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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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兆?”老余头闻言一愣,连忙伸手把地上的李管家搀扶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才认出面前风尘仆仆的老者正是多年不见的表侄,旋即惊喜道:“啊!连兆果真是你!你怎么会来这清风山呢?而且还被子添、小枢他俩顺手救下?”
“咳!”李管家刚要开口,却听到一旁林枢的干咳声,李管家顿时身体一颤,他之前险些命丧于余子添、林枢二人之手,此刻自是怕极了这二人,连忙擦了擦眼泪,对着老余头干笑道:“表叔,我想着咱们叔侄二人有些年头没联系了,便想着来清风山看看您!不料半路遇上野兽,要不是巧遇子添、林枢兄弟俩,出手将我救下,我怕是早就命丧于兽口了!”
“连兆,你真是有心了!”老余头闻言心中一暖,连忙对着李管家问道:“那你伤到哪儿没有?”
“没有没有!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李管家连连摆手,他此时与老余头真正相认,一直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林枢对于李管家的表现十分满意,连忙在一旁插话道:“爷爷,你们叔侄再度相聚想必是有许多话要说,还是赶快进屋叙话吧!”
“哈哈,在理在理!”老余头闻言哈哈一笑,扭头对着一旁孙二麻吩咐道:“二麻,快去烧些热水,沏壶好茶来!”说罢,老余头拉起李管家的手,朝屋里走去。
老余头拉着李管家刚走出几步,身形突然一顿,转身对着林枢问道:“小枢,怎么不见子添啊?”
林枢早就料到老余头会有此一问,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连忙对着老余头答道:“爷爷,表叔此番出门匆忙,来前没有与家人交代,子添怕他家人担心,就去镇上给表叔的家人捎信去了!”说到此处,林枢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佯装思忖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想必子添会在表叔家中留宿,明日才会回山!”说罢,林枢对着一旁的李管家使了个眼色。
老余头闻言半信半疑,正要扭头对着身旁李管家问话,李管家却抢先说道:“表叔不必担心!子添离去之时,拿着我的亲笔书信,我家眷看后定然不会亏待于他!”
老余头听得李管家如此一说,旋即放下心来,可却依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抬眼望着马车的方向,对着林枢问道:“小枢,刚才你不是说除了你表叔之外,还救下了好几人嘛!还是把他们一起请到屋中喝茶压惊,想必他们从兽口逃生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林枢闻言摆了摆手,对着老余头说道:“爷爷,马车之中有两人受了重伤不便行动,需要及时医治!我想还是把他们抬到烧饼的房中,让烧饼给他们熬煮些汤药,安心静养为好!”
“啊!受了重伤?”老余头古道热肠,听闻林枢所言,不禁大吃一惊,急忙朝着马车走去,想要去看望伤者。
林枢见状连忙伸手拦住老余头,对着他劝阻道:“爷爷,马车之中的伤者血糊淋剌、模样凄惨,我怕吓着您,还是别看了!”说到此处,林枢扭头对着马车喊道:“甜歌姐,你还是先从马车上下来,与我爷爷见上一面吧!”
“好!”林枢话音刚落,马车之中便传出戚甜歌那轻灵悦耳的声音,旋即戚甜歌撩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走到老余头身前对着他欠身道:“小女戚甜歌,见过老先生!家兄身负重伤无法下车见礼,还请老先生见谅!”
老余头借着灯光仔细一看,只见眼前的戚甜歌身材矮胖、四肢短粗,脸上长着一对只有豆粒般大小的眼睛,鼻孔朝天、龅牙豁腮,满脸爆浆的紫色脓包,在灯光的映衬下好似恶鬼夜叉一般丑陋可怖,与她那清丽婉转的嗓音完全不符。
“嘶”老余头见得戚甜歌模样如此丑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上前将戚甜歌扶起来,关切道:“丫头不必多礼,还是快随小枢去安置你的家人吧!”
“谢过老先生!”戚甜歌看得老余头没有因为她的外貌而报以冷眼,反而还出言关切,不由得感动万分,连连对着老余头恭身致谢。
“甜歌姐,你不必客气!”林枢见状连忙上前拉起戚甜歌,对着她说道:“你还是回马车上稍微收拾一下,叫那两个马夫把戚彪、戚野抬到屋子里去!”说到此处,林枢扭头对着在厨房中烧水的孙二麻喊道:“烧饼,你跟着甜歌姐安排一下!”
