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看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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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不对的方容舒想解开这叶条,这回反而怎么甩也甩不开了。
一向淡定的方容舒这下神『色』着急了:“小兰花,你怎么了?听到我的话没有,先松开——”
徐璈此刻正处于忘我的境界。刚开始体内的灵气还是听话的,渐渐地,灵气从腹中丹田不断涌出,冲向四肢百骸,这也让他的宿体随着灵气『乱』舞,怎么也控制不了,神似癫狂。
而方容舒一来,无处宣泄的灵气似乎就找到了出口一般,如洪水崩泄,徐璈体内膨胀沸腾的灵气才终于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等徐璈睁开眼时,就看到满地狼藉,方容舒则是不省人事地躺在了地上。
徐璈大惊,不用多想都知道眼前糟糕的状况就是他弄出来的。那够得老长老长的叶条还在方容舒手腕上缠着呢。
想到这里,心虚的徐璈“咻”地将叶子收了回来,但又想了想,他现在还是魂体状态,根本无法触碰方容舒,只好再次张开几片细长的兰叶,将方容舒给带了起来,挪到了旁边的躺椅上。
这么大动作方容舒也没醒过来。
徐璈便大着胆子,挥舞着叶梢在方容舒身上东戳戳西戳戳,发现方容舒呼吸平稳,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
所以方容舒怎么晕倒了?真是他做的吗?
徐璈陷入沉思之中,想不出所以然后,见躺椅上的人似乎冷得缩成了一团。能伸能缩弹『性』十足的叶条就往客厅的沙发上够,卷起一方『毛』毯后,叶子又像游蛇般爬过地板,来到方容舒前,再“啪——”地一声,将『毛』毯舒展开,盖在了方容舒的身上。
他搞不明白方容舒怎么回事,而且看起来也就像是昏睡了过去,应该没事吧。徐璈叶尖托腮,盯着方容舒一会,琢磨着,随后再往周围如狂风过境的场面一看。
他默默地把嚣张的叶条收了回来。
这么『乱』他该怎么收拾?徐璈捂住了嘴,无助地想道。还是趁方容舒没醒过来,赶紧收拾掉这个烂摊子?
没等磨叽的徐璈坐定主意,方容舒就醒了过来。
他看着身上的『毛』毯,再看身底下的躺椅,按了按自己有些泛疼的脑门:“?”
等他回过神时,就只看到规规矩矩的素心寒兰,以及顶端上那三朵盛开得正好的花。
而空气中那如丝似缕的清香总往他的鼻子里钻,想让方容舒忽视都不行。更何况还有这宛如被拆过的场景,方容舒见了,回想起晕过去前的一幕,登时就摇头一笑。
他掀开『毛』毯,正想从躺椅上下来,但脚落在地板上的那一瞬,他竟然觉得自己浑身精力充沛。再一起身站好,发现车祸后还会隐隐作痛的膝盖居然也不疼了。
方容舒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连陈年的伤疤也不见了。
他只是睡了一会,怎么他整个人都变了。震惊得方容舒顾不上去教训闯祸的小兰花,而是直奔洗手间而去。
徐璈悄咪咪地探头去望,只是门被关上了,什么也看不到。
只听洗手间哗啦啦的水声响了好久,门才“吱嘎”一声地打开,走出一个面『色』平静的方容舒。
方容舒脚步流畅地绕过东倒西歪的家具,然后抱着手臂弯下腰,紧盯着异常端庄的兰花。
“小兰花,你好好和我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方容舒往狼狈的地面一指,问道。他知道眼前的兰花是听得懂的。
徐璈硬着头皮地迎向他如死亡『射』线的眼神,却久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企图蒙混过去。
“你怎么不回答?还是要我叫叶道人过来?”方容舒话音刚落,见徐璈还没回应他,便出其不意地抓住了素心寒兰的——花。
徐璈被这神来一手般的动作激得一抖,下一刻几乎全部的细叶都同仇敌忾,一致地就要往方容舒身上豁去。
不知道花是植物的什么吗?!一看这方容舒就是故意的!徐璈气得想戳死面前的家伙——但是他不能……
