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柔妃-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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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夜歌直接漠视:“”
许老御医也不恼,毕竟这太子刺杀皇上皇上都没说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医,尽了自己的职责就好了。把银针递给楼轻舞:“盐儿,走了!”只是递过去半天没被接过去,许老御医走过去,再喊了一声楼轻舞:“盐儿?”
楼轻舞这才反应过来,直觉地应了声,发出了一个单音。
瞬间清醒过来,立刻结果银针包重新放进了药箱里,而这一声,却让凤夜歌幽幽重新睁开了凤眸:“你是什么人?”
楼轻舞身体一僵,她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愣神,可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刻其实她真的怕极了凤夜歌真的把那个澜衣当成了她,所以当凤夜歌迅速反应过来之后,并且对澜衣是那样的态度,不得不说,她心里有些高兴,所以看着凤夜歌就出神了。
此刻被凤夜歌这样问,就知道坏了事。
生怕凤夜歌会认出来,她抱紧了药箱就跪在了地上,然后用手开始比划着。
凤夜歌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了身,只是他身体没有复原,动作极慢,只是一双血眸直勾勾地盯着楼轻舞,却在看到那一声有几分挑起他情绪的声音的女子竟然吓得发抖地跪下来,眼底遽然闪过一道失望。不过他依然盯着她:“你是什么人?”他又问了一遍。
一旁的许老御医连忙解释:“回禀太子,他是老臣的亲孙女,也是医女,这些时日过来帮忙的,叫许无盐,她声音以前被大火熏坏了,所以很刺耳,怕污了太子的耳朵。”许老御医难得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可凤夜歌却就是让她说话。
楼轻舞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用早就训练的没有丝毫破绽的声音道:“太子恕罪。”
嘶哑尖锐的声音让凤夜歌眉头一拧,更多的是失望。
摆摆手:“你下去吧。”
他真是疯了,才会觉得轻舞会出现在这里。
昏迷前的一幕慢慢重新回笼,凤夜歌紧闭着双眸里潋滟着惊涛骇浪,却最后被他慢慢归于沉寂。他还是莽撞了,在还没有完全有能力和西凉奉对抗的时候。
楼轻舞站起身,不经意抬头看了凤夜歌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背着药箱慢慢跟着许老御医出了寝宫。
澜衣在她的身后怨毒的瞧着,不甘不愿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这女人可真讨厌!
生成这样,太子竟然也能注意到她。
凤夜歌彻底清醒了一些,这才发现心口疼得像是有刀子在一刀刀剜着,不过他也习惯了这种疼痛,每次想起轻舞的时候,就会这样疼上数回。到了现在,其实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才重新睁开了凤眸,澜衣瞧见了,眸仁一亮:“太子!”
凤夜歌不想看到她:“你出去,让小云子进来。”
澜衣眼底闪过失望,却不敢真的得罪这阴狠的男子,快步走了出去,到了寝宫门口,看到小云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压低了声音道:“该怎么说都知道了吧?否则,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太子的话重要还是皇上的话重要!”
小云子被吓得浑身一抖,垂着头,默默点了下头。
澜衣这才满意了,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挥了挥手:“去吧。”
第403章要换医女()
小云子这才走了进去,澜衣站在门口,不着痕迹地瞧着,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只要太子知道了是她这些时日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不眠不休地照顾着,肯定对她的态度会大大的改观的。
小云子走进去,规规矩矩在凤夜歌榻前跪了下来:“太子殿下。”
凤夜歌坐起身,身上还搭着锦被,额头上缠着白纱布,却在他铁面的衬托下依然戾气十足:“抬起头来,看着本宫。”
小云子慌忙抬起头,眼睛却不敢直视凤夜歌:“太、太子”
凤夜歌余光扫见澜衣,虚眯了一下眼,澜衣吓得立刻退开了。凤夜歌这才目光森冷地盯着小云子:“本宫昏迷了几日?”
小云子:“快一个月了。”
凤夜歌垂在身侧的五指慢慢收紧:“在本宫昏迷期间,都是谁在本宫的身边照顾着?”
