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龙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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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爻尊者说完,敞开他那宽大的白袍,露出法身。众人惊愕无语,只见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之中,生出大大小小的黄色*。有的已经结出痂子,有的还在流着黄色的脓水,十分吓人。
就在这时,他身上又长出十几个小脓包,越长越大,最后破裂开来,流出粘稠的脓水。这次的脓水之中,居然带着一丝血红色的血丝……
“我大限已到,先去那里等你。张靖,你要知道今生的困苦,来生必将得成大道。”易爻尊者微笑一下,虽然缓缓低下头去。
张靖赶紧上前几步,探了探尊者的内息,确定他已经仙逝,顿时唏嘘不已。一代算命大师,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真是天命难测。
“教主,怎么办?”风天成少见的没有玩世不恭,而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的确,他与张靖、梦昱自幼在师傅手下修行,交情自然是极好,哪怕是……
“还能怎样?”张靖已不见方才的那分惊愕,换做一片坦然:“自然是以身证道了。”
“师兄!我不让你死!”梦昱有些哽咽,她自小就有些爱恋这个对她忽冷忽热的男人。眼见他要以身殉道,自然是心下不忍。
“呵呵,没了我这个大师兄,不还有你的二师兄吗?”
“我……”梦昱先是想发驳,可眼角瞟到风天成的俊脸,赶紧将话咽了回去。
这些景象,张靖都看在眼里。他又不是白痴,怎会不知道梦昱对他的心意?可他心中早已只有木桂枝,对于梦昱,他只有妹妹般的宠爱。
“你们能答应我两件事吗?”张靖看着整个林坛中的人,这些往日里都称他教主的兄弟们,眼中都噙着泪水在点头:“其一,就是照顾好张子轩。密坛的前辈早就承认他的教主之位,所以,你们只要尽心辅佐就行。其二,我妻木桂枝,会随我一起出战。不管最后怎样,她必然会随我而去。所以,请你们将我的尸体与她合葬一处,也算是生不能同日,死可以同时了。”
张靖说完这话,密室之中早已满是悲伤的气氛。张靖却一片坦然,他开始明白“道”的含义。可是,这着实有些晚了。
他舍下众人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住,却没有回头:“将尊者的法身炼化飞灰,然后风散在易教之外。他一生为易教付出太多,承担太重。我想他死后可以安生一点。”
撂下这句话,他便毅然走了出去。却没看见,早已仙逝的易爻尊者的眼角中,竟缓缓落下几滴眼泪。
漳州城内,繁花似锦,热闹非凡。
说来,这漳州没有永乐的钢铁特产,没有北京的政治优势,却也能发展如此繁荣。全都归功于漳州城中的仙乐府。
这仙乐府中的“乐”字到底是怎么读,却是一个谜,连仙乐府其中的人都不知晓。仙乐府中夜夜笙歌,歌姬舞娘犹如九天仙女一般,美艳不可方物,按理说,这字应该读“音乐”的“乐”。
可是仙乐府中能玩乐的事物实在是太多了,让许多江湖浪子,王孙公子都流连忘返。特别是每年四季之际,都会举行争夺花魁的节目。谁出的钱多,就会得到仙乐府花魁的花红。所以,仙乐府“玩乐”性质也颇重。
不过进仙乐府的人大多是图个玩乐,自然不会拘泥与一两个字的读音。
一身白衣胜似傲骨寒梅,两片秀眉好像刮骨钢刀。这样一个人,却一脸猥笑地端坐在席上。席下五位同样白衣的绝色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两侧是竹制的大垂帘,隐约可见其中有几位弹奏乐曲的雅致女子,指间也在飞快的舞蹈。
台上白衣之人,一边饮酒,一边看着台下的起舞的美女哈哈大笑,偶或着眼中还冒出一丝精光,就像是能看透一切似得。
歌姬们每每看见白衣人的眼光,就有些莫名的寒意,总感觉那眼光能看破他们的衣装,在他的眼中,自己是全裸的一般。
“哎哟!大爷!”一个衣装华贵的妇人缓缓走到白衣人面前,小声在他耳边低语:“公子啊,这花魁之争就要开始了,您不试试?”
