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妇产科-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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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道:“不一定。又不是我们自己去做那些东西,是引进一家公司,当然,这家公司也可以我们自己暗地里去注册,只不过对外宣称说是外面的公司罢了,这样一来的话我们的利润就不会被别人分走了。我了解过了,其它的医院也是这样在操作的。对于医院领导来讲他们即使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很可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因为这些东西不属于药品,也不属于医疗器材或者医疗耗材,是一种病人和公司的自愿关系。如果医院领导要处理这件事情的话他们根本就找不出相关的政策或者文件,所以,即使他们真的要处理的话最多也就是口头批评一下罢了,或者勒令我们停止,也或者临时制定一种新的规章制度。这些对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我顿时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了,其实就是钻的医院管理上的漏洞,不过。。。。。。我想了想后问她道:“这好像也不大好吧?如果医院领导勒令我们停止这种做法,或者制定新的规章制度把这个项目纳入到医院的整体管理里面去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白干了?”
她笑道:“怎么会白干呢?其实我是想试探一下医院对科室自主创收的管理力度究竟有多大,如果这样的项目他们真的不管的话我们就还可以开展更多的项目,比如我们可以私下开辟出一些单人病房,如果病人不需要发票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收费。即使医院要管这件事情,反正公司是我们自己私下注册的,到时候依然还是有一部分利润在我们手上。”
我被她的这个大胆的想法惊呆了,仔细一想之后倒是觉得很可行,“这样吧,那先把这婴儿用品的事情做起来,对了,这里面其实我们还可以进一步的操作的。比如,我们可以把婴儿消费的一部分东西,比如纸尿布等记入到产妇的费用里面去,当然,我指的的是可以公费医疗的那些产妇,这样的话销量就可以大大提高了,而且还可以带动其他产妇的需求。不管怎么说,她们总是会觉得使用我们的东西放心一些的。”
她顿时笑了起来,“你这一招更厉害,佩服。你这可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我也笑,“不是我们主动去那样做,可以暗示产妇,或者产妇提出来把婴儿消费的部分记入到产妇身上的情况下我们尽量想办法。乔主任,你这个办法不错,我特别赞同你提出来的‘试探’的这个词,我想,这才是你最主要的目的吧?太好了。不过,你后面说的那什么病床的事情我觉得风险过大,还是要谨慎一些的好。”
她说道:“有什么风险呢?我们科室有多少张病床医院是知道的,每一天住院的人数医院也记录在案,只不过我们悄悄把普通病房改成了单独病房,这两者的收费差别很大。我们可以交给医院普通病房的钱,但是从病人手上收到的却是单人病房的钱,其中的差距一天每张病床下来至少也有接近两百块吧,十张病床的话就是两千,一个月下来就是接近六万,一年下来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呢。我们又不是强迫病人去住单人病房,这是她们自愿的。你说是吧?”
我隐隐地觉得还是不妥,所以就不住地在想着里面的风险究竟有多大。
她看着我笑道:“以前我听说你胆子很大,怎么?现在变得这样小心翼翼了?”
我想:最多不就是不再当这个妇产科主任了吗?有什么啊?于是说道:“行,那我们就先试试,看看情况后再考虑后面的事情。”
“太好了,那后面的事情我就开始操作了哦?科室的钱还是暂时不要分完了,分完了我们就法对下面的人进行有效管理了。最近我也在想,其实最好的管理手段还是经济制裁的方式,只要我们掌握着大家的经济利益,下面的人就不敢不听话。你说是这样的吧?”她笑着问我道。
我大笑,“有道理。”
她朝我嫣然一笑,“你以前不就是这样管理的吗?”
我淡淡地笑,心里当然明白她指的是我用创收的方式很快就笼络了科室里面的人心。
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忽然,我想起了康德茂那天问我的那个问题,于是觉得现在正是一个去进一步了解她的好机会。我觉得康德茂的那个忧虑不道理:如果木子李真的出事了的话还真的会让黄省长难堪的。
所以,我接下来就问她道:“乔主任,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她的脸顿时红了,“冯笑,这是在办公室呢。”
我急忙地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想要问的不是你个人的私人问题,是想问你和木主任共同的相关问题。毕竟我向那位领导了木主任,我总得了解一些情况不是?”
她说:“哦。这样啊。你吓我一跳。那你问吧。”
“乔丹,有一件事情我很疑惑,你是一个医生,而你丈夫也不过是一个办公室主任,也就是正处级吧?你们家怎么那么有钱呢?”于是我问道。
她怔了一下,“我可以不回答吗?”
我说:“你当然可以不回答,因为这毕竟是你家庭的隐私。不过我希望今后木主任不要因为这样的事情出事才好,不然的话我今后就很难再去面对那位领导了。”
我表达出来的意思相当明白,相信她能够听得懂我这句话后面所包含的意思。
她顿时笑了起来,“那我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为难。你可是认真帮了我们家老木的,总不能让你心里不安是吧?”
我叹息道:“其实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也很冲动,还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跑去替你丈夫说那件事情了,现在想起来我心里都还在忐忑不安呢。”
她看着我,轻声地道:“谢谢你,冯笑。”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在等待她的下文。
她的声音飘到了我耳朵里面来了,“在房地产业刚刚兴起的时候我们拿出了所有的积蓄按揭了好几套房子。我们家现在的住房只是后来其中的两套。冯笑,还需要我多说吗?”