小云子心里咯噔一下,嘴角哆嗦:“澜、澜衣姑娘。”
凤夜歌的眸色深了几分:“抬起头,直视着本宫的目光,再说一遍。”
小云子被吓坏了,可他也知道太子从不喜欢重复第二遍,颤巍巍地抬起头,可只看了一眼,就把脑袋磕在了地板上,声音颤抖的仿佛一碰就倒:“是许医女!许医女照顾的太子,澜衣姑娘她根本什么都不会!”
凤夜歌眼底的深意更浓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眸色深的几乎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他沉默许久,就在小云子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时,却突然听到凤夜歌开口了:“回去吧,记住,就当你告诉本宫的是澜衣照顾的本太子,知道了吗?”
“诶?”小云子愣了半天,这才连连点头:“奴才记住了!”
凤夜歌这才挥挥手,小云子立刻爬起来出了寝宫,刚到了门口,就被澜衣一把抓了过去,“太子问你什么了?”
小云子心虚,可想到太子的话,腰板硬了些:“太子问奴才他昏睡了多久。”
澜衣狐疑:“没别的了?”
小云子:“有,太子还问是谁照顾他的,奴才按照澜衣姑娘的吩咐,说的是您,其它的太子就没有多问了。”
澜衣这才满意了,心里舒坦了不少,松开了小云子。
果然,她等了没多久,就听到太子竟然破天荒地喊了她进去,等她仪态婀娜地走着莲步挪到了凤夜歌床榻前,一张脸上布满了朝霞:“太子找澜衣何事?”
凤夜歌倚在榻上神情懒洋洋的:“听小云子说,这些时日都是你照顾本宫的?”
澜衣心里暗喜,面上娇羞万分:“这都是澜衣应该做的,为太子尽心尽力,澜衣义不容辞。”
凤夜歌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眸底有暗色潋滟而动,语气却依然没什么起伏:“辛苦你了,以后这些事就不要做了,一会儿去找东宫的大太监去拿一千两白银,算是赏你的。”
澜衣眼睛顿时一亮,几乎现在就扑去大太监那,却矜持地摇摇头:“这怎么好”
凤夜歌:“去吧,这是你应得的。”
澜衣这才欢欢喜喜地去了,一千两啊一千两,她在这宫里月银才几两啊!
凤夜歌目光幽冷地望着她的身影,重新躺了下来,气息很快平稳了下来。
凤夜歌睡下不过片许,到了时辰之后,楼轻舞端着煎好的药就走了过来,她原本不想来的怕引起凤夜歌怀疑,可一时间又找不到交接的宫婢,只要暂时还由她来送药。不过她已经和许老御医说了,从明天起就不用她过来东宫了。
许老御医看她态度坚决,也没有拒绝,亲自去找了另外一个医女过来。
楼轻舞原本想着这会儿澜衣应该在这里的,以那女人想表现的心思肯定会把喂药的活给抢过去,可等她到了寝宫外,却发现澜衣没在。
她把药直接递给了小云子,然后比划了一番。
小云子听明白了,却不敢:“许医女,还是你去吧,太子他脾气不好,奴才送进去,太子不会喝啊。”好歹许医女也是大夫,以前都是许医女喂太子药,他们这贸然的,根本没胆子。
楼轻舞咬了咬后槽牙,还是心疼了,点了点头,决定赌一赌。
反正就这一次,明天她就回太医院了,只要每天远远瞧着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想办法找到“离无心”的解药,这才是重中之重。
深吸一口气,楼轻舞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才端着药碗,推开寝宫的门走了进去。一路上目不斜视,可等把药碗放下来,转过头刚要跪下,余光不经意看到床榻,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凤夜歌已经睡着了。
他的呼吸很轻,却极为平稳,应该是身体还未彻底复原,薄唇抿得紧紧的,即使隔着面具,楼轻舞还能感觉到他面具下的眉头肯定是皱着的。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端起药碗,打算等他醒过来再过来。
而楼轻舞不知道的事,她离开之后,原本沉睡的男子慢慢睁开了眼。
一双血色的眸仁里,潋滟着一种极深的眸色。
小云子看楼轻舞进去又出来了,诧异道:“许医女,怎么了?”
楼轻舞歪了下头,表示太子睡着了。
小云子这才道:“那许医女你先去忙,等太子醒了,奴才再去喊你。”
楼轻舞点点头,而在她离开之后,小云子摸了摸头:太子刚才不是还醒着么?怎么睡着的这么快?
