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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摩合罗传-第45部分

小说: 摩合罗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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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了马车,那少年也上了马车,坐在她的对面,马车马上便向着东北方行去。

    那少年极是沉默,一坐上马车,便垂着头,不发一言。

    无双道:“我叫无双,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默然不语。

    无双道:“从这里到代京至少要走三五天的路程,我们还要相对三五天,你难道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吗?”

    少年抬头看了无双一眼,见无双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美艳不可方物。他虽然生性孤僻,却终于还是忍不住答道:“我叫拓跋嗣。”

    无双道:“哦,原来你就是拓跋嗣。”

    拓跋嗣道:“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无双笑道:“你是魏主的长子,我当然听说过。”

    拓跋嗣默然,半晌才说:“父亲已经将我赶出家门了。”

    无双嗯了一声。

    拓跋嗣道:“你为何不问我原因?”

    无双道:“你既然告诉我父亲将你赶出家门,你必然会告诉我原因。”

    拓跋嗣默然不语。这倒颇出乎无双的预料,以常理度之,如果一个人愿意开始提一件事情,他必然是很想找人倾诉。但这个拓跋嗣居然就此打住,完全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无双见他眉宇间颇有忿恨不平之意,便也不再多问。只道:“代京是怎么样的?听说那是个挺繁华的地方。”

    拓跋嗣道:“不如长安。”

    无双笑道:“你也去过长安吗?”

    拓跋嗣道:“我曾经四处游历,到过长安。”

    无双便道:“那你去过长安的退思园吗?那是晋国南渡以前留下的园林,虽然都一百年了,但还保存得很完好。”

    拓跋嗣道:“去过,在长安的城西。”

    无双拍手笑道:“对啊,就是那一座。”

    两人一言我一语,居然便聊了起来,气氛也不似原来那般僵硬,倒象是多年的老友。

    一路无话,不一日,马车便到了代京。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进了代京,便如同普通的行商。马车停在一座宅院之前,那宅院并不很恢宏,门上挂着的牌匾写了齐王府三个字。

    看来拓跋嗣是一个颇为内敛的人,连府第也建得很是检朴。

    拓跋嗣待无双如同上宾,派遣了两个丫环服侍她的起居饮食,每餐俱是山珍海味,居室亦是高床软枕。

    而且拓跋嗣一有空,就会陪着无双在城内游览。

    代京依恒山而建,恒山有北岳之称,山势雄奇,风光宜人。这一日,拓跋嗣又陪同无双游览恒山,两人只带了一名侍从,因此地是魏国国都,拓跋嗣十分放心,也不怕有人会将无双劫走。

    信步上山,只见青松翠柏,流水山石,颇为秀美,又与以险峻著称的华山不同。

    两人走了没多久,忽见一个身着锦衣的少年从山上下来,这少年虽然只带了两名随从,但气度不凡,一见就知非凡人。

    拓跋嗣一见这少年就脸色一沉。那少年也已经看见了他们,马上笑嘻嘻地走过来,“哥哥,这位就是姚秦的公主吗?”

    拓跋嗣哼了一声道:“关你什么事?”他似乎极讨厌这个弟弟,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那少年也不以为忤,笑嘻嘻地道:“我叫拓跋绍,你就是无双公主?”

    无双侧身行礼道:“原来是清河王,我正是无双。”

    拓跋绍道:“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无双笑道:“是魏主最宠爱的小儿子,我虽然远在长安,也略有耳闻。”

    拓跋绍笑道:“略有耳闻,大概是听说我一向胡作非为,荒唐胡闹,连父亲见了我也只能徒叹奈何吧!”

