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柔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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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没想到她和娘这么对她的婢女,她竟然还肯救娘
楼轻舞和岚白重新回到倚风阁的时候,楼轻舞仔仔细细地又重新替岚白检查了一番,确信她的身体没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岚白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主子我没事,就是当时后脖颈被扎了一下,那银针里的迷药不重。”
显然二夫人当时是想让自己亲口承认自己踩了三小姐才没有下重手。
不过,“主子你不是和三皇子离开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也幸好主子回来了,否则
岚白又摸了摸自己的腿,心有余悸。
楼轻舞听了这话,刚想回答,耳朵却是一动,视线落在了屋顶的房梁上,挑了挑眉,朝上抬了抬下巴,“喏,因为他。”
她话音一落,一道身影落到了眼前,吓了岚白一跳。
“主、主主子他是什么人?”
“府里的首席护院,唐二。”
唐二朝着楼轻舞唤了声:“主子。”转过头,又朝着岚白道:“岚白姑娘。”
岚白这才多看了唐二几眼,顿时了然,“你是主子的人。”怪不得主子能知道她被绑的消息,他既然是首席护院,那府里的护院都归他管,那些护院一有动静他自然第一个知道了,二夫人想要把她带走,自然会通过府里的护院。
楼轻舞看她明白了,才继续道:“是唐二想办法通知我的。”
她当时刚走到府外,一得到消息就赶了回去,也幸好来得及,否则,她怕她真的
原本想着这一世好好护着她的,没想到还是差点让她着了道。可她没想到阮珍竟然会想到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她无情了。阮珍以为自己得到了阮家主的保证就安枕无忧了?十里红妆吗?那她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
“唐二,通知金掌柜,从明天开始收网。”准备了这么久,也该给阮家主一些压力了。
否则,阮珍还真的以为自己有了阮家做靠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了。
三天后,京中阮府。
阮修仁在书房看着管家拿过来的账本,越看下去脸色越难看,到了最后,猛地把账本全部都摔在了桌子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月的生意差了这么多?”
管家抹了一把汗,“是先前卖出去的那些铺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抢了我们不少的生意。”
阮修仁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是让你分散了卖的吗?”当初他就怕有这种可能性,所以尽可能让他分开卖出去。可结果呢?
“这、这属下也不知道,那些铺子莫名都集中到了一起,看样子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他们的布匹绸缎米粮质量和我们的一样,但是便宜了很多,所以这一个月内抢了我们不少的生意。家、家主,还还有一件事属下要禀告。”
“什么事?”阮修仁重新把账本拿起来,又细细翻了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算是想要打压他们,也不至于差成这样。而且,他们的价格已经是够低了,这些铺子背后东家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做,根本没有什么利益可言。
“家主,要供给第一金思楼的那些金器出了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阮修仁猛地抬起头,一双厉眸吓得那管家头垂得更低了。
“那些金器掺了假,被金掌柜全部退了回来!”
“什么?”阮修仁这次脸色是彻底黑沉了下来,“怎么可能掺假?我阮家做生意一向以诚信为本,多少年都没出过问题,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出问题了?二房的人呢?管理金铺的二少爷人呢?”
“跑、跑了。”
“去把二爷给我找来!”跑了?好一个跑了!
管家浑身一哆嗦,“二爷就在外面。”
“阮二,你给我进来!”
阮修仁中气十足的怒吼落下,一个中年男子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慢慢走了进来,到了书房里,都不敢抬头看阮修仁,可即使如此,依然能够感觉到阮修仁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冷气,冲击得他脑仁疼。可自己儿子跑了,留下这么一个大烂摊子,只能他来顶着了,“大、大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你养得好儿子!用假金器换了真的,然后跑路?哈!真是好手段!你知不知道,他这么做,是要毁了我阮家的名声!”
这事儿一旦传出去,他阮家以后的信誉一定会一落千丈!
整个阮家其它的产业也都可能元气大伤!
再说了,那第一金思楼是什么地方,是和地下黑市有牵扯的,这等于间接得罪了整个地下黑市!
第113章逼上绝路()
“大哥,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会突然这么做了?如果早一步知道,我绝对会阻止的啊!”
阮家二爷一早就听到消息了,气得差点疯了,用了好多手段才强压了下来,瞒了家主一时半刻。可等发现自己儿子真的卷铺盖跑了,这才赶紧来请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儿子说走就走了,却留下他来给他善后,一个不慎,可能会连累整个二房的人,翔儿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阮修仁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该死的,早知道二弟家的这么不争气,他就不应该心软答应把阮家最重要的金铺交给他打理!
“你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管家!去把刑部的周大人给我请过来!”
