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柔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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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刺杀的假象,从而来让夏侯擎英雄救美,这样一来,楼轻舞自然会对救命恩人心存感激,如果夏侯擎再顺便受个小伤,楼轻舞自然内疚之下就会前来三皇子府照顾,一来二去,就会日久生情。
可为什么最后受伤的会是夜哥哥?
还有
“你找的这些都是什么刺客,怎么一个个都是要把人置之死地?!”
夏侯擎脸色比夜姬还难看,许久,才喃喃吐出一句。
“这些人不是我派过去的那些。”
“什么?!”夜姬脸色一沉,“怎么会不是你派去的那些,那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正在查。”可是抓回来的几个黑衣人提前吃了毒药,半路上就自尽了。
第135章受委屈了()
“查出来什么没有?”夜姬柳眉蹙拧,还有谁想要杀夜哥哥?而且,不仅仅是夜哥哥,今日这些黑衣人的目标还有楼轻舞,可如果不是夏侯擎派过去的刺客,这京中还有什么人要杀他们,而且,派出的杀手个个身手不凡。
“什么也查不到。我派去的那些死士还没出手就被杀了。这些人很有计划,刺杀、逃走、自杀,仿佛都是规划好的一般,步步谨慎,条理清楚,连自杀都死得毫无察觉。”这才是他最担心的,难道这京都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如果不查出来,对他日后铲除异己,恐怕会留下无穷无尽的隐患。
“那怎么办?”夜姬颓败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好好的一场狩猎,全给毁了!
“先让人查着,你以为我不比你着急?今个儿早朝的时候,苏阁老又和父皇提立二哥为太子的事了,父皇看样子已经动摇了,你知道怎么办了吗?”
“知道了,只要丑闻一出,夏侯睿就会沦为整个京中的笑柄,皇上自然会打消这个念头。”就算不打消,也会拖延一段时间,只要暂时不立太子,她就有办法让他翻身。
“夜姬,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的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夏侯擎走到夜姬面前,手指在她的脸上划过,夜姬头一偏躲开。
“这点我自然知道,可你也要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等我当了太子,就会纳楼轻舞为侧妃,到时候自然不会有人跟你抢夜王。”
“哼!那就最好了。我去安排,你就静候佳音吧。”
“那,我就等着了。”
夜姬出了三皇子府,转身拐到了一条巷子里,沿着小道一直向前走,最后拐进了一家店铺的后院,不多时,棺材铺的掌柜得到消息赶来,看到夜姬,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公主。”
“嗯。”夜姬懒洋洋应了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笺,递给那掌柜的。
“告诉飞叶,制造一个机会给那上官依云和那琴师周通,最好加点药。懂了吗?”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不要留下丁点儿的破绽,否则”夜姬虚眯起眼,美目狠戾阴森,哪里还有半分的天真烂漫。
“属下明白!定不辱命!”
那掌柜抹了一把脸,恨不得发毒誓表达完成任务的决心。
夜姬满意了,这才从后院走出来,一路到了大道上,经过茶坊的时候,嘴角弯起了一抹冷笑,绕了几圈,最后又重新回到了三皇子府。
同一时刻,兵部尚书府内,一只飞鸽飞进了府里的一栋独立的阁楼里,身着婢女罗裙的女子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人之后,快速的飞身一掠,那飞鸽下一刻落入她的掌心。女子拿出鸽子腿上的信笺,飞快看了一眼,把信笺吞入了口中,咽下之后,把飞鸽再次扔了出去。
直到飞鸽隐入天际再也看不到,她才重新整理了一下仪容,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封书信拿在手里。
叩响了一间闺房的门。
“咚咚咚!”
“进来。”房门里,传来女子温柔的嗓音。
“小姐,周公子来信了。”女子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兴奋与激动,走到正在绣女红的女子身前,递给了她。
上官依云愣了一下,随即姣好的容颜染上一抹酡红,低低应了声。
“飞叶,你先下去吧。”
“是!”女子垂着眼,确定她看了之后,才转身毕恭毕敬地离开,只是等房门关上,嘴角隐隐浮出一抹暗笑,转身很快离开。
——夜王府。
楼轻舞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目光深得看不出任何情绪。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响,楼轻舞立刻转身看去,目光落在地面上摊开的书卷上,再上移,看着从包扎好伤口就一句也没开口说话的人,正弯腰努力地够着书卷,偏偏用的还是受伤的那只手。楼轻舞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还能更委屈点么?
