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妇产科-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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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
(在此,我提前祝读者朋友们春节快乐!)
“老哥,您来个开场白吧。您是这家的长辈,也比我年长。您说了我们开始喝酒。”林易提议说。
“还是你说吧。你是当大老板的,比我会讲话。”父亲说。
“爸,林叔叔。。。。。。”我忽然说了一句。这是我第二次称呼林易这种称谓,因为在我仔细思量之后觉得这个称谓最合适。
“冯笑,你想说什么?”林易朝我微笑道。我忽然觉得怪怪的,因为我以前一直称呼他“大哥”的。
“我想把陈圆出来和我们一起过春节。”我低声地说道。
林易去看施燕妮。
施燕妮在流泪,说道:“冯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今天是过春节,她在这里会让大家心里感到难受的。这样吧,你去把房门打开,让她可以听见我们说话就是了。今天过年,过年也得要有过年的气氛不是?”
我想也是,随即站起来去打开了我和陈圆卧室的房门。在门口处停留了片刻后我进去了。我看见陈圆依然沉睡着,随即低声地对她说道:“圆圆,过年了。你听得见吗?你和我们一起在过年呢。圆圆,你要是现在能够醒来的话该有多好啊。圆圆,你醒来吧,赶快醒来。好吗?”
可是,她却依然如故。我叹息了一声后转身出门。
“冯笑,你和小楠真苦。。。。。。”施燕妮对我说了一句,眼泪禁不住开始流淌。
“好啦,别这样。”林易去对她说了一句,随即又对我父亲说道:“老哥,您说话吧。我们都等着呢。”
父亲举杯,“我也不会说什么。第一,希望小楠早些醒过来;第二,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第三,祝林老弟生意兴隆;第四,希望在座的年轻人事业有成;第五,希望我们这些老家伙身体健康。就这样吧?好不好?”
“说得太好了。”林易大笑道,“那我们共同举杯。干了。”
所有人喝下酒后林易对施燕妮说道:“准备好了没有?”
施燕妮已经停止住了哭泣,她淡淡地笑,随即从包里拿出几样东西出来。“过年了,我们给孩子们发压岁钱。最先是外孙的,冯笑,你替你儿子收下。”
是一张银行卡。我伸出双手去接了过来,“谢谢外婆。”我说。所有的人都笑。
“还有我呢。”林易笑着说。
“对了,还要谢谢外公。”我急忙补充道,心里却在对卧室里面的陈圆说:你听到了吧?我们的儿子在收压岁钱了。
“这是冯笑的,我们希望你今年在学术上更进一步。事业越来越好。”施燕妮给我递过来一个红包。我接了过来,感觉里面薄薄的,也没在意,心想反正就是个意思。
“谢谢施阿姨。”我说。
“冯笑,怎么还叫我施阿姨啊?你叫你家的保姆也是这个称呼,这样不好吧?”施燕妮笑道。
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妈,谢谢您。”
林易这下没说什么了,不过我觉得也应该从此改变对他的称呼才对,于是随即去对他叫了声,“爸。”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顿时感觉自己背上的鸡皮疙瘩洒落了一地。
“你还是叫我林叔叔吧。你这样称呼我我也很不习惯。以前你可是叫我林大哥的,忽然这样叫我,让我很不习惯。”林易笑着说。
“好吧。”我说。说实话,我心里很感激他,因为称呼他“爸”却是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你真是个老顽童。哪有叫自己岳父叔叔的?”施燕妮瞪了林易一眼,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称呼嘛,也就是个符号而已。冯笑觉得怎样叫起来自然,我听着也顺耳就行。”林易大笑道。
父亲说:“冯笑,该怎么称呼还是应该怎么称呼才是。你叫他叔叔,外边的人听到了会笑话你不懂规矩的。”
“是。”我说,随即去看了林易一眼。
林易在苦笑,“你看。这就是舆论和传统的力量。我们有时候再不习惯,再反感都得按照这样去做。”
随即,施燕妮又拿出一个红包来朝阿珠递了过去,厚厚的一个红包,“阿珠,祝你春节快乐。你父母不在了,今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们的。冯笑的父母,还有我和你林叔叔,我们都是你的长辈。”
阿珠来看我,我说:“收下吧,这是压岁钱。不收的话大家都你吉利呢。”
“收下吧。这是你施阿姨和林叔叔的一片心意。来,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压岁钱,你也收下吧。不过我们的不多,反正是个心意。”父亲说,母亲随即也拿出一个红包朝她递了过去。
阿珠顿时开始流泪,“谢谢。。。。。。”
父亲接下来看了我一眼,“冯笑,你给你岳父准备的礼物呢?”
