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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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别想和韩信比,还好韩信除了懂得军事其他的什么也不懂,要不然自己着实没有必要在李信身边呆下去了。
见韩信眼中已没了轻视之心,自己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张忠爽朗的一笑,道:“区区小技,怎敢与先生争辉?千长大人得了先生不亚于得了十万精兵。”
韩信一笑,也不谦虚几句,两人重又在席上坐下。
自古以来,文无第二武无第一。从张忠与韩信一见面就起争执,李信就担心两人之间起了隔阂,今后将很难相处,此时见两人重归于好,也是高兴。看了看天,见天色已晚,伺候王莹的一个奴仆焦虑的站在大堂外不敢进来,想是王莹在等着自己回去安睡。他哈哈一笑道:“张兄弟与韩兄弟之争,真是唇枪舌剑风云为之变色,让我与黑夫大开眼界。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大家就此回去歇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韩信凭借天纵其才在别人面前狂妄异常,对李信却不敢太过放肆。听此言,与张忠、黑夫站起身来,对李信行了一礼。李信见黑夫面有难色,问道:“黑夫,你还有事吗?”
黑夫不好意思的用手挠挠脑袋,憨厚的笑道:“我一回来便被张忠拉来此处,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他的话引来众人的哈哈一笑,李信招呼过来一个杂役,吩咐其叫厨子赶快做些可口的饭菜,以供张忠与黑夫两人食用。
第二十章 重任 一()
王惊此去安崖底算是赚足了面子,不光那些没有爵位的兵卒大肆奉承自己,就连往日不怎么瞧得起他,从不主动搭理他的百将、五百主对其也是恭敬异常。大家都知道他是李信的亲信,多多少少总有一些孝敬,希望其在李信面前代为说些好话。
他返回上郡李府时,李信正准备着去安崖底统军。一打听,此次前去安崖底,李信点明只带黑夫、张忠、韩信三人,而他则被任命为李府的总管。
王惊暗叫一声苦。他不远万里而来,为得就是能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好混个军爵。如今叫他在李府为总管,还不如在家做点小买卖混日子呢。他知道李信的性格,既然做出了决定再想更改已是不易,所以他打算走王莹的路子,希望最受李信宠爱的人能帮着吹吹枕边风,让其去安崖底从军。
他拿出在安崖底收受的大约三千钱左右的贿赂,到集上买了个略带匈奴风格的‘虎牛咬斗纹金饰牌’,来到王莹的寝室。
李信不在,屋里只有两个奴仆位于内屋外侧,王莹一个人坐在榻上正在生着闷气。内屋地上扔着几件榻上使的物件,那面一人多高的大铜镜也倒在地上。
王惊悄悄的进了屋,将铜镜扶起。王莹怒道:“谁让你扶了,就让它在那躺着。”抬眼一看,见是王惊并非伺候她的奴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从安崖底回来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那些女仆也太不像话了,屋里都乱成这样子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王惊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叠好,放于榻上。
“是我让她们别收拾的,就是想让李信看看,我在生他的气呢。”王莹说着,不觉得感到自己这样做,就像一个小孩子在闹情绪。掩嘴一笑,拍了拍榻面,道:“弟弟,上来坐,此去‘安崖底’没把我的‘白蹄乌’使坏吧!”
“哪能呢!”王惊将半拉屁股坐于榻上,从怀里掏出‘虎牛咬斗纹金饰牌’递给王莹,道:“姐姐,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这件物件,心想姐姐指不定喜欢,就买了来送给姐姐。”
‘虎牛咬斗纹金饰牌’是以银为底,外边镶金,上边压出四虎与牛相咬的图案,栩栩如生,很招人喜爱。王莹将其拿在手上,赏玩了一会递给王惊道:“这个物件不便宜,姐姐哪能收你的东西,还是拿回去吧!”
