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虫仙-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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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所布,妙化天地,非天阶识力无法布出。
鱼颂早听华胥说过这道阵法,知道厉害,其阵眼是一道六相合符,鱼颂如今虽也能画六相合符,但并不纯熟,正是符法水平不够的体现。
若要破这符阵,必须破坏阵眼,鱼颂心中一动,掷出一枚火神符,火光起处,划出一道弧线,但飞不多远,便见空气中突现一道道波纹,然后火神符便顿在空中,爆发的火光起初如同一轮烈日,接着便越变越小,最后竟然湮灭。
鱼颂一掷出火神符便闭上眼睛,实则识丹中的识力丝线如同章鱼的触手一般向前急伸,密密麻麻,不下万数,转眼间便覆盖了前方的无数区域。
因此,鱼颂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实则前方的景象全映在识海中,很快便察觉出,那道湮没火神符的无形之力的起处,正是仙萼。
那是仙萼头顶的一道发簪,颜『色』碧绿,古朴典雅,力量的起源正是这道发簪。
原来这个符阵的阵眼设在仙萼身上,这令鱼颂犯难起来,现在万寿沉睡,没有万寿的辅助,他要想破阵只能用强,可是阵眼就在仙萼身边,若是用强又很容易伤及仙萼。
这个戴私可真是心机深沉,竟然想到了这种厉害法子,令鱼颂投鼠忌器。
鱼颂陷入沉思中,思考良久,终于缓缓抬起了头,成与不成,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370。美人恩重()
鱼颂深吸了一口气,血脉内真力流转,丹田渐转充盈,不多时气血便恢复到巅峰状态。
就是这个时候了!鱼颂忽然长吸了一口气,竟如鲸吸一般仿佛无穷无尽,持续了足足近百息的工夫,肚子也微微鼓起,好像藏了一个皮球一样。
终至气息足满,再也无法吸进一分之时,鱼颂蓦道:“仙萼,掷出你头上那枚簪子!”
虽只说出短短十一个字,但鱼颂先前积蓄良久的空气却尽数呼出,说完鱼颂还大口喘气,显然先前消耗颇大。
这还是鱼颂第一次全力运使聚音成针,以前使用聚音成针都是在对敌之时,仓促之间只能快速使出,但在这种情况下,若是那样仓促聚成的音针后劲不足,可无法突破阵法层层阻碍。
果然,那短短的真力音针一头扎入阵法空间中,霎时恐怖的阵法灵力呼啸而至,不断削弱音针,音针所过之处留下无数碎芒,这是两股恐怖力量冲撞形成的碎片。
等音针冲破层层围剿出现在仙萼身边时,已只剩下半透明的薄薄一层,仙萼也似突然站了起来,脸上现出茫然神情,四下观看,又轻『揉』了下耳朵。
鱼颂知道,这段声音传到仙萼耳边时定然如同蚁蚋之声一般细小,因此仙萼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鱼颂很担心仙萼真把这声音当成蚁蚋之声而不加理会,但仙萼心细如发,沉思了片刻,忽地领会,摘下了头上发簪,细看片刻。
此时两人距离虽远,但鱼颂看得清清楚楚,那发簪上有无数条纹,似乎是天然而成,实则是极高明的符法师以识力镌刻而成的灵符,能够无声无息地形成灵气吞吐,而不为人所知,只有鱼颂这等识力修为的人才能看得出来。
仙萼凝视片刻,忽然运起灵力,将发簪朝鱼颂这个方向掷来,鱼颂大喜过望,默算发簪来势,待发簪飞到最近处,形将坠地之时,金丹剑蓦地上手,猛地脱手飞出。
金丹剑被鱼颂以摩云手手法发出,在空中转了一个半圆,因发簪高速移动,导致阵法略有紊『乱』,金丹剑所过之处正是灵力薄弱之处,所受阻碍较小。
因此金丹剑得以穿过阵法屏障,正迎在发簪前方,只听叮的一声,发簪被金丹剑锋利的剑刃剖成两截。
那发簪是极高明的符法师制成,此时被利刃斩断,顿时一股恐怖的冲击波肆虐,挤压得附近空间纷纷破碎。
鱼颂暗自咂舌,先前仙萼若是强行弄断发簪,非被这股冲击波所重伤不可,但金丹剑也是不凡的法宝,被这冲击波一激之下,竟然倒翻而回。
鱼颂灵力外放,一牵一引,金丹剑顿时重回手中。
接着身边如吹飓风,吹得鱼颂衣衫猎猎作响,鱼颂金丹剑挥舞开,挡住掠身而过的冲击波,直向仙萼冲去。
仙萼却缩身月门之后,躲开了肆虐的冲击,见鱼颂快步冲来,又惊又喜,道:“鱼颂!”
