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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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快,一下比一下刺的深。
从受伤到现在,也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止念脖子蝉衣上沾了不少血,看着实则有些狼狈。见如此,容婴的气也多少消了一点,旋身一踢,将他踢开。
楚渝听着动静不对,快走几步,猛的一脚踢开门。他就知道,留下容婴一人就是个隐患,方才就不能听了方丈的话离开。容婴的厉害他是见过的,真动起手来,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第36章 及时()
走进门,楚渝眼一凌,只见一身血红的止念半躺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紧紧纠着胸口的蝉衣,吐出一口血来。下手真是狠,招招都往死里打,也得亏是方丈,若是换了旁人,已是一具尸体了。
见了门口的人,原本气消了些的容婴,脾气又上来了,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拳,他怎的还敢来“来的真真不是时候,这是我和老秃驴的事情,你要是识相,就在边上看着!”就算不是他对手,也不能让他出手,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话刚说到先字,就又动起了手。
楚渝自然不会听他的,一手扶起止念,一手抵挡。看清了他指间的利器,眼神一寒,心里也惊叹。楚淋的命虽是他救的,但若没有方丈的信,容婴定是见死不救。单腿踢开他,退至墙边,放下止念,上前一步以双手抵挡。
单手还好,容婴还能和他比上一比,可若是双手,就明显占了下风。刚刚的盛气凌人这下子全没了,现在的容婴和楚渝,就像刚才的止念和容婴,完全没有了回击之力。不消一会,就被他单手擒住了双手,交叉扣在了胸前,压在了墙上。
“楚渝你放手,有本事我们出去再打!”
楚渝没理会他,扭头看着止念“大师,您伤的如何?”
止念也好歹是一高手,纵然伤的严重,也不会如将死之人那般病病歪歪,缓了缓,也勉强能扶墙站起来了,吐了一口淤血,对着楚渝摆摆手“无碍。”说着,扶墙离开。若再不给自己医治,必死无疑,虽有疑惑,也只能回头再问了。
见人走远,楚渝手一扬,砰一声,身后的门便关上了。看了看手腕处前不久才结痂的伤,如此一用力,又裂开了,一滴血覆在褐红色的疤上“怎么,现在不怕痛了?”说着,一手沿着侧身往下,手覆在了他腰侧。
“楚渝你别乱来!”听楚渝这么说,容婴就知道完了,下意识地收了收腰,想隔开他的触碰,红唇微微颤抖,眸光也多了一份警告。
楚渝微眯眼,趁他不备,解了他的易容,一瞬不瞬地看着容婴,眉清目秀的男子扮作女花容,真真是让许多闺阁小姐大家闺秀都自愧不如。容婴生的美他是知道的,现在细细看来,那杏眼粉颊,肤白细腻,按在一个男子身上,不知羡煞多少姑娘。
明明看似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动起手杀起人来却不带一丝犹豫,用杀人不眨眼形容也不为过。虽无断袖之癖,单看这景象,楚渝也忍不住俯下身想一亲芳泽。这么想,也就怎么做了。
容婴瞳孔猛地收缩,心跳骤然加快,怒气横生,之前受的委屈和不甘全溢了出来,心下把所有难听的话都骂了一遍。他是想骂出声的,可刚出了个“你”字,就被他堵住了唇。
容婴紧咬牙关,不让其侵入。身子一个劲往后躲,可是背后是一堵墙,再退也没办法把墙给推开。
对于容婴的反应很不满,楚渝单手扣住他,右手捏住他下巴,硬是将嘴撬开了。有这些天的“了解”,他也知道了身下人的弱点,怕疼。
容婴心下咒骂楚渝,却也恼恨自己功不成武不就,恨不能一举杀了他!被如此轻薄,却也只能忍气吞声。敢这般对他,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第37章 偷袭()
感觉扣着自己的手松了松,容婴立马挣脱开,不知从哪掏出几枚银针,毫不留情刺向楚渝腰侧。眼里泛出一丝冷笑,就算杀不死你,也要让你难受上几日。
他找的也都是些“好”地方,针够长,一旦刺破,五脏六腑受损,没两三个月,他也下不了床。楚家是大家,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他可不想给仇家抓到些什么把柄,好名正言顺带领江湖人士上山讨伐。这般虽解不了气,但好歹楚渝的日子是不好过了,也能让自己舒坦些。
“怎么可能?”出手的一瞬,楚渝也放开了他,看他眼中意料之中的样子,容婴实感诧异,下意识脱口而出。他明明已经将针刺入,看准肺腑,找准穴位,同一时刻他就应该倒地不省人事。
可银针,断了!真就这么断了!要知道,他的针看这细,但杀伤力却不小。
惊诧之余,将两人嘴角那暧昧的银丝都给忽略了。
“是不是好奇为什么银针对我无用?”楚渝一手握着一手,将容婴按在墙上,抬眸看了眼他手里断了半截的细针,虽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是冰冷的,夺下他手中的利器扔在一旁,“对你,真是一刻也放松不得。婴先生想知道为什么刺不进吗?”