阮二一听这话,脸色彻底变了,“大哥,你你可不能这么做啊,你这是要把翔儿逼到绝路上啊,他好歹也是你亲侄儿啊。”
阮修仁猛地挥了挥手:“那你让我怎么办?这么大一个阮家,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受连累,再说了,第一金思楼的金器追不回来,这损失谁来赔?老二,不是我心狠,你可知道这一批金器整个阮家要赔进去多少吗?现在只能先找到他,看看到底他偷偷换了那么多的金器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阮二彻底傻眼了,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浑身哆嗦
“大哥,可这样翔儿一生就毁了啊。”
“可不追回这些金器,阮家就毁了!孰轻孰重,老二,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阮修仁气得重新坐回到主位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本来这些日子因为宁儿的昏迷已经让他头疼不已了,没想到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先是各大铺子被打压,现在又是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但是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快把损失降到最低。
周大人很快被请来了,因为顾忌着阮家二少爷的名声,周大人低调的开始到处搜人,只是阮家二少爷阮翔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阮翔找不到,第一金思楼的事却又不能不处理,阮修仁揉了揉眉心,最后无力地吩咐身后的管家,“你去找第一金思楼的金掌柜,帮我约个时间,我要见金思楼幕后的大东家。”
“啊?家主,可那大东家从不见人,这恐怕有些难。”
“尽管先去约个试试。”这次金器的事情这么大,恐怕那金掌柜也当不了事,只能先看看能不能让那大东家宽限个几日。
管家:“是,属下这就去问问。”
——楼府,倚风阁。
唐二拿着金掌柜的信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倚风阁,敲了敲厢房的门,听到楼轻舞的回答,才推门闪了进去,“主子,金掌柜来消息了,说阮家主那边已经开始动作了。”
“嗯。”楼轻舞从他手里接过信笺,大致扫了一眼。
看完,嘴角勾起一抹笑,抬起眼,重新走到窗棂前,拿起笔重新写了一封信递给了唐二,“告诉阿金,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唐二:“是。”
等唐二离开,岚白忍不住问:“主子,你真的要去见阮家主?”
“见,怎么不见?”点燃烛火,把金掌柜的来信烧掉,楼轻舞的目光深深透过窗棂看向院子里的一棵枯树,“准备了这么久,网还是要收一收的。”只是,她比较好奇,阮家主到底是会挽救阮家的名声呢,还是继续受阮珍的威胁,布置那十里红妆。
她,很好奇。
第二天,阮家主在京都最大的酒楼里约见了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他提前一个时辰就到了那里。
阮翔至今没有消息,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金器追不回来,那么,他只能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只是不知道这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是不是好说话的主。
如果不是,恐怕
他揉了揉眉心,对二房的怨气又增加了几分。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吃了这个闷亏,只希望,这件事情能顺顺利利地过去。
到了约定的时辰,厢房的门准时被敲响了,阮修仁眼睛一亮,朝着身旁的管家抬了抬下巴,管家立刻疾走过去去开门,打开门,错开身,门外的金掌柜出现在阮修仁的面前。
他站起身,朝着金掌柜笑笑,“金掌柜,失迎失迎。”
只是视线越过金掌柜到了她的身后,只看到一个身着藕荷色华服,脸上带着一个银白色狐形面具的女子,只露出一双美目,清澈透亮,不谙世事的空灵。阮修仁多看了女子一眼,再往后看,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忍不住心里惴惴,难道这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又改主意了?等金掌柜和女子走进来,伸出手让她坐上对面的位置,同时忍不住开口问:“金掌柜,这大东家怎么没有”
金掌柜掩着唇抬了抬眉,却是让开身,竟是让她身后的女子坐在了阮修仁准备好的主位上,她则是站在了女子身后。
阮修仁看到这一愣,“金掌柜你这是?”
金掌柜抬眼瞧他,“这位就是我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
阮修仁眼底的讶异更甚了,只是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不过片许就恢复了正常:“原来这位才是,你看阮某浅薄了,竟是没想到第一金思楼的大东家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失敬失敬。”
“好说。”楼轻舞压低了些声音,听起来和平日里的嗓音略微不同,低低沉沉的,不细听的话,分辨不清,“阮家主请坐。”
阮修仁也不客气,坐在了楼轻舞的对面,给她和自己倒了清茶,才多看了楼轻舞几眼,“不知大东家怎么称呼?”
“小女子姓慕。”
“好!慕老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个儿阮某请你来的目的,慕老板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自然是听阿金说了。”
端起杯盏啜了一口,楼轻舞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不知道慕老板对这次金器出了问题这件事怎么看?”
“掺了假的金器已经全部退回了,只要阮家主按照合约把我金思楼需要的金器按照约定的时间交付,慕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一次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漫不经心看了阮修仁一眼,楼轻舞把自己的态度摆的很明白。
只要,他能够在“约定的时间”,交付。
第114章在商言商()
阮修仁听到这,眼睛蹙然一亮,“慕老板果然是痛快人!只要慕老板不把阮氏金铺掺了假的事泄露出去,阮某感激不尽。”
“那是自然的,阮家的事我也听说了,是阮家主那侄儿惹出来的,阮家主的难处,慕某也是知道的。”
阮修仁大喜,没想到这慕老板这么好说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身后的管家一直绷紧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楼轻舞屈起手指不轻不慢地扣着面前的桌子,语气懒散无害,“如果只是这点事,阮家主只需要和阿金说就可以了,完全没必要单独见慕某的,不过,既然见了,有些话,慕某还是要提一提的。”
阮修仁神情一凝,“慕老板请说。”
“虽然这件事慕某这次不会说出去,可慕某也是生意人,这件事,希望不会再出现第二次。阮家主也知道,我第一金思楼做的大部分生意都是官宦人家,其中一部分是要送进宫的,如果这批金器没有检查出来制成了金饰直接送进了宫,那么不仅仅是慕某一人要人头落地,恐怕阮家”
“这阮某知晓轻重,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既然得了阮家主这句话,慕某就放心了,那么,这件事就这样了。如果阮家主无事,慕某就先告辞了。”
说完,楼轻舞就要站起身。
阮修仁却连忙伸手拦住:“阮某,还有一件事要和慕老板说。”
“哦?”
楼轻舞挑挑眉,偏过头和金掌柜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笑,这才重新坐了回去,重新看向了阮修仁,“不知道阮家主要和慕某说什么。”
“是阮氏金铺和金思楼签订的那批金器交订的日期。”
“怎么?有问题?”
阮修仁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被逼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