我顿时诧异起来,“那么早你们就看准了房地产行业的前景了?据我所知,那时候大多数的人可是都在等待单位分房呢。”
她笑道:“当时我就想,国家既然允许那样做,那就说明今后的分房政策会发生巨大的改变,我们国家的人口基数这么大,未来人们对房屋的需求量也是很大的,而且随着人们生活的改善,收入的增加,追求高档次的住房条件就会成为必然。后来果然如我预料的那样,而且我后来发现国家对房地产业的支持力度越来越大,地方财政对房地产的依赖程度也越来越高,所以我就进一步加大了投入。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还真是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因为除了炒房之外我再也找不到更能像这样轻松赚钱的项目了。不过我这个人很懒,只是出出主意,具体的都是我们家老木去操作的。”
我不禁对她大为佩服,赞叹不已,“乔丹,你当医生真是太可惜了。今后我们科室的创收就要靠你了啊。太好了,我完全相信你的眼光。”
她并没有谦虚,“那就谢谢冯主任的信任啦。”
猛然地我想起一件事情来:她曾经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过她极强的逻辑分析能力。虽然她说过她并不是事事都那么去留意,但是她具有那样的能力却是真实的。所以我顿时就想起了陈圆的那块玉的事情来了。
那天,当我打电话去问施燕妮那块玉的事情的时候,她虽然给了我一个比较圆满的回答,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当时,她好像在回答我的中途犹豫了一下,而且前后的回答也有些矛盾。
但是,我随即便犹豫了起来:我去问她这件事情好不好?那毕竟是我的私事啊。而且,好像我去怀疑施燕妮似乎也很不应该。想了想,我还是终于地放弃了内心想要去问她这件事情的想法。
随即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然后再一次叫来了护士长。
“我已经和乔主任商量过了,那件事情就按照她说的办吧。不过在办好之前暂时得保密。这件事情也不要去征求大家的意见了。反正是为了给大家创收,出了问题由我和乔主任负责就是。先期的费用从我们科室的账上支付,具体的事情你和乔主任商量去办就是。”我对她说道。
她诧异地看着我,“那,医院领导那里。。。。。。”
我说:“那是我的事情,难道我还没有说得清楚吗?”
她朝我伸了一下舌头,“冯主任,你越来越像领导了。”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是吗?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什么领导。”
她说:“你有领导的那种味道。真的。如果不是我对你很熟悉的话我肯定会紧张得要命的。”
我大笑,“既然你没有紧张,说明我在你心目中还不像领导。是这样吧?”
她顿时尴尬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好了,就这样吧。”
她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从身上拿出来了一个大大的牛皮纸信封,“冯主任,这是科室里面所有的人的一点心意。大家说既然你老婆的事情没有让我们去帮忙,但是心意还是应该表达的。”
我即刻严肃地对她说道:“这可不行。心意我领了,这东西我不能收。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她却坚持地说道:“冯主任,大家都知道你不缺钱,但是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啊?如果你不收下的话科室里面的医生和护士们会觉得你不给她们面子的。以前科室里面谁家里有红白喜事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啊?你不也凑过很多次份子的吗?冯主任,这个你必须得收下,这不是钱的事情,是心意。”
我怔了一会儿,随后才叹息着说道:“也罢,那你放在我这里吧,改天我请大家吃顿饭,向大家表示感谢。”
她离开了,我去草草看了那信封一下,发现起码有好几万块钱。苦笑了一下,随即将那个信封锁到了抽屉里面。
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安,我也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后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于是拿起电话给唐孜拨打。我只能给她打这个电话了,“唐孜,你知道刘梦的父母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她说,随即猛地挂断了我的电话,我愣在了那里很久,随后就不禁苦笑:她叔叔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肯定恨唐孜了,说不一定也同时在恨着我呢。
可是,我去找谁呢?从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刘梦的父母呢?我不禁难受起来。现在,我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去赎罪,否则的话我的心里会永远难以安宁。
唯一的办法是去找童瑶。可是,我怎么去对她讲这件事情?
冯笑,既然你已经做过了那些事,现在就必须勇于去一一地面对。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可是我随即又一次地犹豫了起来。
不可能去问余敏,这一点我十分的清楚。
算了,以后再说吧,何况这点钱能够起什么作用?然后,我这样对自己说道,最终,我的软弱战胜了自己那种赎罪的心理。
下班的时候我给林育打了个电话,“洪雅说你找我有事情?”
“这样,你下班后直接到我家里去。我一会儿就到家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她说。
“电话上说不可以吗?”我试探着问道。
“不行。姐最近很不放心你。你必须来。”她没有给我这个拒绝的机会。
“好吧。”我说,顿时才发现拒绝她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进入到林育的别墅后我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火锅香味。随即就看到餐桌上电磁炉上面的锅里正在翻滚,桌上还摆放了不少的用来烫火锅的菜。地上还有啤酒。
“你自己做的火锅?”我诧异地问,因为这火锅的香味很不一般,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调配出来的味道。
她笑道:“我让我们单位食堂的一位师傅帮我熬制的。这些菜也是人家帮我去买的。我是秘书长,这点事情不算什么吧?”
我说:“太好了,我可是很久没有吃火锅了。”
她看了我一眼,“冯笑,昨天干嘛喝那么醉?”
我的神情顿时黯然起来,“姐,我心里难受。”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在的时候你如果对她好一些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你说是吗?”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对我说,因为不管怎么讲,我对不起陈圆的事情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啊?当然,我不可能去说出那样的话来,“姐,你说得对。”
她依然在叹息,“冯笑,你可能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