鱼颂冲到月门前,正要站定身子,但先前跑动太快,这时真力情急出错,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在地,扶住月门旁边的墙壁才稳住身子。
鱼颂颇为尴尬,挠了挠头,先前他面对无数围观者时丝毫不以为意,但现在面对仙萼一人却有些方寸大『乱』。
仙萼怔怔看着鱼颂,蓦地两行眼泪顺颊流下,道:“鱼颂,我们终究是再见了!”
鱼颂愕然,仙萼瞧向自己的眼神分外温柔,蕴含一片深情,想起前事,蓦地心中通透。
原来仙萼先前说起倾慕大师兄应灵机,却是演戏给自己看,在她心里,鱼颂比起严肃刻板、满腔心事的应灵机更为亲切,但仙萼冰雪聪明,知道百灵门一众师兄弟都对自己极为倾慕,若是她对鱼颂稍有爱意,立时便会让鱼颂尸骨无存。
因此仙萼才一直彬彬有礼,对鱼颂照顾有加,却没有多余的关切,可惜鱼颂当时年轻,又一直饱受欺压,竟没看出仙萼的那片深情,这才一直没想过去百灵门一见,直到被诸武恫吓之语威胁,又受幽若怂恿,才有了再见的契机,但也耽误了许久,今天才能一诉衷肠。
鱼颂想清楚往事,心中好生感激,道:“仙萼妹子,这次可是我连累了你,为兄在你里赔不是了!”
仙萼将鱼颂迎进院里,院里有石桌树椅,设计精巧,甚有古趣,石桌上摆放着茶具,还烹着热水。
仙萼让鱼颂坐在树椅上,取热水泡了香茗,看着鱼颂饮下茶,才道:“我爹珍藏了一幅品茗图,画的正是姑母姑父,鱼颂,你喝茶的样子简直是和姑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仙萼已经知道了和鱼颂的关系,鱼颂心中黯然,道:“是啊,从小爹就爱喝茶,我受他影响颇多,只是他们去世后我就很少饮茶了!”
仙萼见鱼颂伤感,便岔开话题道:“我直到从我爹那里看到了那幅画,才想起你有可能是姑姑的孩子,只是那时候你已经没在奉圣观了,没法找你了。”
鱼颂知道仙萼定然找过自己,只是她『性』子淡雅,不爱夸谈,便道:“这段时间可真是拖累你了,累你呆在这方寸之地。”
仙萼摇头道:“那也没什么,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缺,下人也照顾得很周全。那件事情你别想太多,便是没有你,小魔王也会对我家动手,引你出来也只是一石二鸟罢了。”
鱼颂一惊,看仙萼的样子,原来这华太圣与他们家也有仇怨。
仙萼看出了鱼颂的疑『惑』,解释道:“当年华太圣还是太子时,曾想娶寒门之女,但祖父为人刻板,与圣堂圣主一道阻止了这门亲事,听说后来那个寒门之女抑郁而死,华太圣因此恨上了圣堂和郾国公府的所有人,便是没有你,他早晚也会寻我们的事。”
鱼颂恍然大悟,原来华太圣早年还有这些事情,当世高门寒门结亲很难,寒门之女便是嫁入高门,也多半是做妾,在帝王之家只怕更难成事,难怪圣堂和雁国贵族会阻止此事。
鱼颂蓦地想到一事,莫非越嗔身世的流言也是这华太圣为报复此事炮制出来的?这倒真有可能,华太圣行事一直肆无忌惮,又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
“鱼颂,我听鲁太师说过你的事情,若是可以的话,你最好能坐上这孟国国君之位!”仙萼的一番话,忽然打破了鱼颂的沉思。
371。误得头名()
鱼颂一惊,看仙萼的表情极为认真,似乎并不是开玩笑。
仙萼看到鱼颂脸上的惊愕,耐心解释道:“你不知道华太圣的『性』情,那可真是喜怒无常,而且执着得紧,你当时在夏京做的事,很是扫了他的面子,只怕后患无穷。他行事素来不择手段,你只有当上孟国皇帝,以一国之力与他抗衡,才能应付得了他。”
鱼颂略一思忖,倒觉仙萼的话颇为有理,知道先前她必然做了一番功课,但是鱼颂知道,鲁镛这般不遗余力,想让自己成为孟国皇帝,只怕另有图谋。
可惜鲁镛心事藏得极深,看不出喜怒爱憎,鱼颂完全无法看穿鲁镛心事,否则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日日猜疑了。
