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传奇-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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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每队二十人,排成五列,衣饰有别,或红或绿,或黄或蓝;兵刃不同,或刀或剑,或鞭或斧。
每个人劲装结束,精神奕奕。
江浪从树叶空隙中探头向下望去,只见那带队的青衣儒生白面长身,正是江湖上人称“清风剑客”、“两广大侠”的柳正义。
江浪先后从公孙白、律灵芸、小菊等人口中听说柳正义为了操练“五行大阵”急得一夜白头之事,此刻凝神打量,果见他头发花白,两鬓苍苍,满脸风尘之色,不期短短数月不见,竟尔老了二三十岁一般。
江浪一看之下,不禁恻然生悯,亦复油然起敬:“柳大侠为了中原武林安危,一定是殚精竭虑,日夜苦思。一个人若非忧心如焚,又怎会急得连头发也白了?”
这时队伍已停下右转,由队变为列,肃立不动。
江浪目光向队伍中众人一扫,发现神拳门的杨鹏、欧阳照二人身穿蓝色衣服,分别站在第三排的蓝衣队中。寻思:“玄武阵为水,水为蓝色,看来二位师兄都是五行中的玄武之位了。”
柳正义左手竹筒中插着黄、绿、蓝、红、玄五色小旗,快步走到一块大石之上,面向五队勇士,朗声道:“各位,昨日黄山派‘飞松道长’从山外返回,带来一个消息。如今‘巨人帮主’高岩与其叔叔‘毒龙尊者’正在熊耳山枯草岭一带,七月十日便会大举来袭。虽然危难之时水天教公孙教主重出江湖,少林、武当、黄山等派英雄亦在这伏牛山中严密戒备,随时预备迎敌。但当前形格势禁,公孙教主、至善方丈、云鹤道长等人未必能击退强敌。”
他顿了一顿,又道:“说来惭愧,柳某不才,承天下英雄不弃,忝为五行阵主。如今大敌当前,五行阵法却迟迟未成。各位,时日紧迫,刻不容缓,希望大伙儿全力以赴!”
五列好汉面面相觑,均不作声。
柳正义目光在群雄脸上缓缓横扫过去,略一点头,大声叫道:“外甥点灯笼,照旧罢!”说罢右手一举,又道:“先分后合,金木水火土,五行归位。开始!”
便在这时,猛然间震天价一声轰叫:“杀!”五列队伍登时从中间分开,分为东西两个同样的五列队形。随即每列并肩的五人迅速散开,衣分五色,作五角形状,各展兵刃,分占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位,亦即白虎阵为金,青龙阵为木,玄武阵为水,朱雀阵为火,勾陈阵为土,组成一个小五行阵。
五个小“五行阵”,计二十五人,组成一个大五行阵。在江浪眼中看来,打虎岭上便是四个大“五行阵”了。
霎时之间,柳正义手中黄、绿、蓝、红、玄五色小旗挥处,红衣闪动,绿影翻滚,一百名好汉东一簇、西一团,人人奔跑如飞,漫山遍野散了开来。
正反“五行大阵”开始操练起来。
江浪初时但见刀光剑影,眼花缭乱,耳听得群雄呼声震天,山谷鸣响,委实声势惊人。他怔怔的看了一阵,脑海中想着那“五行阵图”中的诸般变化,只觉刚似瞧出了一点端倪,稍加深究,却又似是而非。
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于阵法之中,便是攻守配合之道。
半个时辰之后,江浪自行印证,渐渐看出“五行阵”中的二三破绽来。
又过得半个时辰,破绽愈益明显。
江浪心想:“阵法推动,五行生克,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其实便是各人配合得不够默契,不太熟练。嗯,若是再给柳大侠一个月时光,这个阵法或许便能练成啦。”
又想:“其实也难为柳大侠了。这些好汉来自各门各派,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武功家数固然不同,轻功兵刃亦自迥异,想要全然配合,着实不易。饶是如此,现下此阵威力也决计不小。一般的武林高手贸然闯阵,必死无疑。”
又看了一会,暗暗琢磨破阵之法,陡地动念:“先前岳母大人、少林至善方丈、武当云鹤道长等当世高手都曾闯过此阵。我看出来的破绽,料来他们也都知晓,自然已经告知了柳大侠。可是柳大侠为何还不能纠正?我要不要即行试阵?”
便在这时,忽听得一声长笑,一人叫道:“区区‘五行阵’,何足道哉?且请花姑娘瞧清楚了,在下的‘七彩玄功’才是天下无敌。哈哈!”
