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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药寒美人非美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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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因果() 
容婴有心不想见楚渝,足足一个时辰,才从木桶中站起。期间倒也起来过,不过都是手泡的皱了,起来缓缓,再接着泡。光是热水都央人添了好几回。

    穿好哑奴送来的衣服,打理好头发,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出浴房。一开门,就看到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靠在一边等他。

    “婴先生可算是出来了,瞧,我头发都干了。”楚渝笑道,上前想牵他的手。

    容婴避开,不看他也不理他,自顾自跟着哑奴离开。

    楚渝啧一声,这回是玩大了,瞧瞧,又回到第一天去药寒居的时候了。前功尽弃啊……

    “先生请在此等候,饭食师傅已经准备好了,一直温着,这就让人端上来。若有什么需要,吩咐门外的人就是,我去请师傅。”小徒弟离开,饭菜也很快就上来了。

    容婴面无表情,端起碗无声地吃着,避开他夹过来的菜,自顾自吃着。现在想着讨好,是不是晚了一点了?

    楚渝笑笑,将肉放进自己嘴里。反正已经回到原点了,也不担心再后退了,索性就再晾他一段时间,等他忍不住了再解释吧。

    容婴食不知味,他确实等着楚渝的解释,可又不能明说,他以什么身份要解释呢?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撇开旁的不说,这事说白了,就是自己自作多情,他也没有收到实质性的伤害,这要求确实站不住脚。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楚渝胃口不错,吃了两碗饭,容婴胃口平平,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半碗。

    “看来这菜不和三毒先生的胃口啊,尝尝这花茶吧,刚泡的。爵爷尝尝,这花茶可是稀罕物。”塞华佗被人推着进来,身边的小徒弟端着茶,身后的几个哑奴将菜撤走,一行人极为有序。

    楚渝往容婴身边靠靠,手有意无意搭在他腰上“华佗先生的好意,还真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福气享受啊。”

    塞华佗知道,楚渝是在说张神医的事情。他和张神医是同门师兄弟,在他听说张神医给了续命丹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可是郝鹰却威胁他不能说,这便是和楚家有了恶交了,也是他和楚渝的恩怨了。若是没有吃这续命丹,楚淋他也能救,但不如人愿啊。

    这事其实说清了就好解决,可就是因为这续命丹,楚渝才会上寒竺山,这般一来,就是和容婴有间接联系了。

    容婴挺挺腰,立马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还有事,先告辞了。”他们两谈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在这算什么?他也没有这么多管闲事。

    “三毒先生的灯枯草也不要了?”塞华佗扣扣桌面,漫不经心开口。

    容婴站在门口,半回头,冷冷一笑“我就算没有也不会立刻就死,可你要是忤逆了那人,可就活不长了。”

    一提到灯枯草,容婴可就来气了,他被暗算,可就是由这灯枯草起的头。要不是说有这草,他不会掉进这坑里。这账,他会讨回来的。

    塞华佗眨眨眼睛,看着楚渝,指着容婴离开的方向问“爵爷不去追吗?”

    楚渝摇摇头“先谈事情吧。”

    塞华佗挑眉,好吧,这是人家的私事。虽然好奇,但也要忍着,先把自己的事先解决了“爵爷,我想我请您来的原因……”

    不等塞华佗说完,楚渝就打断了“请?华佗先生的请,在下还真是不可苟同。”

    “爵爷息怒,堂主不让我和您有过多的接触,我也是没有办法,明着暗着都不能请您来,只能出此下策了。爵爷,我请你来的原因,您应该都知道了吧。”赛华佗解释道。

    “不过听说罢了。只是华佗先生为堂主效力了十多年,如今说想反,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主仆两人在算计在下呢?”容婴走了,楚渝也没想多待,此前的所有事情他也从林敏逸的口中知道了,包括续命丹,故而语气也淡淡的。

    塞华佗摇头,眼中含着恨意“是啊,我11岁就跟在他身边,为他效忠十三年,而今却想要我的命,叫我如何不心寒呢?续命丹的事,我是实在无能为力,我的命在他手中,不敢忤逆。至于婴先生的那条蛇,也不是我要的,他羡慕三毒先生,毒血多好,他当然想要了。”

