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之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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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短’?!”那老警官几步窜到丹歌的身前,脸凑到丹歌的眼前,沉着声音,“你是想暗示我儿子他气数已尽吧?!嗯?!”他目光之中带着狠厉,最后那一声“嗯”咬牙切齿的,恨不能生啖丹歌其肉。
丹歌撇了撇嘴,原来那薛警官的臭毛病都是从他老子这里学过去的。丹歌学着老警官的语气,“你儿子和你一样,这腔调,不穿警服我还以为是个混混儿呢!说话阴阳怪气的,咋呼谁呢?!”他说着抬起一指往那老警官胸口一点,轻轻一推,那老头儿就被推了个踉跄。
老头并没有惊疑,他已经看过了那个摔杯子的视频,知道这青年有些功夫,这会儿仅仅只是一推,也能从中感受到这青年力量的强悍。
“可你呢?”一旁沉默许久的子规忽然问向那女警官,“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我……”女警官瞧了一眼子规,缩了缩脖子,“我和薛警官一样。你曾经威胁我说:‘那个死了的恐怕也曾怀疑我是毒贩。’我,我还不想死……”
子规大眼一瞪,“这叫威胁?那是不是所有怀疑我是毒贩的都要……”子规说着忽然捂住了嘴,心中暗骂自己一声蠢货,暗自祈祷,“我这话可千万别让那廿於菟听了去啊!”
“死?”那老警官接到,他忧伤地看一眼旁边的女警官,“这娃娃……”
丹歌立刻打断道:“老爷子,当心一语成谶呐。”他说着悄然指了指窗外的黑夜。
老头儿一下子无言了,屋子的气氛顿时玄妙起来。就这样静谧了许久,老头儿试探地问了一句,“这世界上,真的有……”
“不然呢?昨天夜里那个纨绔的死状,不就被你们列为机密了吗?”
老头儿狐疑地问道:“难道不是你们……”
丹歌点了点屋子四周,“我们浑身的家当都在这个屋里,你们对死因的分析给了我们两个字:寒风,你说我们用什么来制造寒风?拿屁呲啊?!”
子规也应和道:“我们根本做不到杀人,更不要说用这种不可思议的致死手法杀人了。我们所谓的威胁对于我们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那只是调侃而已,你们用那一两句话当做我们的动机,就太浅薄了。”
老警官思索片刻,最终泄了气,他其实在见到儿子尸首的一刻,就已经明了那绝对不是人为,但他不甘心,他想碰碰运气,结果就是他只碰了一鼻子灰而已。
他又待了一会儿,带领着人马走了,留给了丹歌子规一句话,“如果之后还有这样的命案,我还会来拜访。”诸多的蹊跷让他根本无法完全信任子规丹歌,而子规丹歌知道,廿於菟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等到这怀疑日益积累,最终爆发的时候,他们也许寻个莫须有,就把我们强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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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入梦盘暗语()
子规沉着气点了点头,“我料想怀疑很快会接踵而至,那廿於菟一定蓄势待发,等待着再一个深夜,故技重施,再酿杀案。而我们捕捉不到他的踪迹,只会让它再泼一次污水。要怎么办呢……”他说着扶着额头,紧皱起了眉头。
丹歌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思考牵动了头痛,他问道,“难道你的头疼一直没好?”
“嗯。”子规点了点头。
丹歌有些奇怪,“难道是那清酒不管事,或者说是量不够?”他说道这里忽然想起子规不曾将那清酒喝完,而是留了个底给自己解馋,“啊!难道是……”
子规摇了摇头,“你不要自责,是我故意这么做的。”
“啊?”丹歌有些迷茫,“你自己给自己找这份罪做什么?”
