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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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焦玄关一旦打通,高拓的腹腔和胸腔的主经络就连成了一片,完全畅通无阻!
最后,就只剩下上焦玄关了。
这时,高拓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忐忑,他觉得这上焦玄关可能不会这么顺利地突破。
但高拓已经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强迫自己必须一朝突破,因为他报仇心切,他觉得自己已经实在等不起了。
来到这大荒山中已经半年了,高拓朝思暮想都想杀了张进忠,然后去查年八的那场大火究竟是谁放的,找出幕后的真凶!
然而只要能够踏入通体之境,高拓就有十分的把握,亲手将张进忠这条老狗击杀!
第二十六章 欲速则不达()
这上焦玄关,通也得通,不通也得通,这是高拓强迫自己,势在必行的事情!
高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盘膝端坐,闭上眼睛,内视丹田。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力完全集中,将丹田内的一股本源真气向上引导而去,仿佛神念都与这股本源真气融为了一体。
慢慢地,这股本源真气很畅通地经过了下焦,中焦,再经过自己的颈部,汇聚到了面部,头顶之处。
这里正是上焦玄关,人体中最为复杂和神秘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神经,血管,经络聚集于此,纵横交错,无数的『穴』位开窍于此,多如繁星。
如果说人体乃是一个小宇宙,那么头部就相当于宇宙中的星河一般,在人体中的重要位置,不言而喻。
然而这股本源真气刚刚到了这里,高拓就只觉得它们分叉开来,竟然不能完全集中一处!
随即,一阵阵酸,麻,肿,痛,痒,从头部开始蔓延,传遍了全身!
那种感觉,五味俱全,百感交集,完全不能自主控制,高拓只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了,这明显是岔气的信号!
练气时岔气,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此时此刻,情况已经相当地危急!
“不好,这本源真气才刚刚达到上焦玄关,就出现了岔气的现象,趁着还未深入,我应该马上将本源真气撤出上焦玄关!”
高拓心里大叫不好,虽然本源真气已经在他的头部『乱』窜,已经不受控制,但幸亏他脑子还是相当地清醒,意识到应该马上将本源真气撤出上焦玄关。
哧!
高拓抬起双掌,与肩平齐,然后狠狠用力,向下一压,把运行上来的本源真气全部重新压回丹田。
由于用力过猛,高拓全身疼痛欲裂,一阵抽搐!
但饶是这样,还是有很多本源真气没能抽回,停留在头部密密麻麻的经络之中,来回『乱』窜,顿时之间,高拓的头部肿的像个大包子。
于是,他又不得不重新运起《罗汉抱婴功》,虚托苍天这个禅姿一施展开来,他这才觉得好了很多。
没过多一会儿来,这些岔了气的本源真气被高拓全部召回,他又得以恢复如初。
“嘘,没想到啊,这上焦玄关在人体的头部,会是这样的复杂和难以把握!”
高拓长长地出了一口大气,这才意识到了,事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心里不由地升起了一阵挫败的感觉。
他明白,一鼓作气,想要打通上焦玄关的计划算是落空了……
他觉得头脑空空的,全身上下完全茫然不知所措,深深的挫败感将他包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欲速则不达,看来有些事情果然不是以人为的意志而转移的,偏偏有时候自己强迫自己,反而会把事情弄得太糟。
高拓的心里不停地反思了起来,他认为自己正是犯了心急求成的『毛』病,没有充分地认识清楚上焦玄关的复杂结构,这才岔了气,险些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要不是自己头脑还算清醒,及时地撤回本源真气,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头部的经络和『穴』窍构造地如此复杂,不仅任督两条主脉经过于此,而且人体全身阳窍之首的太阳『穴』也在这里,还有那神秘莫测的脑神一窍,佛家所称的泥丸宫也在这里,看来我必须先把这处经络和『穴』窍弄清楚了,才能够顺利地打通上焦玄关!”
想到这里,高拓不禁点了点头,对此,他信服不已。
突然之间,高拓就又想起了一句老话,正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为了报仇,他急于求成,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完全地认识,谈何知己知彼,所以失败是必然的,是注定的!
但高拓更相信自己有一种格物致知的精神,同样是为了报仇,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清楚这上焦玄关精妙的构造,从而打通任督二脉,踏入通体之境;,手刃张进忠这条老狗!
只可惜今日突破无望,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高拓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发现手心里起了一层黑乎乎粘稠的臭物,也感到脚底黏糊糊的,这是那针毒排出体外的表现。
但由于没能完全打通三焦玄关,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内竟然还残留着些许针毒,虽然都在四肢末端的经络之中,但却淤积了下来,让他浑身都感到不舒服。
“嘶,没想到这针毒竟然如此顽固,竟然在末端的经络中淤积下来了!”
高拓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气都不打一处来了,这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但事实如此,他也无可奈何了,看来只能等着以后找到了法子,再将这些针毒彻底『逼』出体外了。
高拓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着山洞外面走去。
此时此刻,李正阳正盘膝坐在山洞口处,打坐疗伤,听见高拓的脚步声,他连忙从入定的状态中退了出来,睁眼望向高拓。
“前辈的大恩大德,在下永生难忘!”
李正阳惊呼一声,双腿一软,就又准备苟且地给高拓下跪道谢。
高拓强忍着只想发笑,但还是没占他的便宜,双手将他拖住,没有让他跪下去。
毕竟,他这个前辈是装出来,受如此大礼,实在有愧。
“壮士,不必多礼,我不是什么前辈,你且看来……”
高拓轻轻地撩起自己额前散『乱』的长发,一张稚嫩无比的脸庞便显现在了李正阳的面前,甚至连胡须都没冒出来。
李正阳眼睛睁得跟个铜铃似地,惊讶到了极点!