山岭上人影一闪,一个青衣公子挺剑跃入五行阵中,青光闪动,阵中登时响起了一阵吆喝声,跟着呛啷啷、呛啷啷响声不绝,却是兵刃落地之声。
柳正义忽见有人挥剑闯阵,惊怒之下,右手黄旗一挥,喝道:“拿下!”
当下一百勇士挥刀舞剑,尽往那青衣公子身上各处要害刺去。
不料那青衣公子身法快捷无伦,剑法奇幻莫测,但见他指东打西,纵横飘忽,竟尔在“五行大阵”之中忽左忽右,穿来插去,顷刻间打倒了七八个。
亦即破解了两座小五行阵。
江浪藏身在树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又惊又奇。此番前阵闯阵之人武艺惊人,而且与他适才思索出来的破阵方法一般无二。
而令江浪大感惊奇的是,来人赫然便是天狼堡的少堡主、七色灯笼使者的“青灯使者”南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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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美人心计(一)()
一一八、美人心计(一)
南宫青和江浪、阿依汗、花小怜等一行人在大漠中结伴同行,前来中土,于永登城外的“郑家庄”废墟中分道扬镳。 数日来音讯全无。不期今日南宫青突然在伏牛山打虎岭现身,而且径行仗剑闯阵,一出手便即连伤数人。
柳正义这时已看得分明。眼见闯阵之人竟尔是一个弱冠少年,只是身形奇快,剑法奇高,抑且对方所使的武功家数自己从所未见,似乎非中土武学,不禁又是惊怒,又是诧异。
只因南宫青突如其来的从山岭后闯入,突兀无比,变起俄顷,众人初时猝不及防,不免手忙脚乱。幸亏柳正义也自反应不慢,手中五色小旗挥处,口中“青龙左突、玄武右冲、朱雀中宫直进”的叫不住口,指挥众人全力反击。
须臾间,十余个小“五行阵”阵形迭变,或正或反,一干武林豪士各展兵刃,或斫或刺,翻翻滚滚的抢攻上来。只听得人声鼎沸,兵器撞击声、群豪呼喊声乱成一团。
柳正义呼喝声中,“五行阵”全然发动,群豪越奔越快,分进合击,层出不穷,已然将南宫青团团围在垓心。
南宫青身形飘忽,运剑如虹,在群豪夹击下攻守拒击,脸上全无惧色。只是他见阵法攻势越来越紧,刀枪剑戟,同时并举,分从四面八方朝着自己身上纷纷招呼过来,也自不敢托大,当下窜高纵低,挥舞长剑,击刺攻拒,剑招使得虚实变幻,神光离合。
一时之间,但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激烈异常。
江浪只瞧得神驰目眩,惊叹不已:“原来一旦有外敌入侵,五行阵会变得如此厉害,变化无穷。倘若我适才贸然闯入,多半便会被困阵中,未必能逃得出来。”
柳正义手上挥旗,口中发令,心里似乎也是越发焦躁了。
“正反五行大阵”已操演纯熟,虽则未臻完美,一旦推动开来,也自威力不凡。
南宫青显然也没料到阵法大变,另有后着,自己先前所拟的破解之法已全不管用。但见群豪人头涌涌,缠斗极烈,他虽则有攻有守,左冲右突,却是心下愈战愈惊。
蓦地里南宫青一声长啸,手中长剑连点,指东打西,一招“飞沙走石”。五名豪士大叫声中,纷纷手腕中剑,一刀一枪两剑双戟呛啷、呛啷落地。
但在这时,南宫青左臂也被一名好汉的铁牌斜刺里砸中,登时鲜血长流。南宫青大怒之下,倏地左足飞出,将那人一脚踢倒。
江浪瞧得目为之眩,不禁呆了,心中暗自嘀咕:“七彩玄功,这是七彩玄功。难道南宫大哥已练成‘七彩功’啦?”
