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帝:妖孽王爷哪里逃-第2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灵姬一甩袖,柔魅娇嗔:“哎哟!什么意思意思啊?你以为弄掉一块疤那么容易啊?不但要消耗我的三成法力,而且奇痛难忍!唉!美丽……终归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月痕愕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一脸视死如归道:“我不怕!再痛我也能忍!灵姬姐姐,拜托了!”
“那好!”灵姬起身,也不再和她说笑,一本正经道,“你把眼睛闭上,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睁开。”
“嗯!”月痕点头,正襟危坐,缓缓闭上双眼。
然而这个过程,远比她想象中还要痛苦,就好比有成千上万只毒虫从肌肤钻入骨肉,源源不断地游向四肢百骇,啃咬,吞噬……
半晌,当剧痛逐渐消失,她的气力也开始渐渐消散,直至晕厥,便再无任何知觉。
苏醒时,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双眸有些微的干涩,她下意识地眨了眨,如暗夜隐匿的星辰突然绽放光亮。
一直坐在床畔的灵姬眼看她醒了,立刻展露妖艳的笑容,目光中流露着自信满满:“哟!丫头,可是醒了!”
月痕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片刻便意识到什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灵姬连忙伸手按住她肩膀,得意魅笑:“莫急莫急!不就是想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了吗?”她右手一伸,掌心处凭空多了一把铜镜,随即递送过去。
月痕忍着左臂的钻疼,无意间往镜面一瞥,身子陡然一震,不由得惊呆住……
天边,霞光绚烂,几只白鹤幽幽飞掠。
重峦叠嶂间,烟波浩渺,远远传来飞禽走兽的嘶鸣长啸。
傍晚的瑶泽山竟有种高蹈世外的宁静致远,令她激荡的内心瞬间平和如明镜,雪袂挥洒,掠过芳草,游曳花丛,馥郁清香飘散扑鼻,残留袖间,引来周围彩蝶翩跹起舞。
她蹲下身,好奇地看着这些大自然的精灵,看着她们停留在指间,发梢,感受着她们流连忘返的迷恋,仿佛在向她静静诉说着久远的故事,一瞬间令她忘却了身体的疼痛,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不消片刻,沉迷在美景中的月痕忽闻一边传来动静,蹑手蹑脚走近一看,竟是一群身着统一劲装,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这些男人的正前方立着一名相对健壮且威严的男子,只见他负手而立,严肃地吩咐下去:“庄主有令,即刻搜罗附近山峦,务必在明天天亮之前将那名叫月痕的丫头找到!”
躲在树后的月痕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暗叹:哇!太夸张了吧?连苦无山庄武使都出动了?我……我有那么重要吗?
来不及多想,那厢又突然冒出个陌生男人,看上去虽着装简洁,但一出现众人立马俯首施礼,可见地位非同一般。
月痕正猜测他是不是无情庄主时,只听他冷言冷语对着众武使说道:“一半人前去寻找即可,一个出走的丑丫头而已,无需大肆张扬!”
“可是总管,庄主他……”黑骑有些为难,却不知如何反驳,一时低头静立在旁。
独孤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爷不过是给淡云步面子,苦无山庄向来不欢迎外人!”
众人一听,齐声应道:“是!”
可恶!月痕躲在树后扼腕,咬牙切齿地想:阳奉阴违的家伙!竟然说我只是个出走的丑丫头?外人就外人,谁稀罕做你内人啊?
她摸摸自己的脸,光洁如玉,哪里还有那块丑陋的疤痕?要不是急着去找师叔,她还真想现个身耀武扬威一番,不过算了,这么多男人,搞不好自己要吃亏,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只是万万没想到,脸上的疤虽然没了,可这倒霉的运气还是如影随形,这不,一失足,不想现身也由不得她了!
听到声音,独孤目光敏锐一扫,迅速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肩膀,冷喝:“什么人?”
这一猝不及防的拉扯又不小心连累到受伤的左臂,月痕痛的龇牙咧嘴,连连叫嚷:“你干嘛啊?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大人欺负小孩啊!”
