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轮回-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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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里,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
这下一个刹那,史德利歌尔已经不在原地了。
鲜血泼洒,老疯子的脑袋瞬间就从他的肩膀上掉落了下来,他的身体跪倒在地上,他的脑袋被史德利歌尔一把扯了下来。诗人高高举起他的脑袋,任由他的鲜血滴落带自己的脸上,浸润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表情无比愉悦,看上去就像是在用泉水沐浴的跋涉者一样。
他放声大笑,将此人的脑袋在地上砸的粉碎。茉崔蒂放声尖叫,仿佛在为他的笑声伴奏一样。这惨烈的场景深深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开始怀疑,是否这样的疯狂也会传染,在这个不吉祥的节日里,一切都将失去控制,朝着黑暗而绝望的深渊无止境的堕落?
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扶起茉崔蒂,用治疗术医治她脖子和手臂上的伤痕,后者用明亮的目光望着他,不知怎么的,史德利歌尔觉得她的目光中充满着理性的温柔。
但这样的目光,很快就变回了痴呆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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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在这样尴尬的沉默中呆坐了很久,皮迪走了上来,疲倦、愧疚和敬畏的表情爬满了他的脸,他说:”我很抱歉,史德利歌尔先生,我们之前怀疑了你。“
诗人笑了,他说:“某种意义上,您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难以控制的疯子,我完全理解你们的担忧,现在,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比那三个疯子更加危险。”
所有人又围拢过来,他们依旧对诗人抱有惧意,但对诗人的依赖和感激逐渐占据了上风,皮迪朝身后所有人的脸上瞧瞧,对诗人说:“也对,可不管怎么说,你总是鄂加斯的使者。你是喝了点血,也许还扭掉了某个疯子的脑袋,但。。。。。看吧。。。。。我并不认为,恶魔的使者,还得像个天使的模样。”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觉得有些难堪,他说:”如果你想离开我们,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毕竟我们都是一群愚蠢的家伙,辨不清好歹,也不分青红皂白。“
史德利歌尔点点头,忽然站起身,走到玛丽身边,玛丽哆嗦了一下,她说:“史德利歌尔先生,你。。。。”
“能让我抱抱孩子吗?”
在某一个瞬间,玛丽似乎想要转身逃跑,可她克制住了冲动,犹豫了很久,终于将孩子递到了诗人的怀里。
史德利歌尔看着怀里的孩子,他也用无辜的目光回看着诗人——这是个非常可爱的男孩儿,至少在此刻看来,他是一位被祝福过的孩子(无论那祝福来自于魔神还是上帝),但如果长大之后,他或许也会变得丑陋起来,在心灵和外貌上都是如此。
史德利歌尔轻声问:“这孩子有名字了吗?”
玛丽摇摇头,她似乎深怕诗人把孩子的血吸干,巴不得赶紧将孩子抢回来。
诗人说:“皮迪?你怎么想?你觉得他应该叫什么名字?”
皮迪不解的看着诗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史德利歌尔笑着说:“得了吧,皮迪,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一直装作不知道吧!”
皮迪与玛丽同时惊呼起来,一个吃惊的快要窒息而昏厥,另一个却羞愧、生气,但隐隐却又感到些许高兴。
史德利歌尔将孩子塞到皮迪怀里,脸上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笑容,他说:“我们再休息两个小时,等早晨完全来临,我们将往疯子街赶去。趁着还有时间,好好想想孩子的名字吧。“
