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传奇-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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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和艾达娜出了伊斯兰教礼拜堂,各自牵着坐骑,低语商量,决计按照那阿訇指点的途径,前往南街那间旅馆。
二人纵马在街上小跑了一阵。艾达娜忽道:“江郎,你是不是还有甚么事故意瞒着我?”
江浪一呆,一勒马缰,放缓脚步,问道:“甚么呀”
艾达娜道:“你可没跟我说过,这位花小怜姊姊也是一位绝色美人儿。若然按照适才那位阿訇之言,好像比你妻子小昙姊姊还要美丽。是也不是?”
这时双骑并驰,按辔徐行。江浪见艾达娜侧着头凝视着自己,脸上尽是嘲弄嬉笑,哑然道:“小怜姑娘容貌如何,你也没有问我啊。再说,大家都是朋友,小怜姑娘又是我岳母身边的得力干将。她这次助我寻妻,可是天大的人情。我心中对她很是感激。”
顿了一顿,又道:“其实苗飞苗大哥,便是小怜姑娘请来襄助我的。”便将那夜黑水镇上、孙家客栈之中,花小怜在自己房中现身之事说了。
艾达娜又絮絮询问这位花小怜的详情,待听到江浪的“兰花神指”便是得自这位摆夷美女,凝思半晌,不再言语。
江浪心道:“她这个个小脑袋之中,不知在想些甚么。”
过不多时,双骑已然停在一座客栈门外。
江浪这时已知,那客栈其实是一家西域旅馆,在当地已属豪华之极。但较之汉人客栈,富丽舒适,又自远远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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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冰莲仙子(二)()
第72章冰莲仙子
七十二、冰莲仙子
江浪和艾达娜取了行李包袱,将座骑交给一名店伙牵到后院马厩,这才跟着另一名店伙,来到柜台前,向旅馆老板要两间上房。
那旅馆老板是一个满脸精明之色的中年胖子,头戴一顶白色的狐皮小帽,披着一身灰色羊皮袍子。他照例在柜台后记录了二人名字,以凭查核,这才从壁柜上取下两串钥匙。
江浪上前要房、记录名字之时,望着在大堂来回经过的店中住客,心念忽动,改口自称是“艾达娜小姐”的仆役,随着主人到后乌城探亲来了。那旅馆老板瞧了他一眼,却也不疑有他。
只因艾达娜公主容貌举止、言语神态,难以尽掩高华贵重的王室气象,而江浪形貌质朴,土里土气,这当儿若说他二人是未婚夫妻,反而引人大起疑窦,倒不如以主仆自居。
艾达娜何等冰雪聪明,登时嫣然一笑,向江浪伸了伸舌头,扮个鬼脸,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那旅馆老板提着钥匙,先行打开艾达娜房门。三人甫一入内,艾达娜早知江浪心意,不待他开口,便问:“老板,听说前些日子有位穿白衣服的中土女子住在你这间客栈之中。有没有这回事啊?”
那老板自从这“主仆二人”投店,对江浪却也罢了,目光一直都在细细留意艾达娜公主。只因见她衣饰华丽,明艳照人,显见非富即贵,这才亲自引路,笑颜相陪,待听得她相询,更是满脸堆欢,说道:“啊哈,这位艾达娜小姐是吧?你想打听那位中原来的女客人啊,那可真是太巧了。她确实住在我们这里。”
艾达娜眼睛一亮,忙问:“是吗?那她现在何处?快带我们见她。”
那老板一呆,脸现迟疑之色,问道:“艾达娜小姐,你,你和那位小姐是甚么关系?”
艾达娜淡然道:“我们半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我听说她长得跟仙女一般,很想见识一下,究竟是甚么模样?”
江浪乘客店老板和艾达娜交谈之时,一面将几个包裹行李堆放在床头,一面暗暗打量他。只见此人身材矮而粗壮,头大而圆,阔脸高颧,鼻翼甚宽,唇上胡须浓密,而领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悬着一只耳环。
江浪一路行来,沿途所见,这一带后乌国男子的形貌肤色多半如此。只不过这位老板身上衣着颇为讲究,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显然是一个八面玲珑的生意人。
旅馆老板听了艾达娜的话,向她上下打量,陪笑道:“尊贵的小姐,原来你是想跟那位中原女客比试谁更美丽啊。噢,一个美人儿要跟另一个美人儿比较,那可真有意思。哈哈!”
