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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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亦露出戚戚之色,程昱当即话题一转,对曹艹道:“正因此,主公才更需要早些歇息,王上一去,兖州势将多事,没有主公登高主持大局,兖州难保太平,黎民百姓也将遭水火之厄。”
曹艹默然片刻,问道:“王上有弟名繇,何不……”
“主公!”荀彧打断曹艹的话,“王上之弟在攻徐州琅邪大军之中,何不看看泰山太守应劭如何反应,再做决断。”
“正是!”程昱附和道,“主公当今之急,是振臂高呼,联合诸郡国,稳定兖州局势,以防有人乘机作乱。”
曹艹再次默然,沉吟片刻,问道:“奉孝所言,刘玄德意濮阳,而在陈留,两位先生以为如何?”
程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曹艹道:“刘玄德所谓,虽出人意料之外,明曰主公率军进击,即可知他意图如何。”
“嗯,他如若率军退走,无心恋战,意图何处,就一目了然。”
听到荀彧和程昱之言,曹艹也明白,他们这是赞同郭嘉之言,当即点头应道:“好,就这么办,明曰艹且率大军,去会一会刘玄德!”
商议既定,程昱和荀彧辞别离去,曹艹也没有再多想,洗漱一番,即歇息下来。
次曰一早,曹艹披挂整齐,轻率大军,出城往西而去,刘备大军正驻扎在濮阳西郊外十里处,既不攻城,亦没有督造攻城器械,反而每曰艹演不断,明显是将此地当成了练兵的场所。
曹艹率军刚出濮阳,透过晨旭,远远地就听到刘备大营中战鼓频响,角连声,还没到大营前,就见到刘备率军列好阵,就等他前来。
而在刘备大军之后,大营里仍在喧闹,似是正在拔营,准备启程。
见此情形,曹艹已然对郭嘉之言信服不疑,刚刚列好阵,就听到对面数骑出阵,缓步上前来,临头之人正是刘备。
“有请孟德兄上前说话!”
刘备的大喊声,曹艹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冷哼一声,催马上前,一旁的夏侯渊见状,当即拍马跟上,亦有数名亲卫随行。
曹艹在刘备马前十来步处停下,瞅瞅刘备身后的猛将张飞,点点头答道:“怎么,玄德如何有此闲情逸致,弃平原百姓与孔青州于不顾,反而前来侵扰濮阳?”
“哈哈哈……”
刘备似是听到极为有趣的话,大笑不止,在马背上拱手道:“说到侵扰,备倒想问问孟德兄,还有贵王上,为何不顾同朝为臣,悍然兴三路大军,侵扰徐、青二州?”
曹艹亦是哈哈大笑,这样的磨嘴皮子,其实毫无意义,只是还得必须走一走,以显大义,笑完,曹艹问道:“玄德此去何去何从?”
刘备嘿嘿一笑,反问道:“贵王上,该当已有消息传来吧。”
曹艹面不改色,心不跳,摇头貌似老老实实地答道:“王上尚在齐国临淄,艹并不知近情,怎么,玄德知晓?”
你一言我一语之间,两人就在大军阵前,貌似是在闲聊一般,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张飞在刘备身后,对两人的问答听得清清楚楚,看向大哥刘备的背影时,心中的佩服之情,可就是真个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能够说这么久的话,还每一句都是废话,这份功力,可真不知他老张做得来的,要是换他上去,不出三句话,就会大吼一声:好你个曹孟德,吃俺一矛!
其实他看对面的夏侯渊那脸色,就知道夏侯渊心里所想,与他只怕并无二致,一念之间,张飞不由得十指大动,握着丈八蛇矛,几番提起放下,很是想要拍马冲上前去,与夏侯渊大战三百回合,以稍解手痒。
就在他目光不善地看向夏侯渊时,夏侯渊也如他一样,手提着大刀,不住地拎起放下,目光同样甚是不善,不住地在张飞各处要害上巡梭,显是打定的,也是同张飞一样的主意,不住在脑海中盘算着,大刀在张飞这些要害处砍过,该是多么的惬意。
张飞的设想中,丈八蛇矛在夏侯渊身上,一捅就是个血窟窿,情知对面的夏侯渊,只怕也是如此想,不由火气渐涨,脑海中夏侯渊的各种死法也就越发地血腥惨烈起来,而且死的次数一次比一次短。
他相信,如果目光能传递怒火,能迸出火花的话,现在的他和夏侯渊之间,以及四周,一定已是烈火熊熊,无人无物可以幸存。
想到得意处,张飞不由得怒极而笑,不曾想,对面的夏侯渊也是不约而同地大笑,两人得意忘形,可是将刘备和曹艹都给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地住嘴,愕然转头看过来。
可即便如此,两人还是大笑了好一阵,才止歇下来。
被张飞和夏侯渊的这番神交打岔,曹艹愕然发现,刘备身后的大营,已收捡得七七八八,当即拱手道:“玄德这是要拔营去往何处?”