方容舒眼疾手快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这回肯应我了?”方容舒笑道,“我再问你,你可要回答,不然我就像刚才那样……”
听到他的话,徐璈一脸呆滞,看着面前这个居然还对植物耍起心眼的男人,再想起方才被他一把抓住花的触感,心有余悸,便立马摇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一人一花这么你问我答下来,也花了好一阵功夫。
不过方容舒哪怕听不到徐璈的话,也半蒙半猜地将事实还原了个大概。确定自己会昏过去的原因后,得了天大好处的方容舒,也没有再故意『逼』问这个可怜的小兰花了。
而是转身打了电话,叫人来收拾这残局。
以为度过了这一关的徐璈,正想重新抖擞呢,就见方容舒回过了头,对着蔫头耷脑状的他,面『色』古怪地笑了笑。
徐璈见状,默默往后收起了兰叶,还护住了头顶开着的花。
“你很喜欢自己开的花?”方容舒笑得很是温柔。
徐璈只觉其中必有阴谋,却不敢不回答,生怕方容舒又向他伸出咸猪手。
于是他摇了一下。这么好看的花,谁不喜欢?他自然也是喜欢的。
“这样啊,”方容舒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镜片发『射』的光让人感觉就像寒芒一闪,只见他翘着二郎腿,姿态随意,又一问,“那你是想孕育自己的后代吗?”
孕育后代?徐璈满头雾水,不知方容舒怎么就扯到这里了?
等等,想通其中关窍的徐璈只觉晴天霹雳!老天!他现在可是一株雌雄同体的兰花,而且他被方容舒喂得这么好,营养充足,现在开花很容易结出果实的!
虽然他不是人,但是结出果实这样貌似男人生孩子的事,可不能发生啊!
被吓到的徐璈疯狂甩着自己的叶子,远远望去,就像个跳着海带舞的植物怪。
“怎么,小兰这么兴奋吗?”方容舒误会了徐璈的意思,眼神闪了下。
但是下一刻他突然就收起了笑意,举起手掌,比了个剪刀的手势,接着仿佛真剪刀一样,咔擦一合。
徐璈只听方容舒道:“这可不行哦。我可不会让你结果的。”
他被方容舒的凶残吓到了。
“知道为什么吗?”徐璈抬头又见方容舒笑眯眯地道。
他老实地摇了两下,表示不知道。
“小兰花,你还小,不知道生孩子是很要命的。”徐璈听着方容舒对他危言耸听道,“你要结果的话,几乎要把自己的大半营养供上,我不想到时候看到半死不活的你。”
这么可怕的吗。徐璈惊悚脸地想着道。
再一抬眼,就见方容舒还苦口婆心地教育他道,“何况你们的种子存活率太低了,最后还会是白费功夫。”
见徐璈没有反应,还以为这心智不高的小兰花听不懂他的解释,生气了。
于是方容舒转变了画风,垂下头轻叹一声:“你太珍贵了。”
不仅因为面前这一株,是难得的素心寒兰,还是因为他还可能是世上唯一的一株;有了心智还成了精的,方容舒不想这小兰花精就因为一时的开花结果而老去,他舍不得,他可不想冒这个险。
只是这会门铃响了,想必是方容舒叫的清理人员来了。
方容舒并没有立刻理会,而是对正在思考的兰花,用商量的语气道:“好吧,你喜欢花可以,等你的花差不多要谢了,我就再剪掉,可以吧?”
这回终于见叶子摇了一下。
方容舒微微笑了下,坐在轮椅上,到了客厅处,看了眼门口监控,确认了来人后,才打开了门。
工作人员鱼贯而入,对眼前『乱』七八糟的场面也不置一词,只顾埋头收拾。他们效率很高,没半小时就收工走人。
外人不在后,徐璈才敢放飞自我,抽出一片叶子,蹭了蹭方容舒,以示讨好和感谢。
方容舒对这小兰花精的亲近也是颇为受用。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几天。
这会养花人方容舒正给自己的小兰花拍照呢,电话铃声就急促响了起来,方容舒本来不想接,奈何来电人锲而不舍,他只好接过。
一听,助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boss,计划已经开始了。方信那边虽然有怀疑,但还是开工了。”
方容舒眉头一舒:“不错。”
徐璈凑过耳朵听着,助理噼里啪啦又说了一堆,徐璈只见方容舒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末了还听到助理犹豫地问道:“boss,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
“怎么?”
