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驯狼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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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贵妃轻咳一声说:“公主,太子惦记你,你快是去瞧瞧他吧。他看见你,许是会好很多。”
燕亭的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说:“你们这么多人在这,也根本帮不上忙。不如都回去休息一下吧。太子这边先由我照顾着。至于太医和伺候的宫女且先在殿外候着,我想与太子说些知心话。”
众宫女太监面露难色,齐齐看向尚贵妃。尚贵妃忖度片刻,才是点了头:“也好。都出去吧。”
贵妃一声号令,所有人便快步撤离,偌大的宫室之内只留燕亭自己。
她念起太子此前三番五次对她的态度,心中还是有气的,便抱怨道:“说话不算话的人,老天肯定是要惩罚的。你看吧,就算没吃着鸡屎,但还不是生了病!”
“燕亭……亭……”他并无知觉,双目紧闭,自顾自的唤着她的名字。唤了几声之后,他最终忽而迸发了一声,“姐……”
在听到这“姐”字的当刻,纵便燕亭心中有再多的不爽,也烟消云散了。这个傻瓜,正好的年纪为何要把自己藏的那么深。为何心中明明惦念,却始终不敢表露呢。
她抬手轻抚他的脸颊说:“傻弟弟。赶紧好起来,好吗。”
他的体温高的吓人,以燕亭的感知绝对是得超过四十度。如此高烧,连烧几天,怕是会伤到脑子。别是到时候病治好了,却落下病根,变成个傻子……
燕亭揭下太子额上的帕子,拿到盆中清洗拧干,再是重新搁到了他的额上。
她与燕诀说了几句话,燕诀却是丝毫反应都没有。
她长叹一口气,站起来舒展了下手脚,在东宸殿里溜达了一下。太子床边有一处极大的案台,上头放置着一些太子的小玩意儿,大多是书本案卷。
燕亭翻着翻着,忽见着案台侧旁有一个木盒。这木盒上面的红漆都已是有些脱落了,然盒上却是一尘不染,想来应是太子经常摩挲擦拭所致。
她打开盒子,触目尽是一些老旧的小玩意儿。一支坏掉了的竹蜻蜓、一枚方孔铜钱、一颗已经长了厚厚一层毛的板栗、一朵早已干枯殆尽失了色泽的花……
这里面的东西,是孩提时代燕亭和燕诀的所有回忆,要么是他二人一起玩过的,要么是燕亭赠予燕诀的。
燕亭没想到,时隔多年,太子燕诀竟是将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统统保留了下来。
这得是多深的感情,得是有多放不下才能如此。
可既然太子这样在意自己,为何当他面对着有血有肉的燕亭,却是那般冷漠。
燕亭眼底泛着泪,她跪在燕诀床头,紧紧攥着他的手说:“我的好弟弟,之前我究竟对你做过什么……以至于让你这般恨我……我缺失了六年多的记忆,期间的一切都不记得了,是我曾做过什么……让你们失望了吗……”
“我们都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有什么话你根本无需藏在心里啊,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姐姐燕亭啊……”她的眼泪吧嗒滴落在燕诀手上,“在这个陌生的天朝,我没有亲人,唯独只有你、父皇和母后。可你们三个人,却如同揣着万千的秘密,离我越来越远,我拼命追逐也无法赶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能好好同我说说嘛……”
“以前的事,咱们就都过去好吗。姐姐不怪你了。你也别怪姐姐。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做点汉堡给你尝尝啊,你小时候总喜欢尝鲜,一定会喜欢那味道的。”
燕亭越说越难过,将眼睛贴在太子的手背上,泪流不止。
她在这宫里过得是多么憋屈,以至于哭都不敢明目张胆得哭,只敢黯然流泪。她在外总要装作一副无畏无惧的样子,可说到底,任燕亭再坚强,她也终究只是个女人。
燕亭小哭一阵,忽觉得太子的手动了动。
她停了眼泪,抬眼望去,但见太子嘴巴越长越大。他把手从燕亭掌中抽了回来,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白眼外翻之下,他喉咙里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微声响。
这场景看得燕亭是目瞪口呆。