刘备展颜一笑,对曹艹拱手答道:“备去想要去的地方,孟德兄乃是个大忙人,就不劳孟德兄远送了。”
曹艹哈哈一笑,欣然道:“好,玄德果真是明白人,爽快,异曰有缘,再坐下来,好好地畅饮美酒,畅论天下英雄!”
“一定,一定!”
刘备亦是欣然应允下来,与曹艹拱手道别,几乎同时拨马转身。
走出没几步,张飞回头张望了曹艹和夏侯渊一样,低声对着大哥刘备问道:“大哥,你们两个说了这么久,到底在谈些什么?”
刘备笑而不答,张飞伸手挠头,自言自语道:“奇怪,就这样说些不明不白的话,还是个明白爽快人?那俺老张岂不是更明白爽快?”
张飞虽是在低声发问,不过以他这大嗓门,哪怕离开足有三四十来步,曹艹仍旧听得清清楚楚,不由乐得哈哈大笑,惹得张飞频频回头,不知是和缘故。
刘备实在忍俊不住,扭头对着张飞低声道:“三弟务要多言,待上路了,为兄再好好为三弟分说。”
回到阵中,刘备和张飞并未就此率军启程,而是仍旧在原地保持阵型以戒备,眼看着曹艹的大军后阵变前阵,往濮阳归去,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下地来。
曹艹的如此举动,令他确信,兖州情势果真如军师戏志才预料的那般,刘岱现在即使没有出事,也一定离出事不远了,而刘岱出事,也多半与曹艹或是帐下的幕僚军师郭嘉有关。
兖州一乱,曹艹也好,应劭也好,势必都无余暇西顾,而袁术现今也身陷于攻略徐州之中,这样一来,在他攻略陈留和颍川两郡时,曹艹、应劭以及袁术,都将无暇或来不及反应,这段时机,可是绝妙到了极点。
而对陈留的攻略,在军师戏志才的筹谋下,实际上已经展开。(。)
248 关东乱局()
刘岱的死讯,犹如一颗大石头,被扔进原本就乱成一团的大池塘里,立时让关东的局势乱上加乱,更加的乱起来。
没有哪一个人能透过这么多纷纭的消息,看清局势的发展脉络,就连郭嘉,亦不例外,更别提青州牧孔融,徐州牧陶谦,豫州牧袁术,骑都尉孙坚等人了。
青州牧孔融和徐州牧陶谦的反应,是大大地松了口气,豫州牧袁术,则将双眼从徐州诸郡上挪开,投注到兖州诸郡上来,就连泰山郡和东郡,他都没有放过,认真地盘算着,是否可能将应劭和曹艹两人招揽过来。
可以紧接着传来的一则军情他大大地吃了一惊,平原太守刘备,竟然弃平原于不顾,奔袭濮阳,如今正率大军往陈留进发。
各人各怀心思,内中最为失落的人,无异于是兖州牧刘岱之弟刘繇。临沂府衙内,刘繇在书房内走来踱去,难以决定。
出兵青、徐二州时,刘岱采信曹艹和长史刘景宗之言,亲率主力大军,自西路攻入青州,泰山太守应劭则率偏师,攻入徐州琅邪,另派其弟刘繇督军。
他这个督军,其实很是名不副实,虽然在兖州,他身份尊崇,可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实权,帐下除了百来名护卫,再无其他,可以说他的一切,都是乃兄给赐。
如今,兄长刘岱身死,他的的地位可就有些尴尬,与诸郡郡守国相之间的关系,更是有些尴尬。
当应劭率大军围攻陶谦所在的琅邪郡治开阳城时,他应应劭之请,留在临近泰山郡的临沂,督运粮草一应事宜,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这是应劭不愿他参与到攻打陶谦之战中去。
一连两三天,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兄长刘岱的死讯,他是从长史刘景宗派人飞马来报时,才获悉的,而在此之前,他就收到程昱的来信,信中所言有些语焉不详,如今想来,只怕他是早一步知悉兄长的事,或者是他根据蛛丝马迹猜测判断出来。
程昱在信中,说得很含糊,意思刘繇却是懂得的,那就是兖州非他久留之处,宜早作打算。
唉!
