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宰沉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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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
李饱愉快地出了大门,突然有个疑问:座位号已经确定,不怕作弊啊?
李饱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他不是突然发病。
他是因为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进入书院后,每个月要缴二十两食宿费。
“书院不是一直免费的吗,怎么突然要收钱了?堂堂书院,竟然差这一点钱,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二十两,那就是四千元人民币,普通家庭如何承受?”李饱百思不得其解,也无人给他解释。
“寒窗十年,考上了如何,这昂贵的生活费如何应对?”看着明晃晃的大太阳,李饱的心却是哇凉哇凉的。
李饱想着全部身家不过三百两,自己和双儿,一年都莫法坚持,三年又如何撑过去?
“没天理,没天理!”
“一群想钱想疯了的家伙。”
“这书没法读了,干脆回去继续当兵。”李饱有了退缩的想法。
李饱觉得自己的情绪相当糟糕。
“一个人怎么能做自己情绪的奴隶呢?我不能受制于自己的情绪,我应该主宰它。无论情况有多糟糕,都应该努力去支配环境,把自己从黑暗中拯救出来。”
“就这样放弃,黑石的秘密怎样破解,自己的大仇如何得报?”
“不行,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不拼搏,岂不是白活?
李饱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他选择迎难而上。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准备好承担一切后果。即使再苦再累,也不要心生抱怨,因为这是自己的选择。选择了什么样的道路,才会有什么样的人生。既然选择了,那就咬牙一路走下去。
李饱心胸豁然开朗,抬头见艳阳。
回到客栈,双儿递了一碗凉开水过来,李饱咕噜咕噜一口喝干。
“办好了?”
“办好了。”
“我想……”双儿欲言又止。
“你想什么?”
“离考试还有两个多月,住客栈太贵了,不如去租房子住。”双儿小声说。
“真是我的好妹妹,你想的和我一样。”李饱高兴地说。
“那我去拿点钱。”双儿蹦蹦跳跳进了屋,一会儿却步履蹒跚走出来,脸色苍白。
“你怎么啦?生病了?”李饱摸摸她的额头,和自己对比,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你……你拿钱没有?”双儿结结巴巴地问。
“没有啊。”李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怎么不见了?”
“是不是你放失了手,找找看。”
兄妹俩翻遍了整个房间,连床都翻了过来,可是毫无发现。
“都怪我,都怪我。”双儿几乎要哭了。
李饱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那可恶的小偷。我们去问问老板。”
“我们房间里的钱不见了。”李饱说。
“掉了多少?”山羊胡子的老板漫不经心地问。
“二百六十八两。”双儿说。
老板用手一指墙上:“你看。”
李饱和双儿看去,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贵重物品妥善保管,遗失概不负责。”
兄妹俩傻眼了。
老板说:“二百多两,说少肯定你们不同意,说多还真算不上。”
“那怎么办?”双儿不死心。
“那就报官吧。”
“好。”
“不过”,老板说,“这二百多两的案子还真不是什么案子,一时半会恐怕破不了。要想差人们跑得快,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就算能抓到盗贼,恐怕一算,拿回来的也不多。你们自己决定报不报官。”
“没想到国都也有小偷啊。”李饱说。
老板哼了一声:“国都里难道就没有乞丐吗?”李饱无言以对。
“我还有事,不奉陪了。你们再回去找找。”
李饱的心再次往下沉:真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他奶奶的!
(本章完)
第62章 街头买卖()
再次寻找,再次失望。
双儿耷拉着头:“这日子怎么过啊?国都虽好,可是什么都要钱,还是延边好,不愁吃,不愁穿。”
“是啊。”话一出口,李饱觉得不对,作为哥哥,面对困局,怎能消极?于是安慰说:“天无绝人之路,还好小偷只拿了银子,其他东西没动。钱,可以挣嘛。”
双儿抬起了头:“对对对,我会女红,可以挣钱。你嘛,读过那么多书,可以去讲书。”
“讲书恐怕不行,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这胡子也太短了,一看就是一个没故事的人,那些听众怕是不会买账吧,我有一个快速发财的主意。”
“什么主意?”李饱成功地转移了双儿的注意力。
李饱看了看四周,靠近双儿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大声点。”
李饱说了两个字:“去……偷……”
双儿大笑起来,指着李饱:“就凭你。”
“怎么,不行啊,我身手敏捷。”李饱煞有介事,屈肘,做出孔武有力的样子。
“你偷过东西吗?你忍心偷别人的东西吗?我敢保证,你还没下手,就会被别人发现,打成猪头。”
“好像不行啊,那干脆就去抢。”
“官兵很多哦,不知道你被包成粽子会不会很有型?”
李饱开了两个玩笑,双儿情绪好多了。
李饱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说:“看看,我们不是身无分文,还不至于沦落街头。”
“咦,你不是只有五两吗?”
“那是小胖子带我到斗鸡场,赢了五两。”李饱有点懊悔,怎么没有问他住哪儿,也好借点应应急。随即一想,认识不过两天就借钱,这样不好。
第二天一早,响起敲门声,李饱打开一看,是店小二,只听他说:“这位客官,今晚住店不?”
李饱明白了,敢情是老板知道自己掉了钱,怕付不起房钱,所以一早想赶人。
李饱装着很随意地拿出十两银子,在小二面前晃了晃,然后快速放回怀里,实际上这是他的全部家当。面无表情的小二立刻春风满面:“大爷,我这就去给你打壶热水。”
李饱说:“且慢,本来我是想继续住的,现在我改主意了。”店小二尴尬地走开了。
李饱心想:得先找一个住的地方,安顿好就去找份活干,最好能租个一月只要一两银子的房子,能遮风避雨就行。
兄妹俩收拾好行李,上了马车。太阳躲在乌云背后,没有一丝风,空气十分沉闷。
咸阳这么大,兄妹俩又是人生地不熟,想租个便宜房子,一时又哪里找得到呢?
