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宰沉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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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鹃坏坏一笑:“你不是说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吗,怎么也怕痛啊?”
李饱摇摇头,转移话题:“幸好是普通的蝙蝠,要是遇上吸血蝙蝠,那就惨了。”
“什么是吸血蝙蝠?”
“它长得像魔鬼一样丑陋,耳朵尖尖的,像三角形,它的牙齿很长,锋利如刀,一旦让它咬住你的脖子,它就会吸光你全身的血……”
“别说了,你只会吓我。”
“既然有这么多蝙蝠,出口应该不远了。”
果然,大概过了一顿饭时间,已经隐约见光了,只是空间越来越窄,两人弓着身子爬出洞口。
强光射来,两人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
“太好了,我们终于重见天日了。”杜子鹃拍手欢呼。
李饱看着眼前的松树出神,其中有一根松树枝断了,那不是几天前坠崖压断的吗?
再看身后的悬崖,离上面至少有十多丈高。
李饱说:“怎么会这样?这么高,怎么上去?”
杜子鹃“哼”了一声:“这也算高?”
李饱觉得自尊受到打击,他可不想被这个小丫头看不起,说:“我先试着上去,再来拉你。”
李饱刚爬了几米高,手就没地方抓了,只听到杜子鹃在冷笑。
李饱憋了一口气,拿匕首在岩石缝隙处撬了两个坑,向上攀爬。如此多次,终于登上山顶。
李饱累得一声是汗,向下一看,好陡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是被那个小丫头激的吗?
李饱坐倒在地,任凭山风吹,十分畅快: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李饱看看自己的衣衫,确实是破烂不堪,估计挂九个袋子,可以当丐帮长老了。
稍事休息后,李饱砍了许多韧性很好的藤条,绑在一起。他站在悬崖边,慢慢地把藤条放下去。可是等了一阵下面却没有反应。李饱大吃一惊:莫非杜子鹃被蝙蝠吓得又掉下悬崖,幸运不可能随时降临,他急得大喊:杜子鹃,杜子鹃……
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李饱抖了一下,回头一看,笑吟吟地站着一人,不是杜子鹃是谁?
李饱呼吸有点急,问:“你、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杜子鹃神神秘秘地说:“我是飞上来的。”
李饱说:“你的腿好了?”
杜子鹃说:“没有啊,我的头好晕。”说着,作势欲倒,李饱赶紧扶住了她。
杜子鹃斜眼看着李饱,说:“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得背我下山。”
“背你?你看我,又是走路,又是爬山,又砍藤条,早饭都没有吃,水也没喝一口,哪有力气背你?”
“我可不管这些,是你抢我的梅花鹿,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它埋伏了一夜又半天,谁知被你这个臭小子破坏了,还害得我掉下悬崖差点丧命,你得赔我。”杜子鹃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搂住了李饱的脖子,嘴里只吆喝“驾驾驾”,敢情把李饱当成了马儿。
李饱暗道: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可嘴里哪敢说不,只好背着她,慢慢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看到地上有血迹,树木东倒西歪,还有许多鸟兽的毛洒落一地,正是前几天围猎的地方。
李饱突然觉得脖子里痒痒的,原来是杜子鹃朝他吹气。
李饱说:“别闹了,你看你重得像那个啥一样,吃那么多,当心将来嫁不出去的。”
杜子鹃娇笑道:“要你管,嫁不出去,我嫁给你行不行?”
李饱语塞,杜子鹃也意识到自己失言,满脸通红,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气氛有些诡异。
为了缓解尴尬,李饱学起鹿鸣。
杜子鹃问:“你在叫什么?”