我急忙去到卧室。这是我今天上午起床后去办的第一件事情,出了高价才让别人加工做出来的。下午从阿珠家里出来后才去取了回来。那一对黄金打造的柿子。
“爸,妈,我和小楠给您们拜年了。”我说,随即将一个漂亮的盒子放到了桌上,然后慢慢打开,“上市了!”
一对漂亮的金灿灿的黄金柿子顿时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冯笑,我很喜欢你的这个礼物。谢谢你!”林易大喜。
我清楚地听见我的父母在这一刻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
记得自己从小到大所过的年中,记忆最深的还是小时候。那时候过年有压岁钱,有新衣服,有鞭炮,有客人,还有好吃的东西。后来,随着生活越来越好,曾经觉得的那些珍贵的东西已经不再被记挂在心里。
林易离开前递给了父亲一样东西,“老哥,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他手上拿的是一叠文件样的东西,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父亲当然也很诧异,“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您买的一辆越野车,切诺基。很便宜,但是很实用。今后周末您要出去钓鱼什么的很方便。手续都办好了,您在你们县里面就可以提车了。牌照也是上的你们当地的。”林易说。
父亲愕然,“这怎么行?这得花多少钱啊?”
林易笑道:“本来想给您买一辆好点的车,就是怕您不要。切诺基很便宜,几万块钱的事情。不过现在还是要有辆车才方便。您说是吗?”
父亲很感慨,“老弟啊,你想得太细了。竟然专门派人去我们那地方办好了手续。”
“老哥,我们是一家人了,这点小事情您就不要太客气了。您想想,我们家闺女现在成这样了,冯笑对她不离不弃的,我们也很感激呢。”林易说。
父亲不好再说什么,随即将他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林易和施燕妮随即告辞。
“冯笑,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送我这辆车吗?”父亲问我道。
“他为人豪爽大方,几万块钱对他来说是小事情。主要还是为了您方便。”我说,心里不禁惭愧:这件事情本来应该我去办的,但是我却根本就没有想到过。
父亲摇头,“不,他是希望你对他闺女好一些。我是你的父亲,他认为在对待他女儿的问题上我更有发言权。”
我摇头,“爸,您想多了,不是这样的。一辆切诺基真的很便宜,现在市场上也不过七万多快钱的样子。手续办完也就八万多不到九万的样子。”
“你这位岳父办事情想得很细,难怪他能够把公司做到现在这么大的规模。他的成功绝非侥幸。这人啊,真是不一样!”父亲感叹道。
“是。他考虑事情确实很细,而且总是让人感觉很舒服,使得别人不能够轻易拒绝。”我点头说。
“就拿这辆车来说吧,确实不是那么值钱,但这只是从车的角度来讲。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如果他送我一辆几十万的车,我还真的不能接受。他这个人处处都在分析对方的心理,很厉害的一个人。冯笑,他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是感激你对他女儿的不离不弃,难道你还没明白他的意图吗?”父亲看着我说道。
我不以为意,“我本来就没想过要放弃陈圆的。”
“真是苦了你了。”父亲叹息。他的眼睛却在去看正和母亲在一起收拾饭桌的阿珠。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刚才父亲的那些话可能是说给阿珠听的。难道他感觉到了什么?
