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无道-第8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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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天轻虽觉得遁行速度缓慢,反倒心生欢喜,秦忘舒此番挑动三虫厮杀,实为天下至难至险之地,此举的后果,也着实难料,正因如此,秦忘舒才会留下一道灵符予她,如此看来,秦忘舒已然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难得相聚,便要分离,难道她与秦忘舒的命运便是如此吗?
此番逆时遁行,或已成为她与秦忘舒最后的时光了。云天轻又怎能不倍加珍惜。
只可惜这条路虽是极其漫长,却也总有走完的时候,只见秦忘舒忽地睁开双目,道:“万磁神光,果然玄妙无穷。”
云天轻道:“这神功你也修成了吗?”秦忘舒修成大同妙术,她本该替他欢喜才是,然后以秦忘舒的性情,此功既已修成,便意味着二人就此分别,那云天轻又怎能欢喜得起来?
秦忘舒深知其意,道:“天轻,天地既让你我与三虫相遇,便是将这天大的担子交予你我,苍生至大,你我犹轻。”
云天轻此刻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无声流下,她哽咽着道:“你心中唯有苍生,我自然不会阻你,只是你要答应我,无论遇到何事,心中都得记得我。”
秦忘舒在她肩背上轻轻抚来,叹道:“天轻,你只管放心,此去便是身死魂死,我心中自然有你,便是隔了千年万年,我定要回来见你。”
说到这里,便将遁术停下,云天轻抬起泪眼瞧去,原来已回来了时空乱域之处,好在那墨云紫云依旧,三虫的情景与离去时似乎并无两样。
但秦忘舒向那无所噬所在的紫云瞧去,面上却是一变,低声道:“不好,这恶虫好不厉害,竟将那紫云中的物事吞噬一空,就连那紫云也被其吞去数团,这时门怕是撑不住了。”
云天轻急忙收拾心情,沉声道:“原来连这时门也能被这恶虫所噬。”
秦忘舒道:“我原以为时门总能将其困住,不想这恶虫无所不噬竟非虚名,那时门虽是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但毕竟亦靠物事支撑,此刻这恶虫将时门中的物事吞噬尽了,时门自然崩塌无疑。”
云天轻道:“那团墨云之中的彩蝶情景如何?”
秦忘舒道:“墨云之中虽无变化,但你我一去一返,或已是八九十年了,那对彩蝶的修为岂无变化,其他神通倒也罢了,若其时字真言大成,那才是糟糕之极。总而言之,我需得立时出手才时。”
云天轻也知与秦忘舒分离在即,值得危急之刻,那儿女情长只好抛之脑后,于是伸出手来,将秦忘舒轻轻一推,低声道:“你且去吧,不要顾我。”
秦忘舒手起一道法诀,掌中生出紫云一道,将云天轻笼罩其中,云天轻有这紫云包裹,除非对手也修成逆时神功,否则绝无可能发现她的身影了。
紫云祭出之后,秦忘舒转身就走,但只走了半步,却又不禁回头,将那云天轻上上下下打量了三番,似将要云天轻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尽数记在心中,云天轻强忍泪水,绽颜而笑,但等秦忘舒转身时,那泪水自然是抑制不住了。
秦忘舒此番转身之后,再不回顾,只一步便踏进紫云之后,片刻之后,一道虫鸣传来,令人骨髓生寒,全身战栗。那无所噬已然冲破紫云,而无所噬身前百丈处正是秦忘舒了。
那秦忘舒虽在遁逃,却是不紧不慢,与那无所噬始终只有数百丈之遥,忽见他来到墨云处,将手只一分,便在那墨云之中,分出一道裂缝来。而秦忘舒此刻,已化成麓笮弈Q簧睃衣大袖招摇,却是垂立不动。
无所噬也知对手若冲进墨云之中,自己便难造到对手了,是以扑击之速加快了数倍,云天轻见无所噬加快速度,不由得惊呼出声,好在身在紫云之中,倒也不怕声音泄露出去。
那秦忘舒只等到无所噬及身之时,方才脚步移动,冲进墨云之中,与此同行,先前苦修近百年的万磁神光悄然发出,那无所噬一只触手明明已探到后背,却被那磁光所阻,自然而然就滑到了一边去。
秦忘舒初试得手,心中大喜,有了这万磁神光,此后再也不必惧怕无所噬了。自己在这只无所不噬的恶虫前,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一人一虫刚才扑进墨云之中,秦忘舒立时觉得四周金风乍起,那金风扫在身上,竟如芒刺在背一般。
秦忘舒深深吸了一口气,原以为修成万磁神光之后,自然不惧这对彩蝶,哪知还是小瞧了对手。看来大同生灵,实比苍穹众生高明了许多。
唯一庆幸的是,这对彩蝶迟迟无法突破墨云,说明其虽是神通广大,但对时空妙术,却因少了时兽加持,极难修至大成,这恐怕也是大同生灵唯一的弱点了。
秦忘舒猛然转身,只见极远处果然有一对彩蝶,正在空中翩然飞舞,这对彩蝶虽小,相隔又是数万里之遥,但其彩翼扇动之时,此域亿万里之域,仍是金光四起,这样的修为手段,可不是惊世骇俗。
忽觉得心中一动,心神中便传来彩蝶的传音:“你这修士可是来自大同世界,所修之术,可是万磁妙术?”
