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无道-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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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忘舒暗道:“负心正率众平定北海,此刻尚未全控北海全域,亦算不得北海神君,便是请来负心,黄阁老只怕也不肯承认负心的资历了,此事的确棘手之极。”
恭时越道:“北海虽是主君未定,但只需有玉杖为凭,自然也是做得准的。”
秦忘舒听恭时越细述此事,方知其中玄机。原来七海神君皆有权杖一件,或为金玉所制,或为木石打造,皆是出自天伦阁,天伦阁不问七海神君废立之事,却不能不认这七柄权杖。
黄执中道:“若秦道友能请来北海玉杖,天伦阁自然认同。”
秦忘舒道:“既是如此,在下好歹也将北海玉杖于来,献于阁前。”
恭时越与中极海神君皆是大喜,道:“秦道友,果然有把握吗?”
秦忘舒笑道:“千修参政议事,那是何等大事,在下自当竭力施为。”
中极海神君道:“秦道友,此事你若能办成,七海无数水族皆感你的恩德,此去北海万里迢迢,本座愿助你一臂之力。”
秦忘舒道:“那就有劳神君了。”
恭时越伸手将秦忘舒一拉,紧紧握了握,面色却甚是凝重,秦忘舒正在惊讶,忽觉心神之中传来恭时越的声音,原来那恭时越借拉手之际向他传音。
此法并非隔空传音之术,而是动用心神传递,自然不怕被人听了去。
就听恭时越暗暗传讯道:“千修参政,意在拥立莞公主,黄林二老必定不喜。道友此去,定是步步危机,更不用说北海战事未止,处处杀机。秦道友,此行务必郑重。”
秦忘舒亦用心神传去音讯去,道:“好教恭前辈欢喜,那北海真龙之子,本是在下的旧知,此去必有照应,但请前辈放心。”
恭时越不由大喜,传讯道:“道友相知遍天下,为人可知,既如此,恭某与海外千修,便在蓬莱静候佳音了。”
那中极海神君性急,此刻嚷嚷道:“秦道友,你可准备好了,我这就送你径去北海。”
这边黄执中忙道:“秦道友既去北海,还请留下少主。”
秦忘舒倒也不愿留难,毕竟此去北海,或有无数危险,刘儆琴又怎能身涉险地,于是便将少主请了出来。那边天伦阁修士,自然有人接引着去了。
秦忘舒忙辞了恭时越,被那中极海神君施法,以一道巨浪送秦忘舒远赴万里,这是至高水遁之术,端得是去的极快,那巨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万里之遥,也只是起伏三次罢了。
三波之后,秦忘舒忽觉寒气袭来,原来是越过海中禁制,来到北海之中。
就见那海中浮冰万里,冰山林立,与蓬莱岛和风吹拂,海波微兴相比,却又是另一番景致了。秦忘舒来不及观看风景,心中暗道:“我虽来得快,毕竟天伦阁势力强大,还需快马加鞭,不可在北海拖延,以防有变。”
于是立在海中大喝道:“北海水族何在,在下秦忘舒,代执东海神君法务,今又奉天伦阁法旨,求见北海神君。”
话音刚落,脚下海水翻翻滚滚,跳出一名虾修来,此修摇了摇脑袋,叫道:“道友,你好大的名头,我听得希里糊涂,你究竟是奉了东海神君法旨,还是天伦阁。”
秦忘舒道:“这两者有何区别?”
此修道:“若是奉了东海神君法旨,那就是大敌来使,若是奉了天伦阁法旨,那就是贵客临门,两者大大地不同了。”
秦忘舒道:“我实奉了天伦阁法旨。只因临行仓促,未能带来见证。”
虾将连连摇头道:“道友,瞧你生得正气凛然,哪知却是个无耻之徒,又是个蠢人。天伦阁若有法旨,刹那间七海皆知,哪里需要什么见证?不过我北海水族,倒是刚刚接了天伦阁一道法旨,说的却与你不同。”
秦忘舒暗叫道:“不好,定是黄林二人抢先一步,先传下法旨一道,这二人速度好快。”
知道二老法旨中绝无好话,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天伦阁法旨说的是什么?”
虾将道:“如今七海不靖,奸贼横行。需防有小人兴风作浪,扰我七海安宁。”
秦忘舒暗道:“这法旨果然厉害,不曾有一字一句提到我,他日也难抓他的把柄,但此旨一下,我可不是寸步难行?”
