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宰沉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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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饱避开她杀人的眼光,回过头说:“大家小心一点,水流很急,抓紧气袋。”
终于到了对岸。
李饱抖抖身上的水,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李饱望着浩浩江水出神: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宏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李饱突然有一种想喝酒的冲动,当然此刻没有酒。
小黑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看我们这两天,又是爬山,又是蹚水,可真够累的。”
“是啊,当兵可真不容易。”大牛说。
杜子鹃走过来,说:“休息够了吧,你们三人继续。”
“啊?这么快。”大牛说。
“就我们三人,冲走了怎么办?”小黑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杜子鹃说:“那只怪你们学艺不精,如果你们死了,朝廷会出棺材钱的,都起来,啰嗦什么。”
三人只好站起来,看两位老兵,正躺在岩石上,眯着眼晒太阳。
“同样是人,咋区别这么大呢?”小黑暗自嘀咕。
小黑说:“我要在中间,你俩得保护我。”
大牛说:“你这身子骨,死了鱼儿都不愿吃你,我在你后面看着你。”
李饱带头,三人小心翼翼地向对岸游去。
(本章完)
第32章 暗箭()
第二天,吃了丰盛的早餐,带上武器装备,李饱三人跟在杜子鹃后面,除了两名老兵,又多了两人。
一路翻山越岭,骑了三个多时辰,来到一座山前,停了下来。一路上,李饱想到今天是第一次实战,有些激动,有些兴奋,有些不安。李饱看大牛和小黑,他俩的心情应该和自己差不多。
杜子鹃说:“都下马。”大家纷纷下马。
大牛说:“组长,都走了几个时辰了,现在已是中午,又渴又累,该吃饭了吧?”
杜子鹃说:“就你累,就你渴,就你饿?等爬上这座山再说。”大牛碰了一鼻子灰,无奈地朝小黑努努嘴。
杜子鹃带头向上走去,新来的那两人却没有跟来,原来是赶马回去的。
那两人冲着李饱说:“祝你们旗开得胜。”
李饱抱拳:“多谢两位大哥吉言,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李饱走在最后。刚开始走了几十米还依稀能看出是一条小路,然后就没路了,到处长着半人高的野草,有的野草已经枯黄了。既然没有路,那就踩一条出来吧。
“哎呀,好大一条蛇!”小黑突然惊呼一声。
杜子鹃吓得脸色大变:“哪里呢,快弄死它!”
小黑冲着大牛一笑,大牛竖起拇指。
哪里有蛇,不过是一根枯枝而已。小黑为那天没吃到大肥肉而耿耿于怀,也想为大牛出口气,吓唬吓唬杜子鹃,果然效果不错。
小黑说:“我眼花看错了,原来是树枝。”
杜子鹃瞪了小黑一眼:“大白天,你会眼花?”
“我昨晚没睡好。”
“不是叫你们早点睡吗?”
“我是很早就上床,可是睡不着啊。”
杜子鹃冷哼一声:“胡思乱想,难怪不长。”
小黑自知没有他伶牙俐齿,识趣地选择了沉默。
杜子鹃说:“李饱,你到前面来。”
李饱在前开路,披荆斩棘,惊起一群在草丛中觅食的小鸟。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山顶。
杜子鹃说:“大家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傍晚时行动。”
李饱喝了点水,狼吞虎咽地吃馒头和肉干。
饭后,大家各自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闭目养神,大牛和小黑背靠背而坐。
天上阴云甚厚,太阳不知道在哪里里休息。
李饱走到崖前,只见一条大河波浪宽,没有风吹稻花香两岸,两岸只有悬崖峭壁。几朵无名小花在崖边轻盈地跳舞,不管有没有人欣赏,它们依然绽放,绽放属于自己的青春风采。
“很美吧?”不知何时杜子鹃来到李饱身后。
“嗯,杜鹃花也很美。”李饱指着远处的一丛如血的红花,那是怒放的生命,说:“传闻说是杜鹃鸟泣血染红满山的花朵。”
“你喜欢吗?”