第1122章 天道世情本一理()
秦忘舒冷眼瞧去,发现这对彩蝶势作划一,如同一蝶。
且有一桩事甚是古怪,那左蝶振翅遁行,灵气逼人,但右蝶身上却无半丝灵息,这便是说,这只右蝶根本不曾施力,便被左蝶影响,顺势而来。
若说左蝶携右蝶而来,倒也不奇,但双蝶之间,明明隔了数十丈,而双蝶之间,绝无灵息流动,因此左蝶如何将右蝶带至此处,竟是玄妙之极。
双蝶既然扑至,无所噬竟是大恐,想来前番败于二蝶之手,此虫记忆犹新,那无所噬忙弃了秦忘舒,转身便逃。难而无所噬逃得再快,又怎是双蝶对手。
这次是右蝶首先振翅向前,那左蝶则是浑不用力,但双蝶仍是双双扑至无所噬身后,只见一道微光自蝶翅中飞出,那无所噬大叫声,背甲上又多了一道三尺裂纹。
秦忘舒瞧到这里,不由大急,他原以为双蝶纵有神通,面对无所噬这样的恶虫,必然也要花费一番力气,哪知双蝶神通玄妙之极,一蝶振翅,另一蝶必生反应,如此珠联璧合,双蝶如同一蝶,那无所噬怎能抵御。
而双蝶所用法术,更是离奇,明明是一道微光罢了,瞧来绝无出奇之处,但以无所噬背甲之坚,竟也是翅而裂。
若二蝶三招两式之间,就将无所噬压制,秦忘舒又如何将三虫引到时空乱域之中,且那无所噬灵识之中,藏着无数苍穹秘密,一旦被双蝶所窥,那可是亿万人的性命。
以双蝶之能,苍穹便是有无数大修,只怕也难是对手,便是以世尊大帝之能,怕也只能是自保罢了。
秦忘舒心中本已将大同道术视为至高,但此刻方才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对手。
秦忘舒急中生智,口中喝道:“道友手下留情。”脚下施展凌虚步法,总算抢到双蝶面前,同时将万磁神光骤然击发,这神光既能闪避万物,若用来撞飞无所噬,也是最好不过。
只因无所噬身子巨大,法力无穷,秦忘舒这一撞,可谓是竭尽全力,归藏经中无穷妙术,尽在这一撞之中显示的淋漓尽致了。
好在那无所噬虽是身子巨大,却因本心也有逃出墨云之意,因此秦忘舒这一撞顺应其势,便将无所噬撞出数百里去。正从那墨云中的时空裂缝之中冲了出去。
彩蝶于空中凝翅不动,却有森然传音入心,说的是:“道友怎地反来助他?”
秦忘舒从容道:“道友,此虫本就受了重伤,道友神通无极,若是不幸诛杀此虫,如何探得灵识?”
彩蝶这才欣然道:“这恶虫厉害的紧,凭我这道破甲寸芒,倒也难伤他的性命,道友着实多虑了。”
这时另一只彩蝶道:“前方裂缝未合,正好冲将出去,在这墨云之中一耽数千年,我也是倦了。”
那彩蝶稍稍振翅,便已飞出墨云,秦忘舒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对彩蝶在墨云之中修行数千年,墨云中的法则早就熟极而流,自己若想在这墨云时域中施展手段,只怕危险之极,唯有出了墨云时域,自己方有可趁之机。
秦忘舒再施凌虚步法,急急赶了上来,那左蝶传音道:“道友,你所修道术,似乎并非我大同妙法。”
秦忘舒早知彩蝶有此一问,于是笑道:“虚空跋涉,无趣之极,只好新创了些新法小术,以遣时日罢了。道友,这法术还瞧得过去吗?”