想来想去,天伦阁法旨一出,那条正经的路径是行不通的,只好动用强硬手段了。
他哈哈一笑,道:“虾兄,你可识得七目神君?”
虾将听到七目神君四字,吓了一跳,叫道:“那是我北海七域最大的祸害,你提他作甚。”
秦忘舒暗道:“负心妹子修成龙诀,按理应该是七海无敌,却不知遇到怎样的变故。迟迟未能平定北海。此番正要探个明白。”
他不对虾将提及许负心,只提七目神君,想来见了七目神君,自然就能见到许负心了。
于是将身子一沉,探出手来,抓向海中虾将,这一探动用的正是不加之羽神功,对手虽是瞧见他的动作,但灵识之中绝无反应,那是百计也难逃脱了。
虾将见他动手,急忙将身闪来,奈何他便是再修千年,也敌不过不加之羽神功,就此一举成擒。
秦忘舒提起虾将,法力到处,此修全身灵脉被封,再也动弹不得,这才道:“虾兄,你若想活命,便领我去见七目神君,否则我随手一抖,可就将你抖得骨断筋折了。”
虾将大叫道:“我若见了七目神君,焉能活命,你只管杀死我罢了。”
秦忘舒大奇,不想这小小水族,竟是这般倔强。他伸出手指来在虾将面前一弹,指中窜出凤火一道,就向那虾将面上凑近,喝道:“虾兄,你瞧瞧这是什么火焰?”
虾将却是不惧,道:“管他什么火焰,大不了还是一个死,总好见了七目神君,落了个尸骨无存的好。”
正所谓虾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秦忘舒遇到虾将这样的赖皮,也是无计可施,真要将他打杀了也是无济于事。
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海水翻涌成波,水花分开处,涌出来许多虾将来,秦忘舒心中一喜,暗道:“来的越多越好,难不成此地虾将皆是悍不畏死?只需寻到一个怕死的,大事可成。”
第660章 再施神通煮北海()
见诸多虾将拥来,秦忘舒不慌不忙,先前在十八岛诸修面前,他这位地仙大能微不足道,何值一提,但诸多虾将又有多大修行?秦忘舒足下展开凌虚步法,自然是快不可当,纵横如风,双手也不用法宝,只是凭着近身杀伐之术,来战诸多虾将。
只见他的身形如旋风也似,就围着场中转了一圈,诸多虾将猛然一声大喊,原来手中刀剑皆被秦忘舒夺了去。
诸虾将大惊失色,叫道:“不好,这贼子厉害。”个个转身,就要钻进大海,逃之夭夭。
秦忘舒笑道:“却往哪里逃?”伸手向前方一点,海面上顿时燃起大火,先将虾将的去路堵住了。那大海燃的极快,眨眼之间,方圆数十里尽是烈火熊熊。
此火与众不同,竟是从那海水中窜出来的一般,水下百尺,尽是烈焰。诸多虾将哪里见过这种奇术,无不惊声四起。原来此火是秦忘舒动用洛书中五行转化之法,水中生火,妙不可言。
既阻住虾将入海退路,秦忘舒再来施展洛书法则,向东一指,那海水化成冰山一座,向西一指,海水生出一股股黑风,那黑风吹在人身上,好似刀割一般,亦可阻止虾将向前。
又向北一指,那海中就树起土壁一面,虾得撞将上去,立时就被弹了回去,又怎能撞得过?
诸多虾将被秦忘舒动用五行转化之法逼了回来,吓得诸多虾将魂飞魄散,此刻方知遇到极厉害的对手了。
虾众无奈,只好停住脚步,面面相觑。
秦忘舒道:“诸位道友听真,我本无心伤害你等,你等只需领着我去见七目神君,自然饶过你等性命。”
虾将们叫苦不迭,就有一名虾将道:“大修若去见七目神君,我等着实为难,一来我等皆是危月海海水族,那七目神君便是我等的对头了,领你去见他,我家神君定不相饶。二来天伦阁也传来法旨,我北海七族修士若是助了你,便是与天伦阁为敌。”
秦忘舒道:“那天伦阁的旨意,又不曾提名道姓,却关我何事?”
那虾将道:“大修未至,而天伦阁法旨已到,说的不是大修又是谁?”
