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宰沉浮-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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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次大考,当然不能马虎。李饱昨晚澡也洗了,头也洗了,此时双儿正在细心地为他梳头。黑黑的头发,被双儿梳得一丝不乱,发型当然是咸阳读书人流行的那种,配上新衣服,果然是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李饱自恋地说:“那镜中人是谁啊,怎么帅得掉渣呢?”
双儿赞叹一声:“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精神多了。”
李饱说:“有眼光。”
双儿接着说:“平时乱蓬蓬的头发,一打扮,就像个人似的。”
李饱觉得不对:“我本来就是人嘛。”
双儿笑着说:“脸有点白,要不要擦点胭脂?”
李饱连连摆手:“大男人,擦什么胭脂,又不是唱戏,我去上茅房,你也打扮打扮,整漂亮点啊。”
李饱回来的时候,双儿已经扎好马尾辫,李饱瞧着双儿,总觉得少点什么。
李饱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小黑不是送了你一根簪子吗,戴上戴上。”
“还是不要了嘛,又不是我考试。”双儿说。
“要要要,必须戴,我看着你,看着簪子,就觉得你和小黑在背后为我呐喊助威,我会充满力量的。”李饱满怀期待。
“好吧。”李饱给双儿插上簪子,啧啧称赞:“漂亮,说不定今天能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双儿举起小拳头,朝李饱打过来:“说什么呢?我看你小子是不是想找一千金小姐倒插门?”
李饱向门外跑去,说:“别闹了,先去填饱肚子,我可不想晕倒在考室里。”
其时天还是黑的,咸阳城已经沸腾了。书院考试对秦国乃至对全天下,都是一件大事,商贩们早就开门做生意了。
李饱吃了一大碗肥肠面,还有两个鸡蛋(是不是想起上辈子每次期末考试,妈妈都会煮两个鸡蛋,希望考一百分),双儿则只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稀饭。
饭后李饱驾车向北门而去,一路倒还顺畅,只是越近北门,人越多,车越多。
好在有禁军在指挥交通,无路是大官还是王公贵族,全部靠边,先让考生通行。
“幸亏有通行车牌,不然考试就被堵车断送了。”李饱穿过人群,汇入到礼部的车队中。
钟鼓楼上的钟声敲了七下,天已经微明。城门打开,马车有序驶出。
出北门十里,有座大山,山本无名,因为书院名崇正,故山名曰崇山。
此去书院是专车道,路宽二十余步,所以数百辆车虽多,并不拥挤。两边没有栽杨柳,而是松柏。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李饱默默想着,那些松柏在寒风中摇曳,却愈发精神抖擞了。
双儿也充满着好奇,不时掀起帘子看车队,如此阵势,以往是不曾见过的。
车轮压石板的声音,青年学子的谈笑声,与鸟儿的鸣叫声并不冲突,反而糅合在一起,构成某中美妙的旋律。
天已经大亮,东方的云彩愈来愈红,太阳就要出来了。
道路斜斜向上,风景随之而变。
双儿问道:“怎么不见松柏了呢,这些落光叶子的是什么树?”
李饱说:“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你来猜一猜,这是什么花?”
