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之祸-第2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标很快读过了一遍,“哦?那金勿,竟是个断肠草?你早有预知?”
“我和子规早有猜测,到当前才终于完全确认下来。”丹歌道,“这一点你记着就好,反正金勿不过一死,他是草是人没那么紧要。通过此信,我们已经知悉了金勿对焦家出手的原因,因为断肠草毒杀了神农,所以被判为恶妖,金勿杀死焦家就是为了报此仇。
“而我让你主要注意的是焦乾提及的一个记载,在三十年前,仓古石碑曾经有过松动,金勿也趁当时而来。这三十年恰合你风家巨变的年份重合,所以,你风家当时的剧变,会不会是金勿等一众恶妖前来,对你风家造成了怎样的危害呢?”
风标摇摇头,“我不确定,但这个可能性很大,一个如日中天的家族,忽然一夜一蹶不振,如果不是受到了相当的伤害,又何至于如此呢?!”
“而也在当年,你的母亲携带着从泰山之巅得来的种子,嫁给了你的父亲。”丹歌道,“这背后又有怎样的联系呢?”
“你是不是想说,我妈可能是恶妖?”风标道。
“去!”丹歌摆手,“我哪儿那么肤浅了!你妈如果是恶妖,能生出你这么漂亮的妞儿么?”
“你才妞儿呢!”风标骂了一声,“那你想到什么联系了?”
“你母亲的种子,得自三十年前,又事关新老青龙的更替。所以我料着新老青龙的更替,或许和仓古石碑的开启有相当的关系。”丹歌答道,“我们在昆山也听老蜥蜴说到过,老青龙死,青黄不接之际,很可能四境不稳,仓古石碑有恙。
“所以会不会是仓古石碑的上一次松动,使得石碑的力量更加微弱,又时值老青龙将死,所以你母亲带来黄丛青豸,以求尽快度过青黄不接阶段,防止老青龙死四境不稳,仓古石碑洞开?”
风标摇头,“你可还记得姜太公对你所言?四象之外,还有第五灵,中黄龙。所以仅是青龙身死,不该有四境不稳的情况出现。所以青龙与仓古石碑松动的关联,要么是四象及第五灵当中,除了青龙,还有一个神兽也有了异样。要么就是青龙与仓古石碑有割不断的联系。”
丹歌问道:“你觉得那种可能性大呢?”
风标道:“我觉得后者,仓古石碑松动,黄丛青豸随之出现,老青龙死,仓古石碑就可能有恙。照此看来,这青龙和仓古石碑,一定是有关联的呀!”
“嗯。”丹歌左右想了想,继而一摊手,笑道,“算了,这事情除了问老青龙,似乎永远也没个头,我们分析来分析去,也确定不了正误。”
两人终是不再纠结,丹歌收回了焦乾的信,和那写着“存档票”三字的一半存档票都放进了兜里。这三字当中蕴藏的相当于杳伯力量的全力一击,一定能在关键时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两人出了信驿,来在了茶馆当中,只见子规金勿两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听书,而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瓜子皮已经码成了一座高山。
“嘿!”丹歌笑了一声儿,扭头朝风标道,“我们俩在里头耽搁了那么久,这两人竟是没有心急,原来是听书听入迷了!”
风标点头,“这不正好?!省得这金勿生了疑心。”
两人来早了子规金勿的面前,朝桌子上一拍,“嘿,回神儿啦!”
“唔。”子规金勿两人齐齐一唾口中的瓜子皮,“哦,出来了,挺快啊!”
“挺快?”丹歌风标抽抽嘴角,他们在里头把人也收了,把信也寄了,把来信读了,更把信的内容分析一番了,这两人说他俩挺快?!“你俩还真是听入迷了!”
“讲得不错!”子规笑道,伸手将点心一捏,递给了丹歌风标,“吃个点心填填肚子,咱这就走吗?还是多听一会儿?”
丹歌摇头,“我们当间儿插进来,也听不到味儿啊。走吧!”
“嗯。”子规金勿应了一声,已是站起了身来,扭身同着丹歌风标朝外走去。
“讲的什么书啊?”风标边走边向子规问道。
子规答道:“《三国演义》,且恰说的就是这徐州的事儿!刘关张三兄弟在徐州失散……”
“啪!”子规讲到这里,却忽听身后的台上一声抚尺声响,那老先生的话遥遥传来,“前尘早定,终究难逃!”
