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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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婴悄悄舒了口气,出声“甜儿,爹爹回来了。”
一眨眼后,就笑开了,叫一声爹爹,飞奔到容婴面前,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生怕下一瞬就飞走一般“爹爹,你终于回来了,可算是回来看我了,我可想你了,你想我吗?”
容婴抬手,摸摸容忆甜的头,心里唯一软的地方,被狠狠一击,全身都柔和下来,脸上的笑控制不住扬起“想,每天都想。”
“爹爹累不累?干爹说您这一路可辛苦了,还有好多人想杀你,哼,我就说那些无名鼠辈,怎么可能伤得了我爹爹嘛,爹爹最厉害了。还有啊,我向楚姐姐打听你的消息,居然一问三不知,还是那个臭脸叔叔说的,他还说……”
“咳咳,”方朔适时打断容忆甜,命人上茶“小甜儿,你爹爹一路风尘仆仆,极为辛苦,先让你爹坐下,你慢慢说。楚兄,来,坐。”
容忆甜无比开心,先前的不安一扫而飞,弯弯的眉眼极为好看,拉着容婴坐下,一张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简直想把这两年发生过得事全都一股脑告诉他。
“什么,那只猞猁要生了?爹爹,您可得给我留一只小猞猁啊,那时候上山那会,我就想讨来养了,可是它已经认主,强行带走反倒会伤人,这回可好了,有小猞猁了。”
容婴点点头道好,于容忆甜,自然是说什么都是好的。哪怕是星辰大海,他会送于她。
容忆甜看看对面的楚渝,靠近容婴压低声音“爹爹爹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避世的地方告诉楚先生吗?”
容婴挑眉,原以为是方朔和她希望他出手相救,不过如今看来,倒是还有什么内情了“难不成甜儿和他还有什么约定不成?”
容忆甜快速点头“当初楚先生抱着楚姐姐来求医的时候呀,我见楚姐姐与常人不同,就知道能救她的只有爹爹您了。可是我知晓您是避世的,自然不会这般轻易告诉他,可是后来干爹找我,说楚先生可以把你带回来,我才同意干爹说的。”
容婴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心下倒是有了思量。就算没有楚渝,看见那封信,他也是会下山的,方朔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容忆甜松口罢了。
否则她要是生气了,就凭方朔,是哄不好的。这一点,倒是像极了容婴,虽然长得不像,这脾气倒是一模一样。
不过这一想,那封信或许早早就在楚渝那里了,不是什么飞鹰传来的。如此一思量,心下给方朔狠狠记了一笔。
“况且您已经错过我两个生辰了,今年一过,干爹就要带我去云游了,下次生辰,就不知道在哪里过了。楚先生果然没有食言,算是把你带回来了。”
听了这话,容婴心里满是亏欠,容忆甜,方朔和楚渝,当然是前者比较重要“甜儿,恨爹爹吗?”
虽说是这么问了,可容婴却没有胆子听。
第74章 王家()
容忆甜小嘴一噘别开脸,哼了一声“恨的。您刚上寒竺山的时候,特别恨,感觉你不要我了。后来干爹带我去了黑市,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想要杀你,回来后我就和干爹说,我要把那些想要害你的人全杀光,然后您就能下山啦。”
“是吗?那甜儿可有杀人?”容婴失笑,不过心里是暖的。
容忆甜摇头,有些失落“干爹只让我救人,不让我杀人,说我的手干净,不能染上血,可是江湖人士哪个是没有见过血的呢?”