    无双道:“清河王说笑了。”

    拓跋绍道:“怪不得哥哥不带你进宫,却让你住在齐王府,原来你长得这么漂亮。”

    无双笑道:“我只是齐王的俘虏,住在齐王府也是理所当然。”

    拓跋绍道:“我就不信哥哥没有私心。他一定是看上你了,否则早该送你进宫。”

    拓跋嗣本就极讨厌这个弟弟,此时听他这样说话,更是觉得此人面目可憎,居然会是自己的亲兄弟。他冷冷地道:“你给我滚远点,无双公主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无双一怔,她与拓跋嗣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也看出拓跋嗣是个极能克制的人,颇有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大将之风,却不知为何一见到拓跋绍就变得狂燥不已。

    那拓跋绍也不生气,仍然笑嘻嘻地说:“你叫我滚,好啊!我就滚。不过公主这样漂亮,我也喜欢得很。我看不如我请母后为我到长安去提亲,结成这门亲事,也可使两国息兵,即不两全其美。”

    拓跋嗣大怒,一拳便辟面向着拓跋绍击去。他的反应如此之大,颇出乎无双意料,她心道,以拓跋嗣的为人本不该如此沉不住气,看来他一定是恨拓跋绍已极。

    拓跋绍不退不避,也一拳向着拓跋嗣打去。两人都只求伤敌不求自保,只听得“通”地一声,同时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拳。

    两人都退后一步,跟着的侍卫连忙想要拉开两人,却被两人一脚一个踢得老远。兄弟两人便如仇人一般,你一拳我一脚打做一团。

    无双只觉得颇为好笑,她找了个大石,坐了下来,一边拍手一边道:“看看你们谁赢。”

    她个性本就亦正亦邪,只觉得兄弟两人为她打架是件颇为有趣的事,一点都没有将他们劝开的意思。

    两兄弟下手绝不容情,都似恨不能将对方一下子打死。打了半晌,已经鼻青脸肿,鲜血长流。

    侍卫才敢走过去,将两人拉开,两人都已打得没力气了,却还是恨恨地瞪着对方,若是目光能杀人,一定已经将对方杀死了许多次了。

    侍卫将拓跋绍强行拉走后,拓跋嗣仍然怒气冲冲,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牙切齿。

    无双好笑地看着他,道:“你弟弟已经走了,你还生什么气啊?”

    拓跋嗣道:“他不是我弟弟,他只是一个杂种。”

    无双笑道:“你很讨厌他吗?为什么一提起他就那么大的火?”

    拓跋嗣默然,他本来怒火冲天,忽然之间便冷静了下来,一冷静下来,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他道:“我们回去吧!”

    无双暗暗称奇,这拓跋嗣的个性如此矛盾,益发让她不敢小觑,她心道若是让拓跋嗣继承了帝位,魏国的强盛只怕指日可待了。 

第三节() 
无双听见天空之中大雁的唳叫声,从开着窗户望出去,就能看见天空之中飞翔的雁群。

    虽然只是七月的时节,大雁已经开始结群飞翔,他们是准备到南方去过冬吗?

    天空是明朗的蓝色,这是一个乏善可陈的早上,风自北方来,大雁的黑色身影便有如寂寞的剪影,无双以手支颐,怔怔地看着天空,她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厌倦。

    生命,自开始的时候,便似乎已经定好了方向,只等着她一步步地走下去,她知她的生命是为了一个意义而存在,但她却并不知那意义对于她来说,到底有何意义可言。

    是为了璎珞吗?那个据说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女子。

    她不由地忆起梦中见到的璎珞,那个清冷如同昆仑山顶的冰雪的女子。但她却无法把自己和璎珞联系起来,璎珞未完成的事情,真地该由她来完成吗?生命,来的时候,并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如果无双只因璎珞而存在,那么无双就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

    她便有些悲伤起来,忽听有人吹胡笳的声音,如泣如诉,自门外传来。胡笳声中,似也有诉不尽的哀伤,让人听了不由地便想落泪。

    她霍地站起身,她不喜欢这样柔软的情绪,她是无双,天下无双的无双,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就算是即定的宿命,她也不放在心上。

    她打开房门,见拓跋嗣站在门外,手中执着一只胡笳,原来胡笳是他吹的。却见他迎风而立,一袖清风,真如翩翩浊世之佳公子。无双心里暗道,这人吹出这样悲伤的胡笳,莫非他有什么心事不成?

    她展颜笑道:“齐王在这里很久了吗?”

    见到她明媚的笑容,拓跋嗣的脸色也便晴朗了许多,他道:“只有一会儿,不知道公主是否已经起身,不敢打搅。”

    无双笑道:“已经日上三竿了,齐王以为我如此懒惰吗?”

    拓跋嗣轻叹,“我倒宁愿公主还未起身。”

    无双一怔,见拓跋嗣的眉间颇有忧色,她道:“出了什么事?”