“召唤梅花鹿。”
“异想天开。”
“一切皆有可能。”
“你就吹吧,吹破牛皮不要钱。”……
快到山下时,李饱突然回头,因为他真真切切地听到梅花鹿的叫声。
李饱揉揉眼睛,没错,是一只梅花鹿,而且它的两只角分四叉,竟然就是前几天那只梅花鹿。
杜子鹃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李饱尽量让自己的叫声显得温柔,那只梅花鹿在他身前一尺处停下来。
李饱小心地伸出手,梅花鹿用舌头舔了舔,痒痒的。李饱轻轻地抚摸它的鹿角,啧啧赞叹道:“这鹿茸得卖多少钱啊。”
杜子鹃“哼”了一声:“你就只认得钱,梅花鹿是我的,不许和我抢。”李饱觉得背上一轻,杜子鹃已经敏捷地骑在梅花鹿身上,奇怪的是这梅花鹿竟然很温顺,没有挣扎。
李饱知道马上要分别了,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一条金黄色的发带,递了过去:“我已经洗干净了,还给你。”
杜子鹃却没有接,说:“你喜欢就留着吧。”
李饱看她的脸色,如果不收下的话,肯定挨一顿臭骂,就老老实实放回怀里。
李饱说:“我要回军营报到,后会有期。”说完,大踏步而去。
杜子鹃抿嘴一笑,心想:我们很快回见面的,骑鹿绝尘而去。
(本章完)
第29章 飞崖走壁()
李饱回到自己的院中,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呢?”李饱决心到操场上去看看。
刚出门不远,就听到有人喊:“是李饱,是李饱!你没有死啊?”正是小黑和大牛。
李饱笑着说:“你俩死了我都不会死。”
小黑和大牛猛冲过来,大牛抓住了李饱的后颈,小黑抱住了小黑的脚。
李饱大惊:“你们要干嘛?”
两人同时嘿嘿一笑,小黑说:“害得我们到处找你,这两天连觉都没睡好,但是既然你平安归来了,我们当然要热烈欢迎。”两人把李饱抛向空中,李饱觉得腾云驾雾,很美妙。
李饱正在享受美妙时刻时,却见小黑和大牛哈哈大笑,同时让开,双手背在身后。李饱慌忙双手在地上一按,顺势向前翻了几翻,总算没有狗啃泥。
李饱爬起来,佯怒:“喂,你们两个家伙够不够朋友?”
大牛说:“如果不够朋友,我们早就走了。”
李饱从两人口中,了解到:那天李饱失踪后,大家四处寻找,到天黑时就回营了。第二天,所有的人都将分到各边防去。小黑和大牛向赵队长苦苦哀求,请了两天假找李饱,赵队长同意了。
李饱看他们的衣服被荆棘划破,眼圈很黑,知道他们为自己付出了很多,说:“好兄弟,讲义气。”三人碰了碰拳头。
大牛说:“说说你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吧?”
李饱简要说了在谷中的情形,对杜子鹃只字不提,免得被他俩取笑。
小黑说:“我那天好像看到一个黄衣少年。”
李饱说:“什么黄衣少年,你眼花了吧?大森林中,除了我们,还能有谁?对了,有没有吃的,我饿坏了。”李饱赶紧转移话题。
“有啊,打了那么多猎物,你吃得完吗?走吧,我也饿了。”
三人谈笑着,走向食堂。
迎面走来一位士兵,三人打了招呼。
那士兵说:“李饱,随我来,鲍队长找你。”
李饱跟在后面,心想:鲍队长,好久不见,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鲍队长很随意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
李饱说:“李饱见过鲍队长。”
鲍队长放下书,抬起头,问:“听说你会读书识字,为什么不走文考的路求取功名呢?”
李饱解释:“因为家境原因,我错过了读书时间,直到十三岁时,才有一位先生教我。我从军,想通过立功获得参加书院入学考试的资格。”
鲍队长点点头,说:“很好,但是要获得军部推荐,除非是立大功,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饱躬身行礼:“请鲍队长指教。”
鲍队长抹了抹自己并不长的胡须,说:“现在有一个机会。韩国军方杀死了我们国家一个商队,共计三十二条人命,血债血还,我们决心讨回公道,攻打韩国的宜阳。然而宜阳有一道险关,叫鹰愁关,为什么叫鹰愁关,因为有一个鹰愁涧。此涧宽达数十丈,水流湍急,大部队根本无法过去。要想过去,只能放下对岸的吊桥……”
李饱睁大了眼睛:“就我一个人?”
“你还有两个伙伴。”
“就我们三人?我们可都是新兵,没有作战经验。”
“我们会派三个经验丰富的人带领你们。”鲍队长拍了三下手,走出三个人。为首一人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不是杜子鹃是谁?