那白衣人被这妇人打断赏舞的兴致,先是有些不高兴。可是看见那妇人满是浓妆的脸,约莫三十不到,还尚有几分姿色。眼睛一邪,又瞧见她那大开口衣领中,两个圆球一般的*呼之欲出,便又换上一副淫笑的嘴脸。
他一把将那妇人拉进自己怀中,伸手就向他的胸前袭去。那妇人神色一变,抬头看见白衣人清秀的脸庞,也就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任他的大手胡乱的摸索。白衣人一见这架势,更加欢喜,将整只右手都伸进那妇人的衣领中,揉捏着那滑腻柔软的*。
妇人*连连,媚眼如丝地抬头一望,却见白衣人整个头都降下来,像是要索吻。她赶紧偏头让开,劝道:“公子,那花魁可比奴家年轻漂亮啊!据说身材还很火辣。”
“哦?有此等事?”白衣人一听来了精神,赶紧将她抱起,站立起来:“那我倒要看看这花魁到底是何方神圣。哈哈哈哈。”
说完,他在桌上放下一叠银票,然后又从口袋中抽出几张一千两银票,然后塞进那妇人的衣领之中,顺势还捏了一把她胸间那如雪的娇嫩肌肤。
那妇人嗔了他一眼,然后领着他走了出去。那群歌姬见他们走远,才聚集到那张放着银票的桌前。
“啊!这里全是一千两的易教银票!”一个音如黄鹂春上树的歌姬,长大了樱红的小嘴吃惊的叫道。
五位歌姬都惊呆的站在旁边,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那个白衣人就是失踪了几日的张子轩。
第七十一章 仙乐花魁()
妇人将张子轩拉到仙乐府最大的正厅之中时,那里面已然堆满了人,重重将大厅中央的高台包围。纵使张子轩用尽力气,也不得寸进。
这个正厅是双层构造,上面都是些住人的房屋。而下面除去亚肩叠背的人山之外,中间有一个四五丈方圆的大台子,想来那就是花魁登场的地方了吧。正厅的上面的牌匾上,写着“秋厅”二字,按着说法,仙乐府还有春、夏、冬三厅才对。
“你倒是说说,那花魁到底是啥样啊。”张子轩嬉笑着问旁边的妇人道。
那妇人感到张子轩搂住她的手又在不老实的上下摸捏,赶紧推开,小声说道:“公子,在外面就不要这样啦。奴家在想,若是公子看见那花魁模样,肯定就不会挂着奴家了。”
说完,妇人还小声啜泣起来。张子轩赶紧摆手说道:“哪有,我心中怎会不挂着姐姐呢?”
妇人抬眼一看张子轩信誓旦旦的模样,便又娇笑一声,不再言语。
“来了来了!”秋厅之中一阵喧哗吵闹,将张子轩的注意力又拉了回去。这时,只见秋厅之中忽然降下许多红彤彤的花瓣,那花瓣被人修剪成整齐的方块模样。随后,一阵悠扬的笛声打头,四周响起一片看似平静,实则激昂的音乐,犹如静怡的海面,一马平川的海面之下,却是深藏暗涌。
一位绝代佳人,轻轻从楼上飘飞下来,轻轻落在台上。只见那位佳人身着一身华贵红袍,头插飞凤来仪紫金钗,脖挂翡翠如意琉璃链,脚踏红霞漫天绸缎靴,真是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有位书生随口便题诗道:
朱唇檀色淡抹重,
面带胭脂飞霞红。
星眸柳眉温香玉,
才知西子不如侬。
张子轩恰好听见这诗,感觉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只不过最后“侬”的意思,他却百思不得其解。身旁的妇人见张子轩听见那书生吟诗之后,低头思索,便明白个大概,解释道:“公子,那书生是南方人,那里的方言,‘侬’就是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这首诗,是那位公子赠与花魁的。”
妇人说完,抬头望了一眼眼压群芳的花魁,有些失落地问道:“公子是哪里人?”
