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柔妃-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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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帝哼了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朕可以把你培养到这个位置,自然也能毁了你,所以你最好老实一些,等孩子生下来,知道要做什么吗?”
离渊的脸白了白,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点点攥紧:“属下知道。”
重新回到客栈的时候,离渊脚步都有些虚浮,一双桃花眼难得染了凝重之色,进了被他包下来的后院,远远就看到凤三拿着一匹布朝他走来,看到他,笑了笑:“离公子,你出去了啊?我还以为你在房间里呢?”
离渊开口,嗓子有些发哑:“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凤三拍了拍手里的布匹:“夫人在给小主子缝小衣服,少了半寸,我就去库房里多拿了一匹布来,离公子,我先给夫人送过去了,你也早点睡吧,天都这么晚了。”
离渊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在凤三快要走出他的视线时,终于开口:“凤三?”
凤三抱着布匹回头:“离公子?有事?”
离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一会儿送完了,你来我房间一趟。”
凤三一愣:“啊?哦,好的,我等下就过去。”说完,看离渊没事儿了,这才朝楼轻舞的房间走了过去。敲门进去之后,就把布匹交给了梅雨,梅雨把布匹接过来,唠叨了一句:“凤三你越来越懒了,去拿匹布竟然耽搁这么久?”
第371章太子侧妃()
凤三挠了挠后脑勺:“这不是遇到了离公子了么,等下离公子让我去他房里一趟,夫人,那我就先回了啊。”
楼轻舞拿着针线的手一顿:“离渊出去了?”
凤三一愣:“诶,夫人,你怎么知道?”
的楼轻舞垂下眼,遮住了眼底一掠而过的情绪,“没事,凤三你去吧,记得把门关好。”
凤三笑笑:“好嘞。”等他出去了,楼轻舞才看向梅雨,她正把布匹散开,打算用剪刀剪下来一些,楼轻舞放下缝了一半的小衣服:“梅雨,你先去睡吧,等明天再缝好了。”
梅雨一愣:“啊?”不过想到天色这么晚了,难得夫人肯早些休息,也就走过去,打算服侍楼轻舞歇了,楼轻舞让她回去休息:“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时间不少了,快些回房吧。”
梅雨看楼轻舞是真的不想她帮忙,就乖乖出了门去休息了。
等梅雨房里的烛火灭了,楼轻舞才吹熄了烛火,不过却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西凉皇宫,东宫。
偌大的寝殿里,一片清冷威严,冰冷的软榻上,侧卧着一道颀长的身形,凤夜歌虚眯着眼躺在那里,只着了很单薄的明黄色锦袍,脸上戴了面具,遮住了一张俊美的脸,只露出完美的下颌和薄唇。
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端了金樽,像是和茶似的饮着清酒。
身边服侍的小太监完全不敢近身上前,只是挺直了背脊,完全把自己当成隐形的,只是在金樽空了的时候,替凤夜歌重新满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次太子再回来,冷得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所以整个寝宫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突然就惹怒了这阴晴不定又极易暴怒的太子。
只是很显然今天不是个能安稳的日子。
寝殿外突然就传来了很凌乱的脚步声,随即,传来侍卫的声音:“侧妃娘娘请止步,太子不见任何人?”
一个女子娇蛮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不见?本宫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太子不可能不见本宫!狗奴才,让开!”
侍卫拒不相让:“还请侧妃娘娘不要为难属下!”
女子恼了:“滚开!”说完,就直接推开了那些侍卫,那些侍卫哪里会想到她会硬闯,再加上根本不敢和她动粗,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推开了寝宫的门,刚喊出声:“太子”却在看到软榻上侧身躺着的男子时,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人似乎变了些。可看身形,似乎又没有变化,不管了,今天她怎么着也要讨一个说法?为什么突然就开始要选太子妃了?
原本东宫里就只有她一个侧妃,其它的只是侍妾,如果选了太子妃,她就平白被压了一头,这怎么能行?
蹬蹬蹬地就上前,先是随意行了礼,就站在那里:“太子?”
谁知道,闭目养神的男子眼睛都未睁开,如果不是他时不时饮下金樽里的酒,她还真的以为他只是睡着了而已。崔颖儿急了,又喊了一声:“妾身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心里气恼一片,这病痨鬼到底怎么回事?以前对她还算是相敬如宾,现在倒是好了,直接装傻子了。
可毕竟是太子,她也不敢真的乱来,只能又喊了一声:“太子?”