“我曾分析过,那结绳是上古之物,其中记载着诸多的故事,结绳的攻击就是把这些事情强加在我的脑中,我的脑子因为分析不过来而头痛难忍。喝下清酒之后,许多强加的事情被抹除,所以我的头痛减弱,而我并没有全部喝下清酒,也就给我的脑中留下了许多结绳的记忆。
“这些记忆存在带来的头痛在我的可承受范围内,不至于损伤我的性命,我可以借助它们锻炼我的脑袋,渐渐把这些过往解开,等到这些事情解开之后,我的脑中就有了上古一段重要到需要记下的事情,我也许就能从其中参悟出重要的讯息,更或者能追寻到过去道的模样。”
子规侃侃而谈,说出了他的想法,而其实他能对丹歌说出这些,就可见子规对丹歌的信任了,子规现在的脑子里,正储藏着一件上古的大事,它也许能带来新世界的旧变革,它或许会是一场修行世界的古道复兴运动,而丹歌知道了这些,就无疑于把控着子规的软肋。
丹歌苦笑了,“你的世界沉甸甸的,藏在心里不好吗?告诉我做什么。”
“一个人担着很累啊,你已经把三界被在肩上了,我不过是给你的三界加了一个格局罢了。”子规笑吟吟的。
丹歌深深地望了子规一眼,“仅仅是你从那结绳之上获知的一段记忆就有这么重要的价值,那结绳就更不必说了。那边有赤蛇和如此重要的结绳,这边有廿於菟和它可憎的计划,我们两头都放不下,但并不能做到兼得。”
“嗯。”子规扶着额头,他需要忍痛去想出一个方法。
丹歌此时倒不阻拦了,子规忍痛去想的过程,无疑也是锻炼自己思维的机会,他拍了拍子规的肩头,“你想着,我到那边入梦,套取进入庄园的暗语。”
“好。”
丹歌在地上盘坐下来,手上两指接着入梦的符箓和子规悄然取得的那一根油头,口中默念入梦咒语,手上的符箓和头发滕然火起,霎时间被烧了个一干二净,丹歌立刻将两指点在自己的眉心处,神魂激荡,顿时遁入了那头发主人的梦中。
丹歌在这梦中睁眼,入目是一座富丽的厅堂,厅堂四角有红漆立柱,有两人合抱粗细,厅堂有一面墙上有门三扇,当中一扇有两丈多高,左右两扇则仅有丈许,在这一面墙的对面,也有两扇门,那两扇门也分列左右,当中却不是门,而是墙壁,墙壁之前,有一座极为高大的塑像。
这塑像站在枯枝之上,身躯冗长,头顶到天花板处,浑身无足,身子在枯枝上盘绕,尾部接在地上,竟是一副顶天立地的威严模样。
这其实乃是一浑身赤色的蛇类,这蛇头生双角,身上铺满鳞片,在其背上,有一条飘带,而在其与地相接的尾部,则是颇像龙鳍的尾。丹歌看着眼前塑像的面貌颇感熟悉,“它和那洞穴之中的血龙蝠倒是颇为相像,难道……”
丹歌想到这里四周忽然哗然起来,不知何时这大厅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但人们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塑像两边的门前,而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致地注视在那塑像之前。丹歌也随着望去,原来在塑像前有一个巨大的香鼎,在香鼎之前,正有一个女人,她一头长发黝黑锃亮。
丹歌一看这头发,就干呕一声,“不用说,这就是这梦的主人公了。”
这女人把三根燃着的香捏在手里拜了又拜,然后闭目严肃地在鼎前站了很久,随后两眼一睁,“噗”地把香杵进了香鼎之中,随后她颤颤收手,那香稳稳地立在香鼎之中。
她一下子兴奋地高跃起来,“耶!”
不仅如此,四周全部的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深感不可思议。他们彼此窃窃私语,大厅更嘈杂了。
丹歌更是不可思议,这群人和那女人的反应太奇怪了,“上一柱香很难吗?”丹歌知道这是女人的梦境,这女人梦里面大概是进入了那庄园以内,丹歌从那三扇门就可以断定,而这女人在梦中梦到自己上香成功,就欢呼雀跃,那说明在现实之中,这所供的塑像之前,从没有人能成功上香。
“这就有些玄妙了。”丹歌思索着,这是什么把戏吗?它的用途在哪里呢?
他不得而知,但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是先做正事。”他摇身一变,变作一西装革履的大汉,一脸横肉,一身的衣服也被撑得鼓鼓囊囊的,是个壮汉。他“踏踏踏”地走到了那女人身前。
“你!在这里捣什么乱?”丹歌扮作的守卫问道。
四周的景象腾的一变,大厅消失,四面是茂密的树丛,天色漆黑,淅淅沥沥着小雨,好一番凄凉的景象。丹歌霎时明白自己的一句话让着女人的心境变作了这样。
“你,不知道规矩吗?说明你的身份!”丹歌才不理什么凄凉,只是严肃地问道。
“我……”
丹歌身上肌肉一拧,凶相的脸往过一凑,“暗语!”