快步走过去,帮凤夜歌把书捡了起来,递给他。
后者却没有接,凉凉向后仰躺在软榻上,把伤了的手递到她面前,抬起的凤眸潋滟着惑人的流光。
“伤口裂开了。”
“夜王自己就是大夫,完全可以自己包扎。”楼轻舞皱眉瞧着渗出血的伤口,心底隐隐浮现一丝怒意,至于这么折腾自己吗?
“手,疼,没法包扎。”
“”
楼轻舞睨了他一眼,后者俊颜漠然,大有你不包扎我就一直让它这样流血下去的架势,楼轻舞到底还是心软了,默默把药箱提过来,解开裂开的伤口,开始重新换药包扎,垂下的眉眼,认真而温柔。凤夜歌怔怔看着,只觉得心口被暖意浸染的地方丝丝入骨,却又带着无尽的落寞。
楼轻舞把纱布打了一个结,松开,仰头看凤夜歌。
凤夜歌却没收回手,凉唇微启,吐出一句气死楼轻舞的话。
“不好看,重新系。”
楼轻舞凉凉睨了他一眼,后者微敛的凤眸里难得有几分示弱,她无声吁出一口气,重新把纱布尾端的结重新打了一遍。可凤夜歌的手还是没有收回,楼轻舞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最终,还是换成了另外一种方式打结。
凤夜歌终于满意了,这才收回手,摊开手。
“书。”
“给你!”把捡起的手扔回到凤夜歌手里,楼轻舞站起身,可看着他手臂上完全不符合身份的结,还是忍不住道:“幼稚。”
凤夜歌听到,掀开眼皮,凤眸里深邃的光潋滟蛊惑,薄唇微动,轻飘飘道:“我,喜欢。”
“喜欢明天你自己换药好了。”
“你明天继续过来。”
“不!”整理好药箱,楼轻舞看时辰差不多了,直接告辞要离开。
凤夜歌也不留她,只在她的手碰到门扉时,掀了一页书卷。
“天气似乎挺热的,十天半月不换药的话,可能就坏了。”
“”楼轻舞已经碰到门扉的手慢慢虚握成圈,头疼的狠狠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垮下肩膀。
“我明天过来。”
门开启又关上,凤夜歌嘴角终于弯了起来。
第136章一个警告()
直到脚步声听不到了,凤夜歌才垂下头,闲适地掀了一页书卷,懒洋洋开口。
“出来吧。”
“咣当”一声,一道颀长的身影瞬间落下,墨黑锦袍,绣着金边,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喂,你这警觉性够高的啊,连爷这身手你都察觉到了。可,怎么还会受伤啊?”
油腔滑调的调笑,只换来凤夜歌轻飘飘的一瞥。
离渊顿时噤了声,详装低咳一声,“别这么冷漠啊,听到你伤到了,爷可是立刻放下生意就来瞧你了。看到你没事,爷,深感欣慰。”
“你是来看我死没死吧?”
“你能不这么真相么?”离渊被噎了一下,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随意摊开身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桃花眼一移,落在凤夜歌打着蝴蝶结的手臂上,浑身打了个哆嗦。
“你这恶趣味,真让爷胆颤心惊。”
“你颤什么?又惊什么?”凤夜歌慢慢合起书,潋滟的冷眸斜睨过来,让离渊打了个寒颤。
“得!爷说错了还不成?不过,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你,胆子够肥的啊。”
“他不是想杀我,而是想动轻舞,给我一个警告罢了。”凤夜歌冷眸蹙寒,冰冷无情。
“是他?”离渊蓦然坐直身体,也是惊骇,“可他怎么知道你”
“这整个东昱国的事情,还有他不知道的吗?”
“那你准备?”凤夜歌的神情太冷,离渊有种不祥的预感。
“把这次派过来的暗卫的主事的头砍下来给他送过去。”
“这会不会让他更加生气?”