    拓跋嗣道:“宫中有人来了,皇后已经知道公主到达魏国的消息,派人迎接公主入宫。”

    无双微微一笑:“齐王是为了我的安全在忧心吗?”她心里却暗想,拓跋嗣本来早就该将我送入宫中,为何现在皇后才知道,他不是想以我来换取饕餮兽吗?

    拓跋嗣道:“若只是皇后,倒也无关紧要,只是清河王,他也住在宫中。”

    无双笑道:“就算是清河王也在宫中,也没什么可怕的,到底我也是秦国的公主,总是会对我以礼相待的吧?”

    拓跋嗣皱眉道:“可是拓跋绍他是一个很,”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口:“很无耻的人,你千万要小心。”

    无双笑道:“齐王不必担心,我自小在深宫长大,知道皇宫的复杂,但我自信还能保护自己。”

    拓跋嗣轻叹:“那就好,我将你带来此处,也希望能够平安地送你回长安。”

    无双笑道:“齐王真是个好人,希望将来能够得承大统,即是魏国百姓的福份,也是天下人的福份。”

    拓跋嗣却苦笑道:“得承大统?只怕轮不上我。”

    无双听他这样说,已经知道他为何嫉恨拓跋绍,想必拓跋绍一定颇得魏王宠爱,虽然魏王曾有意立拓跋嗣为太子,但既然现在拓跋嗣被魏王赶出皇宫,想必立诸无望。她不由地想到拓跋绍,虽然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她却总觉得拓跋绍有些不妥。 

第四节() 
拓跋绍又在饮酒了。

    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却已经是一个标准的酒鬼、色鬼。他从十三岁开始有了第一个女子以后,便驭女无数。

    他每日与不同的宫女交合,甚至连父亲的宠妃也不放过。

    他并不能从这件事情上得到真正意义的快乐,他只是觉得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做的时候,他才能够看见母亲痛恨的眼神,听见父亲千篇一律的咆哮,感觉到他是一个真实活着的人。

    他不知道他为何要活在这个世上,他的存在,只是一个耻辱而已。

    他想,母亲其实是恨他的吧!正如同母亲对于父亲的痛恨。

    他自母系遗传的相貌,使他与拓跋家的男人略有不同,他的面色苍白阴柔如同妇人,十指纤细修长,发色于漆黑之中略显红色。他如同他的父母兄长一样,精通音律,吹奏的胡笳凄婉哀绝,可他从不吹奏,因为他痛恨拓跋家的一切,只要是拓跋家的人喜欢的东西,他都痛恨。

    虽然只是晌午时分,他却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昨日与拓跋嗣争执时所留下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知道拓跋嗣现在一定比他更加难过,他敏感而聪慧,虽然只是一见,但自拓跋嗣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出他的兄长对于无双的情意。

    他便不由地笑了起来,能使别人痛苦的事情,都会使他快乐。

    他看见一个侍女手中捧着银壶走过来,这侍女相貌很是普通,即不特别美,也不特别丑,然而却长得很是乖巧。她一见到他,便马上想要绕道而行,这个动作激怒了他,他高喝了一声:“站住。”

    那侍女吓得几乎跳了起来,但她仍然不敢再前行,乖乖地停下了脚步。

    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用手摸了摸侍女因害怕而失色的面容,“你走什么?难道你很不想见到我吗?”

    侍女连忙摇头:“不是的,只是我正要赶去服侍皇上,所以没有看见清河王。”

    他哈哈大笑:“没有看见我?你分明是看见了我,却想逃跑。”

    侍女垂下了头,他看见她的衣袖在轻轻颤动,这使他无由地快意起来。

    “你很害怕我吗?”

    “不,不是的。”侍女虽然说不是,但连声音都无法抑制地发起抖来。

    他更加快意,笑道:“原来你一点也不怕我,那更好,就留下来服侍我吧!”

    侍女连忙跪下:“请清河王恕罪,但我真地要赶去服侍皇上,如果去迟了,只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他道:“你捧的是什么?是五石散吗?”

    侍女点了点头:“皇上急着要呢!”

    他笑道:“那就让他急去吧!现在我要你服侍我。”

    他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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