“你,你……”
李正阳的嘴角磕磕绊绊,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壮士,你不必惊讶,刚才那些官兵人多势众,不得已之下,我才装作一副前辈高人的模样,正是要击溃那些官兵的心理防线,吓破他们的胆,现在才以真面目示你,希望你不必介意。”
高拓一副面不改『色』,荣辱不惊的模样,语气相当地平顺,坦诚。
“不会,我怎么会介意,小兄弟你救了我的命,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李正阳微微一笑,显得非常地通情达理,一下子,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无比融洽了起来。
“面对数百官兵,壮士你宁死不屈,一看便知就是那种至情至『性』的英雄豪杰,今日能在这山林中相遇,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能够结交壮士你这种英雄豪杰,真是我高拓三生有幸啊!”
对于阅人,高拓心中还是有着自己的一杆子称的。
一个人的忠『奸』善恶,正邪黑白,他的心里清清楚楚,绝不含糊,自从看到李正阳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意识到李正阳是个真真正正的君子。
而且,他与李正阳说话投机,能说到一块去,所以他才能讲出这样一番豪爽的话来。
“原来小兄弟的名字叫做高拓,在下名叫李正阳,如蒙高兄弟不弃,在下想和高兄弟你义结金兰……”
突然之间,李正阳便双拳握紧,对着高拓极其严肃,郑重其事地说了起来。
“啊!”
第二十七章 邪教?造反?天下大乱?()
正所谓识人事,知天理,虽然和李正阳只有一面之缘,简简单单地说了这几句话,但高拓的心里却越发地觉得强烈,他和李正阳的确是同道中人。
如果可以把人按照小人和君子来划分的话,他觉得,他和李正阳都是君子,而那被自己杀死的张成风,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奸』佞小人,是他们的反面。
所以转念一想,他的心里徒然升起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反而不再感到李正阳提出这个要求有丝毫的突兀,却是非常地合情合理。
毕竟,他和李正阳也算得上生死之交了……
“好吧,那小弟就尊称您为一声大哥了!”
高拓也是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贤弟,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了!”
李正阳喜上眉梢,一把抓住高拓的胳膊,情不自禁地说道。
这便是君子之交,相敬如宾,彼此谦让,如高山流水,高洁不染。
“嗯,贤弟,你的武功如此高强,而且有着两条大蟒作为宠兽,你是从小就生活在这山林中的猎户吗?”
这时,李正阳看着高拓近乎野人的打扮,但却又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完全就是内外不一,表里相反,于是便不免好奇地问道。
“不是的,我不是这山林中的猎户,我是为了修炼,才定居到这山林中的!”
高拓的眼睛眨了眨,毫无心机城府地说道。
“嗯,原来是这样,以贤弟你现在的武功,就算到了朝廷的讲武堂之中,也能委任你一个都统的头衔了,要是贤弟你愿意加入我们安平道,定能够创出一番丰功伟业,扬名青史!”
大齐朝廷之中,开设讲武堂,凡是有武功在身的武者,都可以去讲武堂中进行考核,然后按照武道级别授予官职。
对于军官的头衔,有着极其严格的划分,次序为百夫长,统领,都统,将军,元帅。
一般化气之境的武者,可以委任一个百夫长的头衔,抱团之境的武者,可以委任一个统领的头衔,而通体之境的武道宗师,就可以委任一个都统的头衔了,至于炼神期以上的武道尊者,基本上最少也得给个将军的头衔。
而元帅之职,就是封疆大吏,统领一方军队的大人物了,整个大齐王朝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个。
现在,高拓虽然只是抱团之境,但却已经有了通体之境武道宗师的实力了,所以李正阳说是能够委任他一个都统的头衔,倒也不是空话。
而李正阳如此满怀热忱地说着,正是看中了高拓年纪轻轻就有了如此实力,好像这就恨不得将高拓拉入安平道的队伍。
“那安平道到底是什么?听起来名气挺大的!”
但谁知,高拓却是一句反问,差点没把李正阳雷倒。
李正阳尴尬地笑了一笑,这才意识到高拓久居山林,对外面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这一茬,他倒是忘了。
“贤弟啊,你长久在山林里修炼,哪里知道,如今这天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年秋收季节,南方数州洪水肆虐,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民怨沸腾,再加上瘟疫爆发,人畜皆不能幸免,尸首成山,白骨累累,整片大地都成了一片人间炼狱,各地的灾民相继发生了暴『乱』。我安平道建立于十五年前,旨在推翻黑暗腐朽的齐王朝,建立一个人人有饭吃,人人有田耕的大同世界,如今,我安平道揭竿而起,登高一呼,上千万教众纷纷回应,如同『潮』水之势席卷全国,势不可挡!”
说到这里,李正阳的情绪已经无比地高涨,喜上眉梢,眉飞『色』舞,激动地不能自已。
但高拓听完这一席话后,心中却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澎湃不已。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进山仅仅半年的时间,天下就已经四分五裂,竟然『乱』成了这样!
“什么?邪教?造反?天下大『乱』?”
高拓震惊不已,瞪大着眼睛,几乎毫无意识地嘶吼而出!
听到高拓的言语,李正阳就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脸『色』墨绿,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贤弟,这明明是起义,去解救天底下受苦受难,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你怎么能说成是造反?”
李正阳彻底语塞了,不禁向着高拓反问道,但言语中却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在他的眼里,高拓年纪还小,童言无忌,有些事情他还不懂。
但他哪知,高拓洞彻人伦天理,早已是少年早熟,心智无比地圆润,甚至连有些成年人都不及,所以在第一时间,高拓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言过了。
他明白,这些造反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在他们面前说出这造反二字,或者叛党逆子之类的字眼。
“对不起,大哥,由于我一时心急,说错话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高拓赶忙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