一上午过去了,两人一无所获,房子是有的,只是租金都很吓人。
午餐兄妹俩啃了几个馒头应付。
李饱说:“大海捞针,我们就算找到天黑,也未必能找到,还是找中介吧。”
问了好几家中介,两人带着希望进去,失望出来。到了第十一家,那个老板想了半天,说:“城东有一间房,五两银子一月,要不要?”
双儿可怜兮兮地说:“我们刚来国都,不想遇到小偷,我们剩下的钱不多了,老板,你就少点吧。”
瘦瘦的老板说:“这种话我一天不知要听几百次,这是最低价钱。你们不要,有人要。”
兄妹俩一唱一和,老板让了一步,四两一月。
双儿放绝招了,说:“老板,我哥哥再过两个多月就进书院读书了,我们只是暂住一下,你再少点。”
老板一听到书院,双眼发光,看着李饱说:“你不早说,你是来参加书院考试的,好,我就不赚你们的钱,一口价,二两一月。”
李饱对双儿投以赞许的眼光,两人同时说:“多谢老板。”
老板挥挥手,说:“我看你们很急,我这就叫人带你们去看房。小木,去带路。”
“老板,你人真好,你肯定会发大财的。”双儿甜甜地说。
跟着小木的年轻人,走了很远的路,过了一座桥,往前走了几百米,右拐,来到一条小巷。这条小巷的房屋很低矮,很破旧,和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就是一个城中村。右边第二户和第三户之间,有一个门。三人走了进去,里面是个四合院,低矮的房屋里住着六七户外来人家。
小木掏出钥匙,在右边第一间门前停下。门上满是灰尘,小木用了很长时间才打开门,一股霉臭味迎面扑来。
小木说:“很久没人住了,你们收拾一下。”
李饱付了二两银子,小木说:“厕所就在屋后,公用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饱先去上厕所,里面味道很浓,有几个蹲位,粪水快溢出来了,白色的蛆探头探脑往上爬,很恶心。李饱掩着鼻子跑了出来。
首要任务是打扫房间。墙壁斑驳,轻轻一扫就往下掉土块。角落处,有几个蜘蛛网。好在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被一架小床全部占据。外面这一间稍大一点,也有一架床,它的骨架松松垮垮的,李饱小心地把它弄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散架。
兄妹俩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累得气喘吁吁,才使得这房间勉强能住人。
双儿睡小房间,李饱睡外面这间。看来要做饭,只能在街沿上。
双儿可能是太累了,很快进入梦乡。
李饱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明天得找活干,挣钱!
第二天,太阳依然是躲躲闪闪,可是反而让人感到憋闷。
双儿蹦蹦跳跳进入一家布店,出来时却是嘟起小嘴。
李饱没问为什么,再去第二家……
双儿终于没有自信了:“他们的要求太高,那种针法、绣法我根本不会,要学,还得缴学费。从前我还以为我很厉害呢!”
李饱说:“这就是国都啊,国君脚下,多少富贵人家,他们的要求自然很变态。该我出马了。”
李饱雄赳赳气昂昂进入高档酒店,想做老本行——店小二,想当年,在开阳,那可是金牌店小二。然而任凭李饱说得天花乱坠,那个老板根本不买他的账,反而录用了和他一起进去的两个人,那两个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俩是本地人。地域歧视!户口真是害死人啊!李饱感叹。……
大店不行,小店不缺人。
找工作真难!
几声霹雳之后,雨哗啦哗啦下,风狂乱地吹,十米不见人。兄妹俩尽管跑得快,头发还是被打湿了,看着十分狼狈。他们跑到屋檐下躲雨。
一阵大风吹过,这六月的天气让人感到有点冷。
看着双儿打哆嗦,李饱握住她的手,靠在一起。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天。天是模糊的,只能看到雨。
李饱想起从前的一场大雨,和大牛、小黑赤着上身,手牵手,屁股乱扭,在雨中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那样的新兵生活虽然苦,现在回忆起来只剩下美好。
而今,大牛走了,小黑在千里之外,兄妹二人来咸阳,四处碰壁,为生计所困……
暴风雨过后,有彩虹吗?
应该会有吧。
(本章完)
第63章 李大家()
李饱看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趁着雨稍微小点的时候,兄妹赶紧跳上马车,地上已是一片汪洋,马儿却还毫不在乎,踏水而行,看起来颇有几分波澜壮阔之意。不是李饱不懂欣赏,而是根本无心看它耍酷。又是风,又是雨,他的身上全湿了。头发粘在额头上,十分难受。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里,雾蒙蒙一片,他用手在眼睛上一抹,才看得清路。
“饱哥,你还是坐车里吧。”双儿关切地说。
“算了吧,反正身上已经打湿了,就当洗个天然澡。这家伙兴奋得很,我怕它一时高兴,冲破别人家的门。”
终于到家里了,李饱说:“你先换套干净衣服,用毛巾把头发弄干,小心着凉。”
“哦,知道了。”
李饱一趟子跑了出去,一会儿又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壶酒。
李饱也换好了衣服,一边擦头发,一边说:“双儿,换好衣服没有?”
“换好了。”
“你出来吧。”
李饱扒开塞子,尽管是劣质白酒,他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然后递给双儿:“你也喝点,可以御寒。”
双儿喝了几小口,小脸微红,身子慢慢就暖和了。
“这该死的雨,早不下,晚不下。咦,什么声音?”
李饱这才发现自己床上在漏雨,已经打湿了一片,慌忙拿了一个盆放在上面,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