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盗帅-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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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这番地步,要想擒拿公孙夜月靠的不仅仅是人数了,智谋判断才是真正的决胜关键。
李承乾虽非蠢蛋,但论智谋分析,与杜荷相差不只一个档次。
杜荷为了寻找公孙夜月的踪迹都废了很大的功夫,李承乾想要靠人数找到他,结果不言而喻。
两人之间的胜负早已分晓,只是如今的杜荷却无心将最后的谜底揭露出来。
他有七成的把握确定那个乔装成李崇煌的人就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施玉华,对于公孙夜月这为民除害的人物,实在不愿出手取她性命。
信步来到怡园,杜荷来到湖中心的四角亭,倚在栏杆上看了湖面一眼,微微一笑,翻身上了四角亭顶端,侧身躺在瓦砾上晒太阳,他在等李承乾的出现。
李承乾自从得到李世民的任命后,眼中就不时的闪烁着怒焰。公孙夜月的刺杀,并不仅仅只是死了一个李崇煌如此的简单,这关系到一个国家的颜面。唐朝是一个向心力极强的朝代。
满朝文武,天下百姓皆不以生在大唐为荣。
李承乾此次丢了大唐的脸,那些赴宴的异族不会表示什么,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朝中的大臣对于李承乾却已经有了微词。作为一个皇子,最起码的防范意识都没有,让他在群臣心底的地位一落千丈。
这对于公孙夜月的未来极其不利,在长孙皇后的帮助下,他取得了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自当是擦拳磨掌,准备大干一场。他要挽回声誉,挽回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同时也让满朝的文武大臣知道,他李承乾还是有能力有本事的。
为此他动用了大半皇城的兵力,将太极殿的所有通道统统封死,让兵卒一草一木的搜索,势必要将公孙夜月抓获。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所愿,整整一个时辰,太极殿几乎让他翻了一个底朝天。
“太子殿下,西面没有”
“太子殿下,东面没有”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大唐皇宫守卫深严,每条要道都有兵卒把守,按道理是没有人能够逃出太极殿这范围的,但便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刺杀事件发生后,没有一个人发现公孙夜月的踪迹。
“怎么可能,难道公孙夜月能展翅飞了不成”李承乾听着一个个的回报,自信满满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原先在他看来这次任务根本算不上一个任务,在皇宫抓一个叛贼,一个刺客实在太容易了。这就如瓮中捉鳖,皇宫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监狱,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个监狱里找到一个犯人。
可若连这点都做不到,他李承乾的头上势必会被冠以“无能”二字。一个无能的太子,即便拥有太子之名,又有几人愿意将筹码押在他的身上?
“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这次刺杀,事情已经闹开,整个大唐官员都在关注此事,李承乾这下当真慌了,不寒而栗,一张脸已经吓得没有了血色。
“太子殿下,不如去请教魏征,魏先生?”一名侍从战战兢兢的提了一个建议。
李承乾眼中一亮,惊喜道:“对,魏先生,孤王还有魏先生”
魏征是长孙皇后安排给李承乾的老师,当时因偷牛、称心一事,李世民动了废立之心,李承乾的太子宝座岌岌可危,是长孙皇后及时出面稳住了情况。
李承乾最擅做戏,就如中唐时期的李林甫一样,笑里藏刀。为了太子宝座,也展开了一切手段做了好学生。而魏征为人死板,对于一些长幼继承法给予肯定的态度,就如当初支持李建成一样,全心全意的辅佐李承乾,教导他如何做好一个储君。虽不是李承乾的心腹,但却算得上半个谋士。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法犯忌的事情,魏征都会做好导师的职责。
