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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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婴先生对人这般冷漠,肌理倒是灼热的很。就像是……就像是什么呢?楚渝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总之有点熟悉就是了。
楚渝好好摸了一把,才将手附在丹田之上,现在有便宜不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更何况还是婴先生的便宜,这可是比捡到宝还来的高兴。
不过手心里的东西破坏了楚渝的雅致,隔着皮肉都能感觉到一条东西在扭动,像是要冲破肚皮一般,别提多恶心了。
二话不说,将内力注入。细线一般的内力一点一点将蛊虫缠好,一刻钟后,将其包裹地严严实实,既不让容婴的内力进来,也不让蛊虫有机会逃离。
止痛药的药效不知什么原因大打折扣,不过半个时辰多一点,容婴就又开始泛起疼来。右手不能动,左手掐着楚渝的腿拼命忍住,强迫自己冷静清醒,引导楚渝的内力跟着自己。
楚渝要是也是个大夫医师什么,对人的筋脉有些了解的,他倒是可以全权放手,让他自己来。但他不是,为了防止他的内力在体内乱窜,导致筋脉受损,只能自己引导着他。
容婴放肆自己靠在楚渝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精神放松,不要太过紧张。将思绪都放在脉络上,不敢有一点分神。
蛊虫离丹田越来越远,但容婴的体温却越来越高。可能他自己没有感觉,但楚渝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过高的体温,很不正常。
蛊虫终于靠近口子,血又开始流了。白皙的手臂上明显能看见一道凸起,小幅度的扭动着往伤口处游去。
流出的血由红色慢慢变黑,最后,在一片乌黑之间,蛊虫露出了一个头,瞧着不过女子小拇指般粗细,通体雪白,一点一点往外爬。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一条三寸长的蛊虫就掉在了血泊之中,扭动着恶心的身子,不知道应该往哪爬。地上的血倒是被它吸收地干干净净,一点也不留下。
这些血也是容婴的毒血,蛊虫吸了,定是不好受的。可没有办法,脱离了容婴,它只能以吸食血液为生,无从选择。
容婴也脱力一般倒在地平上,手腕处一条黑色血迹瞧着有些吓人。用最后一点力气,拿起楚渝从药房拿来的药粉,涂抹在伤口处。
只见灰白色的药粉一点一点被吸收,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只身下一条鲜红的伤疤。之后拉过床帐,胡乱的擦了擦血迹。
容婴闭上眼睛,缓解身上的不适感,身子热得不行,身上的汗从蛊虫移动开始,就慢慢变热了。一张嘴如同缺水的鱼,一张一张的,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眼角脸颊处还带着一点玫红,甚是可爱。
楚渝将蛊虫放进原本放药丸的小瓶中,封好口安放好,才走回容婴身边。瞧着他这个样子,才恍然大悟,这是中了媚药的反应啊。
不过看容婴迷茫懵懂的样子,他应该不知道吧,否则怎么可能会让他留下,应该完事之后,就把他赶走才对。
其实容婴也想让他走,只是实在说不出话来了。脑子有些犯迷糊,好像是醉了一般,拿眼瞧瞧楚渝,居然意外地顺眼。
第23章 媚蛊()
楚渝眼一眯,想要进一步证明他有没有中了媚药。拿过架子上的另一条毛巾,沾了水走到容婴身边,握着他的手腕,轻轻将抹开的血迹擦干净,恢复原来的白嫩。
突然而至的冷意激地容婴猛烈一颤,不过很快就舒服了,彻底放松下来,将毛巾垂下的那头握在手里。有心想直起身子,却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容婴情不自禁地发出叮咛,半眯着眼,带着淡笑,时不时舔舔干燥的唇。或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将半张脸埋在臂弯之中,闷声笑着。全身上下都透着一个媚子。
这般的样子看在楚渝眼里,和风月场所的小倌有什么区别?倒是比那些人还要来的狐媚。要是他去那个地方,定能被捧为头牌。
楚渝心下纳闷,容婴自己是大夫,若是媚药在吃食之中,没道理尝不出来。方才在后院,他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若是以气味下药,没道理他没中。这容婴又是如何中的媚药呢?