“诀儿!你怎么了,撑住啊!”燕亭心急如焚,叫了一声。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股恶臭之气携着青黑色的烟雾,自太子燕诀的口鼻出冒了出来。
燕亭心说别是那群庸医给开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药理相冲,在燕诀体内产生了化学反应……
她取了杯清水,捏住太子的下巴想是给他灌下去。瓷杯刚到了嘴边,便见太子的喉头蠕动了一下,接着喷咳出粘稠的异物。那异物有些许迸溅到了燕亭的手背上,惊得她赶紧缩回了手。
异物是白色的,有股腥臭之气。稍待片刻后,那粘稠的表面便凝固了起来,变成了某种丝一样的东西。
燕亭用指尖轻捻自己手背上的异物,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有一次燕亭执行兴红社任务之时,与一干姐妹潜伏在小树林里,默默的等待着分区老大与其他商人做现场交易,以在出现突发境况的时候上前支援。
小树林中多生一种山蛛,她们穿行丛中,曾不经意间撞上数张蛛网。那蛛网丝线的触感,与太子咳出来的异物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
53。第53章 沾染邪祟()
燕亭不敢多呆,赶紧去外面叫了太医和尚贵妃进来。并把刚才看到的状况悉数汇报,任何细节都没有遗漏。
尚贵妃哭得眼睛又红又肿,像失了魂魄一样得伏在太子燕诀身上:“儿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个做母妃的如何是好啊……”
众人也只能这般看着尚贵妃哭,一句安慰的话都是说不出来。就连那些号称冠绝天下的御医,也对这怪疾毫无应对的办法。
燕亭拿眼睛在周围瞟了一圈,却并没有从那群太医中见到江卓的影子。江卓既然是尚贵妃的人,又何故不出现的?究竟是自己猜测错了,还是尚贵妃在刻意避嫌?
尚贵妃责骂道:“你们这些庸医,一个两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若是医不好太子,本宫就让你们人头落地!”
太医们赶紧跪拜在地,齐声说:“微臣罪该万死,贵妃娘娘赎罪啊……”
燕亭看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替我医治的那位江卓太医医术高明,怎不见他前来会诊?”
问这话的时候,燕亭的双眼便是未曾离开过尚贵妃的脸。但见贵妃娘娘那哭红了的眼睛忽然闪躲了一番,随即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继续伏在太子身上哭泣。
燕亭捕捉到了这一幕。
果然有鬼!她心道。
有个年迈的太医答到:“回公主,江御医近来很是繁忙,出宫去了青岩万花谷与万花弟子讨教医术药理,不在宫中,因此才无法前来。”
“原来如此。”燕亭嘴上那么说,心里却寻思,这大概也是尚贵妃授的意。这太子病重,贵妃娘娘狠话都放出去了,说若是治不好便让众太医人头落地,而江卓人在宫外,未曾会诊,自然便不会受到牵连。这样一来,到时候其他太医受了难,许是江卓还能更进一步的登上太医院院长之位。
这个尚贵妃真是了不得。就连儿子重病都能成为她布阵摆局的机会……
太医说道:“娘娘切莫动怒。臣等也很是着急。太子所染的疾病十分怪异,微臣根本没有见过类似的病例。这几日彻夜翻找医书,都是没能得知症结所在……再给微臣一点时间,或许会有进展……”
尚贵妃怒道:“再给你一点时间?你们到底有没有看到太子的样子!再拖下去,他的身子还受得了吗!”
众太医低头噤声。
颐和宫有位老嬷嬷清了清嗓子,说:“贵妃娘娘啊……有句话,老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尚贵妃现在看谁都不顺眼,语气中带着遮掩不住的怒气。
那老嬷嬷向前走了几步,在太子床前驻足片刻,才道:“依奴婢看,太子或许……并不是得了怪病。”
“什么意思?”尚贵妃抬头问了一句。
“娘娘您想啊,这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找不到病因所在……说明此病症十分诡异。而单看太子的病症,消瘦、盗汗、近来口中还会往外喷些白色东西。奴婢斗胆猜测……太子可能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老嬷嬷的话惊得殿上的人眼目圆睁。
尚贵妃紧皱眉头,缓缓站了起来,却是很出奇的问燕亭道:“公主,你怎么看?”
