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世纪-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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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杯中的饮料与酒水都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真正的话题终于开始了。
“来看看这个。”
易尘畅快地笑着,将箱子推上了桌子。
“嘿!给你和那两个小鬼的礼物!”
“……礼物?”
“打开看看吧——不过啊,可不要全部打开,只要能够让光线进入,能够看得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只要打开到那种程度,那样就足够了。”
“……是的,我知道了。”
点了点头,怀着疑惑的神情,罗伯斯将箱子打开。
按照易尘所说的,只是打开能够看清楚里面的内容的那种程度。
“……!!”
“哈!”
得意而又短促音节。
易尘抱着双手,咬着吸管将剩下的果汁牛奶全部喝了下去。
(啊……啊……这个、这个东西……)
咯咯咯……
上下牙床打着颤抖。
兴奋?恐惧?还是其他什么的情绪?
甚至连一个完整的词语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了眼睛,不能控制自己的颤抖了起来。
腐臭的气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头。
仔细看的话,是左亭的人头。
瞪大了眼睛,扭曲的恐怖表情。
似乎在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最终才被人砍下了首级的。
“真是遗憾呢。”
易尘这样说道:“果然还是没办法将活生生的人交给你处置,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替你好好教训了一下这个家伙——用满是尖刺的藤蔓让它们从内到外的在左亭体内生长出来,折磨了他一个小时候等到他自然死去后,才将首级砍了下来。不知道,这种程度的教训,能不能稍微平息一下你们三个的仇恨之火?”
“啊……易尘先生!”
飞快地该下了箱子。
罗伯斯?修特,这个男人就像是军人那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对易尘低下了头颅。
“在我的语言之中,已经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您的恩惠了。”
“哎呀呀,你可别这样,在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不是吗?”
易尘大笑着,也站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示意罗伯斯坐下。
“被我承认是朋友的人,为你做出这点程度的事情还是分内呢。毕竟,虽然时间不长,但我们可是【以命相交】的啊。”
“……以性命相交吗……嘿!”
罗伯斯咀嚼着易尘的话,然后也笑了出来。
他收下了易尘的箱子。
“以后,无论何时,无论何处,即使是让我付出性命的代价——如果需要我的话,请务必让我帮忙。”
“怎么会啊,以后我还希望你成为我的【眼睛】呢。当我成了属于自己的铠师团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不要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啊——【枭瞳】?罗伯斯?修特。”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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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联邦科研所。
地点,十九号试验场。
“果然又是这样的结果呢,如果性别设定成为男性的话,这些家伙就会全部变成【觉醒者】啊。真是麻烦让你处理这些废物渣滓了啊,布蕾德?斯卡雷特。”
年轻的男人踏着血水与血肉,站立在殿堂的中央。
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内衬,就像是精神满满的上班族那样。脸上的表情是【果然又失败了】这样的苦笑。
四周的血肉碎片是来自那些介于人形与兽形的怪物身上,简单地来说,这些被称之为【觉醒者】的家伙都是实验失败的东西。虽然具有了相当的战斗力,不过因为无法自由控制而被淘汰,为了处理这些次等品而被丢在这儿的。
仔细看的话,每张都有着类似易尘的脸。
“真是可惜呢。”
他扶着额头说道:“……那么,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错误呢?真正成功保有意识的试验品也只有晨那个女孩子,如果将性别调制成男性的话,却无一例外都暴走而失败了。这样的话岂不就是和之前的那些实验得到了一样结果了吗?哎呀呀……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我费尽心机得到了那个家伙的血液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也已经厌倦了呢,处理废品的工作。你也稍微学乖点吧,这种实验真的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吗?诺亚啊……”
“哎,当然有意义了,布蕾德。这个男人的身上,可是蕴藏着让全人类进化的钥匙唷?身为研究者的我啊,怎么能放得下这等宝物呢?”
被称作诺亚的男人摊开了手,用上了极其肯定的语气,给予了让自己的研究继续下去的理由:“或者说——正是因为我是研究者,所以才绝对不能放过如此绝佳的素材呢。而且啊,你也是受益者不是吗?”
“……”
以沉默作为回应。
布蕾德用淡漠的目光看着这个名为诺亚的男人。
厌恶……?
也并不完全是,只是感觉到有些讨厌与厌烦而已。
因为已经习惯了,所以才不会特别反感。但是打心底之内,果然还是感觉到了自己那个毫不喜欢的情感。
“我相信你能够体会到的吧?那种强大的力量,并不是成为了地上这些空有力量的狂兽,而是以人类的姿态、以人类的理智,自由驾驭着与这些狂兽媲美,甚至超越了这些【觉醒者】的力量。我的完美作品,身为【先驱者】的布蕾德?斯卡雷特小姐啊。”
“……说到底……我,也只是承受了你们科研所的恩惠,而一直配合着你们的实验之人,直到我的生命走到尽头,仅此而已。”
布蕾德稍稍地下了自己的头,这样说道。
这个有着深红发色的女人,浑身上下也披着深红色系的服装,那种模样,简直就仿佛是用数百年的时光将血液沉积起来后,才会获得的色彩。看似柔弱的体肢,内中所蕴含的爆发力,足可以媲美联邦四大军团的任意一位军团长。
布蕾德?斯卡雷特。
被诺亚称之为【先驱者】的存在,她虽然依旧是人类的外貌,但是本质上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而布蕾德也正是以此作为代价,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实力。
“先驱者啊……”
第一百八十七节 迷惑之物()
(……我也,并不是奢求获得这种力量,希望自己成为这种存在。)
“嘿……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吗?那么聊一聊别的怎么样。”
诺亚拍着手,笑道:“易尘——之前我和你说过的吧,那个漠区来的虫子。”
“……有关他的?”