彩蝶道:“虽不及我大同神妙步法,但道友凭一人之力,独创出这样的步法来,却也是难得了。”此话说来甚是敷衍,显然这套快步天下的苍穹第一步法,实入不了这对彩蝶的法眼。
幸好秦忘舒先前花费百年光阴修成万磁神光,否则自己一旦动手施术,便被二蝶瞧出破绽来了。云轻之策,果然是考虑周详。
出了墨云时域之后,只见那无所噬狂遁在前,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威风。也许此虫就算不是二蝶对手,但力拼之下,总能令对手忌惮三分,奈何那虫类本性最是欺弱怕强,既知二蝶手段极高,无所噬唯知保命,怎敢力拼。
这世间唯有人族修士,方有那虽千万人吾往矣之无尽勇气。
秦忘舒担心二蝶手段无穷,一旦追到,必然施以重手,到时自己实难暗中设法了,便道:“这恶虽非道友对手,但一身神通却也不能小瞧了,依我之见,不如耗尽其力,徐徐施术,方为正道。”
彩蝶道:“道友高论,这恶虫此刻虽是胆怯,若被迫得急了,定然与我等拼命,我等胜券在握,却又何必徒惹事端。”
秦忘舒见彩蝶随口答应下来,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将这对彩蝶引出墨云时域,那是第一步,其后引那无所进入时空乱域,则是第二步,如今第一步算是顺利达成,这第二步,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那无所噬只顾逃命,又怎会乖乖听话,且时空乱域瞧来也是凶险之极,那无所噬便不知时空乱域的凶险,便是依着本能,也会尽量避开,秦忘舒又该如何施展时段?
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无所噬于时空乱域之间,搭出一座时门来,于不知不觉之中,引那无所噬进入时空乱域之中,而这对彩蝶也可就此被引进其中。
若不搭出这座时门来,那彩蝶亦修时字真言,若见时空乱域在前,又怎会堂皇冲入?
但此事却是急不得的,自己虽修成万磁神光,但大同道术也仅此而已,一旦被这对彩蝶瞧出破绽来,此事怎可收拾,唯有静待时机,顺着那彩蝶的意图巧施手段,方能滴水不漏。
而这种应势而变之策,则是云天轻的拿手绝活,先前二人早做过了无数演变,那彩蝶如何行,又该如何应对,种种细节,云天轻早就一一推算明白。
只过了片刻,彩蝶便道:“道友,那墨云时域好生厉害,我等虽在域中苦修数千年,也难突破此域,但观道友手段,破域而来甚是轻松,可见道友于时字真言甚有心得,若蒙道友指点一二,感激不尽。”
秦忘舒听到这话,差点就想“哈”地一声笑将出来,心中暗道:“彩牒一举一动,果然不出天轻所料,大同生灵原来也与我苍穹生灵一般,但见绝技在当,必然是心痒难挠了。”
于是沉吟道:“那时字真言,修来的确千难万难,真要说起心得来,竟不知从何说起了。”
彩蝶道:“法不虚传,大同规矩我怎不知,若能蒙道友指点,我有大同道法百种,道友欲修何术,只管道来。”
另一只彩蝶便道:“你也是痴了,这位道友能避开我大同崩塌之劫,必是福德之士,大能之辈,便是他随手创出的步法也是可圈可点,难道其他道术却不如你我?”
前一只彩蝶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另一只彩蝶道:“且看道友可有所求,若有所求,自然好说,若无所求,你我实与这时字真言无缘了。”
秦忘舒听那彩蝶说出这番话来,倒也是略感惊讶,这对彩蝶虽不曾于世间游历,却是早窥天道,深知无欲则刚的道理,自己若无所求,这对彩蝶纵有手段,也学不会这时字真言去。
他先前拿腔作势,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此刻时机成熟,正可借坡下驴,这是人世间的无穷智慧之下,必可与彩蝶所窥的天道一较短长了。
那彩蝶果然道:“道友,你有何求,只管道来,若我等能够应承,自无二话,若是应承不得,可见我等与这时字真言是无缘了。”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大同遗修唯你我三人,若不能合力同心,又到哪里去寻新世界去?我此刻实无所求,到他日想到再说也不迟,至于两位要修这时字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