法术注释:
闪电术:4级法术法师术士巫师们的最爱,释放一道迅疾的闪电,闪电将伤害同一直线上的敌人,对非恶魔领主、弃誓者和诸神而言,它将造成短时间的麻痹和灼烧。法术的威力将随着法师的等级上升,在法师到达15级的时候,法术威力将无法继续强化。
第259章 天才的学徒()
城市里弥漫着死亡般的沉寂,在黑暗中,四周的房屋上、城墙上、草堆上都笼罩着象牙般洁白的月光。史德利歌尔与幸存者们尽量不发出声响,慢慢在遍布着尸体的街道上前行。尸体呈现出万般样貌,有的被死于利刃,有的死于撕咬,有的死于火烧,还有的人是从高处坠落的,摔成了一片黏糊的肉泥。
诗人想:仙德瑞拉一定也遇到了相似的麻烦,疯子街上有提提瓦克疯人院,还有枯萎桑树墓园,他们遇到的麻烦很可能数倍于诗人,按照仙德瑞拉的性子,她也会和自己一样,尽可能拯救那些无力保护自己的平民百姓。
诗人坚信,她也会率领着众人朝自己的方向赶来,这几乎是不容置疑之事。
疯子街离这里十分遥远,可以想象在这过程中会遇到多大的阻碍、甚至是灭顶之灾——很有可能会有更可怕的疯子隐藏在某个角落,带着令人恐惧的恶毒和残忍,注视着路过的幸存者们,比如那个从异域召唤来地狱火的神秘法师;而不死怪物们组成的浩荡军团更让人头痛,一旦遇上黑暗武士、幽灵甚至是怨灵的大军,诗人不确定自己能否保护这些人的安全,更确切地说,他不确定能否保全自身的安危。
而且,无翼城已经死了难以计数的人——诗人仅从他身后的幸存者数量判断,也许十个人当中能活下来一个,或者更少。死亡的气息更加浓郁,在死人节那不详月光的照耀下,很有可能会引起更大的灾难,也很有可能会有更强大的不死怪物因此诞生。
即使如此,史德利歌尔依旧毫不动摇的认为——仙德瑞拉一定有办法回到自己的身边,除非遇上最强大的恶魔领主,仙德瑞拉几乎是不可阻挡的。
女疯子茉崔蒂紧紧拉着诗人的披风,光着脚在满是石屑和玻璃的地面上轻快的走着,就好像她的身体没有重量,因而也不会因此而产生刺痛一样。她依旧在自言自语的诅咒着什么,但大部分诅咒是不可理解的,她身后的人们对她说的话只能报以苦笑。自从幸存者们察觉到她的存在以来,他们终于能够勉强注意到她,不再把她当成隐形人了。
好心的蕾贝卡——这位热情而奔放的姑娘——主动提出要照顾茉崔蒂,因此她一步不离的站在茉崔蒂身边,但后者根本不理睬她。她是队伍中除了诗人之外剑术最高明的人——虽然她仅仅懂一些皮毛,就和诗人刚刚抵达龙翼城时的水平相似。不过诗人认为她有着出色的天赋,而且有着坚韧不屈的毅力,她非常年轻,对剑术异常着迷,刚刚经历了绝望的洗礼,只要稍微磨练,她的剑术会突飞猛进,在接下来的旅途中起到些许帮助。
于是当他们再一次停下来扎营休息的时候,诗人说:”也许你应该跟我学学剑术,虽然时间很短,我不期望会有什么奇迹,但总比干坐着傻等要强。“
蕾贝卡兴奋的差点尖叫出声,她从腰上解开一柄拣到的长剑,脸上的表情跃跃欲试,诗人简单的与她交换了几招,发现她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剑法带有显著的军营风格。
诗人告诉她:她眼下最需要改进的,是保持战斗时冷静的头脑,出剑时要具备更大的力量和速度,由于她是女孩儿,在力气上天生出于劣势,因而需要注重脚步的锻炼,用灵巧的步伐来弥补缺陷。
蕾贝卡天生对剑术有着敏锐的领悟,史德利歌尔只需要稍稍示范,她立即就能掌握诗人教给她的招式和步伐。诗人将一些最适合新手的剑招教给了她,又把仙德瑞拉与耐萨基告诉他的诀窍一点点灌输到蕾贝卡的脑子里——什么时候该使用虚招;什么时候该长驱直入;什么时候该埋下陷阱;什么时候该站在什么方位;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更应该借助周围环境的优势取得胜利;在面对多人围攻的时候该如何做出最准确的判断——这些诀窍异常复杂,就像之前所说的,如果要掌握这些剑术技巧,需要的不仅仅是死记硬背,而需要禅宗般的顿悟,需要脑海中的灵光一闪。
蕾贝卡学的还不错,虽然显得有些生疏,在体力、力量和敏捷方面还差的很远,但她一天之内所记住的东西,比那些死脑筋的莽夫学一个月还强,她需要持续不断的苦练,把自己逼迫到濒临死亡的地步,就像特斯汀曾经做到的那样,就像自己曾经做到的那样。
诗人对她说:“记得要克服恐惧、忧虑、欣喜和盲目,蕾贝卡,在舞剑的时候,你需要忘却一切俗世烦扰,让你的剑法变得纯粹而自然。你不是狂战士,你也并非骑士,你只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子,你不能像他们那样借助情绪的力量与敌人硬碰硬,你需要比任何人都狡猾,比任何人都善于利用环境,所以你比任何人都需要一颗冷静的心脏。”
