没有人清扫过,长此以往,地面落了一层厚厚的枯叶,软软的,马车也是跑不快的。
又睡了两个时辰的容婴悠悠转醒,并不是他愿意醒的,而是实在是渴了,想喝水罢了。
虽如此,容婴还是有些烦躁,不怎么想睁眼,皱皱眉,下意识拱拱身下的“被子”,没有睡醒,不耐烦地叮咛一声。
“婴先生,醒了?”楚渝轻轻柔柔拍拍容婴的脸,继续把玩着容婴的手。自从有了容婴,扇子就失宠了,什么都比不上婴先生的手。虽然柔荑是形容女子的,但放在他身上,也倒是不突兀。
容婴睁眼,脑子可算是清醒了一些,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下咯噔一下,一股脑坐起,警惕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
一觉醒来,发现身在马车,又不知驶向何方,谁都会紧张。况且他要去湘城的事情,是只有方朔知道的,难不成他瞒着自己和方朔,趁他昏睡时候,将他掳走吗?
“先生紧张什么,在下不过是带你去湘城罢了。湘城路途遥远,自然是不会放你一人去的,还是说,若是方朔没有和我说,先生还想着悄悄离开吗?”
楚渝有心惩罚他的隐瞒,自然不会这么快说实话,语气也是冰冰凉凉的,在这六月天,可以冻死人了。
第92章 惩罚()
“容婴,我是不是说过,不管如何,不管去哪,你容婴,都必须陪着我。怎么,这才短短几天,就想着离开我了,嗯?”当楚渝知道容婴要离开,却没有和他明说之后,就想到要怎么罚他了。
听着他的话,容婴心下一震,冷汗没由来地就冒了出来,就是对着那些拦路的杀手,都没有过这般的语气。一股陌生的,不明不白的情绪,由心底升起,溢出眼眶。
看着他眼中的无助与错愕,还有一丝担忧委屈,楚渝实在有些不忍了,但脸上却不见一丝表情。容婴想要逃跑是坐实了的,只有将这种侥幸第一次就扼杀,才不会让他再次萌生这念头。
面前这人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容婴这样想着。楚渝一双长腿挡在了门前,一手压在窗边,将他拦地死死的,防止他逃跑。
“想要离开我?容婴,你做梦。既然敢跑,就要敢承担后果,承担我的怒气。”楚渝冷下脸,阴沉地看着容婴。
这人当他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他楚渝可不是什么供人把玩的物品,他喜欢,就拿起来玩玩,不喜欢就丢掉。
本就底气不足的容婴,气势顿时去了一半,原本就口干舌燥,现在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盯着他的脸看。
这么久以来,楚渝一直叫他婴先生,除了在床上极尽温柔的时候叫他名字,就再也没有叫过了。却原来,除了极致的温柔,在极致生气时,也会叫他。只是两种情况,带来的感觉却是两个极端。
这样的楚渝太过陌生,在如此的压迫之下,容婴直想逃跑,却自知现下一时半会儿是逃不掉的。
不说楚渝如何,外头还有他的帮手,两三个人一块追他,他也是跑不远的。故而,只有先稳住楚渝,再见机行事了。
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若是现在逃了,没有逃成,被抓回来,这人会更加生气。若是逃成功了,凭这人的能耐,定能找到他,那到时候,可就不是生气这么简单了。
但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事,凭他的性格,当然是能躲一天是一天了。人生不过短短几年,自己舒服才是最好的,身前哪管得了身后事?
况且他是要去灭口的,这人是爵爷,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为朝廷在做事,但要是被人知道他和几桩灭门惨案有关,传出去总是难听的。
该死的方朔!
容婴把所有不满都推到了方朔身上,不用想都能知道,这事一定是他说的。知道他要去湘城的只有方朔一人,他自己自然不会说,那就只有那个叛徒了。
心中愤愤,一下不小心,就将埋怨的话说出了口,而某人却还不自知,依旧在思索如何才能脱身。
楚渝气笑,方才的一丝心软全消失殆尽,一手扣住容婴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这种情况,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容婴啊容婴,我是不是太宠你了,才会让你这样的有恃无恐?”