秦忘舒点了点头,道:“也罢,我也不难为你等,我只问一句话,那北海玉杖如今却在何处。”
虾将听了这话,个个痴呆,那虾将又道:“大修,这话怎能来问我等,除非无边海神君,或是七目神君这样的身份,方能知晓玉杖去处。怎地却来问我等。”
秦忘舒道:“我若请你等领我去见无边海神君,你等定也是不肯了。”
虾将急忙点头,道:“天伦阁法旨,着实不敢违背,若是违逆了法旨,自家性命事小,就怕整个虾族不存。”
秦忘舒暗道:“罢了,我又何必难为这些水族,不大了兴风作浪一回,还怕没有能主事的人来见我,若是负心妹子听到消息,自然也会来寻我了。”
于是便喝道:“你等水族听好了,我要寻北海玉杖下落,有晓事的最好速速前来见我,否则我便将这北海七域烧得涓滴不存。”
诸多虾将又是好笑,又是惊讶,便有虾将道:“大修,你纵有无上神通,这北海七域之水哪里能烧得起来,便是烧得起来,哪怕烧上千百年,费上亿万灵石,怕也是烧不干的。”
秦忘舒笑道:“既被你等小瞧,好歹也要让你们瞧瞧厉害。”
当下转身向南,借海中之水,生出土壁一道,此壁自海底生出,刹那间探出海面,其长不知多少里,只知那土壁已然与北海海岸连成一体。
这土壁绵延万里,若用工匠打造,不过要耗费多少岁月,但以洛书中的五行转化之术化成,万里之壁,瞬间可成,这也是洛书中中无上妙术。
又向东立起土壁一座,就此将北海隔绝,这才在海中放起火来。
那秦忘舒有心施威,却不肯杀生,因此只用五行化火,却不敢动用一丝凤火,只因那凤火何等厉害,借了五行化火之威,定然形成惊天大火,到时自家也是难以收束,那可真要烧尽北海水族了。
却见这场大火,果然壮观之极,那海水在洛书法则之下,就好似火油一般,不点而着。法则到处,水中生火,水借风势,一眨眼就是十里,再一瞬,就是百里,也就是一炷香时间,千里海域之上,已是大火熊熊。
那些虾将被秦忘舒施展狂风一道,卷到空中,因此不受大火威胁,海中的蒙昧水族有那觉察出海水变化的,急忙逃之么夭夭,倒也不曾伤损。
说来也是秦忘舒手下留情,那海中生火只有海面上半尺罢了,若他真想煮海,那火却是可以从海底生发的。因此秦忘舒若是全力施为,说不定百日之内,真能将这北海煮干了。
此火只是示警,瞧来势大,其实并不伤及水族,但因那火焰去势极快,由百里而至千里再至万里,也就是数十息之事,可不是吓得北海水族丧魂落魄?
猛见得海水翻滚,冲出一名红袍修士来,此修喝道:“哪里来的妄人,竟在这我北海生事?”
秦忘舒瞧见此修不过是地仙初修,不由暗暗摇头,暗道:“这样的身份,在北海之中地位定是不高。”
便道:“放火者便是我,你又是谁?”
红袍修士喝道:“此处正是危月海,我便是危月神君座下护法,你在危月海放火,我又怎能饶得你了。”
北海七域,沧澜海无边海只是其中最大的两域,危月海亦是其中之一。秦忘舒对此倒是知晓的。
秦忘舒叹道:“原来只是一名护法。”说话之际,足下凌虚步法已然施展,那修士猝不及防,就被秦忘舒冲到面前。不等那修士施法祭宝,法袍已被秦忘舒揪住。
此修大吃一惊,急忙就想动手,奈何先机既失,对方境界又高,哪里有机会挣扎,忽觉全身灵脉被封,真玄运转不灵,千万斤力气丝毫发挥不得。
秦忘舒笑道:“道友莫惊,你只需请你家神君前来说话,我自然饶你性命。”
危月护法叫道:“难怪天伦阁传下法旨,果然是有小”那个“人”字怎样也不敢在秦忘舒当面说起了。
秦忘舒道:“不错,我就是天伦阁法旨中的那个小人,我可放你回去,晓谕你家神君,若不来见我,我便将这危月海烧得干净。”
空中虾将忙道:“护法大人,你可莫要不信邪,这海中大火,的确是大修所放,瞧这火势,若真要烧了三五个月,说不定真能烧干七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