“不不不”王惊连连摆手,推辞不接。道:“这是弟弟买来孝敬姐姐的,哪有收回之理?还请姐姐笑纳,要不就是姐姐觉得这件物件太过寒酸丑陋,因此不要。”
王莹将饰牌置于身旁,两个清澈见底的眼睛上下把王惊一打量,道:“看弟弟前瞻后盼,此番前来似不是专给姐姐送个玩物。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藏藏掖掖的拿姐姐当外人。”
“这……我是想,姐姐能不能给千长大人求个情,让我也去安崖底从军?”王惊支支唔唔的将自己的目地道了出来。
“原来是这事?其他事还好说,这事只怕我也帮不了忙。你没见我也正为这事与他生着气吗?”
“这……”
王莹眼圈一红,十分委屈的道:“我让他带我一同出征,他不带我去。还拿‘当兵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人家去干什么?’这类大话来压我。我知道,这次是去跟匈奴人打仗,因为我也曾是匈奴人,所以他不带我去。我嫁给了他也就是秦国人了,为什么他还总拿我当匈奴人看。我就不信,要是与月氏、东胡打仗,我让他带我去,他也不带我去?”
王惊心中暗道:“只怕不管跟哪国人打仗,千长大人都不会带你去的!从古到今,还没听说过女子参军打仗的,这可是亡国之兆。”
“……弟弟,他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不让你去,你也别去!他不是让你为李府总管吗?你就留在李府为总管,我们姐俩还能说说话,不然留姐姐一人在这里,还不把我烦闷死。”
王惊决不想留在府中,艾艾一笑,道:“不是还有赵梅陪姐姐吗?姐姐怎么会烦闷?”
“赵梅那丫头,整天冷冷冰冰的,跟她说话只是我在说她在听,越说越是烦闷。哪像弟弟,懂得逗人高兴开心。不过,我看你无心留在府中,强留也留不住你,要是真想上阵立功,自己去跟他说去,我是帮不上什么忙!对了,把‘白蹄乌’也牵给他,希望他有危险的时候,‘白蹄乌’能救他一命。”
求助王莹已是不行,王惊从寝室告辞出来,还没穿出院落,正碰到李信来到寝院。
李信朝寝室看了一眼,问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千长大人!”王惊对李信拱拳一躬,顺手将李信衣服上的灰尘扫去。
“见过夫人了?她还在生气吗?”
“夫人生气了吗?”王惊故作糊涂,道:“哦,临出门夫人交待小的,让千长大人走的时候把‘白蹄乌’骑走。”
“是吗?”李信一笑,道:“你先到中堂等我一下,我有些话跟你交待!”说完,向寝室而去。
第二十章 重任 二()
王惊来到中堂,患得患失的不知李信有何话要跟他讲,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方见李信从寝室出来走进中堂。
他将这半个时辰想好的说词在心里又组织了一遍,打算用温情打动李信同意其追随在麾下。还没容他开口,李信已叉开双腿呈簸箕状在榻上坐下,道:“王惊,能见到你前来追随我,我很高兴。”
王惊连道不敢,谦虚了几句。
“我听王莹说,你想跟我一起去安崖底?”
见李信扯开话头,王惊连忙把心中想好的说词讲了出来,道:“千长大人,小的知道,小的武比不过黑夫、文比不过张忠,但小的比他两个心细,懂得伺候大人,懂得如何才能让大人在征战之中少吃一些苦,少受一些累。小的会像在安崖底那样,尽心尽意的伺候大人,大人想喝水……”
李信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不谈这个,打仗吗?本来就是件苦差事,哪能像在安崖底那样。再说,让你入伍为卒太屈你的材,我有重任要放在你的身上。”
重任?什么重任?王惊愣愣的看着李信,不知他所指何意。
“来,与我同坐榻上!”李信走上前去,把王惊拉到身边坐下,道:“还记得在安崖底时,我们同登屋顶赏月吗?”
“记得,那时我讲了一句错话,把黑夫大哥笑得从屋顶摔了下来!”
“呃,那句话可不是什么错话,还记得原话是什么吗?”
想起往事,王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顿觉与李信的关系又进了不少,不像刚来李府时多多少少带了那么一点拘束。虽然李信还同以前在安崖底那样待他,但因地位的悬殊终究是有了一层陌生感。
当时他说了什么话,他记得清清楚,因曾引起黑夫与张忠的嘲笑,他只盼别人会把这事忘记,如何肯再次说出,诈称道:“这些往事,早就忘记了,千长大人怎么突然提起这些往事?”