李饱大吃一惊:“你……你怎么……”
鲍队长打断了他的话,指着杜子鹃说:“这位姓杜,是此次行动的组长,你们都要听他的命令。”只见杜子鹃挤眉弄眼,很是得意,李饱却暗暗叫苦:落在她手里,日子可不好过。
“这位姓张,这位姓孙。”
“李饱见过两位大哥。”
“你先回去吃饭,下午休息一下,明天抓紧时间参加特殊训练。”
“诺。”
走出门时,杜子鹃在李饱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说:“明天八时出发,不要睡懒觉哦。”
李饱心想:在山洞里,不知是谁睡懒觉,喊半天都不醒,嘴里却说:“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李饱在想:这军营什么时候开始招女兵了,虽然说杜子鹃是女扮男装,鲍队长明察秋毫,不会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饭菜果然丰盛,有野猪肉、野兔肉、野鸡肉等,难能可贵的是还有一壶酒。
小黑说:“为了你死而复生,我们来干一碗。”
大牛说:“是啊,你失踪的那一晚,我都没有好好地喝酒。”
李饱说:“好,我们三人不如结拜为兄弟,大家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三人喝血酒,拜天地,尊大牛为大哥,李饱为二哥,小黑为三弟。
李饱把鲍队长布置的任务说了,小黑和大牛都豪情万丈地说要好好干一场。
酒饱饭足后,三人洗了澡,大睡一觉。
李饱睡到自然醒,日头已经偏西。小黑和大牛也醒了。
李饱说:“我们到操场上去转转。”
三人来到操场散布,李饱想着这两个月的艰苦训练,觉得就像一场梦一样。
夕阳如血,暑热渐退,秋高气爽。
李饱提议:“不如我们来活动活动筋骨。”
小黑转动眼珠,说:“我们来比赛谁跑得快,最后一名回去洗衣服。”
大牛说:“我虽然没有小黑跑得快,但应该和李饱差不多,来就来,跑多少圈?”
“十圈。”
“好,准备——跑。”大牛下了口令。
小黑像箭一样冲了出去,李饱和大牛并排,跟在后面。
五圈过后,小黑领先半圈,李饱紧跟在大牛后面。
小黑跑到第七圈,几乎领先大牛和李饱一圈。
小黑得意地说:“你俩快一点,我的脏衣服好几天都没有洗了。”
李饱说:“别得意,没有跑完,不知道鹿死谁手,小心一点,我要加速了。”
小黑说:“我一直在等,麻烦你尽情地加速吧。”
李饱轻松地超过大牛,但和大牛只保持几丈的距离。
小黑喊道:“我只剩最后一圈,不好意思,我的衣服,你俩洗定了。”
大牛说:“早知道你跑这么快,我们就比赛掰手腕。咦,李饱哪儿去了?”
李饱展开“上步”,身如鬼魅,所过之处,风沙扬起,不见人影。
就在小黑要踏出最后一步时,李饱抢先一步越过终点线。
小黑目瞪口呆:“你……你这是什么步子,像鬼一样,竟然快过我,要知道,我跑得比狗还快。”
李饱笑嘻嘻地说:“肯定是你小子经常被狗撵吧。”
小黑说:“对啊,小时候我很顽皮,经常去偷摘别人家的瓜果,大人倒是不介意,可恶的是那一条条狗,一只追,一直追,所以我被逼,跑得越来越快。”
李饱说:“潜能就是这样被激发的。”
大牛气喘吁吁,终于跑完了,张着大嘴,问:“好小子,两天不见,你小子竟然像打了鸡血一样跑这样快,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李饱说:“我用的是‘上步’,是在开阳时一位前辈高人教我的,你们想学啊?”
“嗯。”俩人同时发声。
李饱说:“其实也不太难,只要你记住上千个方位图就行,我也只用了两个多月时间。”李饱掏出“天图”。
大牛摇摇头,说:“你们聊,愿赌服输,我回去洗衣服。”
小黑说:“我不认识几个字,一看这乱七八糟的什么图,头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