这容婴是赞同的,姑娘家家的,杀什么人,见什么血,在家里做自己的娇小姐多好,何必沾上这些脏东西“听你干爹的总不会错的,爹爹也不希望你知道这些肮脏的东西。”
这时候,管家走了进来,告诉晚饭已备好,众人便将谈话的场地移到了侧厅。
晚饭过后,楚渝去了柳园看楚淋,方朔陪着容忆甜,在婴园叙旧。
容忆甜许久未见容婴,思念之情溢于言表,拉着他的手不停地说着,一直到半夜子时三刻,才打着哈欠,躺在容婴的床上。
方朔起身,帮她轻轻盖上薄被,放下床帐,这才压低声音说“去隔壁谈吧。明兰进来,看好小姐。”
被唤作明兰的丫鬟走入,对着两人行礼,安安静静走到床边守着。容婴看一眼床,眼里含笑,放心地跟着方朔离开。
“如何,事情有眉目了?”容婴端过小厮递来的茶,喝一口清醒清醒脑袋,他早就困了,但实在不想打击容忆甜的热情,硬生生熬着。
当年雨甄散人死后,昆山上下应无一大师要求,开始了对凶手的调查。可是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在昆山附近追到的人全都死于毒下,逃出昆山的,都被接应之人带走。
所有的人都和死去的雨甄散人一样,销声匿迹了,死的死,逃的逃,改了名,换了身份,隐于闹市,三年时间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昆山放弃之后,这项重任就交给了方朔。
“此前我也一直是找不到一点可用的消息,不过两年前,倒是让我捉到一点蛛丝马迹。可还记得甜儿说的?我们在黑市上看见了你的赏金令?那时候我就在想,那背后之人花了如此心力杀了师傅,会不会也是要杀你的,我便差了一部分人,长游走于黑市,可算是找到了一点东西。”
方朔说着,叫来小厮拿来笔墨,将他几个黑市上调查的东西串了起来“黑市有自己一套管理方式,除非你接了这单子,否则得不到更多消息。我让人在每个黑市都接了你的赏金令,除了几个你的仇家,有两个人人非常可疑。”
容婴看了看,别的倒是没什么,都是年少轻狂时结下的仇,方朔要是不提起,他都已经忘了。
不过有两个黑市的赏金令格外奇怪,想他也是大名鼎鼎的三毒先生,这赏金居然只有一千两,只在秘榜的最后一个。
能上秘榜的人只有一种,就是赏金高于一千两,像之前楚渝那五千两,而且是黄金的,就肯定是在秘榜的榜首位置了。
提起这个排位,容婴气不打一处来。想他容婴仇家满天,也有不少达官贵族,他们聚一块凑凑钱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分怎么散?
这个出一百两,那个出一千两,不是马上就能超过楚渝了吗,为什么这么小气?难不成对他的恨意还不够强烈?
打架打不过他,斗嘴斗不过他就算了,连这也低头一等,这算是什么事?还把不把他这个三毒先生放在眼里了?
容婴压下心里的不满,继续看方朔写的东西。他所说的可疑,是南城和川城的黑市。这两个黑市,于他的赏金都不高,不过一千两两,正好卡在那个点。但令人意外的就在于,压下赏金的人。
一千两在黑市来说价格并不高,但若是放在普通人家,足够这一大家子往后推三世衣食无忧了。寻常人家是绝对拿不出来的。
而这两个赏金令的东家,其一是南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名叫马朝文,是常年游走在烟花柳巷的红尘客。这样的人,只知道花魁戏子,手里有一点钱就拿去寻欢作乐,又哪会和容婴有交集?
往深的一查,马朝文和家人友人都断了关系,却和一个私塾先生有来往。每月初一十五,定要去私塾待上半个时辰,出来后腰包鼓鼓的,应该是去拿钱的。
两人并无关系,这先生何故给他这么多钱?况且这老先生也不过一介书生,又哪来的怎么钱月月供给马朝文呢?
“这书院的老先生是什么来历?”容婴问道。
“这老先生名叫常来,那所私塾就是以他名字取的,叫常来书院,年轻时中过举人,在老家湘城当过官,但不过五年,就辞官四处云游了。”方朔解释道。
容婴指尖敲敲桌面,湘城,他可不算陌生。湘城与川城相连,而昆山就在川城。
“后来常来又回到了湘城,在王家当了五年教书先生,离开后又安定在距离杭城不远的南城廉州镇,开起了私塾,这一教,就是五年。而你在南城黑市的赏金令,就是在他到南城没多久,才有的。”
这么一说,就明了了,看来这常来,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一个央一个,倒是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这其二,就显然没有这么隐蔽了。
另外一个东家叫蒋卫超,是个出了名的地痞无赖。这可就真真是令人费解了,一个耍横的泼皮,居然还能有一千两银子颁赏金令?