孙二麻闻言连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对着林枢欠身道:“是,大少爷!”说罢,便跟着戚甜歌走回马车。
林枢见眼下一切都安排妥当,便对着站在一旁的老余头笑道:“爷爷,您还是快带着表叔进屋叙话吧!等烧饼将伤者安置好,我便让他起灶做饭!”
“好!”老天爷闻言点了点头,刚要转身进屋,却突然一愣,只见他走到林枢身前,眯着眼仔细端详了片刻,抬手指着林枢脸上的须毛疑惑道:“小枢,你这一脸的须毛是怎么回事?”
林枢闻言心中一紧,回想道:“早前我与冉莹交战之时,戴在头上用来遮面的帷帽就被损毁!之后与子添分别,怕爷爷担心,就急忙回山,却是忘了这一茬!”想到此处,林枢信口胡诌道:“呃爷爷,你不懂!这是镇上刚刚兴起的新潮流!以美髯贴面,可标榜七尺男儿的飒爽英姿;以厚发及地,能映衬修行中人的不屈傲骨!”
“哦?想不到还有这种说法!”老余头闻言不由得惊讶万分,旋即伸手捋了捋林枢脸上的须毛,指点道:“年轻人迎赶潮流虽是好事,但也要合乎自身情况!你这一脸的须毛杂乱无章,好似一捧杂草一般黏在脸上,显得邋遢无比!而且这厚发拖地更不方便你平时练功习武!等明日我好好给你修理一番!”
林枢闻言讪笑一声道:“呵呵,不用了爷爷,这些须毛都是假的过几天就会脱落的!”说到此处,林枢强忍疼痛,伸手揪下一缕须毛,递给老余头道:“爷爷,你看都是粘在脸上的!”
老余头闻言啧啧称奇道:“这须毛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呐!想不到镇上修面师傅的手艺都如此精湛了!”说着,老余头也伸手揪下林枢脸上的一缕须毛,捏在手里仔细观瞧。
林枢毫无防备,疼得脸颊一抖,老余头见状疑惑道:“小枢,你抖什么?”
“呃入秋夜凉,身子有些发寒!”林枢干笑一声道。
“既然如此,那你赶快回屋去添件厚衣,你现在穿得这件太薄咦?”老余头摸了摸林枢身上的衣料,疑惑道:“这件稠料衣服,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林枢闻言额头冒汗,他没想到老余头如此心细,竟然看出了他身上所穿的衣物与平时不同,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呃这这是师傅临走前买的,说是离别赠礼,子添也有一身呢!”
“既然是清风道长临别之时的心意,你怎能这般糟蹋!看这衣服上的泥污血迹,怕是洗不出来了!”老余头拍了拍林枢身上的土,叹息道。
林枢闻言心中苦闷,却也不能辩驳,只好对着老余头讪笑道:“爷爷,我知错了!等师傅回来,我与他赔罪还不成!”
“唉,罢了!我一会儿回屋拿些银钱给你,明天你到镇上的制衣铺子做件一样的来就是!”老余头摇头叹息道。
“爷爷,不用了!我有钱!师傅临走前给我和子添留下不少呢!”林枢闻言摆了摆手道。
老余头闻言把脸一板,难得收起温和慈祥之色,而是对着林枢严肃道:“清风道长收你二人为徒,教习你俩练功习武已是天大的恩德!道长予你二人的钱财千万不能收下,你俩缺什么就和爷爷说,爷爷给你们买!等道长回来,你俩就把钱还给他!”
哪怕老余头此时的语气严厉,林枢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视如己出的慈爱之意,不由得眼圈发红,对着老余头郑重道:“我知道了爷爷!等师傅回来后,我与子添就把钱还给师傅!”
“如此就好!”老余头听闻林枢的保证,欣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林枢的脸颊,拉着李管家转身进屋去了。
林枢望着老余头佝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这时孙二麻却突然小跑着来到他身前,欠身道:“大少爷,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将戚家兄妹安置在我房中了!我看那戚彪怎么”说到此处,孙二麻就闭口不再言语。
林枢见得孙二麻一脸震惊的模样,心中好笑,旋即反问道:“怎么?你看见戚彪那副凄惨的模样后,心中的恶气可曾消了?”