蕾贝卡是最认真的学生,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白布,拿起一根很细的树枝,在焦炭中沾着碳粉,用唯有她能识别的暗号飞快的把诗人所说的话记了下来。随后诗人站起身,与她用长剑进行实战训练,她确实把诗人传授的东西牢牢记住了。
虽然反应还有些慢,但她已经彻底摆脱了最开始的青涩,她已经不再畏惧用剑厮杀了。
他们练习了大约有两个小时,蕾贝卡显得有些疲劳,于是诗人终止了练习,示意蕾贝卡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他们走回到人群当中,大约睡了一个小时,就在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梦乡的时候,诗人忽然听见——从扎营处对面的破房子里传来了一声轻响,有什么人似乎突然醒来,正透过窗口望着这边,随后开始窃窃私语。从他们低声的交谈来判断,那儿也许有五个人左右,有些奇怪的是,除了一位男性之外,其余的全都是女性。
星星火光从窗口亮了起来,诗人听见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踩过残破的楼梯,领着一群女孩儿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肥壮的半兽人,身高在六英尺七英寸左右,秃头,獠牙,眼神中透过残忍和贪婪,穿着犀牛皮的皮甲,腰间有一柄双手巨斧,在巨斧的锋锐之处闪着紫色的光芒,这是一柄附魔的武器。
他身后的那些女人都非常年轻,穿着单薄的衣服,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哀伤,又用同情的目光望着史德利歌尔他们。
半兽人的声音嘶哑而傲慢,怀着显著的恶意,他径直走到诗人面前问:“你们当中,谁是头领?”
很奇怪,从他的声音听起来,他似乎已经知道诗人是他们这些人的领导者。诗人与皮迪互望了一眼,诗人说:“我们这儿没有头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半兽人笑了起来,可听起来就像是食腐的鸟在半空中凄凉的叫声,他走到诗人面前,俯视着诗人的脸,说:“你的话最多,你一定是头领。拉瓦罗要带走你队伍中的年轻女孩儿,你可不要讲多余的废话,年轻的小孩儿,不然你会像可怜的雷泽纳尔那样掉脑袋的。“
诗人坐在地上,并没有站起来,他问:”雷泽纳尔是谁?“
”雷泽纳尔是上一个我遇到的头领,他不愿意让拉瓦罗带走他的姑娘,于是他掉了脑袋。“
他身后的姑娘喉咙中发出一声凄惨的嘟囔,似乎回忆起了刚刚发生的惨烈景象。
诗人朝身后的人看了看,摇头说:“你为什么要带走年轻的姑娘?”
拉瓦罗笑了起来,他的头仰得高高的,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狂妄自大,他说:“你在废话。头领。报上你的名字!这样我就可以知道我砍掉了谁的脑袋。”
蕾贝卡忽然挥剑朝拉瓦罗的喉咙砍了过去,后者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诗人身上,等蕾贝卡的长剑刺到他喉咙口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惊叫,一歪脖子,蕾贝卡的剑招斩在了他的脖子左侧,一丝鲜血喷洒了出来。拉瓦罗发出怒吼,巨斧朝蕾贝卡腰上劈了过去,蕾贝卡朝后退开两步,恰到好处的躲开了他的攻击。
拉瓦罗大嚷着兽人语,腰部用力,巨斧如同飓风般转了个圈,带着可怕的力气砍向蕾贝卡,后者立即转身,像灵巧的猴子那样往一旁的墙壁跑了过去。拉瓦罗不假思索的紧追在她身后,眼看蕾贝卡已经跑到墙边,再也无路可逃的时候,她忽然朝墙壁丢出一块石头,石头反弹着朝拉瓦罗身前飞去。
拉瓦罗轻巧的挡开了石头,但蕾贝卡的长剑却随之刺在了拉瓦罗的胸口。他的皮甲挡住了长剑的攻势,可依旧被这一招刺出了鲜血,蕾贝卡敏捷的再次退开,绕着拉瓦罗不停的躲避。拉瓦罗的巨斧不停的在他身前旋转,由于对蕾贝卡的诡计心存忌惮,他不敢贸然进攻。
过了一会儿,他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流血,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脚步开始变得歪歪扭扭起来。他发出绝望的嘶吼,用最大的力气把巨斧扔了出去,巨斧在划过紫色的圆弧,掉落在一棵树上,那棵树上冒出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