“魏先生乃是我大唐王朝的擎天之柱,才智并不亚于房杜,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便如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急急匆匆的前往门下省找魏征去了。
门下省的长官称之为侍中,也即是魏征。在唐朝侍中也是宰相之一,可随时随地的与李世民商议军国大事,地位异常的显赫。
魏征刚刚将异族使者送回驿馆,这回到门下省之际,便见李承乾在门下省外等候。
“承乾见过魏相”
在唐朝最受李世民器重的大臣便是魏征,这点房玄龄、杜如晦也是不如。
房、杜二人之才,在于谋断,主外,而魏征长于政务,在治国上则要胜过房、杜二人少许。故而也有言贞观前房杜,贞观后魏征之说。
是以在魏征面前,李承乾也是必恭必敬,一副好孩子的模样,见他到来,忙上前问好。
“太子此来是为了公孙夜月一事吧?”魏征年近六十,半白的眉毛下有着一双看透事实的眼睛,一语就道破了李承乾的来意。
李承乾精神振奋,魏征既然有此猜测,则表示对于此事有一定的注意,应该也有相应的对策,忙道:“太极殿附近孤王已经让人反复搜查了三遍,那公孙夜月却始终不见人影,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恳请魏相指点。”
魏征笑着停住了脚步,答道:“太子这是找错人了,公孙夜月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找不到她,只有一个解释。她事先做了周密的计划,躲了起来,躲到了一个让人难以找到的地方。想要找到她,你最应该去找的人是杜荷,而不是我”
“杜荷?”李承乾一听到这个名字,心底就是一阵烦躁,他已经听长孙无忌的话,尽可能的避开杜荷,可杜荷确如附骨之疽,时时出现,让他寝食难安。
魏征也知李承乾与杜荷的恩怨,严肃了语气道:“身为储君,气度绝不可缺尤其是杜荷这类旷世之才,更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而与之成仇,处处争对。”
李承乾更是不满道:“魏相,您如此大度,实在令人敬佩,可他却处处与你做对,这样值得吗?”
魏征厉声道:“太子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为敌,清明的政治场上没有敌人。杜荷与我作对,这是事实。但这只是这政见不一,同朝为官,想法差异,本就是不可避免。古语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没有人永远的正确,在国事上正确的抉择少不了经过群臣的争论而诞生。太子殿下,你这种想法若不改变,若以后为君,大唐必败于你手。”他性格耿直,有话直说,他敢明的在李世民不对的时候指责他为昏君,对于李承乾,更是没有顾忌,直接表示不改这性格,将没有资格成为大唐的君王。
李承乾脸色大变,却也不敢发作,只是低头不语,眼中已是烈焰横飞。
魏征续道:“杜荷的才智绝伦,心思如发,放眼我大唐,没有几人可以与之匹敌,他是第一个去追公孙夜月的人,发现了什么谁也不清楚。公孙夜月能够藏到至今,一定拥有奇招,魏某认为能够在最短时间里发现这奇招的人,唯有杜荷。太子殿下自己斟酌吧……”言罢,作揖走进了门下省。
李承乾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问道:“杜荷在哪?”
“在怡园”杜荷在怡园休息,李承乾麾下这些几乎将皇宫都翻了一遍的手下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走”李承乾不甘的低吼了声,向杜荷低头,实非他之愿,但事到如今,他已经丢不起这张脸了,只能厚着脸皮求教。
来到怡园,见杜荷怡然自得的在湖中凉亭上睡觉,心底就衍生无名之火,强拉着张脸,笑道:“妹婿好事悠闲,为兄这里都急的手足无措了,要向妹婿求助呢。”
杜荷早料到李承乾必会因为公孙夜月一事来求助自己,对于李承乾这番讨好,不以为意,从凉亭上一跃而下,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正烦着呢,哪悠闲的起来。我觉得公孙夜月就藏在这怡园里,可是我将怡园翻来覆去,找了不下十遍,却始终没有发现她的踪迹。怪哉,怪哉”
李承乾心中一动,忙问:“为何妹婿有这种感觉?”