“嘿,刚好是说完了,没耽误。”子规笑了笑,本当前行,却见身前的丹歌作势迈步要除了茶馆门去,却停在了当场,仿佛被人点穴了一样。他腾起的脚没有落地,就以这么信马扬鞭的姿态在原地杵着。
“怎么了?”子规忙问道。
丹歌立刻回神,收回前步,落在茶馆以内,扭头望去台上,那先生悠悠而去,徒留给丹歌一个背影。丹歌双目虽是迷蒙不能辨识这先生的背影,却依然高喝起来:“先生!”
那先生手在袖里,微微抬臂,听到这丹歌的呼唤也不回身,那微抬的手臂随意悠了悠,就走下台去,隐在了幕后。
丹歌见那先生的手势已然明了,他再没有出声去喊,也没有拔腿去追,只站在原地,叹了一声。
“怎么了?”子规再次问道,“那说书的先生有什么不妥吗?”
skbshge
第三百八十一章 徐州当失散()
“没什么不妥。”丹歌道,“这先生最后的两句‘前尘早定,终究难逃’,我曾在徐州的另一处饭馆听到过,声音也相似,从方才先生动作来看,这先生果真记得我。此先生与我之前所遇,是同一个人。”
丹歌望向子规和风标,“这先生之前茶馆说书,解开了天地大劫的因由,更是说定了阴龙与金笑之事,之后种种,我经历来看,与先生所言分毫不差。此事我似向你们提过!”
“是他!”子规风标一愣,扭头望着空荡荡的舞台,心内同样难以平静。这先生是有大法力的人,他勘定了后尘之事,更在徐州饭馆给了丹歌诸多的提示。那提示丹歌开始不甚在意,唯到事情临了,才知悉了先生的强大。
而在此刻,这先生再次出现,众人都知道这先生是个高手,言语之中或映照着后尘之事。如此说来,这先生的书中,必是有所奥妙了!
风标望向了子规,问道:“这先生说的书,是刘关张三兄弟失散?”
“对。”子规点了点头。这书听起来似乎和丹歌子规等人的并不相符,毕竟刘关张是三兄弟,而他们却是四个人。但这金勿,众人虽不点明,可众人却也知道,这人并不是他们的同道,所以丹歌子规风标三人,倒和刘关张颇为契合。
“失散么?”丹歌皱眉,心中暗暗思索起来,“当年刘关张三兄弟被曹军所击溃,曹军自许昌而来,而如今杀手众人从商丘而来,都是西面。似乎我三人的遭遇,和这《三国》书文很是契合。说书先生若是借着这提点,或是建议我们分头逃窜,以免被一网打尽。
“我之前曾言,金勿对我们的决绝杀心,是我们在这大军围困之下的护身法宝,金勿若要想要亲手杀我们,则必定留我们性命。可金勿只有一个……”
丹歌想到这里忽然目中明光一闪,“不!不是一个!”丹歌顷刻间有了主意,他扭望向众人,道,“各位,这先生给我们的暗示似乎仅限于此了。我们在这里丹歌许久,杀手们必定已经来临,此番我们要去泰山,势必要闯一闯他们的阵仗!
“他们从西面而来,我们就往东面而去!然后我们折向北面,在泰山脚下泰安市中相会!而依据先生的指示,我们需分散而逃,本当各自为战。但我们如果单枪匹马,一旦陷落敌围,必定就做了困兽,虽困兽犹斗,却失败只在早晚。
“所以我们不如分作两队,两人彼此照应,相互扶持,就有更高的突围几率。我和金勿为一对,子规和风标为一对,我们出了东门,遇敌则分散两路,这也是拆分了杀手们的人手。”
风标听到此处,目光瞪了丹歌一眼。他知道,如此分配,丹歌必定艰难,既要应付外面,更要当心身边,丹歌给了他和子规一分完全,却使自己身处险地了!他连连摇头,“不!你和子规配合更为默契,必定能够保全,我和金勿一道,也有突围之机!
“若是照你的分配,我们两队虽不算弱小,却也都不算强劲,这样我们两队都可能被剿灭。此番临敌,我们必定要做大保障,所以你和子规在一块儿,最为合适!”