这女人慌了,连忙道:“蟠然伏赤龙。”
“赤龙?”丹歌冷冷地看一眼女人,悄然离开了她的梦境。
“果然,他的野心,就是要飞升成为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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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再次相见()
子规听到丹歌的话语目光由窗外拉回到了屋中,此时已是清晨,在远处是红红的朝霞,嵌在天边,仿佛天衣的云纹,此时的天地似乎也有了界限。天地大道书就的虹彩,此处照映在人间,彼端,则镌刻着天道昭彰。
他看向丹歌,“你怎么得知的?”
“它直白的把野心放在了它的暗语里,它的暗语就叫做蟠然伏赤龙。”丹歌道。
子规拖着下巴,边思索边道:“蟠然?这不就是《独异志》中有关赤蛇记载时用到的词语吗?它显然是知道那《独异志》当中的记载,而《独异志》写成于唐朝,据此是否可以推断,它的野心至少持续了千年?”
“千年?”丹歌皱起了眉头,“你可还记得云龙山阴的黄冠道人张力士?据我在徐州饭馆听到的书来看,那张力士拨断瑟弦,也就在千年之前。这赤蛇酝酿千年终于要在如今有些大动作,它的这件事是否可以拢在三界大劫之中呢?”
子规默默地摇了摇头。
是巧合吧?
不是吧?
屋子里安静下来,没有人说出自己的猜测,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根本不必为之劳心费神。
子规又扭头看着窗外,悠悠地说道:“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我们不要出去了吧?”
丹歌点点头,“也好。我们虽然得到了暗语,但我想我们对暗号进去,一定要招惹不少的事情,也许会发展到和赤蛇对峙的地步,所以我们必须要做万全的准备。”
他看向子规,“你想出什么应对廿於菟的方法了吗?在对付赤蛇之前,一定要把它安排了,它现在的心思,看来是不会和我们正面交手了,我们对付赤蛇,很可能会耽搁很久,也许就到了夜里,那时候这家伙如果再以同样的手法犯案,同时我们不在酒店,那罪名就要再次扣到我们头上了。”
子规道:“其实我是想到了一个办法的。我们今夜出现在警察局里,让那些警官看着我们,如果此时廿於菟犯案,那么我们一下子就能洗脱嫌疑,但怕就怕我们一到警局,凶案立刻停止,我们一不在,凶案立刻发生。那样我们的处境就比现在还要不利了。”
“嗯……”丹歌听着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每一夜都住在警察局呢?”他说完,自己就摇头否决了,“还是同样的问题,我们总要有对付赤蛇的时候,那时候拖到深夜里,我们不在警局恰好案发,那我们嫌疑就更大了。”
子规接道:“不仅如此,我们即便通过某种方法破了廿於菟的计划,那么它的计划失效,它接下来会怎么做?无论他是正面和我们交战还是暗中潜伏,都将对我们形成掣肘,我们解决赤蛇就又不那么容易了。”
丹歌长叹一声,“我们做不到兼顾,所以就顾此失彼,如此艰难。我们迫切需要新的伙伴的加入了,要像你我一样值得依赖的,又有能力的。”
子规默默翻了个白眼,“猝不及防的让你夸了自己一道。不过我能保证,如果我们解决了赤蛇的事情,那两样宝贝保存如果完好,我们就有可能得到一个新的伙伴。”
“你是说……,风家?”
子规点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但愿如此……”
两人陷入了对于新伙伴的向往之中,时间伴着这思索飞逝匆匆。
就在将近晌午的时候,丹歌子规的房间门响了起来。
丹歌拉开了门,站在门前不是别人,他们昨夜才见过,正是穿着一身便服的老薛警官。
“哦?您微服私访?”丹歌讶异地问道。
老薛撇了撇嘴,把头扬得老高,对丹歌理都不理,显然有所依仗。他径直一个跨步走进屋里,露出了身后的两个人来,一老一少,老的须发皆白,小的乳臭未干。
这两人丹歌可是认识,他眼睛微不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