有一点容婴倒是和楚渝想到一块儿去了,那就是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别的都不管,只要自己舒服了,那就是最好的。
不过容婴的舒服是想逃离,楚渝的舒服,却是要将容婴留在身边。既然不能两全,那就看谁先松口了。
突然,楚渝伸手,快速在他胸前点了几下,顿时容婴就失去了行动能力。不是之前那次可用内力冲破,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动不能动了,只能任由自己软下身子,跌倒在席子上。
楚渝挨着他侧躺着,指尖划过他的眉眼、脸颊、唇瓣、脖颈、锁骨,在其间来来回回轻搔。手指亲昵爱抚,那双眼却依旧泛着寒光。
容婴并没有因为这片刻的柔情放下悬着的心,相反的,这一正一反的两种情绪,只会让他更加忧心。
因为楚渝这番动作,容婴身子扬起熟悉的战栗“楚渝,你……我们,好好说,别,别动手……”
“说?你想说,可我不想听。容婴,我给过你机会,你不把握,怪的了谁呢?昨天有一整个晚上,你既然选择瞒着我,而现在,我也不在乎你是否坦白了。”说着,楚渝指尖一挑,散开了内衫,露出白皙的胸膛。
容婴胸口上下起伏着,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笼罩着全身“楚渝,你,你别乱来,这是在,在野外,外面有人……”就算知道这么说没有用,还是想要提醒这人不要轻举妄动。
向来以从容冷静著称的容婴,现在也控制不住颤抖了。谁能告诉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身上的人稍稍收敛一些?有恃无恐的明明是他啊。
“有人又如何,你会怕吗?”楚渝灼热的吸气扑打在容婴身上,说完沿着鼻尖往下,一点点亲吻着,最后停在心口出。
“世人都说先生嘴毒,血毒,心毒,看了是不假的了。与我,容婴啊,你的心,还真是够毒。”音落,低下头,在他的心口处狠狠咬了一口。
“啊!”高度的紧张和突然的疼痛让容婴瞬间黑了视线,压制不住的惊呼脱口而出,高昂,尖锐。
“爷?”容婴的声音惊动了驾车的蓝衣,马车慢了一点。
“无事。”楚渝淡淡出声,一手捂着容婴的嘴,一手把玩着右边的茱萸,鲜红的舌舔舐着流出的血,细细吞入腹中,不遗漏半点。
这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血在楚渝面前什么也不是,就像是甜汤一样,一点一点,舔地干干净净。
容婴扩张着鼻翼,剧烈地呼吸,胸膛上下剧烈起伏。心脏处的疼痛感和湿润感,折磨地他想哭。而事实上,容婴也确实流泪了。
这样的楚渝、这样的疼痛、这样的惩罚让他害怕。被捂在手下的嘴发出呜呜声,像是哭泣,像是挣扎,也像是反抗。
楚渝却还是不想放过他,每次见血少了一些,就再覆上咬痕,再咬上一口。如此一来,这可心上,可算是有了他的痕迹了。
相比较下,他宁可楚渝强迫他来一场极致激烈的情事,也不愿意被如此对待。
直到一刻钟之后,楚渝才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敷在伤口上,对上那双后悔不已的眼,扬笑,解了他的穴道,温柔出声“先生可是知错了?还敢跑吗?”