细细一查,倒是明了,这泼皮的大舅,是一家聚客酒楼的掌柜。
之所以说是“一家”,因为在川城和湘城,有九家此酒楼,且这些酒楼的东家,都是湘城王家。
这就巧了,前有常来和王家有关系,后有酒楼掌柜和王家又有关系,不叫人不可疑。
“这王家出现的时间倒是也巧的很,王家家主在师傅死后,才在湘城安家落户,和你又没有任何关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容婴看了方朔一眼,这湘城,看来是要去一趟了。
第75章 躲避()
这一天晚上,容婴睡得不是很好,他平时不做梦,可是这晚上,一直在做,不断地逃,不断地跑,不断地打架。一直到午时,才堪堪从梦里逃出来。
醒来的时候,背后全是汗,闷地全身难受。还有那胀痛的额角,酸痛的眼皮,都在叫嚣。
“爹爹,您醒了吗?”容忆甜再次敲响房门,她已经来了第三回了,可容婴一直没有醒。
容婴嗜睡她也是知道的,倒是没有多少意外。要知道,以前他向来是清早随便吃个早点,然后接着睡,直到未时过后才会吃午饭。
容婴揉揉额角,拉了拉贴着后背的内衫。随手拿过一件外衫披在身上,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口“嗯,醒了。”
容忆甜展着笑,端着一盆水走入,将水放在架子上“干爹让我来叫你起床,说爹爹若是再不醒,这一天都得饿肚子了。还有哦爹爹,楚先生来婴园两次了,说是请您去给楚姐姐号号脉。”
提到楚渝,容婴的头更加大了。有过之前的经历,他现在是真不想见到他,能不见面,就尽量避免。
不过在容忆甜面前,不能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怎么,甜儿难道没有给她看过吗。”
“楚姐姐的脉我是号过的,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楚先生应该是以防万一,毕竟楚姐姐的毒最开始就是爹爹清的,还是爹爹比较了解嘛。”对于楚渝的要求,容忆甜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中毒的是他亲妹妹,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但这事情换到容婴眼里可就不一样了,这人能如此守礼,指不定又在计划什么事情。
“甜儿为何叫他楚先生,先生这两个字,可不是谁都能受地起的。”对于自己女儿如此尊重楚渝,容婴心里是不满的,可是脸上又不能表现地太过明显。
提到楚渝,容忆甜笑得更开心了“因为楚先生救过我啊。一年前,干爹带我去野猎,恰巧遇上一群马匪,想要抢了我向干爹要赎金,正好遇上楚先生,是他将我救下的。后来回到随风阁,我才知道楚先生和干爹是多年好友,不过不常来往罢了。之后楚先生在这住了一个月,交了我一套楚家特有的防身之术,故而才叫他为楚先生。”
容婴倒是万万没想到,自家女儿和楚渝还有这一层关系。这么说来,楚渝还是容忆甜的救命恩人了,按礼他也是应该好好谢谢他的。
不过楚渝到也会藏事,一直没有说,是故意想他心生愧疚吗?
“那爹爹您先洗漱,我去侧厅啦。”容忆甜见容婴在想事情,便先退下了,左右一会也就在饭桌上见面了,也不着急于一时。
此时,侧厅
楚渝看着手里的信,脸色沉沉。思索一会,才将黄纸递给红衣“烧了。”
方朔啧啧两声,伸手退了下人,眼中满是兴灾惹祸“几年前就让你脱身了,你非是不听,如何,自尝苦果了吧?”
楚渝揉揉眉心,他楚家和方家不同,后者与那人没有一点交集,能为那人做事,不过是上一辈留下的一个人情罢了。可他不同,楚家世世代代为那人做事,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那人又要让你做了?”方朔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淡淡酒香掠过鼻翼,整个人都舒坦了。
“没细说,只让我不日启程去湘城,到时候自有人联系我。”楚渝心下烦闷,他早就想要抽身了,可奈何找不到时机。
他知道的太多,若是想离开,那人定是要做些什么的。他倒是不在乎自己回如何,就怕他拿楚淋开刀。
方朔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人权势滔天,想要做什么也无法预料“哦,湘城?这倒是巧了,之水也要去湘城,正好你们路上能有个伴,有你照应我也放心。”
“之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