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虫仙-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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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好大胆子,没听到我让你住手吗?”诸武冷冷问道,身侧冼泽尸首两分,已坠落在地。
鱼颂也不说话,金丹剑一挥,飞逃的灵沼蛭被凌厉剑意斩断,瞬间焚为灰烬。
虽没说话,但鱼颂的动作已表明了态度,他并不将诸武放在眼里。
诸多密探虽知鱼颂胆大包天,仍是忍不住倒抽凉气,这般不给上清道修者面子,这世间可没几人。
要知道如今易国皇权旁落,高门凋零,上清道几乎把控着易国,在各大道门中可说天下无二,风头之劲,已有压圣堂一头之势,上清道修者便是行事狂妄,轻易也无人敢惹。
鱼颂冷冷扫了诸武一眼,道:“些许苍蝇,拍死便拍死了,怎么,你和这苍蝇是一道的,莫非也是苍蝇?”
华胥赞道:“死鸡臭鹅,骂得漂亮!这人灵力修为已至二品境界,但你若底牌尽出,未必便输于他,实在不济便退入庄园,以衍器对付他!”
鱼颂听出华胥意识中的忌惮之意,微微一笑,这人一展露声势修为,鱼颂识力探查之下,便知不是对手,故意这般挑衅,便是存了激怒他的心思,那样才能借机诱进庄园,与华胥存了一般心思。
诸武额头青筋暴起,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这世间还没人敢和我这般说话,莫非真以为有了几件破落法宝,以为自己就是天王老子、就能横行天下不成。”
鱼颂笑道:“天王老子这个还真没想过,刚才我把自己当你老子了,一听你忤逆不孝,忍不住便下了狠手,要怪只能怪你,害死了你的苍蝇同类!”
饶是诸武以出身名门、持度自重为念,此时也气得嘴唇哆嗦,恶狠狠地盯着鱼颂,额头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动,此前的儒雅自若风度抛至九霄云外。
一众密探又下意识地后退数十里,诸武可远非冼泽可比,若是怒而动手,只怕方圆数十里都有可能波及,到时被殃及丢了性命,可是无处伸冤了。
同时,他们望向鱼颂的眼神也奇怪无比,浑没想到这个修为尚可、颇有前途的小子竟会对诸武如此无礼,就像街头无赖的套路一般。
“死鸡臭鹅,骂得漂亮,你这毒舌也是一样厉害法宝。”鱼颂识海中的华胥乐得打跌,鱼颂微微一笑,与上清道已是势成水火,便是客气对待也落不了好,正好发泄一下近几个月来的怒火。
“小子,本来我还自重身份,不想与你动手来着,既然你这么着急寻死,那就休怪我无礼了!”诸武眼中满是杀气,身周的灵气好像要化成实体一般,沉甸甸地向外扩散,无形威压潮水般向鱼颂涌去,霎时化为山岳,沉重无比。
鱼颂暗自凛然,金丹剑横持身前,灵力催动之下,金焰飞腾,将那股威压弹开。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装腔作势,一直在幕后主使,现在到了台前,还装什么雍容?”鱼颂嘴上丝毫不惧,仍在嘲讽诸武。
诸武不经意地瞥了眼金丹剑,道:“金丹剑竟在你手里,莫非是你从圣堂那里盗来?”
鱼颂冷笑道:“阁下就不要自己做贼做惯了,看贼都像贼,我若真敢从圣堂偷盗东西,又岂敢当众使用?真当人人都像你们上清道门人一样肆意妄为、恬不知耻么?”
鱼颂因神瞳门灭门之恨压抑许久,明知诸武十分棘手,仍是忍不住以刻薄话讥讽诸武。
诸武怒火中烧,杀意在眼中一闪而过,道:“看来是圣堂之人没出息,竟敢将这等圣物送出,他们圣堂既然看管不住,那便由我们上清道来保管好了。”
鱼颂笑道:“杀人夺宝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也算是斯文败类了,真当天下人都是你们上清道的附庸吗?”
诸武修为虽高,但向来强势,遇到鱼颂这种泼皮无赖的套路,斗嘴竟斗他不过,不再多说,便要施以辣手。鱼颂虽杀了冼泽,但在诸武看来,绝不会是自己敌手。
只是鱼颂不慌不忙,只是冷冷盯着诸武,但诸武看到他持金丹剑的双手已在握紧。
诸武灵力涌入双掌,正要使出绝学风灵印,忽听不远处有人朗声道:“我圣堂之物,不劳诸武大能挂心!”
