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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谁主宰沉浮-第106部分

小说: 谁主宰沉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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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饿吗?不吃点东西?”

    “饿,可是我等不及了,回来再吃吧。”李饱提着食筐,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双儿朝着李饱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哼了一声,说:“神气什么,我也要亲自给姐姐送午饭。”

    黄耳摇头摆尾进来了,显得很兴奋,双儿给了它一根骨头,然后也出了门。只是双儿没想到黄耳兴奋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可以少跑几趟路,能不高兴吗?

    天气有点热,李饱头上微微冒汗,直到来到君子潭边,李饱顿时觉得凉爽。此潭本无名,因为上面有君子亭,李饱就自作主张取名为君子潭。

    潭边有一棵大树,因为潭水的滋润,长得郁郁葱葱,就像一把大伞。大树下有一块大石头,有一位书生正襟危坐,忘我地看书,那专注的神情,让李饱心生敬意。这位书生不是别人,正是李饱的大师兄苏仁。

    “大师兄,该吃午饭了。”李饱打招呼。

    苏仁抬起头,微微一笑,说:“是小师弟啊,怎么是你来送饭?”

    李饱解释说:“老师和你都回来好几天了,可是我都没有好好做一顿饭菜,我很惭愧。今天我的手不痛了,就亲自下厨弄了几个菜,也不知道合不合老师和你的口味?”

    苏仁说:“小师弟有心,既然你的手不痛了,那么可以开始练习牡剑剑法了,你的初级剑法练得怎样,练完了吗?”

    李饱羞涩一笑:“马马虎虎吧,还有一些招式没练。”

    苏仁说:“那你要抓紧,基本功很重要,咱们走吧,老师在睡觉,也不知道睡醒没有?”

    “好的。”李饱紧跟在苏仁后面。

    “累不累,要不我来提。”苏仁回头说。

    “不累,一点也不累,我浑身充满力量。”李饱将食筐高举过头,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苏仁笑了笑,没说什么……

    秋圣斜靠在竹椅上,闭着眼睛,呼吸平和,面容安详,似乎睡着了。突然他的食指动了一下,他用鼻子一吸,闻到一种久违的香气。菜虽然盖上盖子密封,仅有一点点香气溢出,从大树到君子亭有一段距离,但怎能逃过他那灵敏的鼻子?

    “老师,您睡好了吗?”苏仁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

    “嗯。”秋圣伸了一个懒腰。

    “今天是小师弟亲自为您做的饭菜,他亲自送过来的。”

    “哦,叫小饱也一起进来吧。”

    李饱将食筐放在地上行礼:“弟子李饱见过老师。”

    “不必多礼,还不把菜拿出来,好香啊,是什么菜呢?”秋圣有些迫不及待。

    双儿看老师那副馋嘴的样子,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果然是个吃货。

    “老师,你猜。”李饱调皮地说。

    (本章完)

第185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师,你猜。”李饱笑着说。

    苏仁见李饱没大没小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妥,正想阻止,却见老师没有丝毫不悦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趣的样子,就放心了。

    秋圣站了起来,负着双手,说:“这清香的味道像是竹笋的味道,但这不是普通的竹笋,而是黄泥拱,黄泥拱和什么搭配最好?当然是咸肉,所以这道菜应该是咸肉黄泥拱。”

    “老师,你太厉害了。”李饱竖起大拇指,然后揭开咸肉黄泥拱的盖子。金黄色的咸肉,雪白的笋子,秀色可餐,怪不得连秋圣都食指大动。

    “那这一道菜呢?”李饱捂着盖子说。

    “这是鱼肉,还有玉米的清香,应该是铁锅炖鱼贴饼子。”

    “行家啊。”李饱摆好碗,递给秋圣一副筷子,说,“老师,您尝尝味道如何?”