“你忘记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说啊,我觉得大地跟太阳、月亮一样是圆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这样说的?”李信抱着王惊的肩头,笑道。
“千长大人的记性真好,竟说的一字不差!”王惊也笑道。
两人搂在一起笑够了,李信松开抱着王惊的手,从榻上站起。王惊见李信站起,不敢无礼也连忙从榻上站起。李信转到王惊面前,双手搭住王惊的肩,将王惊按坐到榻上。王惊想起身,李信用劲按着他不让他起来,蹲在王惊的面前一本正经道:“我告诉你,你说的一点没错,大地与太阳、月亮一样是个圆球。”
“这……”王惊结结巴巴道:“千长大人,您开什么玩笑,大地怎么可能是圆的?是圆的人怎么能站在上边不倒呢?古人都说,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大地不可能是圆的,一定是方的。”
“大地是圆的!”李信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人为什么可以站在上边不倒,为什么我们看到它,它总是一马平川呢?”
“因为它太大了,大到我们感觉不出来它是圆的。”
“张忠说,古书上都记载着:‘天圆地方’,古人不可能错吧!”
“古人同你我一样,为什么不可能错?”
“那么说,大地真是圆的?”
“真的是圆的!王惊,你能告诉我,你怎么就觉得大地是圆的吗?”李信盯着王惊的眼睛问道。
“有时候,我站在地上转圈,停下来时发现四周的东西都在转。我就想,大地如果是方的,怎么会转呢?一定是圆的才会转!还有就是那天夜里的月亮很圆,我想起很小时候的一个疑问:为什么火发的光能让人感到热、太阳发的光能让人感到热、偏偏月亮发的光没有一点热度呢?是不是,月亮就像一面大铜镜,它发出的光只是太阳照在上边的光呢?要是真的是太阳照的光,太阳落下去后大地是方的,怎么可能把光照到月亮上?只有大地是圆的,太阳才能透过边缘把光照到月亮上!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搞不懂,既然月亮上的光是太阳照上去的,为什么太阳有时照得光多,有时照得光少,让月亮一会圆一会缺呢?千长?你也说大地是圆的,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这是为什么?李信大概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让他解释,他如何解释的清楚。他早知王惊有此一问,也早想好了对答之词。道:
“还记得我被风卷上天的事吗?”
王惊点了点头,李信接着道:“当时我越飘越高,一直飘到很高很高,往下一看,突然发现我们生活在一个大圆球上,所以我知道大地是圆的。”
“哦,原来是这样!”王惊叹道。他不明白李信说有重任交于他办,可为什么扯到这上边来了。对李信笑了笑,道:“其实知道大地是圆是方也没什么用,不知千长大人有何事要交给我办?”
李信重回到王惊的身边坐下,良久无语。过了一会,他脑袋枕着双手在榻上躺下,并让王惊挨着他躺下,用与亲兄弟说话的语气道:“王惊兄弟,我从小无父无母、无兄无妹,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世上,不知亲情为何物。在安崖底,你对我照顾入微,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才使我明白什么叫亲情。如今王莹又认了你为弟弟,我能像王莹一样叫你一声弟弟吗?”
“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哥哥!”王惊坐起身,两眼通红的道。
“我的好老弟啊!”李信叹了口气,把王惊再次拉到榻上躺下,道:“我能相信你吗?可以毫无保留的对你说出我心中的秘密吗?”
王惊站起身,李信也随之从榻上坐起。王惊走到屋子中间,面对李信跪了下去,手指屋顶语气激动的道:“哥,千长大人,我今天对天发誓,这一辈子都以千长大人的令从,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只盼你莫违今日的誓言!”李信把王惊扶起,目视屋外过了良久道:“那天我从天上掉下来,你把我背到驻地,一路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或许应该说是受了神仙的点化,知道了许多天机。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知道我乃天上一星宿,是受命下凡在始皇归天位后,收拾天下大乱的残局的。?”
当时的人都崇拜神仙,深信世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