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传奇-第1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如何才能让这些绿林豪杰相信乌孙藏宝图是假的,倒是不易。
札木合哼了一声,忽道:“老秃驴,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唠叨个没完没了。老夫不妨告诉你,前晚在前面山中,那两个贼秃和牛鼻子一直跟着老夫,就似你现下这般罗哩罗嗦的,令人好生心烦。老夫一怒之下,当即挥刀砍死了他们,还有七个湘西苗寨的家伙。老秃驴,你有本事,只管找我来报仇便是!”
众人一惊,这才知道那二僧二道竟是死于札木合刀下。
苦因神色黯然,缓缓说道:“其实老衲早已查出来了。反手一刀毙命,刀刀断喉,当今之世,只有练过‘飞沙走石’腿法的高手,才会习练这套‘左手刀法’。这两套功夫只有相辅相成,才显其威力。阿弥陀佛,老施主罪业不小。”
札木合横眼向苦因一瞪,斥道:“老秃驴,你敢管我?你有这个本事么?适才金鸡寨的九人也是被老夫一个个干掉的,你还不是像乌龟般缩在人群之中,眼巴巴的看老夫动手杀人!”
苦因摇了摇头,脸现悲悯之色,合十道:“札木合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衲劝你不可再造杀业。”顿了一顿,续道:“适才是施主出腿太快,老衲也是有心无力。罪过,罪过。”
札木合一怔,仰天狂笑,道:“听你言下之意,莫非想跟老夫动手么?”
苦因叹了口气,道:“老衲只想劝回各位施主,免遭无妄之灾。诸般迹象不难看出,各位从嵩山少林寺中所得到的这份藏宝图,决计是假的。而图中所注明的所谓‘第二座高峰’,自然也是假的。”
札木合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把纸片,笑道:“乌孙藏宝图,真的还是假的,既已到了西域,到了这‘第二座高峰’,总得探个明白才成。哈哈。”
苦因又叹了口气,道:“无论真假,老衲只是想奉劝施主,不可妄造杀业。纵然此间当真有宝藏,各位还是要按规矩争夺,不可滥杀无辜。”
札木合冷笑道:“臭秃驴,你可知道在场的这些都是什么人?说的好听点儿,是绿林豪杰,说的难听点儿,便是匪贼强盗。强盗是干什么的?是专门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你们这些臭和尚跟老夫这种谋财害命之徒大讲慈悲,岂不是对牛弹琴?哈哈!”
苦因道:“老衲的弟子临来之时,便已大发愿心,行此善举,旨在舍己度人,减少杀戮。老衲还是想奉劝施主,谋财即可,休要害命!”
札木合好不耐烦,刷的一声,拔刀出鞘,随即长刀一摆,闪起一道寒光,喝道:“臭和尚,再敢罗嗦不休,信不信老夫一刀砍下去,让你师徒到西天团聚!”
司马元虎起了脸,皱眉道:“札木合兄弟,不可造次。”
苦因微微一笑,对司马元道:“多谢司马施主。不过,老衲是不会有事的,札木合施主杀不了我。”
札木合本来听了司马元之言,缓缓收刀,待听到苦因的话,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纵身跃起,飞足向苦因胸口猛踢。
司马元惊道:“札木合兄弟,手下留情!”
峰腰群豪但见人影晃处,札木合身形如风,使动“飞沙走石”腿法,双腿鸳鸯连环,已迅捷无比的踢出了八腿,腿影飘飘,却哪里瞧得清他踢出的到底是左足还是右足?
适才便是这般凌厉之极的腿法,将金鸡寨九人踢落悬崖的。
只听得砰砰砰几声响,每一足都踢在苦因的胸口。
只见苦因一动不动的凝立当地,神色自如,胸口也是多了几个灰扑扑的脚印,情形倒是和邱金鹏差相仿佛。
众人想到适才邱金鹏等人翻落悬崖的惨状,手心中都为苦因和尚捏一把冷汗,更有不少人忍不住“哗”的一声,脱口惊呼出来。
札木合又是一个空心筋斗向后翻去,落在司马元身旁。
却见苦因微微一笑,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胸口脚印,又提起方便铲,道:“施主的这一招‘飞沙走石’,多半是在大漠之中习练。现下风大雪大,倒跟在大漠中差不多。”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惊得呆了。
札木合又惊又怒,始知自己的腿法竟然丝毫伤不到这个大和尚。他一怔之下,大喝一声,又即踊身抢上一步,挺过长刀,身子疾转,呼的一声,横刀向苦因颈中削去。
苦因身形一转,向左避开,说道:“施主的这套‘左手刀法’,果然来势怪异,让人防不胜防。”
札木合没料到苦因竟能在自己快刀的凌厉攻势之下,从容说话,愈加惊怒,当下展动刀法,狂砍乱斩,快劈快削,一刀快似一刀,更无片刻停滞。
苦因大师举起手中方便铲,摆个门户,前拒后御,左封右挡,竟尔守得严密异常,似乎连水也泼不进去。
刀光铲影之中,二人翻翻滚滚的拆了二十余招。
便在这时,忽听得一人纵声叫道:“一炷香工夫已到,‘波旬寒烟’开始大显神威啦。哈哈,哈哈!”