    秋圣夹了一片黄泥拱,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然后吃了一片腊肉,点点头说:“腊肉的油浸入黄泥拱,增加了黄泥拱的润滑,同时,黄泥拱的清香也影响腊肉的口感,总之,黄泥拱的清香与腊肉的浓烈相得益彰,果然是绝配,这黄泥拱吃起来,有一种梨子的味道。小饱,手艺不错。”

    什么是专业人士?这就是。听到老师的夸赞,李饱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如果有一个草坪,李饱必定在上面翻滚,不停地翻滚。没有草坪,李饱不知道说什么能表达此刻喜悦的心情,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苏仁说:“老师难得如此评价,小师弟,你真的不错。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论厨艺,我不如你,我要好好向你学习。”

    李饱说:“大师兄,言重了,我恰好在一家酒楼当过店小二,学得一些皮毛,不敢炫耀。至于向我学习,万万不敢当,最多是相互切磋一下。”李饱递了一个玉米饼给秋圣。

    苏仁用筷子夹鱼肉,那鱼肉就像鸡肉那般,一下子就撕开了。苏仁把撕好的鱼肉放进秋圣的碗里,李饱满怀期待地看着老师。

    “看着我干嘛?你也吃啊。”秋圣说。

    “我还是回去吃吧。”李饱说。

    “你这孩子,这么多菜,你当我和你大师兄是菜桶啊,一起吃。”

    “谢谢老师,大师兄,你看书那么认真,太辛苦了,吃点鱼肉补补吧。”李饱夹了一块鱼肉放进苏仁的碗里。

    “你打铁也很辛苦,还要练剑,还要给大家做饭菜,来,吃片腊肉。”

    尊老爱幼的画面,很温馨。

    秋圣吃得很高兴,突然放下筷子,神色严肃,若有所思。

    李饱一惊,莫非菜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比如苍蝇,那可太糟糕了。

    却听秋圣说:“如此好菜,怎能没有美酒?老大,那坛珍藏多年的酒可以重见天日了。”

    苏仁答应一声,从亭子的一根柱子下面取出一坛酒,给老师倒上,酒香四溢。

    秋圣说:“都满上啊。”

    李饱早就对这坛美酒垂涎欲滴,不过在老师面前,他很好地克制住了。听到老师说“满上”时,不由眉开眼笑。想想上辈子的老师,天天唠叨,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不准这样,不准那样,还是现在的老师开明啊。

    腊肉,鱼肉,正好佐酒,还有黄泥拱,玉米饼,润喉。几杯酒下肚,气氛就热烈起来了。

    李饱说起当店小二的经历,当时,傻傻分不清烈酒和甜酒,遭客人投诉,差一点被掌柜扫地出门。听到这里,秋圣和苏仁都笑了。李饱没提马哥教自己识字的事情,要信守承诺嘛,也没说老叫花。

    李饱面色红润,说:“老师,其实我早就想为您和大师兄做饭菜,奈何前几天打铁锤手臂酸痛,锅铲都握不稳,所以才拖到今天,实在是对不起。”

    秋圣说:“你怎么不调息呢,很快就能恢复的。”

    李饱睁大了眼睛,说:“白天也可以吗?不是晚上才能吸纳‘夜气’吗?”

    秋圣饮了一口酒,说:“天地元气,无一息之停。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你知道天地从何而来吗?”

    李饱摇摇头,竖起了耳朵,苏仁坐直了身体。

    “有形者生于无形,天地安从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混沌。”

    这是关于宇宙成因的看法,这样有高度有深度的问题,李饱就算敲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

    “气分阴阳,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只要心平气和,物我两忘,与天地浑然一体,随时可以修行。”

    “但是,老师,尘世繁华,熙熙攘攘,如何才能做到忘我呢?”李饱求知如渴,目不转睛地望着老师。

    “你大师兄就做得很好,无论是闹市,还是乡野,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他都能静心看书,不受外界干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李饱心想,老师接下来讲的每个字都有意义,必然对自己的修行、人生都有帮助,所以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蹲在地上,手放在老师的膝盖上,仰望着老师。

    “有一天,深山里来了两个陌生人。年长的仰望着高山,问路边的石头:石头石头,这就是世间最高的山吗?石头回答说:也许吧。年长的首先往上攀登。年轻的没有急着赶路,而是笑着对石头说:石头石头,等我回来,你想要我给你带什么?石头有点吃惊,思考了一会儿说:如果你真的能爬到山顶,就把你那一刻最不想要的东西给我就行了。”