随即,父亲说出了另外一番话来,“冯笑,我怎么觉得自己回到了传说中的旧社会去了?你同学送我黄金做的礼物,你送你岳父的礼物也是黄金,难道你们真的富得容不下其它东西了?”
我急忙地道:“爸,我还不是按照您的主意在办?不过他毕竟是大老板,我又是他的女婿,是晚辈,一篮柿子实在拿不出手。”
父亲却淡淡地说了一句:“据我所知的中国历史,凡是全民追求奢华的朝代都不会存在多久。”
我心里不以为然,“爸,有些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不需要去管那么大的事情,也管不了。不过我作为晚辈,不可能真的送给他一篮柿子吧?他毕竟是我们江南的首富。我送给他的东西虽然是黄金打造的,但是并不值多少钱,也就几万块钱罢了,和他送给您的这辆车差不多等价。东西不重要,只要觉得有意义就行。“
父亲叹息,“不知道是我落伍了还是这个社会真的变了?哎!不过我实在看不惯你们这种奢华的生活方式。”
我觉得自己应该和父亲好好谈谈这个问题,“爸,这怎么就叫奢华了?把钱放在银行里面与把它们变成黄金有什么区别了?说不一定黄金更能够保值呢。”
父亲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想想你小时候,我给你十块钱的压岁钱你都高兴得不得了。现在呢?我想即使我给你一千块、一万块钱你也不会那么高兴吧?因为你的期望值与以前完全不同了。一个人的期望值越高,对幸福的感受就会越少,这可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我说:“期望值高不一定就是坏事情。只要我的钱是合理合法挣来的,这种挣钱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感。”
“社会财富只有那么多,你占有多了别人就少了。”父亲说。
“现代社会就是要鼓励每个人去奋斗,去拼搏。如果大家都等待着吃大锅饭,这个社会还怎么进步?”我顿时笑了起来,因为我觉得父亲的观念还真是落后不少。
“我倒是觉得冯笑说的很对。挣钱多怎么啦?那不正是说明这个人能干吗?你就别拿你那些老观念去教育他了。”这时候母亲过来说道。
“你们啊。。。。。。”父亲叹息。
后来,父亲离开的时候留下了康德茂送给他和母亲的礼物,却带走了林易送给他的东西。我发现父亲还真是很现实的一个人,因为他始终不能将黄金与那辆车的价值去等同。
阿珠也过来了,她手上拿着那个红包,林易送给她的那个红包,“冯笑,里面好多钱呢。我真不好意思。”
“有多少?”我笑着问她道。
“好像有八千,还有一张购物卡。”她说。
“没事。你拿着吧。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我说。
父亲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他肯定认为林易这样做是为了提醒阿珠:小楠是冯笑的妻子。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也觉得林易可能有这样的意图。不过我觉得阿珠很不会处事,因为我父亲也给了她一个红包,刚才我注意到了,父亲给她的红包里面最多有两千块钱。所以,我觉得阿珠不应该当着我父母的面来说红包的事情。
一个人的幼稚和可悲在于他自己意识不到。
幸好父亲比较大度,或者说是他理解阿珠的这种幼稚,也许更是看在我死去的导师、阿珠的父母的面上才没有去计较于她。
“冯笑,看看他给了你多少?”父亲对我说。
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林易给孩子的卡,还有他给我的那个信封。
“这卡里面的钱肯定不少。”我说,“这是他给自己外孙的,我不想去查看,等孩子长大后再说吧。”
“孩子还是我们的孙子呢,可惜我们没那么多钱。”父亲说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犯了阿珠同样的错误,急忙地道:“爸,您这样说干嘛?压岁钱,不就是个意思吗?多少都可以的。你看他给我的,里面好像最多只有两百块。就是个意思嘛。”
我说着便打开了信封,但是却发现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钱!
“是什么?”父亲也看到了,随即问我道。
我急忙去看了阿珠一眼,估计她刚才没看到我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