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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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此也隐于山林之中呴喘性命,待将来有所机会,我们再聚一堂以述今日之情。”
四十七人,除了与刘邦相好的樊哙等人之外,还有十多个胆大之人早打好了跟随刘邦这个真龙附身地人物大干一场的主意。另二十多人本也有跟随刘邦的打算。但看到几日来不断有人逃脱,意志早已不坚,此时听到刘邦如此说,自是打了离去的主意。但不知刘邦是真心实意让他们走还是故作试探,尤其是看到黑着脸的樊哙,心中更是怕刘邦只是在作一番试探,都不敢有所举动。
所有的人都表达了愿跟刘邦继续前行的意愿,但刘邦知道这些人中颇有几个并非真心实意跟自己的走的。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向前走去,樊哙等人随在他地身后,那十几个胆大之人随在樊哙等人的身后,意志不坚的人随在最后。又走了两个时辰地路程,刘邦回头一看,连带着他的好友,只剩下二十四人。他苦笑一声,明白留下的人都是死心踏地的愿跟着自己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让樊哙扑开第三道锦囊,锦囊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躲藏!
“躲藏?我说萧何兄弟啊。天下虽大可全是大秦地天下,这让我去何处躲藏?”刘邦拎着那道白绢。来回摆了两摆,苦笑道。
“大哥,前些日我们经过下邑,那里有座山峰叫砀山,山高而林密,四处也无啥闲人居住,不如我们暂时隐于那里?”周勃道。
“砀山?如此看来也只能暂时安身于那里!”刘邦点了点头,带着为数不多的人马回头而去,经历七八日之后终于赶到砀山。他让樊哙、武负、王留在身边,派夏候婴、周勃返回沛县,一为可以与萧何互通消息,二来也可以趁机打探一些大秦的消息。又过了十来天,夏候婴从沛县返回砀山,带来了两个消息。其一:一个叫陈胜的人在大泽乡举起反抗暴秦的大旗。其二:萧何让夏候婴稍来话,让其稍安勿臊,在砀山再躲些时日,待时机成熟之后,带领人马返回沛县,共举抗秦大旗!……
李信在给宋小乙等人分发了黄金之后,跟在刘邦身后等其若不去山便趁机除去此人。跟了三五天后,见刘邦的队伍一天比一天少,心里更是高兴,暗觉刘邦此次必死无疑。这一日,他与英布、兴乐三人跟着刘邦地队伍前行,十名队长则派出去打探消息。至夜,疥快马返回告诉他大泽乡已经起义!
“造反的带头人可是陈胜与吴广?”李信‘腾’的站起身,紧握的双臂问道。
“确是一个叫陈胜,一个叫吴广!”疥一边回答,一边诧异李信是如何知道起义的头目是陈胜与吴广。联系起前些日子李信寻找大泽乡的所在,更是惊讶于李信的未卜先知。
“大泽乡在何处?可打探清楚?”李信问道。
“大泽乡距此不远,就在泗水郡蕲县东北方向,离此大约**百里路!”疥道。
“原来在那里!”李信取出泗水郡地形图,找出蕲县的方位,道:“我在此处等候他们回来,你速去把那一千骑士调来与我们在大泽乡汇合!”
后,必取蕲县,然后向咸阳地方向进发。我看,还是在蕲县汇合吧!”
第二十四章 大泽乡起义()
二世元年七月,朝庭第四次征召适龄男子前往各边疆阳(今北京密云附近)驻防的一支屯军途经大泽乡(今安徽宿县南),不料天降大雨,桥塌路毁,一时间九百人的队伍无法前行,被困于大泽乡。
大雨一连下了七天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身为阳城县兵屯长的陈胜再一次观察完咆哮的河水顶着斗笠往屯军千人长的住所走去,半道上遇到阳夏县兵屯长吴广。
“陈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吴广站在一座破败的土房门前,雨水早把他浑身上下打得精湿。
“哦!”陈胜点了点头,随着吴广进入土房。土房本已破败,又加上连日来的大雨,屋顶四处都漏着水,五十个兵卒挤在一块稍微干爽的地方,一面躲避着随风扫来的大雨,一面互相之间用彼此的体温取暖。
自从与李信在安崖底分别之后,陈胜经过多年的漂泊基本上已把当初李信说‘遇广而发’的预言遗忘干净,这一次,当听闻同行的阳夏屯长名叫吴广之后,又想起了李信的预言。他总是有意无意的与吴广套着近乎,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已成为无话不谈的老朋友。
陈胜觉得李信的预言很对,吴广总是能明白他的心意,与他一样有大鹏的志愿。冥冥之中,他认为吴广正像李信说的那样是他的福星,这辈子他能否从麻雀摇身一变成为大鹏,全看这个福星了。
吴广期盼的看着他,他明白吴广想问些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切不言自明,吴广叹了口气,嚅动嘴唇,还是问道:“依你之见还有几天河水才会退去?”
