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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部分

龙舌之祸-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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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天子问道,而迎来的仅有一片沉默。看来当前这几认就是这个屋子里面现在还确实存在的人了。

    家主风和道“显然,在浓雾出现后不曾移动的,就是我们几个,所以我们几个都是无恙,而移动到八个角落的人,却都没了声音。或者他们当中有一个清醒的,而这个人,和我们的心思不同,或许已经沦为了骷髅鬼邪的奴仆。”

    “那个声音在被我戳穿之后就再没有出现了。”子规道,“现在的沉默对他来说是好事吧,他暴露之后迅速潜藏下来,等这浓雾消失之后,我们就要对所有的人产生怀疑。

    “而容在众人当中的他,就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了。虽然明知对所有人产生怀疑就是他的目的,可我们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丹歌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或者说现在在场依然清醒的几人中,他和子规天子杳伯都该知道,有一人实际上并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听从他们的调遣。这个人就是之前丹歌还想到的祁骜。

    现在子规怀疑到了其他的所有人,如果祁骜是清醒的,还是由鬼邪所摆布的,则现在就是祁骜摆脱嫌疑的好时机。在丹歌众人把怀疑的目光扩大到整个队伍的时候,祁骜若能把自己择出来,就能立刻取得极大地信任,也就让其伪装得更加有保障。

    可偏偏这个时候,那祁骜却并没有发声,难道那祁骜也随着众人前往了这房间的角落了?如果人到了角落会发生什么,鬼邪之前操纵二长老的时候一定就已经发觉,鬼邪控下得祁骜会蠢到自己跑过去受难吗?

    还有一点在于,子规为什么要把怀疑放到全部人身上呢?子规杳伯天子都知道人群里面的祁骜被骷髅鬼邪以惑心之术控制了,子规如果发现了什么异常,也该直接把目光锁定在祁骜的身上。

    然后按照子规谨慎的性子,他应该不会把这所谓口技者的事情直接点出来,他反而会替着那所谓口技者瞒过去,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小,再挑适宜的时候把这件事通知给丹歌天子等人。而实际上口技者目标锁定就是祁骜,后续也多是速战速决尽快从鬼邪控制下搭救祁骜才对。

    “子规本人不对劲儿。”丹歌暗道,“实则他的话也不对劲儿。这个口技者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模仿在场的众人是什么用意,似乎不可能追寻到什么深切的用意。但这个口技者被子规点明身份继而隐藏进人群中后,反而显露了用意,就是让我们怀疑上了所有人。

    “这个做法简单粗暴,欲盖弥彰,他就是要我们产生内讧,让我们去怀疑每一个人。如果这个方法在我们不知道谁纵的情况下,确实能发挥不小的效用,可在我们已经确知的情况下,就有些滑稽了。

    “而说起来,因为我们保密严实,又隐藏极深,所以除了我和子规天子杳伯四人之外,没人知道祁骜受骷髅鬼邪控制。骷髅鬼邪自身,也还以为我们并没有发现他呢!这样的话,这一切就好解释了。

    “现在这个循循善诱,让我们怀疑其他众人的人,子规,或者说发出子规声音的人,就是骷髅鬼邪。我还不知道这骷髅鬼邪竟然会有变声的伎俩,子规自身会魇祷,是不会受控的,只可能是浓雾初起是,就和四面八个角落的人一样陷入了某种困难里了。

    “我不知道这个鬼邪最后要怎么收场,我们即便傻了吧唧上了这鬼邪的当,可当浓雾散去,我们发现子规也陷入昏迷的时候,那么浓雾里的所有事情就都要推翻重想。

    “到时候……,莫不是这鬼邪也想让我们怀疑到子规,又或者,他是想通过这种方法,骗我们魇祷之术也不能阻隔他的控制,进而逼我们离开此地?嗯……,该是如此了!

    “我们是要陪这家伙虚与委蛇下去,还是直接戳穿了他?我实际经过进屋的事情已经讨厌透了虚与委蛇,不如直接戳穿来的轻快!”