双儿说:“梨花是白的,桃花是粉红的,但是又红又白的,到底是什么花呢?让我想想。”
双儿想了一会儿,高兴地说:“我知道了,是杏花,这是杏树。”
李饱竖起拇指:“恭喜你答对了,杏花含苞待放时,朵朵艳红;当它完全打开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颜色会逐渐变淡;等到要凋谢时,就会变成雪白一片。这么多的杏树,若是到了明年春天时,杏花似海,肯定会美到哭。”
双儿仰起小脸,以手托腮,悠悠地说道:“我好期待哦。”
前面出现了岔道,车队向左转,李饱也跟上去,原来是一个停车场。书院的建筑清晰可见。
李饱看见有一个老头在扫地,有人看守,不用担心掉车。
任何人到此都得下马或下车,这是对书院的尊重。大家缓步而行,说话也变得小声。
虽然是深秋,依然有花香,各色菊花在朝阳下绚烂绽放,迎接着来自各地的学子。
沿着许多弯曲的石径小道,来到了书院前的广场。
学子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交谈,有些兴奋,有些紧张。
李饱抬头一看,一座高大的建筑耸立在面前。墙上有标语,只有两个大字:“国考”,那两个字极有气势,李饱觉得眼熟,正是廷尉大人李旗的大作。
建筑的两侧,有一些稍矮的一些建筑,后面的建筑只露出一角。再往上,就是一片云雾笼山。
广场的正前方有一个约两丈高的台子,旁边也有一株高大的树,虽然没有叶子,树枝却是如虬龙一般。
李饱对双儿说:“那棵数应该是院长大人亲手栽的,至少有上百年历史,据说当年院长在台上开坛讲学,天下有识之士皆来听课,因为有一棵杏树,所以这个台子就叫杏坛。”
双儿说:“那这个院长到底多少岁了呢,还活着吗?”
李饱说:“当然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大家都尊称他为秋圣,他的年龄吧……只有天知道。”
新的一天,早安!
(本章完)
第77章 吃得开心考得不顺()
李饱说:“快要考试了,先去上厕所,你去不去?”
双儿说:“喝了稀饭,想去,不知道厕所在哪儿呢?”
李饱四处看看,发现那边角落有一位大婶在扫地,就去问了一下,大婶指了指。
上完厕所,李饱和双儿孤零零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干什么。突然钟鼓齐鸣,一片庄重典雅之乐响起。
李饱感叹一声:“太夸张了,考个试,不至于用这么隆重的礼仪吧。”
突然李饱的肩膀被人一拍,李饱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看见一张胖乎乎无公害的脸看着他,正是钱贤才,只听他说:“大表哥,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赶快过去站好。”
随即笑眯眯地对双儿说:“双儿妹妹也来了,今天真漂亮,是不是也来考试?”
双儿说:“我陪我哥来,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快,我们过去站好。”小胖子很急的样子。
李饱嘻嘻一笑:“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秦王来了?”
小胖子一脸庄重:“当然。”
李饱看四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看来是真的。三人排在了最后。
在官员、护卫的簇拥下,杏坛上,前排出现了五个人。
小胖子低声说:“最中间那人就是威名赫赫的秦王。”
李饱看那人,只见是一个中年人,穿着黑色长袍,头戴王冠,国字脸,眼神透着王者之气,双鬓微白。看来当大国的一把手是很辛苦的。
李饱认识其中两个人。一个是二王子,一个是李旗,可是小胖子不知道李饱知道,他接着说:“大王左边的是二王子,旁边的是廷尉李旗大人,右边的是大王子,他旁边的是丞相范仪大人。”
秦王先向大家问好,学子们高呼“大王,大王”,秦王举起右手,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只见秦王面露微笑,和蔼地说:“我只是来看看,讲两句,不耽误大家考试时间。我希望大家认真考,考出好成绩,不管你是哪国人,不管你出身如何,只要考上了,大秦国都会为你提供相应的位置。最后祝大家考试顺利!”人群中顿时响起叫好声,李饱在心中暗暗为秦王点赞: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废话,果然不愧为秦国的一把手。
范仪、大王子随即陪着秦王离开,李旗向大家点头致意离开,二王子离开时,握着拳头,说了一句话:“大家不用紧张,相信自己。”李饱心想:这位二王子果然有心计,知道书院学子将为成为秦国的中坚力量,所以示好。
一位书院的教授说:“大家先去上厕所,听到钟声后马上在阶梯旁排队,排成四排,手里拿着准考证,以备检查。”
李饱有先见之明,早已经解决三急问题,当然排第一,李饱乐呵呵的,心想:“第一”,这是一个好兆头。双儿已经退出广场,和那些民众站在一起。
李饱进了考室,才发现这考室不仅高大上,而且长。刚才李饱目测排队的人数,怕是有近千人吧,李饱根本没想到一个考室就能装下,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礼堂嘛。地上铺着大理石,整整齐齐摆放着木几,木几上悬挂着大中小三种型号的毛笔,还有磨好的墨汁,只有一点不好,就是跪在席子上写字,怕是很累吧。
李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跪下)。考生陆陆续续进来,突然一个女孩子从李饱身边经过,瞪了李饱一眼,正是李饱的表妹王胜男,她今天穿着浅红的衣服,看起来很温暖。李饱点头算是打招呼。
坐在后面的小胖子拉了拉李饱的衣襟,说:“大表哥,你表妹其实就是我妹今天看起来很淑女的样子。”
李饱说:“我不是你大表哥,别瞎认亲戚,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等一下想不想照抄?”