哪里人?张子轩一愣之下仔细回忆起来,可是想的脑袋生疼都记不出来。不过,他现在也不在乎这个,便又将眼光直望着秋厅台上的花魁,随口回道:“我不记得了。”
妇人以为张子轩是在敷衍,也就微微一叹,不再多问。
“奴家就是今日秋花的花魁,花名雁来红,所以各位公子称呼我小红就成。”那花魁向众人道了个万福,然后缓缓站立起来:“其实要我的花红,只要付钱就成,价高者得。”
众人没想到这雁来红如此直爽,明码就开始出卖自己的花红。所谓花红,就是花魁的初夜。指的不是房事,而是指花魁的初次接客。
所谓花魁,就是仙乐府从小培养的才色双全的女子。仙乐府每年会从外地挑选出同龄的二三十位少女作为花人,并培养她们学习乐棋书画,然后等到碧玉年华之际,分别从这二十来人中挑选最出色的四人最为当年的四季花魁,拍卖她们的花红。
而其他的人,就会成为仙乐府中一位才色上佳的侍婢。当然,这些侍婢只能给贵宾贴身服务。张子轩身边的妇人年轻时,就是仙乐府培养的花人。因为张子轩在仙乐府的几天出手阔绰,早就被仙乐府加入贵宾的行列。
“五十万两!”雁来红花红的价格已然被喊道五十万两。这时,已经有不少人走出门去,秋厅之内顿时显得宽敞不少。
“一百万两!”
“一百二十万两!”
……
这价格一直飙升,可张子轩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身周的人喊价,自己却动也不动。
“公子对花魁没意思?”妇人有些奇怪的问道,但是不难听出她的声音居然带有几分激动。
张子轩摆摆手,微笑说道:“这个价格,不值一喊。不过,你想听我喊价,那我就喊上一声。”
“五百万两。”张子轩一开口就让身周的人都惊讶不己。这五百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几乎是一个寻常富商的全部身价。
雁来红也被张子轩惊住,转眼瞅去,却见那个清秀的白衣人正在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没来由的,雁来红心中猛颤一下。
“五百二十……!”
“六百万两!”张子轩没等那话落下,就又报出六百万两的价格。要知道,仙乐府历届花魁中,花红最高的价格就是六百七十万两。
“六百一十……”拍价的那个胖子狠狠的瞪了张子轩一眼,然后喊道。
“七百万两。”张子轩依旧是一脸无所谓。
那胖子见张子轩出到七百万两,立马站起来,怒骂一声:“你这个疯子!”然后甩手而走。
“谢谢这位公子如此赏脸。今夜奴家就是您的人了。请您在奴家的花厅稍等片刻,我沐浴更衣之后就去。”说完,对着张子轩笑了一下,转身离去。这一笑,真是千娇百媚,颠倒终生。
“公子,我带你去吧?”张子轩身边的妇人见张子轩一时没有缓过神来,便出言提醒道。
可张子轩4的魂魄早就被雁来红的娇媚勾走了,哪还能醒悟?妇人只好搀扶着张子轩向雁来红的花厅走去。
等张子轩回过神来,他们早就来到雁来红的花厅门口。张子轩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淡淡的幽香顿时扑面而来。
“咦?你怎么不进来?”张子轩疑惑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妇人。
“这是各个花魁的花房,奴家是不能擅越的。”妇人赶紧解释道。
“你就进来吧!”张子轩趁其不备,猛然将妇人拉进房来。却见那妇人满脸恐慌,立时跪倒在地,战栗着不敢说话。
张子轩顿时感觉有些心疼,是不是自己的玩笑过头了?于是,他将妇人扶起,问道:“你干吗跪在地上?这里又没有人。”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花奴,不在花人、花魁的允许之下,是不可以擅自进入她们的闺房的,否则……”
“否则什么?”
妇人的神色变了几变,随后小声说道:“否则会被……轻了是毁容,重了砍去四肢,做成人棍……”
“什么!”张子轩再怎么想,也没想到仙乐府如此的心狠手辣,居然将人做成人棍!这不是比死还难受吗?
妇人说着,赶紧退出房门,在门口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放才缓缓站立起来。
“公子,那奴家先退下了。”妇人对张子轩道了个万福,这才颤颤惊惊的退走。
张子轩本还有些感慨,可是一想到雁来红的娇颜,就又兴奋起来。他扫视四周一阵,然后做到房间中央的小桌上。
那张小桌上摆了几盘小甜点,和一叠果盘,可能是怕张子轩等急了。张子轩抓起一片云糕就放进嘴里,他咀嚼一阵,忽然记起有谁喜欢吃云糕,却又偏偏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正当他在想这个他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娇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