这媚药其实不是媚药,而叫媚蛊。与普通媚药相比,反应更烈,更猛,但效果却是以媚为主。
且说那黑衣人自半空中坠落之后,自知必死无疑,便将腰间的蛊粉握在了手心里。一种是方才的三寸毒蛊,此蛊自带毒性,若三日之内解不了蛊,必死无疑。
另一种虽说是媚蛊,无毒,但危险也不较毒蛊低。此蛊蛊虫不过半寸长,呈淡粉色,是用苗疆本家至媚之物饲养而成。
进入人体后盘于丹田之处,以三天为一周期,发挥它的作用,三个月就能致人而死,且死状极为难堪。
媚蛊敌不过容婴的毒血,不过刚刚形成才一会儿,就彻底消散在了毒血之中。蛊虫虽死了,但它的血肉皮却还是带着媚毒的,虽然效果大打折扣,但也不容小觑。
容婴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拉拉领口,露出透着粉红的后颈。身上越来越热,汗越来越多,浸湿了里衣,黏在身上很是难受。浑身无力,头脑不清,心里想要什么,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楚渝不是柳下惠,如此诱惑在面前,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猛的扔掉手里的毛巾,用力拉上床帐,走到窗边吹冷风。
不能这么混,这可是容婴,若是真的趁人之危,痛快不过一时……他能想象到时容婴清醒之后,两人会是怎样的光景。
而这一边,对于被人抢走的毛巾,容婴很是不满,手撩开帐子,身子像是要烧起来。
楚渝回过头,瞳孔猛烈收缩。某人微微撑起身子,拉开一边的床帐,只如出一张脸和松垮的肩头。一双眼迷迷茫茫地寻找着什么,时不时看他一眼,尽是委屈。
一股无名之火往身下涌去,楚渝啧一声,砰一声关上窗户,往容婴走去。管他醒后如何,现在可是容婴需要他。
一双手捧着容婴的脸,无比认真看着他“容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楚渝的手给容婴带来了很大的慰藉,看着面前的人也温柔起来。听到他的话,乖顺可人的点点头,就是声音都带着一丝丝的甜味“楚渝。”
楚渝移不开眼了,将人抱起。这般的容婴,还真是让人……深陷其中啊。
这般的容婴格外乖巧,任由楚渝抱起,不过一双眼到时很舍不得掉在地上的毛巾。当然啦,楚渝的手也很凉快,倒是还不错。于是,任由他将自己衣服脱下……
床帐慢慢放下,隔开一池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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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事后()
“叩,叩叩”第二天未时,空恩敲响了容婴的门“婴先生,您起了吗?”
今天的婴先生有些奇怪,早上没起不说,中午也不见人。他和空静在外头也时不时注意里头的动静,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今天早上他来从早饭,看见后院的满地狼藉,才从红衣口中得知昨夜的事情,却闻言婴先生和楚施主昨夜就回到先生房中了。
先生从不让任何人进入他的卧房,想来定是出了什么事。匆忙禀告了住持,领了命,才和空静一起回到药寒居。
可现在,都已经是未时了,先生居然还没有起,也不见楚渝出声,不管如何,都要出个气告知一下他们吧。两人实在是纳闷,这才大着胆子去敲容婴的房门。
容婴听到声音,烦躁的皱皱眉头,猛的将头一扭,想躲到被子里,却听见清脆的“咔”一声,这是骨头和骨头错位复原才会发出的声音。
“唔……”困倦带着乏力和疼痛的声音,从容婴红肿的嘴角传出,头一扭,一阵像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传入脑中,一时间竟分不清今夕何夕。全身乏力,就像是连续打了三天三夜的架一般。
床上的某人悠悠转醒,好累!好痛!好难受!还没有完全清醒,却是容婴大脑中的第一反应。
身子稍稍动一下都不行,全身的骨头就像是断了再接过一般,就是连手指头都没有力气动。
发生了什么?他记得昨天是有打架,但他也没有受如此重的伤吧,怎么身上像是被人撕裂一般疼痛。
一旁的楚渝侧躺着,单手支着头,扬着淡淡的笑,一瞬不瞬地看着容婴。没想到婴先生热情起来是这个样子的,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而且从昨晚他的反应来看,婴先生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啊,明明是第一次,两人的身子倒是出奇的默契,啧啧,真想再来一次。
“婴先生醒了?”