杜荷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推断,完完全全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李承乾。
李承乾听得也有几分道理,但见杜荷应答的如此爽快,心中却起了疑惑,心道:“杜荷与我已成死敌,他会那么好心将一切的事情告诉给我听?他不去捉拿公孙夜月,却在这里悠闲的待着,可见也没有任何线索,定是不想让我抓到公孙夜月,所以编个故事来诓骗我……哼,真当我李承乾傻的了。”当即一笑,道:“那妹婿就在这里慢慢的想,我去别处找。”
杜荷见李承乾走的飞快,低笑道:“这年头,说真话,反而没人信了。”
见李承乾走远,他笑着拿出准备多时的泥团,对着湖中心荷花丛中一根微微竖出水面的空心芦苇管丢了过去,正好将芦苇管的洞口堵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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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公孙夜月
第四十九章 公孙夜月
就在芦苇管被堵住的瞬间,波纹渐起,芦苇管缓缓的不规则的动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动静越来越大,终于一个人头钻出了水面,发丝飞舞中,一张绝美的面容出现在杜荷的眼中,正是凭空消失的公孙夜月。
公孙夜月藏的实在太好了,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活人会躲在人类无法生存的水底。
若不是杜荷事先瞧见了小溪里的手印,若不是杜荷曾是宏文馆的学生,知道这附近没有芦苇,根本无法察觉公孙夜月在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通过一根常见的芦苇管来保证自己的呼吸。
公孙夜月钻出水面,来不及检查芦苇管为何堵住,警觉的望了四周一眼,见四周无人,悬挂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苍白的脸上也浮现着一丝血色,向芦苇管望去,方刚放下的心,再度提起,已然发现芦苇管上堵着的泥丸。
为了不让心细的人察觉,在芦苇管的选择上她费了一定的功夫,特地选那极细且坚韧的部位,在水底察觉吸不了气,第一个想法是让发现了,但见四周没人,便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可那泥丸却证明了这是人为。
就在她举目搜索之时,杜荷在凉亭上探出了头,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招了招手低声道:“好啊”
公孙夜月在水中最低处,而杜荷在凉亭顶部最高处,这一高一低正好有着视觉死角。故而杜荷能够瞧见公孙夜月的一举一动,公孙夜月却无法发现他的存在,但这一探头,也暴露了他的位子。
公孙夜月见是杜荷,心中叫糟,他们准备的后台离宴会场地很近,为了事先查探地形,她佯装看表演,曾偷偷的来到暗处观察,当时正是杜荷表演斗狮的时候,精彩的表现让她惊叹之余,更生了忌惮。
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作为轻兵器种类的剑,讲究灵巧,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应用时要做到剑与身合,身与气合,气与神合。故而精于剑法的人,轻功都不会差。
公孙夜月剑法已有几分火候,轻功自也是她之长,可与杜荷相比起来却要逊色好几个档次,当即明白自己这次刺杀最大的障碍即是杜荷,对他也是百般防范,甚至不惜刺杀李世民,来避开他的追击,想不到还是让他抓到了。
这是皇宫,守卫深严,只要踪迹泄露就再无逃生的机会。在这当头,公孙夜月意外的冷静,在决定刺杀之前,她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此刻更无畏惧,只是对于坏她好事的杜荷抱以了愤怒的眼神,将手中芦苇管当作暗器甩了过去。
“嗖”的一声,芦苇管破空而飞,威力居然不小。
杜荷微笑着伸手接过,手中芦苇管长达两米,分为三节,每一节以巧妙的工艺技巧连接起来,不露任何的缝隙。他将泥丸挑出来后,反手射了回去,笑道:“游过来些,我们聊聊,你也不想因为说话大声,引起他人的注意,暴露行踪吧?”
芦苇管准确无物的射在了公孙夜月触手可及的地方。
公孙夜月将芦苇管握在手中,有些惊讶的望着杜荷,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杜荷大名她早有耳闻,杜荷的武艺在斗狮时,也亲眼目睹,心知以目前的处境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杜荷制服。
这本是必死之局。然杜荷话中却隐隐有为她隐瞒的意思,公孙夜月这心思也活了起来。
人谁不惧死,公孙夜月固然抱着必死之心而来,但若能够活着离开却也比什么都强。
小命揣在杜荷的手上,对于他的话,也只能遵从,游着来到了近前。
杜荷见公孙夜月识趣,也知她是一个聪明人,明知故问道:“李崇煌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什么要杀他?”
公孙夜月“哼”了一声,道:“本姑娘杀的才不是什么李崇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