“生气?”凤夜歌凤眸半敛,寒光从眸底迸射出来,冰冻三尺,“他先有时间发火再说。”动了他的人还想全身而退,那他就想的太过美好了。
楼轻舞回到倚风阁,岚白和千面立刻迎了上来。
“主子,听府里的人说,你和夜王在狩猎场遇刺了,你没事吧?”岚白心急如焚,得到消息差点跑去夜王府,好在千面拦住了她。否则贸贸然跑过去,恐怕会给主子添麻烦。
“我没事,只是夜王伤了。”
“啊?知道是什么人吗?”岚白错愕,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夜王?
“暂时不知道,不过,”楼轻舞美目微眯,危险森然掠过,“不是夏侯擎的人。千面,你去派人查一下,看能不能查出来幕后之人。”
“属下稍后就去。”
“嗯,蛊虫在哪儿?”以那些刺客的身手断不可能是夏侯擎手下的人,他培养的心腹虽然能力不弱,可能伤到凤夜歌,还是有一段差距。白日里来的那些人,绝不简单。她担心千面就算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
千面转身拿出一个暗黑色的陶罐,罐身黑漆漆的,阴森可怖。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时有什么声响撞击一下罐身,发出“唧唧唧”的声响,听来毛骨悚然。
楼轻舞接过来,陶罐盖上贴着封印,上面用红色的血写着一句话,用的是梵文:毒蛊,无药可解。
最后四个字让楼轻舞扬起眉梢,随意地把陶罐放在一旁的桌面上,不再去看。
“主子,这蛊虫要怎么办?”
“把子虫和母虫分开,等打探到阮珍把九夫人身体里的母蛊虫放的位置,换下来。”千日醉的蛊虫虽然毒,能致人昏睡不醒甚至在睡梦中死去,可只要母蛊虫无碍,那一生安然无恙也不无可能。至少悄无声息地换下母虫,就算阮珍想要做什么,也不会伤害到九夫人。
千面眼睛顿时一亮,“我明白了,现在就去打探。”
“只是这余下的子虫要怎么办?”
岚白对蛊虫心悸,离得远远的,却还是忍不住问。
“怎么办?”楼轻舞笑容愈深,指腹眷恋地抚过蛊虫罐,“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个机会放入阮珍的身体里,如果她没有恶意,那么她这一生都会安然无恙,否则,她的手将会亲手断了她自己的性命。”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她给了她机会的,可如果她自己都不珍惜,那谁也救不了她了。
而差不多,那个人也该来楼府了吧。
翌日早膳后,岚白前来禀告。
“主子,阮家主求见,此刻在大堂,老爷也在。”
“嗯,换衣服去会一会他。”约定之期近在咫尺,阮修仁也急了吧,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找她。
“主子,我怕阮家主会”
“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楼轻舞美目半敛,眸光微晃,重活一世,没有人比她更惜命了。
缓步绕过九曲回廊,站在了门槛边,大堂内,阮修仁和楼曲风相谈甚欢,恨不得大醉三日以缅怀之间的深情厚谊,只可惜表面之下的心思迥异。
“父亲,阮家主。”
楼轻舞迈入大堂,恭恭敬敬屈腿行礼,眉眼温温婉婉,得体大方。
“轻舞来了啊,来这边坐,刚才你阮伯父还提到你,说你快要及笄了,正说送你什么及笄的礼物呢。”楼曲风抚着下巴微笑,谦逊慈爱,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折煞轻舞了。”楼轻舞在楼曲风下方的位置坐下,附耳倾听,不时应答两句。
阮修仁看时辰差不多了,适时开口提醒:“阮某这次来是有事请轻舞侄女帮忙,希望楼兄不要舍不得啊。”
“怎么会?”楼轻舞老奸巨猾地扬眉笑得亲善,站起身,“正巧老夫有事要去找珍儿,阮兄和轻舞这孩子先聊着,午膳一定要留下来啊。”
“这是自然自然。”
阮修仁站起身应承,挺拔的身躯,健硕威严,比楼曲风高了半头,气势硬生生压了楼曲风一截。
楼轻舞懒散地听着,掀起的眼皮露出一抹凉薄之意。
“轻舞啊。”大堂里终于只剩下楼轻舞和阮修仁两人时,阮修仁低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