艾达娜心中一动,怫然不悦,大声道:“不错!本小姐听说你这间旅馆中来了个美人儿,害得我那心上人迷得失了魂,对我不理不睬的。哼,我可是很不服气,这才专门到你这里,无论如何,一定要跟她比上一比!你告诉我,她现下住在哪个房间?快说!”
江浪听了这话,心中暗赞:“好主意!这小妮子倒也机灵。我本来想设法打听,正愁不知该当怎生开口,她却三言两语,不着痕迹,便问到关键所在。”
旅馆老板被艾达娜这番话说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从头至脚、又从脚至头的打量她,呆了片刻,这才大拇指一翘,说道:“就凭小姐您的脸蛋和身材,你那个心上人居然还肯为了别的女人失了魂,怎么可能?他,他该不会是个瞎子,或者是个傻子啊?”
艾达娜登时乐不可支,喜溢眉梢,侧头横了江浪一眼,对店老板道:“休要罗嗦。快说,她人在哪儿,快带来见我!”
旅馆老板叹了口气,道:“小姐来的当真不巧。就在五、六天之前,那位小姐和她另外两名同伴突然间不见了人影。现下她们主仆三人的客房还空着呢!”
江浪吃了一惊,“啊”了一声,忍不住问道:“老板,你是说,那位姑娘……她是突然间消失不见的?”
旅馆老板一怔,斜眼向江浪瞧了一眼,道:“是啊。她们主仆三人,都是从东土而来。初时只是那两名女仆前来投店,我记得,那是两个月前。她二人一直住在这里。那位穿白衣服的女客是一个月之后才到的,就住在隔壁那间屋中。她一共住了十几天,也不知怎地,便忽然间不见了人影啦。”
江浪越听越奇,问道:“那位女客她,她是姓花么?”
旅馆老板满脸讶异,奇道:“咦,你怎么知道。那位小姐确是姓花,据她言道,她是刚从边城赶回来的。我记得很清楚,另外两个女客都叫她‘花总管’!她来了之后,常常早出晚归,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五、六天之前,她外出之后,便不见回转。第二天,连那两名女仆也不见了。”
江浪至此已确认,那白衣女客决计是水天教总管花小怜无疑,又问:“你可知花姑娘为何会一去不返?”
旅馆老板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啦。其实这几天,我也心中嘀咕呢。她们先前曾在柜台放了一锭十两重的金元宝,说是预支房饭钱,其实她们再住三个月,也花用不了。如今她主仆三人的房门上了锁,也不知到底还回不回来?”
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一事,又道:“对了,听说她们主仆是从中原来寻人的,说是在此等候两位朋友。只不过我从未见他们的朋友出现过。”
艾达娜秀眉微蹙,道:“你说,她们有没有可能还会回来?”
旅馆老板道:“我觉得她们主仆多半还是会回来的。要不然她们三人的两间客房,我干吗还要留着啊?每隔两天,我会让伙计开锁,将她们的房间打扫干净。”
江浪问道:“为甚么?”
旅馆老板道:“她们主仆三人,尤其是那两名女仆已在我们这里住了两个月,出手一向阔绰,尤其是刚放在柜台的那锭金元宝,说明她们暂时还没打算离开。还有,她们的马儿还在我们的马厩之中,想必早晚也会回来骑的。”
江浪和艾达娜面面相觑,心中嘀咕,倘若真如旅馆老板所言,花小怜主仆三人连座骑都留在旅馆,显然并无退店之意。
江浪顿时心下忧急,不知花小怜遇到甚么疑难之事,以致数日不归。
艾达娜又问了几句,不得要领,显然旅馆老板所知甚是有限。她见江浪呆呆出神,似乎没听见二人的对话,便不再问,从江浪身边取出二两银子,打赏了旅馆老板。
旅馆老板欢然接了,躬身谢赏之后,对艾达娜道:“尊贵的小姐,我看凭您的容貌,在这后乌国之中,至少也能排上前三名。也不须定比个高低!”
艾达娜点头微笑。忽然俏脸微微一沉,皱眉道:“排上前三名,这句话是甚么意思?难道这后乌城中,还有容貌比本小姐更漂亮的女人不成?”
旅馆老板脸上又现讶异之色,奇道:“咦,你,你难道没听说过‘处女王后’之事么?你,你到底是不是后乌国人氏啊?”