    丹歌心中想定了所有,暗暗抚在自己领口的骨虫身上,他需要先判断子规的位置,和子规声音传来的位置进行比较,已验证他的推测正确与否。而子规和他只要相距不远,都能互知位置的,因为他们早在沈丘时,就彼此交换过几个骨虫,通过骨虫,就能定位彼此。

    很快丹歌的脸上就换上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子规在不知何时已在墙边,那地方丹歌记得,是古琴所在的位置。而放在子规声音传来的位置,是子规一开始处在的这房屋的中间,这几已能证明丹歌的猜测了。

    丹歌对于子规的怀疑,显现着他十足的理智。而杳伯和天子以及声音葛孑风和等人,或许只因为之前子规无数次的聪明表现,这时候几乎是选择了完全地相信子规。

第五百六十七章 铜毒() 
丹歌想到这一层的时候,也有些感叹,“这么说来这骷髅鬼邪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了,他至少观察了好半天,选择了模仿说话最有威信的子规来完成他的计划。这也可谓枪打出头鸟吧。”

    而这时候,天子心忧着其他的众人,道“却不知道不出声的众人现在到底如何了!看情形,这浓雾还没有要散去的意思。”

    “刚才子规不是说了嘛——”丹歌有些阴阳怪气,“人家说,等这浓雾消失之后,我们就会对所有的人产生怀疑。这话里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大伙儿都在,就在这雾里,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额,是呀……”子规答道。

    丹歌却道“可实际上,照我们现在什么也看不到的情况来说,我们的猜测应该不止这一种吧?杳伯?”

    “是的。”杳伯道,“实际上我们在大长老家见识了倒是落入镜面内后,就有了许多的猜测,镜面内显然存在着另外一个空间。这个房间内有许多的铜制品,在雾气遮蔽中众人消失,我也有猜测,会不会他们落入了镜面的空间之内。”

    子规应付着,“哦……,还有这种可能,我一时没有想到。”

    “你可曾经和我说过的呀,你说着屋子里这么些铜,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掉进去了。”丹歌道,“可你方才的话语中涉及众人下落时,显然可没有想到这一条。几乎言之凿凿地确定了众人还在这屋中,你是有怎样的自信说出这句话,又或者,你其实对此地早有了解?”

    “丹歌……”天子道,“子规他许是一时忘了。”

    丹歌问向子规,“你是忘了?”

    “是忘了,我和你说那些话也只当个笑话说,你却当真了。”子规笑道,“不过你这状态进入地很快,我们要对其他人产生怀疑,而你就先拿我开刀了。哈哈哈哈。”

    丹歌点点头,倒是个难缠的角儿,“提起这个,我们就要说一说刚才那个口技者,你们说刚才那个口技者最初的用意是什么?照子规的意思,这屋子里除了我们以外,其他的众人都是昏迷的,哦,应该有一个清醒的,就是这口技者。

    “他表现出众人一片吵闹的声音,其中更是专门演绎了揩油的情节,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他搞这些,是为了什么?”

    “这,这自然是为了让我们以为众人都没有昏迷啊。”子规道,“然后他就可以一个人唱和之中,为我们提供一些错误的线索。例如我们是让他们查看八个角落,他们谎报,说一个角落避开了浓雾一直填不满,把我们的目光都引到那里,浪费我们的时间。”

    丹歌道“可实际上那个口技者演绎的一切都是假的,即便在浓雾消失的时候众人立刻清醒过来,不让我们发觉众人曾经昏倒的真相,可他们根本没有说过类似话语的记忆。在我们提及之前的事情之时,想来也不会有人认同。

    “这就像你妻子去年临产昏厥的情况一样,她睡梦里生下孩子,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旁人和她说的话她也都是保持将信将疑,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认的。”

    “女人家本来就疑心病重!”子规顺着往下说道,“那口技者大概就是看上了这些老爷们好糊弄。”

    丹歌暗暗轻笑,这假子规顺口答音,还不知道自己落了陷阱。杳伯等人这会儿要还不明白,丹歌就一头撞死去了。他继续道“可是,那还只是我假设的情况。实际的情况是这些人都是昏厥着,等浓雾散去都未必能清醒过来。

    “到时候,事情将不攻自破,那口技者必将徒劳无功。而刚才的后续,在你把口技者戳穿之后,那口技者不再发声,显然隐藏人群,这一个举动反而显露出了他的真正目的,他就是要我们怀疑到所有人。

    “他在造成一个假象,他在造成我们的人中有叛徒有敌手的假象,让我们彼此横加猜测最终内讧,他就能渔翁得利!而谁人能造成这样的假象呢?就唯有点明了口技者的那个人,也就是你!”