这人声音宏亮,中气充沛。最后几下大笑更是声震山谷,听得在场众人无不心头一凛,天旋地转。
但听得呛啷、乒乓、哎哟、啊唷、砰蓬、砰嘭之声响成一片,峰腰二三百之众纷纷摔倒,兵刃落了一地。
顷刻之间,一众江湖豪客或坐或卧,或俯或仰,尽皆倒在地下,竟无一人还能站起。
江浪传奇星期三请假一天。
本書首发于看書王
第55章 第二高峰(一)()
第55章第二高峰
五十五、第二高峰
江浪原本见札木合纵跃来去,刀影翻飞,青光闪闪,直瞧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这位前辈的刀法一反常理,诡异多变,尤胜于其腿法,端的凌厉狠辣,令人防不胜防。他有这等惊人艺业,怪不得能够雄霸漠北多年。”
而苦因大师则是好整以暇的挥动方便铲,沉着应战,将门户守得严密异常。江浪心中更是佩服,寻思:“这位高僧气度端凝,以静制动,功力深不可测,的确不愧为西域少林寺的主持。看来他的武学修为,犹在札木合前辈之上。”
他满心沉醉在两大高手的较量之中,正自瞧得精彩之处,岂料巨岩下奇变横生,二三百人突然间纷纷倒地,尽皆中了暗算。
只见隐身在巨岩后的那白衣人缓步而出,背负着双手,走到那黄铜炉旁边,伸足在炉顶踏了踏,将炉身陷入了雪中。
白衣人长笑不绝,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之情,望着眼前躺在雪中的数百之众,啧啧连声,说道:“各位,你们都中了‘波旬寒烟’之毒,这才浑身瘫痪,动弹不得。我若是你们,最好就像这几位天山派的女侠一般,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记住,千万不可运气。谁运气,谁先死!”
便在这时,忽听得七八个人大声呻吟了几声,双眼翻白,全身蜷缩,手足一阵抽搐,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白衣人大声道:“啊哈,大家请看,我说得没错罢?这几个家伙肯定是不相信在下的忠言,妄图偷偷地自行运气驱毒,不死才怪。在下适才已经说过了,谁敢运行真气,谁就必死无疑。任你内功再深,身子再壮,最多也只是多撑一会,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各位,若是想要多活一会,便不要再乱动。咱们把话说在前头,莫谓言之不预也!”
江浪伏在岩上,暗暗提气,只觉丹田中活泼泼地,体内混沌真气流转如意,手足也灵动自如,全身舒泰,浑无中毒症状。
他又惊又奇,一凝思间,登时醒悟:“啊,是了,原来是这只铜炉中的白烟有毒!毒气顺风飘散,这些人在峰腰巨岩之后,刚好个个都闻到了一些,而我和这个白衣人所处的方位是上风口,这才没有中毒。只不过,就这么一小炉毒烟,药性却恁地厉害,居然在这荒山野岭、大风大雪之中,仍能毒倒数百之众。”
白衣人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施施然来到崖边,弯下腰来,伸手将伏在雪中的苦因大师身子扳将过来,笑道:“大和尚,你倒是个好心之人,只不过太也迂腐。哈哈!”