    “两天前,我的徒弟去为我采集露水,不巧看见了红衣三人驾着的马车。他们为了掩人耳目,白天休息晚上赶路,把楚淋抱下车的时候,倒是被看了个真切,而现在爵爷身边却还有个‘楚淋’,自然会起疑。一查探,三毒先生已经离开药寒居了,故而才会让我探一探。”

    “与我,这倒是一个机会,我这除了我的一个徒弟,其他人都是哑巴,因为时间久了,那人自然也不会太防我。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我如今选了爵爷这棵大树,却不知爵爷能不能容下我。”

    楚渝没说话,看着像是在发呆,心下却是在思量。他说的话到是真的,宜城这些年死了很多郝鹰的手下,而且能力也都不低,大多是他的左膀右臂,都是面前这人动的手脚。

    “如今他已经有些怀疑我了,试探了我很多次,那天晚上的刺客,就是他让人派去的,而我对那一片最熟悉,自然是我带的路。我知道他们活不了,我若四肢健全地回去,必定也是一死,这才选择自断手脚,自损内伤,狼狈下山。”

    “但就这样,还是没能打消他的疑虑,不仅不让我出这宜城,就连每个月的解药也是推了三天才让人送来。与其事发之后闹得鱼死网破让他人坐收渔利之利,还不如现在就先谋求一条生路。”

    “我自知爵爷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请爵爷救我一命,事后必定誓死想报,爵爷若不相信,灯枯草这就可以双手奉上。这宜城有一半势力在那人手中,爵爷若是得了,这宜城岂不是在您掌握之中了?无论是您自己管理也好,还是借花献佛交于林先生也好,与您,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楚渝点点桌子,他也不是不相信,郝鹰是个锱铢必较之人,若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自损三千,是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而其实,他也就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塞华佗早已经把事情安排好,只等有人接手那三辉堂了。

    能做人情,又能拓展一番势力,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在这之前,他倒是还有想知道的“他放才说没有灯枯草不会死是怎么回事?”

    灯枯草和幽谷血兰一样,是救命之草,容婴看上去没病没灾,何故要用它?

第63章 毒血() 
提到容婴,塞华佗皱起了眉头。容婴的本性并不坏,但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是毒血这一香饽饽?他私下与他也有相交,若不是因为那个人,这两人应该是极其要好的友人。

    只不过世事弄人啊,那人知道他与容婴交好,居然要他拿到毒血的方子,而那人不知道,毒血并没有方子,奈何他不相信“爵爷觉得,这毒血是好是坏?”

    “何出此言?”楚渝心下疑惑,江湖上有多少人对这毒血趋之若鹜,更甚者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渴望这毒血的,不下万人,如何用好坏来衡量?容婴的住所若不是有阵法护着,指不定会有多少人上去拿这毒血的方子。这般吸引人,又怎么不是好事呢?

    赛华佗讽刺一笑,道“世人想要这毒血无非两点,其一,就是它确实是好东西。不谦虚地说,毒血是最好的防御武器,拿三毒先生来说,若是想杀他,单凭这些刀枪剑戟,是绝对杀不了的,不过弄伤倒是也有可能,但若是被血粘上一星半点的,可就难逃一死了。这毒血倒不是没有解药,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吃,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这世上,除了爵爷您不将毒血放在眼里,换了旁人,可都是要命的东西,而命只有一条,自然不敢轻易尝试。”

    这话是不错的,因为楚淋的关系,楚渝对药也有所研究。但如何都是强身健体助人的,长此以往,自然是瞧不上这些个有毒的东西。

    “此乃其一,何为其二?”

    塞华佗喝了口水润润喉,叹了口气,慢慢道来“这世上,除了苗疆藏疆两位毒王和其极亲信,在中原,加我在内,只有四人知晓这毒血的来历,我,婴先生,其师傅,还有一位,便是雨甄散人。世人都说毒血有方子,呵,哪有什么方子啊,不过是那些人为了找婴先生茬的借口罢了。世人若是知道这其二,我想,也就没有人会向往了。”

    “这毒血给人带来安全的同时,对人也有巨大的伤害,第一点就是,人若是受伤,这伤不容易好。毒血极其霸道,只要是它流过的地方,都会粘上它的印记,而伤口想要愈合,难免要长出新肉,只有新肉完完全全被毒血占领,才会放任伤口愈合。不过就算愈合,那疤痕,也是消散不了的。且在长肉的时候,伤口会奇痒无比,却不能抓也不能挠,否则伤口容易重新裂开。”