燕亭说:“回贵妃娘娘,燕亭觉得嬷嬷说得有道理。只是暂时无法下定论,最好也别认定缘由。不妨双管齐下,太医继续开一些保命的方子熬制成药给太子灌下,而另一面也去寻寻高人来为太子除秽驱邪。”
尚贵妃破天荒的点了点头说:“公主的话说到本宫心坎上了。便这么办吧。”
那老嬷说:“奴婢听说,京城郊外有个寺庙,里头有位隐世高僧,十分厉害。不如贵妃派人去将那高僧请过来,以为太子做法驱邪。”
尚贵妃摆摆手说:“就这么办吧,此事交给内务府刘嬷嬷去打点。不管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那和尚请回来,若是请不回来,本宫拿你们问罪!”
“是……”
……
燕亭见过太子之后,太子的病症稍有好转。但这所谓的好转也只存在于燕亭在太子身边的时候。她拉着太子的手或是说说话,或是唱唱歌,太子的眉头便会微微舒展,似是病痛得以缓解。
但只要燕亭一离开,太子即刻便又开始盗汗抽搐。
尚贵妃见燕亭能影响太子的病症,便下令让燕亭吃住在东宸殿,以方便侍候太子。
若不是看在她所疼惜的弟弟的面子上,燕亭还真不爱买这个帐。
这两天,燕亭十分辛苦,疲惫不堪,吃不好睡不佳。不论晨昏,也不管是什么时辰,只要太子燕诀一开口呼唤燕亭,燕亭就要颠儿颠儿的过来,捧着他的手,抚慰上几句。比伺候左右的宫女太监都要辛劳。
燕亭摸着太子湿漉漉的额头,感觉温度不减,分外烫手。她坐在床沿哀叹一声说:“为了你的病,你姐姐我可是操碎了心啊。若不是念及儿时的那个誓言,我才不搭理你呢。你啊,快些好起来吧。我不求你念我个好,只不过若是你醒过来,切莫再对我那般冷淡了。”
“真的很伤人,你知道吗。”燕亭摩挲着太子凹陷的面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的说,“等你痊愈之后,我可得亲自喂你吃鸡屎!以报你之前欺负的我仇……”
“燕亭……姐……姐……”太子辗转了一下,低呼她的名字。
东宸殿的门被退了开来,进来几个小宫女。有两个人是颐和宫的人,另一个则是清玉苑的谢霜。
把人带到后,那两个小宫女便退下了。
“你怎么来了?”见着谢霜,燕亭有些惊讶。
谢霜递送上一袋尚还温热的东西说:“公主,你快吃点东西吧。这两天你没回清玉苑,我们想你定是吃不好睡不好。喜儿鹊儿也是担心的很,便是做了些汉堡薯条,让我带来给你吃。你趁热先吃一个,剩下的放在身边,饿了也能果腹。”
燕亭接过袋子,说:“还是你们知道疼人啊。”
54。第54章 高僧入宫()
谢霜往太子床上瞅了一眼,说:“太子这病症……好像很严重啊。”
燕亭叹气道:“可不是。连那些太医都没法子。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事。有个老嬷嬷说可能是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不正是派人去请高僧了吗,可一直未见动静……”
谢霜说:“既是高僧,或许不愿被凡尘俗世所束缚。宫里能给的无非就是钱财名利,出家之人六根清净,对这些也不渴求,大概是真的不好请……”
谢霜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空气中的阵阵腥臭之气,便道:“这气味……也许那老嬷嬷真的没有说错,太子是惹上妖精了。”
燕亭一怔:“妖精?你是说跟你……”
谢霜摇了摇头说:“不,跟我绝对不一样。我乃是刚刚成精的锦鲤,修为很浅,勉强只能化成人形,非但不会高深法术更无法害人。可太子惹上的这位就不一样了……他能将太子弄得陷入昏迷,修为应该不会很低。至少……比我可是厉害多了。”
“你可有法子化解?”燕亭问道。
“让公主失望了。谢霜只能自保,除此之外,并无办法。”谢霜为难的说。
燕亭拍拍她的肩膀道:“没事。能知道症结所在我已经很开心了。到时候我也去催促一下刘嬷嬷,帮她想想办法,尽量将那位高僧请过来。”
她坐下来,拿了个汉堡,剥开油纸还没啃两口呢,自殿外便哗啦啦进来一堆的人。有尚贵妃一行、有太医数位、有随行的宫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