那人说话时犹在二十里之外,但话一说完便已至五里远近,身法之快,直若神龙一般。
在场众人都看向疾飞而来的那人,心中一凛,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龙争虎斗。
321。圣堂振元()
诸武脸上现出惊愕神情,但一瞬之后即变为不屑,也没了出手的意思,望着那人飞来的方向,道:“没想到竟能惊动圣堂振元大能前来,莫非是为这小子手中的金丹剑么?”
传说二祖迦罗生前有五大佩剑,均是不凡法宝,后来分别由圣堂、三清道和仙霞宗掌管,圣堂掌握的正是金丹剑。
诸武偏以此剑说事,若真是鱼颂这剑来路不正,诸武可顺势整治鱼颂;万一鱼颂真与圣堂有关系,诸武也另有手段,让圣堂下不来台,可说是居心险恶。
诸武说话间,那人已到了两人身前数丈外,悬浮在空中。
鱼颂见他一身白衣,大袖飘飘,脸上虽现皱纹,但仍是英朗不凡,双目湛然有神,带着和煦微笑,听诸武之意这人正是圣堂振元,传言极为仁义和善,神瞳门先前便受他大恩德。
振元朝诸武微微点头,态度不冷不热,也没理会诸武先前的话,诸武一拳打在空处,更觉气闷,故意将脸上的不屑表露得更加明显。
振元转向鱼颂道:“小友,听越嗔传信说你与他义结金兰,可是当真?”话语极是和善。
鱼颂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紧张略解,这振元一看便知修为还在诸武之上,若是两人与他为难,便是有衍器帮助也难言胜局,看振元话语中多有善意,竟是与越嗔相关,不由心中略松,行了一礼道:“正是,好久未与越大哥相聚,正想得暇与他同醉一场,只是不知越大哥现在在哪里?”
鱼颂话中颇有诚挚之意,他先前在中山国隐藏,一来是就近躲避袁皇追杀,二来便有与越嗔亲近之意。
诸武脸上不屑神色越发重了,盯着振元只是冷笑,振元微笑道:“这小子天天不着家,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一国,甚至在不在人界都不太清楚。”看样子甚是头痛。
鱼颂微觉好笑,看样子振元与越嗔关系甚近,越嗔在自己面前仗义大器,在长辈面前却是个顽劣晚辈。
诸武见振元冷落自己,只与鱼颂说些不相关的闲话,对自己的不屑也视若不见,心中有气,插话道:“振元,难道你千里迢迢来了这里,只是与这小子叙旧的吗?”
振元这才转向诸武,低声道:“难道诸武大能没有收到我圣堂圣令么?魔界精锐入侵人界,大衍国仙霞宗遭袭,死伤惨重,山门被毁。那些魔邪隐匿了踪迹,但有消息证实,他们朝中山国来了。”
鱼颂和诸武俱吃了一惊,诸武可是知道魔邪先前在地坛海会现身,明显对里面的东西甚感兴趣,若来中山国,十有八九便为地坛海会而来。
鱼颂却是惊中有喜,他先前将圣述赝品给了南象,并说明了仙霞宗李代桃僵之记,却没料到魔界这么快便去寻仙霞宗晦气,这仙霞宗可害他不浅,也算出了口恶气。只是魔邪大多残忍嗜杀,现在既然能突破边界九天十地神罗仙网阵,只怕人界要生灵涂炭了。
“你还记得吗?当时西蛮那家伙闯入神罗仙网阵,他毫发无伤,但带着那人却受了重作。”华胥忽地说起旧事,鱼颂对这事印象甚深,知道他说的是当时西蛮雳族竽神清冥闯神罗仙网阵之事,当时这事也引起了太清道庄匡、庄昭的极大担忧,急忙回国禀报。
当时魔界尔东风现身冰原,看来魔、蛮两界已有勾结,蛮族既能闯阵,魔界闯阵便也不足为奇。
振元倒是小心谨慎,说话时以灵气封住空间,外围密探不知振元说了什么话,竟让诸武和鱼颂全都沉寂下来,不禁甚是好奇。
振元又道:“鱼颂是越嗔义弟,传信让我代为照顾,听闻魔邪有来希夷府的架势,我便专程赶来照看一二。除魔卫道,是我们修道人本份,万望诸武大能以人界万万黎民着想,莫让魔邪趁了心意,那便是我们人界之祸了。”
诸武听得出振元话语中的坚定之意,知道在中山国界内,圣堂势力极大,上清道虽不怕他,但至少自己是没这份能耐为难鱼颂了,而且魔界来犯之事也不能不慎重,但他终究不想振元趁心,便道:“哈,原来你是为了亲儿子而奔走,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他说到“亲儿子”三字时,故意加重了声音,振元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冷冷看了诸武一眼,诸武大笑数声,看了鱼颂一眼,道:“小子,袁皇师兄行事,从来有胜无败,当你看到亲人朋友一个个都遭厄运的时候,便没有今天这般从容了!”说完便大笑着飞掠而去。
鱼颂自是听得出其中古怪,强忍好奇不显露在脸上,对诸武的威胁也不在意,又见数十道人影从四处钻出,随同诸武一并离开,心知诸武有备而来,自己庄园中的衍术终究还是粗浅,未必能困得住诸武,今天可说是承了振元很大的恩情。
原来振元竟是越嗔的父亲,越嗔先前便没有提起过,振元在圣堂地位甚高,难怪越大哥修为如此厉害,原来从小到大就一直有高人指点。
振元毕竟多经风浪,先前失态很快便被压下,鱼颂听他呼吸平稳下来,又郑重行了一礼,道:“伯父,还请入内一叙!”