苦因喘息道:“你,你是甚么人?为何要暗算……”
白衣人不待他说完,倏地右手五指连闪,一口气连点了他左肩、腰胁、后心一共五处大穴,笑道:“大和尚,我可不耐烦听你讲经说法。你老人家是西域少林寺的方丈,在下也知道你非贪财之人。我与你无怨无仇,大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你且睡上一觉,三个时辰之后,穴道会自行解开。”
说着又在他背后补了几指。
苦因和尚便即闭了双目,沉沉睡去。
白衣人转过身来,俯首打量着侧卧不动的札木合,哈哈一笑,道:“札木合老兄,我知道你的‘左手刀法’十分了得,‘飞沙走石腿法’也非常厉害。但是现下你们每一个人都中了我的‘波旬寒烟’之毒,连三岁小孩儿也打不过。任你神功盖世,遇此天下奇毒,也是无济于事。”
札木合适才正斗得兴起,突然间莫明其妙的从半空中翻身栽倒,躺在雪中,全身乏力,动弹不得,便如瘫痪一般。他本以为是苦因和尚弄鬼,一斜眼间,却见他也滚倒在地下,动也不动。
他右颊贴在冰雪之上,苦于移动不得,又惊又怒,“呸”的一声,在地下吐了口痰,呼呼喘气,骂道:“你这狗贼,居然用迷药暗算我们。这不过只是下三滥的行径,卑鄙下作,无耻之尤。有种的话,跟你札木合爷爷正大光明的单打独斗,分个高低!”
白衣人缓缓蹲下,捡起札木合掉在地下的长刀,淡淡一笑,摇头道:“就凭你这厮,也配跟我单打独斗?看你的样子,定然是跟大家一样,也是不服气吧。好罢,那就先借阁下的大好头颅一用,也好杀鸡给猴看!”
说着右手一翻,举刀砍下。
青光闪处,哧的一声响,一个人头骨碌碌的滚在一边,颈口鲜血直喷。
众人惊呼声中,札木合已身首异处。
江浪伏在岩后也是大吃一惊。他只道白衣人提起刀来,多半是作势威吓,浑没料到此人手起刀落,说杀便杀,竟尔视人命如草芥。
他本待按照公孙教主、律灵芸、苗飞等人指点的江湖经验,遇事想上一想,弄个明白再出手。万万料想不到,白衣人虽已制伏众人,大占上风,竟会对无力还手的札木合陡施毒手。
江浪又惊又怒,伸手一按剑柄,便欲挺身跳将出去,直斥其非。
就在这时,忽听得峰下唿哨连连,脚步声响,一惊之下,转头望去,只见十余个手执兵刃、身披大氅的蒙面人迅捷无伦的抢上峰来。
江浪一惊之下,又即缩回身子。
只见一干灰衣人尽皆灰袍蒙面,劲装结束,手中或刀或剑,快步奔到岩前,站定身子。除了当先一名身形修长、体态婀娜的灰衣人转身立在那白衣人身旁之外,其余众人一字排开,齐向白衣人躬身行礼,手按兵刃,一声不出。
白衣人微微点一点头,伸手指着指田七、司马元、高老三、上官敏等人,吩咐众人道:“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先给我好好看着。若是有甚么异动,格杀勿论!”
众人轰然应道:“是!”当即散了开来,分立外围各处,刀剑出鞘,将一众江湖豪客围在核心,严加监视。
白衣人向当先那名婀娜苗条的灰衣人柔声道:“妹子,山下还有没有敌人?”
那灰衣人格格一笑,声音娇媚,赫然是个女子,摇头道:“本来是有两批中原豪客,一批是广西清风寨的巴天颜为首,带着十三个好手,使的兵刃都是炼子枪;另一批是‘砀山五鬼’,使的全都是三股钢叉。这些家伙刚到山下,便中了咱们的机关,全部料理干净了。孙郎,还是你最厉害,神机妙算。这回你我夫妇可要发大财啦!”
江浪伏在岩上,风雪之中听得这二人对答之言,心中暗暗纳罕:“原来这二人竟然是夫妻。怎地听着声音这么熟悉?”
白衣人伸过手去,隔着黑纱在那灰衣女子脸上扭了一把,哈哈一笑,快步走到先前掩埋那铜炉之处,俯身一阵挖掘,将铜炉从雪中取出,笑道:“里面的‘波旬寒烟’也灭啦。这玩意儿当真威力惊人,这里的三百之众,只一炷香时分,全部毒发倒地,无一脱逃。哈哈!”
说着从衣内摸出一块黄绸,将那铜炉小心翼翼的包好,提在手中,左右晃荡,赞道:“‘波旬寒烟’,当真是名副其实的‘西域第一奇毒’也!”
那灰衣人娇声笑道:“孙郎,你真有能耐。这么多所谓的‘绿林好汉’,还不是全部堕入你的彀中,一个个都成了狗熊啦?”
白衣人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