    “年轻人觉得很奇怪,到底什么是自己最不想要的呢?哎,还没爬山山顶,等上去了再说。年轻人开始往上跑。斗转星移,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有一天,年轻人一个人孤独地走下山来。”

    “石头问道:你们到山顶了吗?年轻人说到了。石头问另一个人呢,年轻人有些悲伤地说:他永远不会回来了,因为对于一个登山者来说,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登上世间最高的山峰,当他的愿望实现了,自然感到欣慰,同时会绝望,因为没有了人生的目标,这就像一匹千里马,但是腿断了,活着与死亡,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他选择跳崖……”

    (本章完)

第186章 栀子花开() 
当李饱听到那位年长者跳下悬崖时,在心里叹息一声:可惜。

    秋圣继续说:“石头问年轻人:那你又是怎样想的呢?年轻人说:我的想法和他一眼,也想跳下去,脚下一滑,眼看就要跌下去,此刻我猛然记起答应过你,在我登上山巅时把我最不想要的东西给你,看来,那就是我的生命。我奋力挣扎着,总算活了过来来见你,总算没有食言,你想怎样处理我的生命我都没有意见。你知道石头说什么吗?”

    李饱疑惑地摇摇头,看一下大师兄,只见他面无表情,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答案。

    “石头说了一句话:你就陪我吧。年轻人就在石头附近搭了一间茅草屋,住了下来。此处风景如画,但再美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腻,日子如白开水一般,没有味道。年轻人越来越沉默寡言,为了打发寂寞的时间,他默默地看着大山,用树枝在地上乱画。时光流逝,久而久之,没有任何绘画功底的他,笔下的线条越来越清晰了,轮廓也越来越明朗了。他没有想过成为一名画家,却得到世人的认可,画坛前辈一致称赞他是一颗耀眼的新星。他没有在称赞面前迷失方向,又开始学习写诗,后来,他因为诗画双绝而受到世人的尊重。许多年过去了,昔日的年轻人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回到茅屋边,对着石头回忆往事,他说:画画和写诗在本质上都是一致的,殊途同归,都是一场持久的修行。他还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就不说了。小饱,听了这个故事,你明白了什么?”

    秋圣低头,长须在李饱的脸上拂过,痒痒的,却很舒服。

    李饱陷入沉思,良久,说:“看来,所谓更高的山不是我们眼前所看到的山,而是隐藏在我们心里,心中无我才能超越。”

    秋圣拈须微笑,苏仁点点头。

    又吃了一阵,秋圣说吃饱了,李饱掏出干净的手帕,手帕是双儿做的,上面绣着三两株翠竹,李饱很认真地帮老师把嘴上的油擦干净,包括胡须上沾着的汤水。

    秋圣打着呵欠,似乎又想睡觉。

    李饱收拾好桌上的残羹剩菜,和苏仁离开君子亭。

    “大师兄,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李饱客客气气地问。

    “你说。”

    “老师怎么瞌睡这么多,又要睡了?”李饱本想说老师是瞌睡大王,怕大师兄怪罪,换了一种说法。

    “老师表面看起来是在睡觉,实际上没有睡觉,只是闭着眼而已。”苏仁说起来像绕口令。

    “啥意思?大师兄,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李饱疑惑不解。

    “老师在思考一些比较深奥的问题,很伤神的,不是你我能解决的问题。”

    “懂了,就像老师开始说的宇宙之类的问题,我确实搞不懂。”

    “只要一直努力,就像故事里那个年轻人一样,一定会有所作为,慢慢靠近真理。”

    “我会努力的,大师兄,我要像你一样专注。”李饱抓着苏仁的衣袖,真诚地说。

    苏仁看着李饱的眼睛,很认真地点点头。

    “大师兄,你到底是怎样做到不受外界干扰而达到忘我境界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倒是容易静下心来,要是在闹市中肯定不行。”

    “很简单,就是调息,想学吗?”

    “好啊好啊。”李饱的眼睛闪闪发亮。

    苏仁盘膝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李饱放下食筐,照样画葫芦。

    “调息的内涵是运用意识,通过调整呼吸使意气相合,以后天气换取先天气。调息分为四类:神息相依调息法、平调阴阳调息法、意气引动调息法、观想调息法。不管是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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