言下之意,似乎只要是后乌国人氏,必然听说过王后之事一般。
江浪这时听得话里有话,接口道:“老板,我们小姐一向深居简出,从不过问俗事。你且说说,你这话究竟是何意思?”
旅馆老板得了银子,心情大佳,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笑道:“这倒难怪。尊贵的小姐可不像我们这些粗鲁的男人,总是在风传这些消息。在咱们后乌国上下,哪个没听说过,大草原的第一美人儿,便是当初相大禄府的千金小姐,现今的‘处女王后’阿依汗啊!哈哈!”
艾达娜一怔之下,也即动容,喃喃的道:“是了,你说的原来是这位新王后啊!我在土耳克斯坦城……我也听说过,大草原公认的第一美人儿,便是那位阿依汗小姐!我二哥他……”说到这里,却住口不说了。
江浪听说是后乌国的新王后,心中一动,登时想起当日哈克札尔王子所说之言。哈克札尔在参加后乌国宫廷夜宴之时,自从见到这位千娇百媚的美貌王后阿依汗之后,便即痴痴迷迷,竟尔颠倒不能自已。后来酒后误闯其寝宫,更是酿成一场祸端。
这次哈萨克汗国和后乌国在黑水镇两军对峙,兵戎相见,险些演变成一场十余万人的浴血大战。其中更涉及哈克札尔、托尔根王子兄弟和末振将王子等人的恩怨纠葛,阴谋诡计,斫杀厮拼,端的是你死我活,无所不用其极。
而这一切推源祸始,似乎皆与这位年轻美艳的阿依汗王后有关。
若非当晚饮宴中身为贵宾的哈克札尔王子没有被末振将王子设计陷害,饮了**酒之后,误入王后寝宫,偷看佳人沐浴,这才惹来滔天大祸,浴血逃亡,又怎会有后来的黑水镇风云?
旅馆老板滔滔不绝,尽是溢美之词,不住口的赞美那位相府出身的新王后美丽动人。
显然,在他心目中,在这个世界上,论及姿色之佳丽,只有昆弥陛下的新王后才能比得上那位东土来的汉人女客。而艾达娜公主,最多只能排在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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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冰莲仙子(三)()
第72章冰莲仙子
七十二、冰莲仙子
更奇的是,旅馆老板所说的竟尔和哈克札尔当日之言差不多。后乌国从皇室到民间,大家都私下议论,说是这位新王后自半年前进宫与昆弥陛下大婚以来,即以匕首相威胁,从未侍候过昆弥,也未让他碰到她身子。
更有甚者,连她的王后寝宫,也不许任何男子进入。
艾达娜越听越奇,呆了半晌,啧啧赞道:“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等奇事。原来这个后乌国的新王后有名无实啊!嗯,这倒怪了,若是她不喜欢老国王,干吗当初又要同意嫁给他?难道是有人用钢刀架在脖子上,定要逼着她嫁人不成?”
旅馆老板双手一摊,摇头道:“那就无人知晓了。阿依汗王后是相大禄府的掌上明珠,素有艳名。凡是见过她容貌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定会一辈子忘不了。老实说,关于这位处女王后的传闻倒也不少,都是私下里在流传,却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嘿嘿!”
艾达娜奇道:“都有甚么传闻?”
旅馆老板回头望了望门口,又侧耳听了听走廊,显然担心为旁人窃听,确认房外无人走动,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传闻可多啦!有的说,阿依汗小姐或许并非相大禄夫妇的亲女,一直不受其母亲疼爱,因此她跟自己父母感情不睦。有的说,当初她是死活不肯答应嫁给昆弥陛下,甚至还跟人私奔过,后来又被捉了回来。还有的说,她跟昆弥陛下大婚之前,曾经消失过近一年之久,极有可能逃到也不知是天竺或者波斯去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逃到中原或者蒙古。只不过,无论是天涯海角,到最后还是被相大禄大人派去的人又给捉到。你们说,这事邪不邪门?嘿嘿!”
艾达娜哑然,摇头道:“倘若传闻属实,这位王后小小年纪,倒是挺能折腾的。她现下做了堂堂王后,却又不肯侍候你们……咱们的昆弥陛下,如此一来,昆弥陛下岂非沦为笑柄?”
旅馆老板笑道:“那还用说?看来艾达娜小姐当真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