容婴的眼角因为流泪,泛着点点粉红,小脸透着委屈和惊吓,沙哑出声“楚渝,你,你别这样,我我……”怕这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楚渝轻轻啄了一口容婴的嘴,将薄被轻轻盖在他身上将人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容婴,好好记得今天,若是敢忘了,或者再想着逃跑,我一定会杀了你。”说完,不等容婴做何反应,先一步堵上了他的嘴。
第93章 冤家()
三个多时辰后,已经是酉时三刻了。蓝衣寻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停下马车,和红衣一块去寻吃食。
周身的不适让容婴一动不想动,纵使已经醒来,也紧紧闭着眼,不想看见旁边这人。
还以为心口处的那一口已经消了他的怒气,却不想这人还不愿意放过他,压着他尽情地要了他几回,足足做了两个时辰,才放过他。
整个过程极致霏糜,堵着小口,如何都不让他泄,直到听到他亲口说出承诺,才任由他释放。事后给他用化了的冰水擦遍全身,倒还是清爽干净的。
楚渝从身后拥着他,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这人的一些小细节倒是了如指掌了,只一眼就知道怀里的人已经醒了。
拍拍容婴的肩,自行起身,在身后的矮几上拿过一杯水,一手抱起容婴,轻声道“婴先生,喝些水。”
容婴还恼他不久前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不想理他的。手猛的一扬,只听咚一声,杯子连带着水掉在一旁。而某婴,依旧闭着眼,将自己蒙在薄被中,背对着他。
“浑身都是刺。”楚渝扬笑,看着那隆起的一团,宠溺出声,一点也不在乎被打湿的地方,拍拍身上的水。
拾起杯子,扣放在矮几上,直接拿过紫砂壶,对嘴喝下一大口。拉开被子,扣着容婴的嘴,便将水渡了过去。
容婴簌地睁开眼,对上了这一双噬魂的眸。火热的舌卷着他的,冰凉的水顺着舌流到他口中,缓解了长时间的干燥,却燃起心底的一簇火苗。
等水全都被容婴咽下,楚渝才放开他,手指刮弄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道“想要我这么喂你就直说,闹什么别扭?还是说,先生还在生之前的气?”
容婴通红着脸和眼,心口的疼痛还没有消去,身上的肿胀更甚,哪就能这般释怀了?眼中喷出的火苗,就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烧成灰烬的样子。
楚渝眼神暗了暗,凑近了他,捏着他的下巴,喑哑着声音道“婴先生,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样子,很是让我,欲罢不能。”
容婴别开眼,又羞又恼,腰间传来的酸胀让他支持不住自己了,可是下巴又紧紧贴着楚渝的手,怎么都挣脱不开。
楚渝当做没有看到他想逃离的动作,低头,冰冰凉凉的唇贴着他咬过的地方。药粉与血相融,变成褐色的痂,丑丑的,但一看就知道是咬伤。
伸舌舔了舔,苦味在味蕾中一点一点蔓延,而楚渝却像是在舔舐什么美味一样,舍不得放开。
突然,握着容婴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眼神不知何时变得无比温柔,深邃地像是星辰一般看着他,声音也无比深沉“我这里,一直放着婴先生,若是能剖开,定有你的名字,那先生这里,有没有我呢?我的情,先生是否看见呢?还是说,明明看见,却也当做是无所谓呢?”
容婴心跳漏了好几拍,手心里传来强有力的心跳震地他一片空白。如此的深情,如此的用心,让他无所适从。
这般的对白,容婴没有办法回绝,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良久无言,但什么都装在了心里。
容婴虽然已经二十一,但却不谙世事,什么事都按着脾气喜好来。在他的眼里,只有两种选择,好的留下,不好的扔掉,惯没有现在看不上眼,先存放着的道理。
故而在寒竺山上,才有空恩空静两人长来药寒居,将他看不上眼的收罗收罗,先存在寒竺寺。他不喜欢,僧人却是不挑的,能用就好。
而楚渝,却是让他最难抉择的人,说不上他哪好,可就是放不下。说不上不好,但就是会无端想起他的调笑不羁和信心满满的样子。
容婴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家娘亲说的一句话“这个世上啊,你总会欠着一个人的情,于是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人就带着你欠下的情上门来讨债,那人,便是你这辈子的冤家了,躲不掉,逃不开的。”
思及此,容婴又看了一眼楚渝,照这么看来,他就是他的冤家了。这可真是……孽缘啊。
容婴别开眼轻咳一声,咽咽口水,顾左右而言他“我要喝水。”
楚渝低笑一声,带起胸膛轻微震动“好,先生是要我像方才这样喂你,还是用杯子呢?”
容婴直接红到了脖子,一个眼神射过去,没好气道“当然是杯子!”
趁着楚渝倒水的这点时间,容婴将内衫穿好,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啧,真是属狗的,这样深的小口子,看来是要好长时间恢复了。
“先生又在说我什么坏话?”楚渝将他扶起,才把杯子递给他,一手在他腰间按揉着,舒缓不适。
容婴仰头喝光,指腹擦去嘴角溢出的一滴水,道“何止是说坏话,简直是想咒你立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