谁在说话?容婴猛的睁开眼,看见面前悠闲自得的人,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你,你竟敢进我卧房?”眼前的景和喑哑的声音着实吓到了容婴,太过惊讶,导致他压根就忘记了现在的处境。
楚渝笑得更开心了,抬起手宠溺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这个时候,婴先生确定要说这个?”
容婴听如此,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回来,却原来,两人现下都光着身子躺在一起,身上黏黏腻腻的,全身都软绵绵的。纵使他再如何不谙风月之事,也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昨夜的两条蛊虫,有一条居然是媚蛊!这般回忆,他居然还能记得昨夜的疯狂,楚渝的霸道和温柔,他的迷蒙与热情……真真是羞煞人也。
昨天一定不是他,一定是被谁附身了,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姿势,那样的声音,一定是假的!对,都是假的,一定是在做梦,再睡一觉,醒来这一切就会全部消失,恢复与之前一样了。
奈何昨夜的事情入潮水般涌进脑海中,楚渝的一举一动一出一进,他的一颦一笑一迎一合,都一帧一帧地留在脑海中。
就算容婴有心想选择遗忘,可是回忆,回忆啊,老是跳出来拥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红一阵,怪是好看。
容婴的反应看在楚渝眼里,倒是也不急着拆穿他,这般样子,倒是和昨夜完全不同,不过也是怪可爱的了。
他也能理解,任哪个正常男子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被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都不会接受的,所以楚渝也不着急。
第25章 尴尬()
容婴移动身子,稍稍和楚渝拉开了一点距离,每动一下,就会发出一声“咔”,然后酸痛感传遍全身。
整张床都闷闷湿湿的,要是换成平时,肯定是要发火的,可是容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找到自己的衣服,不论如何,他也不要与楚渝这般面对了。
可是不管容婴怎么摸索,就是摸不到他要的衣服,反倒触碰到周围的冰凉,赶快缩回来。
楚渝手探入被中,置于容婴腰间,黏黏的摸着不是很舒服,不过想到这般样子都是他的作为,也就不嫌弃了,往自己身边搂了搂“婴先生在找什么?”
“你,你手在摸哪里!”容婴俊脸红到了脖子,一手推着他的胸口,一手抓住腰间作乱的手,眼神倒是复杂地很。
一方面恼他行为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昨晚的事还没算账,现在居然还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另一方面,他这般一动,原本就不舒服的身子更加难受了,尤其是腰以下的部分,特别明显;还一方面呢,两人的身子都黏滋滋汗涔涔的,靠在一起一点也不舒服。
最后一方面,也是容婴最为担忧的,两人现下都是不着寸缕,如此肌肤之亲,楚渝又是风流的才子,他承认,他实在是有些害怕了。
容婴紧紧瞪着楚渝,下意识咽口水的动作显露出他的恐惧,喉咙干涸地发痛,却不敢理直气壮地让躺在外面的楚渝拿水喝。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弄得反而像个小偷一样?
“婴先生可要喝水?”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楚渝转身探出大半个身子,去端放在床边的水。
不动还好,这一动,倒是给容婴臊了个无地自容,楚渝背后的红色条条杠杠的抓痕,可不就是他昨天造成的?这么多,昨夜到底是有多激烈?
容婴将脸埋在被子里,当起了鸵鸟。心里念叨着看不见看不见,什么都没看见,昨天什么都没发生。
“婴先生,不喝水了吗?”楚渝一回过头,就看见容婴自欺欺人地躲了起来,笑意渐深。
小心拉了拉被子,看见露出的耳朵,以指尖把玩着。
“别碰我耳朵!”容婴惊呼狂怒的发出声音,喉咙已经干的不行了,特别想喝水,可是又不能顺着他的意思,于是闷声道“你出去,我要沐浴了。”
“嗯,正巧,我也要,一起吧。”楚渝放肆的欣赏着婴先生的美背,昨天的粉红已经褪去,留下一片白色,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