刘繇长叹一声,现在明白过来,程昱的信中,分明就是暗指今曰这样的情形,盖因只要兄长刘岱仍在主政兖州,他这个胞弟,无论如何不受重用,都断无离兖州而去的道理。
如今,最令他困扰的是,在他帐下,无人可以协商,无论是程昱,还是长史刘景宗,能派人来,还都是因为他与他们两个的私交,不然,直到此刻,只怕他还对兄长的死讯一无所知。
更为诡异的是,泰山太守应劭派来的信使,已等候在临沂,只说是奉太守应劭之令,恭请他去大军所在,共商攻打开阳之事,只字不提其他。
刘繇相信,应劭铁定收到了兄长刘岱的死讯,可他还是如此举动,就颇令人寻味了。
沉思整整两个时辰,刘繇最终还是决定,听从程昱和刘景宗的劝告,不去应劭大军所在去冒险。
既然下定决心,刘繇就不再犹豫,着人唤来护卫统领张英和樊能,密谋半个多时辰,方才各自散去。
次曰一大早,天色尚暗,刘繇即与应劭遣来的信使一同上路,出城十数里,刘繇下令暂歇,在临时搭起的营帐中,令人请来应劭的信使。
信使刚刚踏入帐内,不待刘繇纷纷,张英和樊能即自左右将他扭住,以麻布捂嘴,扭送到刘繇面前跪低。
骤遇变故,信使脸色灰白,在刘繇默不作声地瞪视下,浑身筛糠一般,颤抖个不停。
这般举动,更证实了刘繇所想,应劭遣人来请他过去,绝对是不安好心。
此时的刘繇,因心中有数,而显得甚是笃定,气定神闲地在那里品茶,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才对信使问道:“应太守遣你来此,可是另有密令?”
信使嘴巴被臭烘烘的麻布捂得死死的,如若一旁的樊能将手中麻布稍稍往上移,就能将信使的口鼻都捂死,那样不用怀疑,不消片刻,信使就会呼吸不畅,乃至闷死在这里。
他先是摇摇头,可当樊能右手一紧,手中麻布往上稍移时,信使立即惊恐地大点其头,全身颤栗。
刘繇双目一寒,瞪视信使半响,朝张英和樊能示意,他们两个稍稍放松手,可手中的麻布离信使口鼻还是只有不到三寸远,随时可以再捂上,显是防止信使大声呼叫。
“什么密令?”
刘繇声音冰冷,寒意大盛,信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答道:“是,是,如大人,有,有,有异动,就,就……”
“就地斩杀?!”
刘繇打断信使断断续续的话,替他说出答案来。
信使愕然半响,点点头,示意刘繇所言不虚。
既然已经让信使开口,剩下的事就很好办,在张英和樊能的威逼之下,信使完全就是有问必答,刘繇盘问半响,也就搞清楚了应劭到底想要干什么。
果然如他所料,应劭是在受到兄长死讯后,才派出信使的,这么做,当然不是要拥戴他,而是要抢先将他控制在手中,再一次为筹码,争取兖州其他郡国的。
说白了,应劭打的是个如意主意,借刘繇之名,行替代刘岱,坐上兖州牧这个位子之实,而刘繇毫不怀疑,一旦应劭如愿坐上兖州牧宝座,他这面旗帜的最终结局,铁定是悄然消失在世人眼中。
盘问清楚,沉吟片刻,刘繇即有了决断,对着张英和樊能低声吩咐几句,张英即出帐而去,樊能则留在帐中,既然并未一刀将信使砍为两段,他就的监视着。
过不多久,张英入得帐内,对着刘繇点点头,示意一切妥当。
刘繇站起身来,来到信使身旁,温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信使忙不迭地点头,其实他连刘繇要他做什么都不清楚,又如何知道该怎么办。
头没未点完,信使后脑就遭掌击,往前一扑,晕死在地上。过了不知多久,等他悠悠醒转过来,阳光依旧明媚,可刘繇一行,却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