“明天若能放晴,后天大概便可通过。可是这老天一直下着大雨,只怕再过上三五天也不会放晴!”
“就算明天放晴又有什么用处!”吴广焦臊不安的说道,把脸抬起任由雨水打在脸上。过了一会方道:“我们在此已耽搁了八天,怎么算都无法按期赶到渔阳,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大哥,我看是天把我们逼上绝路,不如就于今日反了吧!”
一条亮丽的闪电划破天空,接着隆隆的雷声震人心魄。陈胜吃了一惊,虽然他早有造反的心思,但这事真真切切来临时候,他还是心有余悸的起了一阵恐慌。
“此时造反?只怕时机还未成熟!莫忘了这里有九百屯兵。而你我只控制一百人马,贸然反了,必会被千长带领人马迅速剿灭。这事还得三思而后行!”
吴广道:“大哥可曾向千长表明我们的意思?”
“我曾试探着问他:‘行期已误,不如我们都逃吧!’可是他还寄希望对朝庭说明原因后,朝庭会网开一面,特赦我们延误行期的罪过。”
“特赦?特赦之后又能怎样?边疆困苦,我们这些人十之六七会死于戍所!大哥。你现在不是要去向千长禀报河情,不如我随你一同前往,逼其就范!”
“逼其就范?你的意思是?”陈胜道。
“我们去他那里对其说明实情,他若同意则罢,不同意一剑杀了他!到时各屯将领见主将已死,也就会就范了……”吴广杀气腾腾地道。
雨声中混着战鼓之音。各屯兵卒冒着大雨在千长的住所前集结完毕。他们发现他们被陈胜、吴广的下属围了起来,一百兵卒一个个拉弓搭箭瞄准他们,只要他们敢于稍稍有所异动,箭就会毫不留情的射入他们的身体。
吴广在雨中擂着鼓槌,鼓声依然亢奋,他们不知道吴广这是何意,更不明白千长大人为何迟迟不从住所内走出来给他们解释这一切。突然,吴广把鼓槌向后一甩。鼓声停了下来。他走到集合的队伍前边,寒冷如冰的眼神朝兵卒们一扫,被他看到的兵卒都心中一寒,明白过来这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吴广嘿嘿一声冷笑,转过身对院内拱手道:“有请陈屯长!”
陈胜拎着千人长的头颅走到兵卒面前,将头颅摔在地下用脚踩住,头颅上地血以及他身上的血很快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
“我们紧赶慢赶地前往渔阳驻所,可是天空不作美,让我们在此延误七八日!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按期到达渔阳了。后果是什么不用我讲大家也都明白了吧!”陈胜看着底下的兵卒顿了顿,指着千人长的头颅接着道:“我打着救大家一命的想法去恳求他。让他下道令允许大家逃跑。可是他却不肯,说什么朝庭肯定会明白我们的难处,特赦我们免于一死为大秦继续效力!先不说朝庭会不会特赦我们,就算朝庭当真特赦了我们,我们又有几人能从戍所活着回到家?”
见众人地神色不像刚才那么紧张,陈胜温和的笑了一笑,道:“反正都是一个死,又何必死的如此窝囊?大丈夫不死则已,要死就应该死的轰轰烈烈,要干一番大事业再死,要在青史之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再死!我常常想,凭什么有人生下来就能为将为候,为什么我们就只能是个贱民,仅仅因为住在囚犯、赘婿、商人家的旁边,就要无休无尽地被四处征召,今天还在百越,明天就要赶到渔阳,吃不上饭、睡不好觉,无法与自己的亲人共处一堂,享受天伦之乐?我们的命难道就这样苦,难道王候将相就只能那几个人干,我们就不能成为候,成为将?”