振元看了鱼颂一眼,似是看穿了鱼颂心意,也不迟疑,点点头道:“越嗔对你夸赞有加,我一直想和你见一面来着,今天倒是正好。”
鱼颂在前引路,与振元按落身形,进入庄园。
庄园外一众密探看到振元来后,先是诸武退走,接着振元便和鱼颂言谈甚欢,进入那座庄园,不禁都好奇起来,不知道这个风头正劲的鱼颂与圣堂有什么关系,竟得圣堂振元如此看重,许多人心里大生忌惮之意。
这倒正合鱼颂之意,现在上清道受限于鲁镛的制衡,反倒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诸武退走便有此因。
鱼颂担心的是那些二三流的势力,他们万一冲动胡为,不免坏事,展示与振元交好,正好能杜绝这些二三流势力的不轨之心。
好在振元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却也配合鱼颂演了这场戏,倒让鱼颂心中一颗大石落地。
两人进了庄园,阿二和燕乙早迎了上来,鱼颂介绍了两人名姓,振元却打量了燕乙一眼,眼中若有深意。
鱼颂将振元引入会客厅中,上了香茗,忽地面色一变,让燕乙先行代为招呼振元,将阿二拉到一边,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情么?”
322。桃色新闻()
鱼颂这话问得极是突兀,但阿二何等精明,立刻便知鱼颂话中之意,嗫嚅道:“幽若姑娘那性子,她要干什么,除了你,谁还拦得住?”
鱼颂面色巨变,心急如焚,道:“好生陪着振元大能,我去一趟!”
空气中有淡淡的古怪香气,是在片刻之前传入鱼颂鼻中的,常人或许难以深觉察,但鱼颂识力惊人,立刻分辨得出,这应是火化遗体的气味,其中还混杂着菊花焚烧的香气。
鱼颂将识力催至极至,特着气味转到庄园西侧一处厢房,果然见到屠涂守在门口,看到鱼颂赶来面色一变,立刻进屋。
鱼颂大步撞进屋里,见屠涂垂手站在幽若身后,幽若正自拾拣骨灰。
饶是鱼颂早有预料,见状还是心痛如焚,咬牙切齿道:“幽若,你将师姐遗体火化了?”
他搬来此处后,先将师伯邬思道遗体火化,骨灰收入坛中,打算寻个机会带到天阳山安葬,但师姐遗体一直未曾火化。
师姐临终前的话语令鱼颂感觉到,他们尘缘并未结束,总会有再见的机缘,即便华胥说师姐已没有复活的机会,但鱼颂却始终不信,因此一直没有火化,偶得闲暇,还会与师姐说说话,好像师姐真个没死一般。
幽若曾再三与鱼颂谈话,希望鱼颂莫入了魔,接受肖亦菡已死的事实,但始终难以说服鱼颂,曾气愤地说要了结此事。
没想到她真是说到做到,趁着鱼颂与振元见面的机会火化了师姐遗体,鱼颂明知这样有些怠慢了振元,仍是执意赶来,看样子还是晚了一步。
幽若没有答话,小心地将骨灰装坛,盖紧后用锦锻包裹扎实,这才道:“是的,我早说过要这么干的,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你的意。”
她语气竟是少有的平淡,同时闭上了双眼,屠涂大惊,挡在幽若身前,道:“鱼颂,你别不识好歹,你要是敢”
幽若蓦地喝道:“屠涂,你少说两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