鱼颂虽然不知道鲁镛的图谋,但一直都试图不成为鲁镛的棋子,而不做孟国皇帝就是极为重要的一步,现在仙萼突然抛出这么一个提议,倒令鱼颂隐入两难境地。
鱼颂心中不断思考,到底如何才能从鲁镛手掌心里逃出,仙萼善解人意,也没有打扰鱼颂,一双妙目盈盈转动,望着鱼颂怔怔出神。
“此事再议,我会见机行事!”鱼颂忽然说道,鲁镛心机深沉,布局也极精巧,鱼颂自忖无法与鲁镛抗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虽然无法看透鲁镛心意,但对付于楚、纪千这些人却不在话下,到时候只要鲁镛下达了命令,他能从于楚、纪千那些鲁镛亲信里看出蛛丝马迹。
仙萼本想再劝,却忽地叹了一口气,道:“鱼颂,无论如何,只希望你安康快乐。不过你一定要小心鲁太师,这个人藏着太多的秘密,千成不要相信他。”
鱼颂微微点头,没有想到仙萼也认为鲁镛是一个巨大威胁,这种直觉多半不差。
两人又谈了很多事情,直到月上中天,鱼颂不便再留,便告辞离开,仙萼令院里的婆子代为送出。
终于见到仙萼,鱼颂心怀畅快,虽然心事重重,但步履也轻松了许多,出门见到纪千早已等候在外,笑道:“纪千,若有闲暇,代我告诉鲁太师,我文试已毕,武试不想参加了,就当我零分吧。”
纪千愕然,见鱼颂神『色』间不似作伪,才摇头道:“这话我代传倒没什么,但是我需要提醒你,因武王当年威信太强,近些年来文帝虽大张旗鼓地清洗,军中仍是遗留了不少,因此无论那四人中谁当了皇帝,恐怕也不可能放你离开江宁,给那些叛军一个选择的旗号。”
鱼颂暗暗皱眉,孟国虽与邻国多年不起刀兵,但国内却是叛『乱』迭起,甚至还有叛贼举起兴复前朝的旗号,连灭亡近九十年的夏国都成为借口,更不用说鱼颂这种太祖之孙了。
因此那些人可不会放鱼颂离开江宁,哪怕鱼颂显『露』出不愿意当皇帝的意思。
鱼颂叹了一口气,世事总是大多不如人意,看来到时候只能靠着这近万人马硬闯出去了,哪怕到时候造成许多伤亡也再所不惜,这近万人马本来就是鱼颂最后的杀手锏,只要鲁镛等人有了顾忌,鱼颂便有成功的可能『性』。
武试定在文试十天之后,鱼颂也算多了十天的假期,天天除了修行苦练之处,但和仙萼一道喝茶畅谈,两人偶尔也会谈起当年在百灵门的事情,谁也没想到再聚时已在孟国江宁。
这天正谈笑间,忽见一个婢女快步跑近,一边喘气一边快声快语地道:“恭喜世子,文试结果张榜公布,你得了文试头名。”
鱼颂猛地站起,只当自己听错了,再看那婢女的表情份外喜悦,知道他定然不敢撒谎,心中不禁疑『惑』得紧,他当时故意写知了文字顺序,行文狗屁不通,也不知道怎么得的文试头名。
仙萼早就差了那婢女前去国子监探听消息,听到鱼颂得了头名,笑靥如花,用赏钱打发了那个婢女,笑道:“这可和你预料的结果全然不同吧?”
鱼颂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仙萼又道:“一般情况下为示公平,这种考试都会公开各人答题,不如我们同去看看如何?”
鱼颂心『乱』如麻,听得仙萼有兴趣,也同推却,两人一同赶到国子监,只见张榜之处围得水泄不通,许多人挤成一团,议论纷纷。
鱼颂运灵力悬停空中,定睛看去,果见自己的名字写在榜首,旁边的墙壁上还盖有琉璃,里面封着参试五人的试题。
而鱼颂那张试卷,一看字迹,鱼颂猛地睁大了眼睛,六张试卷上,都是他自己的字迹,但下面的文字却十分通畅,正是鱼先前试题中作答的内容,显然已经被人用鱼颂的字体重新誉写了一遍。
鱼颂知道阅卷的环节审验十分严格,也不知道鲁镛是如何更改的答案,让鱼颂爬到第一名的位置上。
“哟,这不是文试状元鱼颂么?再过五天就是武试了,到时候再分个高低,看我不搭上得你满地找牙!”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鱼颂不用转头看,也知道说话的这人是个胖子,是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