    对于这一点,楚渝是大有感触,容婴手腕上的刀伤切先不说,就是腰上的淤青,胸口处的红印,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散。原本以为是容婴体质原因,却不想是这毒血从中作梗。

    “这痒,可有办法缓解?”楚渝毫无波澜地出声,好像就是好奇一般地问了出来。

    “怎的?三毒先生可是受伤了?”塞华佗倒是好奇,谁能伤的了容婴呢,不过见楚渝没想回答,又自顾自说“有一种药膏可缓解,一会儿我让人送来。”

    “这第二点就是其内力会在前十二年慢慢提升,但后几年越来越弱,而且速度会越来越快。但内力无论怎么变,这近二十年,人会越来越消瘦。婴先生拥有雨甄散人和其师傅无一大师的内力,旁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还在慢慢提升中,但这种感觉只有婴先生自己知道,伴随的最明显的反应就是嗜睡。消散的速度,在最后两年会特别明显,爵爷,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内力可是我们的身家性命啊,这也是婴先生常年待在寒竺山的原因,至于现在为何会下山,这原因也无人知晓。”

    楚渝的心又沉了沉,难怪每次抱他,都觉得和楚淋差不多重,又是毒血在作怪。这毒血真是……

    “还有一点就是,拥有毒血后,此人会越来越怕冷,寿命也只有18年。”

    这话确确实实惊到了楚渝,胸口有点不舒服,有点闷,也有点疼。喝了口已经变温的茶。容婴怕冷他是知道的,但这寿命……冷下脸问“为何只有18年?”

    看着楚渝的反应,塞华佗笃定自己赌对了,虽然拿不定他对容婴的态度,但好歹是取得了信任,只要他有兴趣,就能有机会“爵爷可知婴先生的毒血从何而来?”

    楚渝摇头道不知,他是百毒不侵之躯,任何毒都不怕,自然就不在乎了。况且毒乃不详之物,就算不怕,也不会去了解,故而对容婴的毒血,也只是听说罢了。

    “这事解释起来,时间就长了。这毒血并非是婴先生娘胎里带出的,提到毒血,就不得不提一邪物——蛇,而这条蛇也并非俗物,爵爷可知苗毒与藏毒?”塞华佗没想他能知道,清清喉咙,继续说。

    “一百多年前,苗疆与藏疆曾在川城比过毒,两派毒王皆是佼佼者,比试了三个月,也没能分出胜负。而为了不破坏两疆域的关系,故而在一块潜心研制了一种新毒,此毒包含了两疆毒之精华。无奈这毒太霸道,无论放哪儿,无论用何容器,都会以各种方式杀人于无形。”

    “最终,苗疆毒王想出了一个办法——以毒压毒。他派人找齐了各种各样的毒物,光光蛇就有成百上千种,更别说还有蜘蛛蜈蚣蝎子了。毒王将毒和所有毒物放置于一间密室中,三个月之后才打开密室探究竟。不出意外地,遍地都是腐烂发臭的尸体,这些剧毒之物也抗不过此毒。不过在清理尸体时,却意外的发现有一条全身血红的小蛇,安安静静地盘在一起,还活着。可是出去后询问,却无一人知晓这是什么蛇。这便是第一代毒血蛇,藏疆毒王取其名为炙。”

    “第一个拥有毒血的,并非是两位毒王,而是将蛇带出密室的小斯。在他捡起小蛇的时候,被蛇咬了一口,却没死,而是于当晚浑身燥热难忍,就像身体极度需要什么。就在这时,那条蛇从窗户里进来了,张嘴咬上了那人,像水蛭一样吸他的血。看似在吸血,但其实两者是在相互换血,人血与蛇血相融,这才有的毒血。这就像是血契一般,只能一对一,但供体是蛇,受体是人。结契之后,人每三个月就要于蛇换一次血,否则毒血也会失效。”

    “换血之后的前三天,是受体身子最弱的时候,需得以补药养着,否则生了病,很久都不会好,且容易形成旧疾。想来婴先生也是非常注重的,不然这几年在寒竺山,是一定会染上寒疾的。”

    楚渝这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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