“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助理小哥起了恻隐之心。
“你照做就是,不然你也想跟他们一起?”方容舒冷下了脸,“体贴”地问道。
助理立马吓得赶紧回道:“不不,我会做好您安排好的。”
方容舒没再听,手机朝下一挂,便继续拿起单反给自家兰花拍起美照。
毕竟这开的花也没剩几天存活了。
第32章 素心兰()
南国的冬天,对大部分人来说是挺难过的,没有暖气的房子总丝丝然地透着风,开一个冬天的空调又不现实。
不过这并不包括方容舒。
室内冬暖夏凉,宜人的条件,让素心寒兰的花从去年的十二月开到了今年的一月。说是不让兰花结出果实,方容舒果然是认真的,掐着花即将枯萎的点,小心地将花朵给剪下,还做成了标本。
做成标本就算了,居然还拿着标本在徐璈面前晃——这是在提醒他什么吗?!
方容舒甚至还把素心寒兰刚长出来的分枝也给剪掉了,还说这样不美观,对以后发育不好。
刀在方容舒的手上,痛的可是徐璈。
方容舒每一刀“咔擦”下去,徐璈就心颤一下。等方容舒折腾完,素心寒兰也重新恢复了优雅俊逸的姿态。
不过修剪过了好几天,方容舒倒苦恼了。因为他亲爱的兰花精还在生他的气,至今还不搭理他,让他自己孤零零上演了几天的独角戏。
“小兰花,你要知道,我这样是为你好啊。”方容舒把眼镜给摘了,眼睛故意张得圆圆的,企图卖萌打动兰花。
见面前的兰花不为所动,方容舒便转换策略,出主意引诱道:“还生气?要不我带你出去玩玩?”
小孩子都贪玩,这样应该有反应了吧。方容舒心想。
徐璈听到“出去”这一词,耳尖竖了起来,这个主意还不错,他已经闷在这里很久了,哪怕他的修行已经大进,但因为契约原因,还是离不开这房子。
想了想,徐璈便摇了一下叶子,之后就没动作了,态度冷傲得很。
方容舒见了,心底暗笑果然。
之后安排出行的事宜,一个电话就足以搞定。
既然冷战已经破冰,徐璈便不再端着架子了,趁方容舒在书房的时候,打开了电视,还专门调到了娱乐八卦汇聚的频道,窝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
里面除了各『色』明星绯闻之外,还有其他商界的一些桃『色』新闻。徐璈还在里面看到了老熟人,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恍惚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虽然他现在并不算。
只是做饭的保姆到了,仍旧是徐璈以前见过的男保姆。男保姆听到客厅的电视声,还以为是老板在呢。
结果走过来一看,电视开着,还是娱乐八卦的频道,人却没在。
徐璈见他左顾右盼了一圈,大概还以为是方容舒忘记关电视了,这小伙子便发挥勤俭节约的美德,顺手给关上了。
喂喂——他看得正起兴呢,别关啊。
然而徐璈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保姆把他唯一的乐趣给关了,他还不能出声阻止。要是被外人知道他这么非人的存在,岂不是要方容舒难堪?
男保姆在厨房做饭,徐璈却不好再去打开电视了。
看别人做菜又没意思,能看不能吃,这不是在难为自己吗?那么剩下可以晃『荡』的地方,就只有方容舒的书房了。
徐璈仗着两人之间的契约,便大摇大摆地飘进了方容舒的书房。
方容舒正在埋头办公,虽然他口口声声要退休养病,徐璈却没见过他有哪一天是真的在休养的。
徐璈撇撇嘴,刚想抽出一本书,吓吓这个方容舒以报前几天的切肤之苦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了方容舒带笑的声音。
“小兰花,是你吗?”
这一出声,让徐璈悄悄挪出来的书,一下砸在了地板上。
好了,吓人不成反被吓。身后的方容舒见了,反而越发笑得嚣张。
后知后觉的徐璈一拍脑袋,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如此幼稚。
恼羞成怒的他又一把将方容舒捡起的书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