“消了消了!”孙二麻闻言连连恭身作揖,虽然他没听到林枢言语中有明确的答复,但还是猜测到戚彪那副重伤身残的凄惨模样,是出自他家中的两位少爷之手。
“既然消了,那就去厨房起灶做饭吧!明天一早你去镇上叫来几个泥瓦工匠,让他们再搭造几间屋子!”林枢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是!”孙二麻闻言一愣,他心中虽然疑惑,但看得林枢此时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也不敢出言相问,只得应了一声,带着满腹疑问跑去厨房了。
林枢望着戚家兄妹所在的屋子,喃喃道:“这清风山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林枢就洗漱完毕来到院中,施展醒神法淬炼起筋膜骨肉来。
老余头年近期颐、年迈觉轻,被林枢练功的声音惊醒,旋即也穿衣起床,拄着拐棍来到院中,看着林枢练功习武。
看罢多时,老余头抬头一看天色渐明,就打开院门,打算站在门外等待余子添归来。
老余头刚出了院门,正欲四处瞻望,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余子添的呼唤声:“爷爷,我回来了!”
第56章 终人之事()
余子添双脚点地飞身跃起,眨眼之间便来到老余头身前,余子添看到老余头苍老的面庞,不由得眼圈一红,对着他轻声道:“爷爷,我回来了!”
“呵呵,回来就好!”老余头闻言欣慰一笑,正要与他继续交谈,却注意到此时余子添浑身尘土泥污、衣衫褴褛,而下半身所穿的裤子仅剩一条裤腿,右脚上的鞋子也是不翼而飞,模样甚是狼狈,不由得一愣,急忙问道:“子添,你为何是这般模样?”
“我”余子添闻言心头一紧,正在思索如何回答之际,林枢突然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惊喜道:“子添,你从镇上回来了!可把表叔的书信带到了?”林枢一边说着,一边对余子添挤眉弄眼。
余子添是聪慧机敏之人,仅从林枢的眼色和三言两语之中,就猜测出林枢此话的用意,连忙对着老余头道:“嗯,表叔的书信昨晚我就送到冉府了!表叔的家眷对我也是热情招待!昨夜,我看天色已晚,夜间山路不便行走,就留在冉府住了一晚!”
“嗯,小枢昨晚回来都与我说了!”老余头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余子添依然疑色不减地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这幅模样又是这怎么一回事?”
余子添被老余头问得额头冒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冉莹紧随其后的脚步声,脑中顿时闪过一道灵光,旋即对着老余头笑道:“我今早回山途中,遇到了冉府那在外学艺修行的冉家小姐——冉莹!她也是修行之人,我见猎心喜便与她切磋了几招!”说到此处,余子添扭头对着冉莹施了个眼色,对她笑问道:“你说是吧?”
冉莹看得余子添满脸紧张的神情,心中好笑,却还是打了个圆场道:“老先生,正如子添所说,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正是与我切磋所致!我听闻子添说,在我冉府当职的李管家和您有亲,正在您家中串亲做客,便厚着脸皮跟他来到山上!”
此时,冉莹头发蓬乱,上半身仅穿了一件单衣,衣袖褴褛手臂上的肌肤也是若隐若现,双手满是血液凝结后形成的血痂,浑身是土,狼狈的模样一点也不比余子添强上多少。
“呵呵,冉小姐客气了!”老余头听闻余子添、冉莹二人相互佐证,顿时将疑虑散去,旋即对着余子添嗔怪道:“只是切磋而已,下手怎么这般没轻没重,你看看你这幅邋遢的样子!”说到此处,老余头伸手给余子添掸了掸土,没好气地说道:“你也这般糟蹋清风道长的一片心意,你看看你这身衣服还能要嘛!”
“啊?”余子添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该如何作答,林枢见状连忙将老余头扶住,对着老余头道:“爷爷先不忙批评,还是先让子添和冉家小姐赶快进家好好洗漱一番,换件干净的衣服吧!”
“唉!”老余头闻言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拄着拐棍转身进了院子,朝厨房走去,边走边对着正在厨房之中烧火做饭的孙二麻说道:“二麻,我来做饭,你去烧两桶洗澡水!”
余子添、林枢二人目送老余头离开,顿时送了一口气。
却见林枢走到余子添跟前,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