    “啊?呵!”子规轻笑一声,“怎么你绕了一圈儿,还是在怀疑我?丹歌,我可说你有些太入戏了!”

    “我可不是入戏,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丹歌道,“你不知道吧,我和子规是多么久长的搭档了,我们彼此默契十足,我从不会怀疑他,除非不是真的他。”

    子规道“你不能用这样玄玄的话就说我不是真子规!感觉这种东西总也没准儿的时候!天子,杳伯,各位,你们说呢?!”

    “是啊!感觉这种东西总也有没准儿的时候啊。”天子道,“我刚才就感觉错了,我感觉你是真的,结果你不是啊。”天子早已从丹歌的问话里知道了一切。

    “我是真子规!”

    “你是贞子,也是鬼,但真子规你就配不上了。”丹歌道,“我和子规彼此能互相探知位置,现在子规的位置是在墙边的位置,我记得那里是古琴的位置,而你此刻说话的地方,是在最开始子规所站的房屋中央。

    “你显然弄昏了子规再接替他来在这中央,先以子规的声音询问众人八角的情况,而实际上那个时候众人已经都昏迷了。你就开始用你的口技表演出那场完全无营养的闹剧,然后再以子规的声音指明那些都是假的。

    “你大概是观察许久之后,确定了子规再众人的威信奇高,说出的话众人不需多加思量就会相信,这也就利于你的计划了。但我却不是那种盲目的信任,我实际更愿意找到他的疏漏让他稍稍难堪。但真人从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冒牌货的话,找到疏漏却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这子规还在硬挺,“你这话说得和真的似的……”

    “他说的就是真的。”子规的声音忽然从墙边处响起了。这让那假子规的声音顿时一噎,墙边的子规继续说道,“怎么?惊讶了?以为我该昏厥到什么时候去呢?你不知道我的任何事情就敢装成我,也是胆肥。

    “实际上你有更好的人选,你应该假扮成祁骜,祁骜和我们在场的众人都不算熟,他的一切都算是未知的。我们试探的时候,就不会有涉及到家庭的试探了。不过好像你是嫌弃他太过弱小吧,也倒是吧。

    “丹歌在和你的对话中穿插着一些事例,譬如我说这里铜多,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去的事情,这个就是子虚乌有,然而你却承认了这件事情。之前和我靠得较近的杳伯一下子就能分辨你是假冒的了。

    “后来子规又提起我的妻子梦中生子的事情。且不说这个事情有多么得不科学,单说我的妻儿,我有妻子不假,有孩子不假,可我妻子从不曾有过梦中生子的事情,便是有那样儿的事情,丹歌也不可能知道。因为我妻子生产前后,他都不在人间。

    “这件事情的试探,在场的众人就都知道你是冒牌货了,你还在这里装个什么劲儿啊!嗯?冒牌货?冒牌货!”

    “走了。”杳伯道,“还算不错,没让他得逞。他不会听了你的话,反其道而行之,去祸害祁骜吧?要知道祁骜可……”

    “嘘。”子规没有让杳伯继续说下去,“别让他听去了破绽,祁骜太弱他瞧不上的,而且一路以来祁骜也都没事儿,他要有事早有了。”

    “嗯……”丹歌、子规、天子、杳伯身处浓雾四处,脸上显露同样的笑容。四人配合无间,佯装他们从不曾发觉祁骜被控制的真相。这必将让骷髅鬼邪放心下来,他主导这场闹剧失败之后,就依然能通过祁骜在众人身边潜藏,也就不会做什么偏激的事情了。

    子规暗暗叹息,“但这样对于祁骜的保护也使得我们的行动处处掣肘,寻个时机,一定要将祁骜搭救回来,再将那鬼邪完全隔绝于外。”

    这一场闹剧耗费了不少的时光,天子立在方桌边上,再感受手中的茶壶,点了点头,“茶凉了,这雾气也该散去了吧!”

    果不出所料,在片刻之后,浓雾已经渐渐转淡,而等到这雾气完全消失之时,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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