“没有人不喜欢。”
“休息一下,晚上要战斗。”……
“都起来。”姓孙的士兵叫醒了大家。李饱睁开眼,已是傍晚,光线变得昏暗。
大牛伸着懒腰,说:“没想到在野外睡觉也这么舒服。”
李饱说:“晚上没有帐篷,喝西北风可不妙。”
杜子鹃说:“孙大哥,张大哥,你们先下去,接住包裹。”
那两人答应了一声。
在大石头上系好绳子,孙张二人先下去。然后把包裹滑下去。
李饱看着眼前的大河,水流比训练的那条江水还要急一些,距离对岸至少有数十丈,的确不适合大部队过河,那会被敌人射杀的。人少目标就小,况且光线有暗,不易发现。
六人在乱石中艰难行进,选了一处水流相对不太急的地方,准备在这里渡河。
大家穿上防水服,背上葫芦,绑好武器。
杜子鹃说:“一定要小心一点,抓紧葫芦,如果出现意外,那可不是好兆头。”
依然是杜子鹃为首,虽然有险情,但总算平安到了对岸。
大家除去防水服,放进包裹,松了一口气。杜子鹃把包裹找了一个地方藏起来。
天全黑了。
李饱望着面前的绝壁,不知道有多高,那些凸起的石头就像怪兽一样狰狞。
李饱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怎么爬啊?”
杜子鹃没有说话,拿出一把精致的弩。
李饱问:“这是什么弓啊,怎么和我们用的不一样?”
杜子鹃说:“这不是弓,这是如意弩,可以连发二十箭。”
李饱说:“那为什么不给我们每人发一把?”
杜子鹃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是萝卜白菜啊?我们整支部队才几把,要不是执行特殊任务,怎么可能用得到呢?”
杜子鹃按动机括,三足铁爪飞向云层,继而高速坠落在山顶地面。
杜子鹃拉了拉绳子,检查上面是否固定。
“运气不错,一次就搞定,可以了。”杜子娟说。
李饱、大牛和小黑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杜子鹃手掌里握着几颗圆圆的白色物体,只听她说:“每人含一颗在嘴里。”
李饱大惊:“这是不是毒药?完不成任务或者被敌人俘虏就要自杀。”
小黑和大牛几乎同时说:“太狠了吧。”两位老兵轻笑一声。
杜子鹃说:“什么毒药,这珠子能够发微弱的光,你们不是说你们眼睛瞎,看不到吗?不过如果真是那样,你不会用匕首结束自己的生命啊。”
李饱三人松了一口气。
李饱攀着绳子,借助珠子发出淡蓝色的光向上爬,这光只能照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这已足够,远看一点也不起眼,像某种夜间昆虫发出的光,根本不会引起人注意。
小黑是最后一个,快到顶点了,他想偷懒,说:“大牛哥,拉我一把。”大牛依言把他拉上去。
杜子鹃看着小黑说:“现在已经进入敌人势力范围内,大家万事小心,最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吃点东西,休整一下。”
朦胧的月亮艰难地从云层里挤出来,才露了一会儿脸,就被黑云锁死,再也见不到影子。
姓孙的士兵叫醒了大家。
一阵风吹来,李饱不由打了个哆嗦,心想:没想到夜间这么冷,可是为了能轻装上阵,不仅没有穿护甲,衣服也穿得极少。
杜子鹃招手,大家围过去。借助珠子的光芒,杜子鹃指着地图说:“下去以后,我们分成两组:孙大哥、张大哥,你们带着小黑,去后面的粮草地潜伏,等我的信号放火;其余两人,跟着我,去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走吧。”
北面隐隐有灯光。六人来到北面,趴在地上。鹰愁关被两座高山夹住,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本章完)
第33章 希望、风、花、雨,还有荒山()
鹰愁关的城墙修得极高,如果是从地面看的话,在山顶看就比较娇小了。可以隐约看到城墙上有士兵把守。
李饱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就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杜子鹃说:“先下到半山腰,那里有一棵松树,还有一个小洞。”
说起松树和小洞,李饱想起了打猎时的奇遇,心想: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杜子鹃一眼看穿了他的心事,说:“那个洞当然是我们的人挖的。大家下去时,千万小心,不要踩落石头,以免被敌人发现。”
山下传来打更的声音,杜子鹃说:“现在正是三更,我们先下去。”
杜子鹃、大牛和李饱依次下去。洞很隐蔽,也很小,杜子鹃钻了进去。
李饱往下望,半空中有一面大旗猎猎作响。那旗杆极粗极高,怕是有十丈有余,加上又立在城楼上,自然是独树一帜。
杜子鹃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在松树上系好,另一头系在箭头上,按动机括,射了出去。箭头精准的插进旗杆里,绳子不紧不松。
杜子鹃分别给李饱和大牛一个吊环,自己一马当先,像一只真正的、轻盈的杜鹃,飞了出去。
若不是此时此刻,李饱一定要惊呼一声:这简直就是拍好莱坞大片嘛!