“上次从r那里得到的血液,我取出了一小部分,做了一个很有趣的鉴定试验呢。”
用分享自己心爱玩具的表情,诺亚摊着手,笑道:“那个结果啊……嘻嘻,嘿嘿!真的是让人大吃~~~一惊的!”
故意拉长了语调,想要引起谈话的另一方人的注意。
可是这并没有奏效。
“然后呢?”
依旧是默然的表情与不动神色的语气。
“啊……难道不能给点儿正常的反应嘛……”连连摇头叹息着表示失望,“真是的呀,你让我被自己预期的事情给背叛了,不过算了。就和你说说吧,那个人的血统——他是【龙】与【狂风】的儿子,这样说你应该知道了吧。”
“……!”
龙……与狂风?
这一次,她的表情稍微有了一些变化。
“原来如此,是他们的孩子吗?……这样的话,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潜力,那倒是情理之中呢。”
“是啊——”
正当如此说着的时候,狂风突然之间就从身后的地带拔地而起。
那些被称之为【觉醒者】的半人半兽,还有三头没有被完全杀死。这样隐忍着,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暂时停下了自己的心跳,躺在已经完全死去的同伴们之中,等待着某样东西。
“呃啊啊啊——!!!”
狂兽的眼中闪烁着的光芒是复仇的光芒。
杀死他!
不惜……一切代价,杀死这个男人!!
这个、这个……这个祸首!!
“嚯……”
兽人的巨大身躯形成的阴影将诺亚整个人都掩盖了下去。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在脸上抱持着期待与兴奋的笑容:“哎呀,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智慧呢。看起来这些残次品也知道怨恨这种情绪?就如此想要杀死我吗?”
“停下吧。”
伸出了右手,与肩膀平行地伸直了。
那就像是,神发出了命令。
正如语言的内同那样,一切都为之停止了。
原本应该狠狠扑下的身体,就如此地停止在了半空中。甚至是声音也被打断了,连嘶吼嚎叫的权利都被剥夺,悲哀的狂兽只能用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男人。
诺亚。
他拍了拍左肩之上的尘土。
“不过也仅仅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布蕾德,干掉它们吧。顺便也将这里清理一下,把尸体和血液都烧掉吧。”
挥了挥手,那种样子就如同在交代一件最简单不过的家务事。
“我明白了。”
然后手臂向下一挥,那些将狂兽固定住、微小程度堪比沙土颗粒的端子便纷纷引爆了。
“咕……咕哇……!!”
发出了不成声的惨叫,即使是在这样的爆炸直击之下,也依然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有时候,像虫子一样顽强的生命力,反而会带来痛苦。”
布蕾德说着,她就像是飘旋的纸片那般,轻盈地迈着步伐,来到了那些狂兽身边。
“为什么要渴求强大呢?”
她伸出了手掌。
“强大就真的那么好吗?”
将手掌覆盖在了尚未死去的狂兽的眼眸之上。
“我……十分的强大,但是也做不了什么,不是吗?”
为它们合上了不瞑的眼目。
“所以,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非是真神之手所创造的生物啊,请安息。”
火焰,无声蔓延了起来。
那颜色,正如同这个女人的名字所昭示的那样——绯红的烈焰,绯红的神威。
“燃烧吧,然后将这一切不洁都为之抹消。”
【熔岩之环带】——蔓延的火势,以从地面上隆起的圆环地带扩散开来。而后一同喷涌而出的,还有炽热的火红土浆。
嗤啦!嗤啦!嗤啦!
奔涌的熔岩之河。
嗤啦!嗤啦!嗤啦!
烧灼了一切的烈焰。
嗤啦!嗤啦!嗤啦!
连尸体也不留下。
嗤啦!嗤啦!嗤啦!
全部的全部,烧成焦炭。
呼呜呜……
吹起的风,亦是神威所带动的力量。火焰与岩浆消散之后,狂风将地面的焦炭卷上了天空,让其消失在了看不见的天际。
“真是,悲哀啊。”
无论是这些狂兽,还是自己。
“真的是,悲哀的存在啊。”
又一次重复着,加重了确定与肯定的语气。
“这个身体,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我所拥有的一切,皆是虚无。”
这些,都是来自科研所的赐予。作为回报,她贡献着自己的一切力量,绝对服从缔造者的命令。
“哪一些东西,是真正属于我的呢?”
答案是没有。
无论是这种力量、这副**、这些施加在身上的任务,无疑例外都是来自联邦科研所的赠予。甚至,甚至是这个名字——【布蕾德?斯卡雷特】,为了能够获得像真正的人类那样的名字,因此而拼上了性命。然后当终于被承认了,被允许实现一个愿望的时候,她选择了“我想要像真正的人类一样,有一个名字。”
接着,就抛弃了【炎】的代号之名,取而代之的是【布蕾德?斯卡雷特】,以及掌管了【黄昏之庭】全部战斗力的权限。
可是,即便如此,也依旧感觉到不满足。
空虚感,从脑海的最深处,犹如一头吞噬髓液的可怕蠕虫,侵蚀她的精神。
即便是得到了这个名字,但也是一种赐予而已,是那种【为了让你能够更加有效率地为我工作,我将这个东西给你吧】,就像是那样的给予。说到底,果然还是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我的东西。
“我,究竟是什么呢?”
狂风与烈焰之中,她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我,拥有什么呢?”
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质疑。
“我,为什么会如此疑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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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心中,依旧存在着这种疑惑的感觉呢?”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