众人的神色开始震奋起来,眼中充满激动的光彩,举起手喊道:“反正都是一个死,我们愿跟陈屯长一起干,到时也捞个候将来当当。”
“要想成为候将,必须靠我们去争取,想站在这里让老天把我们升为候将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靠我们手中的武器去抢过来,夺过来!如今赵高把持朝政,天下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只要我们大旗一摇,来加入我们地人会像潮水一样涌来,所以现在正是造反的时机!要随我一同造反的人留下,不愿随我造反的人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离去,我决不阻拦。”
“造反,造反!”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并无一人愿意离去!
“好,那就随我先拿下大泽乡!”陈胜振臂一呼,带着九百兵卒朝大泽乡官衙而去。
第二十五章 拜见陈胜()
信赶到蕲县之时,蕲县刚刚经历了一场战火,四处的焚烧殆尽,到处都是被杀死的兵卒与百姓,还有不少先被强奸,后又被杀死,衣衫不整的女子尸体。
无家可归,从战火中侥幸存活下来的百姓,胆大的有把力气的都随了陈胜造反的军队,胆小年老的与妇儒们则蹲在各自已被抢掠一空又遭大火的残垣断壁门前痛哭,哀怨着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满目尽是苍凉与血腥,一向以为农民起义会善待百姓的李信心里堵得慌,没料到陈胜与吴广的军队会如此残暴的乱杀无辜,更没料到陈胜与吴广会如此的短见,如此的土匪作为。辛辛苦苦打下一座县城来,不说占为己有好好的发展一番,而是抢掠烧杀一番后便弃城而去。
“找个人来问问陈胜他们去了哪里?”李信吩咐英布道。他没注意到英布的两眼已经发红,两个鼻孔剧烈的扇动着,早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刺激的兴奋无比。
英布领令,很快便提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小老头。他根本没有把那个小老头当作与他一样的人看待,重重摔在李信面前,抽出腰间宝刀先在那老头面前晃了一下,然后双眼不眨的将刀在老头大腿上斩出一条血口,喝道:“我们公子有话问你,胆敢有所隐瞒,小心你的狗命!”
李信痴痴的看着英布,英布的两眼泛着红光,拿起手中的刀舔了一下刀尖上的鲜血,用瞧着一头待宰肥猪的眼神看着那老头。他不敢想象刚才在自己面前还温顺的如一只小猫的英布,一转眼怎会成了视人命如草芥的可怕之人。
“这也怨不得他,他本身就是个亡命之徒,以前受限于大秦的威严而不敢有所异动。如今天下已乱,再无什么可以约束到他,才会变成这样,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其实这也怨我,平时没有多给他讲此中道理。更没将军规严律对他讲明,因此才有他今天的凶神恶煞模样。”李信心中安慰着自己,低头朝地上地老头瞧去。
老头的腿上被斩出一条很深的伤口,血涌动着往外翻出。老头怕极了,全身颤个不停,两手拼命的按住伤口,想阻止血往外流出,可是这一切都显得有些徒然。那道伤口很大,老头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开始发白。他一定很痛,也一定会因为血不断的往外流而感到很冷,不过摄于英布的可怖。他不敢叫出声来,就连哼一哼也是不敢。
“你……今后……若敢再这样对待百姓,小心我要了你的命!”李信指着英布骂道,由于气愤他说话结结巴巴地,但表情绝对可怖。他不理英布一脸的茫然。走到老头面前蹲下身,帮着老头包扎好伤口后,喂着老头喝了点酒。等到老头的心绪平净,方道:“陈胜他们往哪里去了?”
……
陈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地起义会如此的顺利,拿下大泽乡后紧接着又拿下了蕲县。在县,他自立为大将军。命吴广为都尉,然后一声令下将铚城、酂城、苦县、拓城、城纷纷拿下,最后把陈丘也打了下来。这时的军队就如滚雪球一样迅速的发展壮大,有战车一百五十六辆,骑兵一千三百二十六个,步兵九万六千多人。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便由一个打理五十人地屯长成为率领上万人的大将,一时之间还真有些适应不过来。
坐在陈丘县衙大殿之上。左边怀里抱着陈丘县令的小老婆,右边怀里搂着陈丘县令最俊俏的女儿,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