容婴静静想了想,虽没回话,但眼神已经告诉他“我知道了”。就算楚渝内力再深厚,也不可能练就铜铁之躯,他的银针不是一般的针,可轻松划断铜器。思想至此,也就了然,只不过心下还是愤愤。
“楚家果然是中原首富。”软盔甲可是无市无价的好东西,五年前有人花重金求取一件,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我这可不是普通的软盔甲,”楚渝扬起邪笑,单手解开衣襟,满意的看着容婴红脸,双眼中所含的信息也是丰富至极。
容婴心下一震,这人怎的如此轻浮,宽衣解带这种事情,怎能当他的面?还如此顺手?就算二人皆为男子,这种事情也不和礼数,若被旁人见了,定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楚渝不在意,他还是要脸的。
不过虽思如此,看见那不过宣纸厚度、软如内衫般的软盔甲,也是惊叹了一下。
软盔甲通常形如网锁,由铁丝或铁环套扣缀合成衣状,且不提其重量,光是做一件,都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而他这件,更是奢侈,竟是用玄铁所制,无孔且轻薄。
看着容婴失神,楚渝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眯起眼抚着他耳边的发。这样的三毒先生,和江湖上流传的那个人可真不一样。如此的不设防,有人若是趁现在抹了他的脖子,也是易如反掌。
但这眼神也实在让他不舒服,后悔愤恨,无奈心伤,药寒居士竟也有让他无可奈何的事?思及此,楚渝也心下一笑,都是人。
不受控制地,容婴抬起纤手,附上盔甲,眼一眨不眨。恍惚间,又摇摇头,无力垂下。
容婴伸手推开楚渝,打开窗任由风肆虐,散落在地的书哗哗作响。眺望远方,放空思绪,双目无神。良久才心下长叹,手下意识往左边探去,却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反应回来,现下已不在药寒居了。
第38章 内力()
容婴转过身,看见楚渝,本就压抑着的心和没消的气一股脑又起来了。论功夫,两个他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不动手,这些气又实在没处撒。所以,就算不是他对手,也要过过手。
楚渝摇头,却也不敢放松,容婴打的看似力不从心,实则招招狠厉,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说是太极,却又相差甚远,说是咏春,这一招一式又软绵无力。他会的武知晓的门派不少,可这,却是哪门哪派的功夫都不像。本想快他一步截住双手,却如蛇一般,灵活的很。
容婴心下冷笑,他这追影手可是独一份儿的,没人见过,也没人会打。看似漏洞百出,毫无章法,实则灵活有度,无法压制。然而之所以无人知晓,全因为创始者乃是名震中原的雨甄散人,他娘亲。
楚渝心下起疑,明明是有章可寻,可当找到突破口,又换了招数。其武不似中原,也不像苗疆,又都涉及,但更多的又是没有见过怪异路数。是藏疆,还是西域,还是都有?
如此软绵绵的招数,明明所用内力不多,却迟迟压制不下,不仅如此,还好似在跟从他的想法抵抗一般,被他带着走。
终是不耐烦,楚渝不再和他周旋,直接环住他的手臂,连人入怀“告诉我,这奇武哪学的?师承何处?”皆是习武之人,碰上这等怪异武学,哪有不好奇的?