“不想。”小胖子很坚决。
李饱纳闷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直了呢?
李饱扫描一圈,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杜子鹃,李饱有些意外,随即一想:本来这个杜子鹃的出现就很神秘,她来考试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李饱觉得杜子鹃皮肤变白了些,变漂亮了,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杜子鹃发现有人在看她,抬起头来,与李饱的目光交汇,李饱点头示意,杜子鹃微微一笑,转过脸去。
小胖子发现李饱的异样,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得一声响,那是前面的监考老师在讲桌上一敲,小胖子吓得赶紧闭嘴,只听那位老师说:“这是第一堂考试,我来说说考场注意事项。”
李饱以为又是长篇大论,不由打了个呵欠。
前面的监考老师说:“我说三点:第一,禁止说话;2第二,可以睡觉;3第三,中途不准离开。记住没有?”
“记住了。”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好,开始发卷。”那位老师双手双手交叉,坐在有柔软垫子的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有没有搞错,试卷在哪?谁发试卷啊?”李饱暗自埋怨,看了身后的小胖子一眼,他却神色坦然。
门外响起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进来十多个带刀的武士,阵势不小,他们风一般地发完试卷,带着微笑,风一般地离开。那微笑的意思很明显,谁违规,就会被他们带走,不知道会不会坐牢。
李饱心想:这书院的老师就是牛,发个试卷也不用自己动手。
钟声响起,闭目养神的老师睁开双眼,说:“考生答题。”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堂是礼科考试,李饱没有像其他考生急着答题,而是把试卷的内容浏览了一番,前面的内容是填空题、默写之类,这对李饱来说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最后的论述题有点难。
李饱选了一支中号笔,认认真真答题。一笔一划,绝不马虎,清清楚楚,李饱可不想让阅卷老师误判。题真多啊,李饱的手都写酸了,只剩最后一题了。
李饱放下笔,活动一下手腕,顺便看一下四周。小胖子果然最听话,趴在案上睡着了。前面的监考老师依然在闭目养神,后面的监考老师靠着墙壁似乎睡着了。有机可乘!李饱有两个填空题没做,李饱想了很久,书上根本没有答案。
李饱跪直了身体,用左手蒙住额头,似乎在冥思苦想,实际上在偷窥左边一人的试卷。
李饱觉得不对劲,因为那人试卷上的字就像在跳舞,忽大忽小,最后那些字连在一起,高速旋转,李饱觉得头好晕,赶紧闭上眼睛。
再试一遍,李饱再往右边一人的试卷看,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作弊无效!也不知那些老师在试卷上做了什么手脚,你根本无法照抄。怪不得两位监考老师可以放心休息,怪不得小胖子先前那么大义凛然。
“乖乖,这可比什么摄像头厉害多了,太高级了!”李饱打消了作弊的想法,开始答最后一题。
最后一题的题目是:礼分几类,选择其中一种作论述。
李饱咬了咬笔杆,写下:礼分五类,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也……”
“还是论述军礼吧,这个自己熟悉一点。”李饱写下:军礼,春天谓之振旅,夏天谓之拔舍,秋天谓之治兵,冬天谓之大阅……李饱绞尽脑汁,数数字数,才一百多字。再也想不出来了,只好搁笔。
李饱休息了一下,开始一道题一道题的检查,改了几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