独孤被她这么一叫,脸顿时绯红,连忙松了手,垂眸看她时,蓦然呆住。
突兀呈现的容颜,绝美的令百花羞残,令天地失色,却只是令他感到迷茫,然而这迷茫的神色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转变成不敢置信的惊愕,他呆呆地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久别多年十分重要的人,一时间令月痕百思不得其解。
再看他身后赶来的数名武使,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她,那神情分明昭示着自己早被他们熟识。
这……这怎么可能呢?
然而,更让她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在后头。
当月痕看到墙上挂着的图像时,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那是一张水墨美人图,没有背景,更没有画师的题字印章,简单的勾勒,单调的色彩,却把画中女子描绘的宛如世外飞仙,清婉脱俗,又不失妩媚端雅。那一袭白衣梅影绰渺,淡然凝眸间,绝世容姿惊为天人。
月痕看着这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图像,心中惊惶不已,回头望着桌旁独自默默饮酒的中年男子,鼻子一酸,忍不住问道:“她……她是谁?”
独孤黯然垂眸,轻轻回了一句:“她是我的妻子。”
闻言,月痕似早已料到什么,悲伤地落下一滴泪,踉跄地走到他面前,激动的热泪盈眶,语无伦次:“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和她长的一模一样?难道她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的……我的……爹!?”
最后一个字落下尾音,独孤愣是被酒水呛了一口,抬头惊慌失措地看着她,还没来得及解释,端着酒杯的手被她紧紧握住。
“爹!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月痕激奋不已,攥着他的手死活不放,“那我娘呢?我娘在哪儿?为什么只有一幅画?她人呢?她去哪里了?”
独孤被她煞有介事的举动惊的一愣一愣,若非她有着一张类似蝶媚的容颜,岂能由着她如此放肆?不过话说回来,看这丫头傻里傻气的,丝毫没有蝶媚当年的风采,莫非只是恰巧长的相似?
一番思量,独孤失笑地摇摇头,挣开她的手,慢条斯理起身,口吻一惯的漠然:“我不是你爹,她也不是你娘。”
一盆冷水就这么兜头淋下,月痕打了个寒战,不能接受:“什么?你不是……那为什么……”她回头指着墙上的画像,错愕无语。
独孤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冰冷的酷眸在触及到画中美人时,无端地柔了下来,轻缓的声音娓娓道来:“我一直都相信前世今生。我相信,即便她已经不在人世,但还是会转世为人,所以我一直在等,等她出现,等她归来……呵,看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哪有什么轮回转世?自欺欺人罢了。”
月痕听着他话,似懂非懂,但仍然不死心:“你真的不是我爹?那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还让我看娘的画像?”
“她不是你娘!”独孤冷声打断,伸手直指门外,“抱歉,误会一场,姑娘请回吧。”
方才还激动得像见了亲人一样,这会儿又要撵她走了?真是荒唐又可笑!
第一次被人搞的这么莫名其妙,月痕说什么也要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月痕显然已经成了独孤眼里的这尊神。
看着她昂着下巴一副傲然不屈的样子,独孤又好气又好笑,恍惚忆起初见时那个江湖人称“女飞侠秋姑子”的她,疾恶如仇,到处惩恶扬善,劫富济贫,深受百姓拥戴,更在危难之时解救他于水深火热。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以至于到最后,明明已经拥有了她,却依然不敢亵渎……
月痕见他发呆,伸手刻意在他眼前挥了挥,酝酿了一番后终于改口:“那个……大叔,你真不是我爹?”