半个多时辰后,小云子跑到了东宫特有的小厨房,告诉楼轻舞太子已经醒了,楼轻舞应了声,把温着的药重新盛了出来,端着托盘重新朝寝宫而去。小云子贴心地帮楼轻舞端着,楼轻舞也没有拒绝,到了寝宫门口,楼轻舞把托盘端了过来,垂下眼走进了寝宫。
凤夜歌正窝在床榻上面无表情地翻着手里的一本奏折,垂着凤眸,瞧不出情绪。
楼轻舞到了他面前几步外,规规矩矩行礼。
凤夜歌掀了一页,并没有抬头看她:“怎么,见到本宫连句话都不会说吗?”
第404章再次吐血()
楼轻舞一愣,张了张嘴,才嘶哑着声音摇头:“奴婢不敢,怕奴婢的声音惊扰了太子殿下。”
凤夜歌随意应了声,把奏折帮一旁一扔,凤眸抬起,眸色极深地看向低眉垂眼的女子,从气息上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相似之处,可偏偏她就是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更何况,在昏迷期间,他总感觉轻舞在他耳边说话,把他从久远的梦境里硬生生拉了回来,可睁开眼,却看到了澜衣。
不得不说,这女子现在这份沉稳,倒是和轻舞有几分相似了。
他敛下眸色:“把药端过来。”
楼轻舞恭恭敬敬起身,把要递到了凤夜歌面前,其间头一直垂着,根本不敢看凤夜歌一眼。
凤夜歌却是没有接:“本宫很可怕?”
楼轻舞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不,奴婢只是不敢直视太子容颜。”
凤夜歌懒散地倚着软枕,虚眯起眼:“本宫准你看。”
楼轻舞被长发遮盖住的眸色深了几分,心莫名跳了起来,一下又一下,难道师兄发现了?却又不确定,如果师兄发现了,绝不会是这种态度。可他怎么即使不抬头,楼轻舞依然能感觉到凤夜歌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灼目得让她不安:“奴婢不敢。”
可随即就感觉熟悉的气息靠近了,楼轻舞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把托盘里的药碗打翻了,咬紧了唇跪下:“太、太子”
凤夜歌眼底的眸色更深了:“你的心,跳得很快啊。”
楼轻舞眸底有复杂的神色潋滟而动:“奴婢只是担心不能伺候好太子殿下。”
凤夜歌并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抬起了手,掌心落在他自己的胸口,感觉到里面仿佛有什么在一下下的被刀戳着,那种诡异的感觉因为她蹙然的远离又消失了。眯起眼,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来不久前看到的那个胖姑娘,似乎当时她出现的时候,自己也出现过这种诡异的感觉。
和平日里自己思念轻舞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更难以忍受。
却也让他有种自己的心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他眯起眼,重新开口:“把药端过来。”
楼轻舞看他并未怀疑,这才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浮出了一层冷汗,她不敢抬头,所以并没有看到凤夜歌因为她的再次靠近,捂住了心口。那种疼让他面具下的脸色发白,可一双眼却是极亮,修长如玉的手指伸到药碗前,突然又收了回来,薄唇一抿,轻轻吐出一个字:“烫。”
楼轻舞连忙把药碗端起来,用汤勺细细的搅动着。
凤夜歌虚眯着眼望着她静默的动作,眼底的光愈发复杂了:“起来吧,本宫还不至于那么可怕。”
楼轻舞一顿,这才站起身,只是继续搅动着药汤,等差不多凉了。
才重新把药碗递了过去:“太子殿下。”嘶哑的声音让楼轻舞自己都觉得难听,可偏偏凤夜歌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
凤夜歌接了一下,等楼轻舞松了一口气之后,再次把药重新递还给了她:“本宫刚醒,手上没力气,你喂本宫。”
楼轻舞眼底有讶异的光一闪而过,随即神情变得格外复杂。
心底有两种情绪在慢慢发酵,其中一种是酸涩的,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师兄会让一个刚见过一面的医女喂他喝药,这样亲密的动作即使只是因为他不方便,即使是因为对方其实还是自己,她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可另一方面却又因为能够看着他清醒着喝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