丹歌听得心中暖暖的,可他却并不打算按风标说的那么做。“你不要倔,我这是均衡考虑。”
“不行!”风标此时节没了那柔弱之态,高喝着颇显男子气概。
丹歌把风标一拽,就当着金勿的面儿把风标拽到了角落处去,他恶狠狠地指点着风标,口中的话语却是温柔。他这恶狠狠,还是演给金勿看的。“你可还记我之前在信驿和你说的话?金勿一心想亲手杀了我们,所以这些杀手们,并不会对我们真正出击。”
风标道:“可你的猜测如果不是真的呢?杀手们不这么做呢?”
丹歌立刻道:“那就还有另一条,这金勿是个非常独的人,早在商丘,他有好几次机会能直接跳反,里应外合把我和子规干掉,可他一次次都犹豫了。所以在我们的逃亡过程中、突围过程中,金勿并不会对我出手,相反,他还可能在我面前装起来,打杀几个杀手。”
“那我去更合适了!他不会对我出手,我只应付外来的敌人,还有他从旁帮衬,我可以胜任!”风标说着就要扭身回去宣布这个消息。
“你回来!”丹歌一把又将风标拽了回来,“这金勿是一张护身符,我只需依着赖着他,那么什么攻击到了我面前,都得泄劲儿!你和子规本没有这一张护身符,但你可以变一张!”
“你。”风标抬眼一瞧丹歌,他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你让我一开始就变成金勿?”
“对!”丹歌点头,“你变的时机要把握准了,就在我们遇敌分散的同时,你就变。你和他穿的一样的衣服,你更是把他观察了个仔细,你易容之下,必定使杀手们也陷入两难。他们分不清金勿的真假,只能两个都信,而出手必定多有保留。
“你作为金勿,要表现出一副对子规跃跃欲试的态度,但迟迟不能出手。而对于从旁到来的朝着子规下死手的攻击,你则要保护完全,然后以狠目瞪了回去,让他们知悉你‘金勿’要亲手杀子规。
“你挑着羸弱的、不成器的喽啰,就下死手,而出击还要有虚招,尤其对付敌方的首脑,你更要表现出忙不迭的留情,让他们将你认定为真正的金勿。我在这一边则以朱批相迷,让金勿错手杀了一两个稍关键的人物。后续两方交流,把真金勿视作了假金勿,你们就完全安全了!”
“可你们呢?!”风标再一次瞪向丹歌。
“你傻呀!”丹歌笑道,“金勿是真就是真,他身上一定有许多证明自己身份的道具,所以他正名只在早晚而已。你要随时观察,一见他们暂时确定了你是真正的金勿,你就趁着那会儿死命突击,同时让子规佯装中招,虚弱下来。
“到时杀手的人马必定为你们让路,等你们逃离而出,就换了衣服,更改了形貌,找个地方潜藏起来,只等杀手们发觉受骗一路搜罗而过后,你们再启程前往泰安!我这边也是假意疲惫,就能被金勿保着突围的。”
“那你多拿一张朱批。”风标递过一张朱批,却在丹歌伸手去接时攥住了丹歌的手,“你一定要无恙啊!”
丹歌洒然一笑,道:“放心吧!这可不是什么生死别离。”
丹歌在风标的遮挡下揣好了朱批,然后两人就返回了子规金勿身边。子规问道,“怎样了?”他虽然相问,可其实已经确知了答案。哪怕丹歌在与风标的交谈中被风标劝服,可真到了组队之际,风标也没机会和金勿一队。
子规欣慰于风标的舍身,可在这等情况面前,风标个人的抉择,影响不了整个局面。因为这这一次组队过程中,金勿的抉择就尤为重要,金勿是不会想和风标组队的,他一定是要和丹歌在一块儿,他对丹歌子规风标三人的仇恨排序,丹歌是列在榜首的。此番分队,让他只可杀一人,他就要挑那个最可恨的杀了。
子规暗自的分析有一番道理,可真正影响金勿决定的,其实是丹歌和金勿两人彼此相连的那一道帛裂丝线!事关性命,金勿说什么也要和丹歌在一块儿的。
“嗯。”丹歌朝子规点点头,“还是照我的说法,我和金勿一队,你和风标一队。一路之上莫要恋战,要尽快突围。突围之后避开村庄,不走小路,直钻市里!”
“懂!”子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