独孤脸色一阵发白,欲言又止。
“唉!算了算了!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搞不好我只是和你妻子长的相像而已!”得出这个结论后,月痕略感遗憾地长叹了一声,眼看门外夜幕降临,她抓了抓头发,笑呵呵道,“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去找我师叔!就……先走了。”
看着她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独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的感觉却复杂极了。
就算她是蝶媚的转世,那又如何?纵然她们有着相似的容颜,她也不可能再变回前世的她。可无论她是不是,他都不可能再对她的事情以路人的身份袖手旁观,他要保护她。
一路暗中尾随,独孤发现,这个丫头不但傻里傻气,更是一个十足的路盲,看着她七拐八弯,绕来绕去,最后竟然误入戏子
的住处,他一急,正想拦住她,谁料一个不留神,竟然给跟丢了。
独孤本有些焦急,不过转念一想,也罢,那丫头一张脸已经够的上苦无山庄的通行证了,就怕戏爷一会儿要给吓得不轻,他思前想后,不禁失笑,大跨步走了进去。
月痕走在长廊里,随着路程越来越远,她的脚步开始下意识地放慢,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她东张西望,感到欲哭无泪。
都怪自己逞强,灵姬明明说要送她回来,她非要自己走,还幻想着半路上能遇见淡云步,好给他个惊喜。这下好了,一迷路迷到姥姥家了!
432。第432章 东方11()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她索性停下脚步,自言自语,心里一番思量,猜测,“难道都跑去找我了?”
要说这苦无山庄也未免也太大了点吧?走了这么久居然一点找人的动静也没听到。
月痕正懊恼的不知如何是好,鼻间突然嗅到一股醇美的酒香,随着一阵晚风飘散的似有若无,她惊奇地发现,周围的景象变了,方才还暗沉的夜色突然间像镀上了一层幽光,散发着不属于人间的炫彩光晕,迷离而诡异,尤其是那些花草树木,色彩出奇的妖艳,看上去感觉极不真实。
月痕困惑地眨眨眼,感到不可思议,当目光触及到不远处颀长的身影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快速地奔过去。
走近一看,她不禁呆住了。
那是一个如同神祗般的俊美男子,浑身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身华丽的锦袍看不出质地,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尊贵霸气,分明昭示着他非同凡人。
月痕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人。
呆呆地看了半晌,她又忍不住走近一些,才发现他原来是独自坐在凉亭内斟酒,可是很奇怪,石桌上的酒杯明明已经满的溢出来了,他垂眸还在继续倒,酒水洇了一桌,他却恍若未觉,甚至丝毫没有察觉到月痕正站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上。
月痕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唇畔,愈发感到他的笑容诡异非常,大脑轰隆一声巨响,她转身便要跑,岂料双腿突然像被定住了一样,任她使出全身气力也无法挪动半分,不由得面露惊悚,一口凉气倒吸入肺,顿时像掉入了冰窟,浑身冰冷。
身后突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幽幽沉沉,宛如鬼魅在耳边呢喃:“我等你很久了。”
“你……”月痕强迫自己清醒一些,无奈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对于这样的处境,在加上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彻底懵了,“你……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身后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酒杯,杯中的液体立刻变得如鲜血般艳丽,他诡异一笑,转眼来到她的面前,那笑容愈发阴鸷诡谲,“行云的女人,你根本无需知道我是谁。”
“你说什么?我……我不明白!”月痕是真的怕了,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煞气,就像地狱里的修罗,连笑容里都似藏着毒针,随时戳穿她的肌肤,致命的威胁。
他故意凑到她的面前,俊美的容颜无限放大,大到令她感到奇丑无比。
“不明白么?没关系!你不用明白!”
他将酒杯举过她的头顶,血红的液体顺着她洁白的额头缓缓淋下,滴落眼睑,流至唇畔,她惊怕,一动不敢动,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月光朦胧,夜风清寒。
独孤走进院子时,刚巧看到戏子和淡云步坐在凉亭内举杯对饮,见他们正在谈论某些事情,似乎还没意识到有外人误闯,不由得放慢脚步,四下张望。
“好了!别再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了!不是都派人去找了吗?再跟我摆张棺材脸,爷可真要生气了!”戏子端起酒杯轻啜,懒洋洋地舒了一口气,阴柔笑道,“你放心,明早之前一定会把那丫头毫发无伤地送到你的面前!”
淡云步看了他一眼,转头不说话,那冷傲的态度分明表示他极度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