容婴挣扎了一会,见挣脱不开,也就任他禁锢着,抬起头,一脸高傲“求我,我就考虑告诉你。”
楚渝扬笑,他不过是想嘴上讨个便宜,如若真开口求他,得不到答案不说,还让他痛快了。如此百害无一利的事,身为一个商人,绝对不会做“无妨,我也不是很想知晓。”总会有知晓的一天。
看着容婴的侧脸,楚渝情不自禁举起手,将他的头发别在耳后。
“别碰我耳朵。放开我。”楚渝这般回应也是在他意料之中,若是他真放下身段面子来求他,才真以为是换了一人。容婴扭了扭身子,却是越动越紧。
“怎么就不知道学乖呢?”看着那张傲气凌然的脸,特想逗他一逗。如此想,也就这么做了。
“你敢!”容婴气的发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强迫自己与其对视。他想躲开,可如此,就像是示弱一般,自尊心不允许。
“先生知道我想干什么?”楚渝侧头,气息扑打在他冰冷的耳廓上,幽幽出声。身子也往前倾了倾,放肆的压在他身上。
容婴喘着粗气,心下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堂堂楚家家主,竟然如此轻浮,起初还以为那些个江湖传言是假的,现下看来,也是确有其事。对他一男子都敢这般,如此,中原那些闺阁小姐、江湖女子成为他梦姑的也不少。
正当他思想出神,楚渝却在他身上几处穴道点了点,才放开。
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臂,恍惚间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你!”容婴上前两步,指着楚渝的手不受控制地抖着“你怎敢封我内力!”
楚渝事不关己一般,舒舒服服将自己靠在一旁的藤椅中,喝着甜汤“药寒先生总是说些废话,我既已封了你内力,又何说敢不敢呢?”
听罢,快走几步来至楚渝身前,虽没了内力,但这一招一式打的也是有板有眼。不过纵使有内力,楚渝尚且不放在心上,别说当下了。三两下将他扣住,双眼含笑。
容婴气的眼前发黑,大口大口喘气,总还算清醒。从没人敢如此对他,从没有。且不说他自身,世人皆知他是容家人,也知他是雨甄散人之子,就是这两重身份,去哪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何时如此狼狈?
第39章 顺毛()
“你解开我内力,我们出去堂堂正正打过!”缓过来的容婴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看着楚渝,现在的他,只恨不能将他吃了,其余的事一点也不想,能让他这般气急,真也就楚渝一人尔。
楚渝摇头,单手将他揽在怀中,舀了勺甜汤喂到他嘴边,压低声音“你真要将你下山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吗?我倒是无所谓,你现下可是女子妆容,且不说你那些仇家,就是平头世人知晓了,茶余饭后也要好好说上一番,你当真不在意?说你易容还是小事,堂堂三毒先生,药寒居士,七尺男儿,居然扮作女容妆,你当真能忍?”
容婴怒极反笑“我这般难堪,怨谁?”
“是了是了,怨我。可我也不想将你这样弄得众人皆知,为了让山下人不起疑,你自然只能扮作家妹。我知道委屈了你,你切忍上一忍,到了地方既可恢复男儿装,左不过是五六天的功夫。”说完,楚渝自己也是心下一笑,这怎的和哄妹妹一般了?不过比自己妹妹难哄多了。
楚渝若是和他来硬的,容婴倒是有这精力与他斗上一斗,现下突然服了软,反叫他不知所措了。加之他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没由来的,气竟也消了些。一下子不知怎么反驳,只是狠狠的哼了一声。
“喝口甜汤,你没了内力御寒,容易染上风寒。”说着将碗喂于他嘴边。
不说内力还好,一说内力,容婴又来气了,反手一扬挡开,想站起却推不开腰间的手“你若不想招惹是非,我不听不看不动就是,你解开我内力,我定不惹事。”
“旁人若起疑,定会出手一探,以你的脾气,定会出手,淋儿虽才气过人,但内力却实属一般,加之被毒所伤,体弱的很,若真把人打伤致死,你认为,不会被发现吗?”楚渝放下碗,拍了拍溅到他衣裳上的甜汤,不疾不徐地说着。
容婴听如此,就是想发火也忍下了,他这次下山事出有因,也是不想惹什么事。他知道这庙里也有杂人在,再别扭再不乐意也忍着。
思想了一会,确实冷意袭身,端过汤喝了见底“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