当日在西域大漠的“天狼堡”后花园中,江浪曾与南宫夫人交手,见识过这套“七彩玄功”的厉害。此刻见南宫青斜窜急转,出剑如风,越使越快,当真是如风如火,似雷似电,不在乃母之下。
柳正义指挥“五行大阵”,阵形一变再变,不住的加紧攻势。
斗到后来,呼声此伏彼起,不知不觉之间,形势渐渐已逆转。
饶是南宫青滑如游鱼,长剑左挡右封,前拒后御,严密无伦,守得似乎连水也泼不进去,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杀招。但江浪、柳正义二人均已看得分明,南宫青已被困于阵中,守多攻少,难得自由。
也便是说,斗到最后,南宫青必败无疑,轻则非伤即残,重则殒命,决然难以幸免。
只是这场厮杀能持续多久,须得看南宫青的功力有多深厚了。而且,五行阵中的一干豪士也势必伤亡不少。
江浪在树上观看良久,思索阵法变化之道,眼见南宫青与群豪僵持不下,不免两败俱伤,暗暗心惊:“想不到南宫大哥家传的‘七彩玄功’恁地厉害。只可惜他不谙这‘五行阵’攻守变化之理,一味的强行硬闯,终究难以脱困。今日之事,多半是误会。嗯,南宫大哥与巨人帮主并非一路,不算是中原武林之敌,我得设法劝阻他们才是。”
又想:“岳母大人派我前来试阵。其实便是弄明白阵法中的变化,帮助柳大侠尽快练成。现下看来,‘五行阵法’遇强则强,差不多已然练成了。只不过,五行位置变化之时,仍未达到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完美之境。”
正寻思间,忽听得山岭后不远处一个银铃似的女子声音说道:“且慢!红灯姊姊,适才南宫少堡主可是说好了,是他一个人闯阵,决计不准任何人帮忙。南宫少堡主还专门让小妹见证来着。若然你不听从你家少主人的吩咐,执意要你们‘七色使者’联手齐上,即使各位侥幸破了‘五行大阵’,亦未免胜之不武,抑且令天下英雄齿冷。”
这声音娇媚清脆,江浪听了,又惊又喜,险些失声而呼。只因他已听出,说话之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花小怜。
江浪早已回转身来,拨开树叶,循声望去,只见西首一块岩石上站着五个男女,正自观斗。
那五人有胡有汉,有俊有丑,更有一名黄衣侏儒。除了左首一名娉婷袅娜的白衣女郎之外,另外四人服饰打扮全无二致,只衣服颜色不同。
一名黄衣男子虽是侏儒,却头戴高冠,三名女子则是腰间均系着一根或红或绿或紫的绸带。
江浪一看之下,不由得喜出望外。固因那白衣女郎是花小怜,更因另外四名男女均是故人,那便是曾在西域“第二高峰”结识的红、黄、绿、紫等“四色使者”。
再加上正在闯阵的“青灯使者”南宫青,以及橙、蓝二人外,便是名动西域的一代豪杰“卫八太爷”座下的“七色灯笼使者”了。
除了花小怜外手执长剑外,红灯使者等人人背上斜插长剑,四色剑穗在风中猎猎飘动。
江浪待要从树上涌身跳下,与众人相见,忽听得红灯使者说道:“五弟一个人难以脱身。大伙儿准备出手,闯阵救人!”
花小怜纤腰一扭,拦住了去路,长剑斜横胸前,笑吟吟的道:“且慢!我再说一遍。红灯姊姊,适才南宫少堡主可是有言在先,他一个人闯阵。若是有人相助,便是与他为敌,瞧他不起。依我说啊,四位还是暂且不动的好。”
红灯使者刷的一声,拔剑在手,怒道:“花姑娘,你罗里罗嗦甚么,再不闭嘴,我先一剑将你杀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分明你想借刀杀人,除掉我五弟,是也不是?你一路上言语教唆,骗得我五弟团团转,还要他来此送死,究竟是何居心?”
花小怜嘻嘻一笑,道:“非也,非也。红灯姊姊,分明是你们‘七色使者’捉了小妹到‘伏牛山’来,还强行逼着我替各位带路,怎地却冤枉我居心不良来着?再者,南宫少堡主身为你们少主人,早晚要继承‘卫八太爷’他老人家的位子。若是他能凭一己之力,破得了这座‘五行大阵’,名震天下,岂非令南宫堡主夫妇扬眉吐气?我可是为你们‘观止峰’好。”
红灯使者冷笑道:“你说得天花乱坠,无非是想让我们兄妹不出手,只让五弟一个人闯阵,置他于死地。”她顿了一顿,又道:“哼,当日你假扮我们‘卫八太爷’手下的军师苗三爷,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这次你又怂恿我五弟孤身犯险,置他于死地,当真其心可诛。小怜姑娘,想不到你这个美人儿貌如桃李,心若蛇蝎。”
花小怜格格笑道:“啊哟,洪姊姊谬赞,小妹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