天公作美,夜色如漆,晚风呼啸,很好地掩藏了他们的行踪。
三人趴在屋顶上,杜子鹃伸出三个手指头。李饱和大牛明白,城墙上一共九名士兵把守,每人要解决三人。李饱把正对面的三人交给大牛,自己收拾右边三人,剩下的交给杜子鹃,那里距离远,她的如意弩正好发挥优势。
大牛和李饱丝毫不敢马虎,若是一击不中,被敌人发现,自己就死定了。
李饱连发三箭,三箭都从敌人的后颈插入,只穿过喉咙,三人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下了。
大牛也得手了,杜子鹃看到其中一人似乎在动,又补了一箭。大牛有些委屈地看着李饱,李饱微笑以示安慰。
杜子鹃冷冷地说:“只有敌人真的死了,我们才安全,不要有任何侥幸的心里,否则你会付出沉重代价,那就是死亡。”
厚实的城门后有八人守卫,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突然耸起了鼻子,连声说:“好香好香啊。”
满脸麻子的人说:“李四,你小子是不是做梦啊,我们几天都没洗澡了,只有臭味,哪来的香味?”
李四说:“我又没有说你,我的鼻子比狗还灵,嗯,应该是鸡汤味。”
果然走来一个大汉,一手捧着罐,一手提着篮,篮里有碗。
李四说:“周大哥,是不是鸡汤啊?”
姓周的哈哈一笑:“你怎么知道?哦,我忘了,你的鼻子比狗还灵嘛。这鬼天气,白天倒不觉得,晚上却是冷飕飕的。我就到厨房熬了一锅鸡汤,喝了两碗,感觉好多了。我想着你们夜晚站岗很辛苦,就拿来给你们喝。”
李四说:“周大哥真有心,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李四先给麻子脸盛了一碗,他应该是这只小分队的头目。大家高兴地喝起鸡汤来。
“真香。”
“真好喝。”
突然从姓周的衣袖里掉出来一根红丝带。
麻子脸警惕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姓周的脸上一变,继而尴尬一笑:“不瞒许队长,前几天我随将军去了一趟宜阳城,我抽空去了宜春院,是那个叫什么,哦,好像是叫小翠的姑娘硬塞给我,我想一个大男人带着这个东西,不是让人耻笑吗?没想到她又悄悄地放在我衣袖里。”
麻子脸哈哈一笑:“那小翠我也玩过,真不错。老子这些天憋坏了,真想出去玩一玩。可将军不准,还说什么秦狗要来偷袭,他们敢吗?你小子好福气啊,可以跟将军出去玩。”说着,想过来捶姓周的一拳,以示有共同爱好。可是刚走了两步,脚步一软,栽倒在地。只见他圆睁双目,说:“你、你……”头一歪,死了,因为他喝得最多。其余人嘴角溢血,纷纷倒地。
姓周的大汉从麻子脸身上解下钥匙,打开大锁,双手把两根大门栓取下,他用力地拉开两扇门,顿时,一阵凉风吹过。周大汉紧绷的脸放松了,微微一笑,把红丝带系在左手臂,嘴里发出夜莺的叫声。
杜子鹃皱了皱眉头,说:“不对啊,应该叫三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