凤夜歌身边的小太监吓得魂都快没了,可劲儿的和侧妃使眼色,可这崔颖儿哪里肯把多余的目光给这些人,只是死死盯着男子,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突然觉得怎么看起来似乎好看了很多?
凤夜歌依然没理她,只是抬起手腕,即使没有睁开眼,依然精准地把金樽里的酒饮尽了,抬腕间的精准有力,以及腕部的肌理,让太子侧妃看得目瞪口呆,突然红了一张脸。
小太监看酒没了,连忙去添,太子侧妃看到这,连忙上前,一把夺过了小太监手里的酒壶,把人一推,就挤到了凤夜歌的身边,亲昵地依偎着他:“太子,妾身给你倒啊。”说完,就抬起手腕,估计把柔软的身子在凤夜歌身上蹭了蹭,不过她的专注力在占凤夜歌便宜上,所以就没注意力道,把酒倒洒了,四周的几个小太监同时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完了。
果然,冰冷的触觉洒落在手背上,凤夜歌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掀开,露出了一双血红的眸仁,锐利寒芒,仿佛嗜血的修罗一般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不寒而栗,太子侧妃嘴角的笑意蹙然僵在了嘴角边,不知为何,猛地直起身子,浑身都因为这一眼微微颤抖。
可因为太过紧张了,所以手一抖,竟是把酒洒在了地上,顿时,只听寝殿里发出“咣当”一声,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
崔颖儿吓坏了:“太、太子,妾身不是有意的。”
凤夜歌慢慢坐起身,宽大的锦袍露出大片的胸膛,结实有力的张弛,似乎都是爆发的危险,崔颖儿脚下一软,突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看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数日的功夫,怎么这太子变得她根本就不认识了?
凤夜歌眼神冷得发寒:“太子侧妃?”
崔颖儿连忙点头:“是、是是!”
凤夜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森寒得让崔颖儿上下牙齿打颤:“很好,惹了本宫的清净,你还真是好啊。既然你这么想给人斟酒,那就去当宫婢去吧本宫给你这机会好好服侍别人。”
好听却森冷的声音幽幽传来,崔颖儿脸色都变了:“不、不!太子,妾身错了,再给妾身一个机会吧求你了!”说完,她扑上前,一把抱住了凤夜歌的手腕,只是不知是凑巧,手腕刚好碰到了凤夜歌的指腹间,滑腻的肌肤轻轻一掠,凤夜歌眼底的冷意却是更浓了。
他端坐在那里,眸子森然发寒:“滚!”
崔颖儿却还不知危险再临,她不要去当宫女,不要!
凤夜歌的耐性终于被磨光了,情绪暴躁了起来。
第372章谁敢碰她()
凤夜歌抬起手腕,把人从身上甩开,眼底的寒意仿佛千年寒冰,带着嗜血的无情:“这是你自找的。去把东宫里的大太监给本宫找来。”
四周的小太监完全被这一幕惊呆了,随即听到凤夜歌的身影,连忙就去找人。
不多时大太监就来了,跪在凤夜歌面前,声音都抖了:“太、太子殿下!”
凤夜歌掀起眼皮,血红的眸仁在昏暗的琉璃灯下,怎么看怎么让人胆颤心惊:“本宫,可留宿在过太子侧妃那?”
那大太监连忙摇头:“没、并没有。”
说来这一点真是奇怪,这太子虽然有一个侧妃,七个侍妾,却从未在他们宫里待过,这也是这么多年东宫都未有所出的原因。
凤夜歌勾起嘴角扯了下,他就猜那假太子也没这个胆子。
崔颖儿原本还在为被贬为宫婢的事心慌,突然听到凤夜歌这么问,一张脸刷的白了下来,她之所以这么急回来,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选太子妃的事,另一个原因,其实就是
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的,没有人,太子不可能会知道!
可下一刻,凤夜歌一句话,彻底把她的希望打破了。
凤夜歌向后倚着软榻,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只是没人敢大声喘气:“既然并未留宿过,太子侧妃,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凤夜歌这句话一落,虽然很奇怪他的称呼,可却被后面那一句话给惊呆了。
太子这些年从未宠幸过东宫里的妃子,可妃子却怀了孕?
这想法蹙然惊起他们一身冷汗。
大太监也吓坏了,连忙叩首:“太、太子这怎么怎么可能”
凤夜歌眼底的神情更冷了:“去请御医过来。”
“不!”崔颖儿吓坏了,连忙摇头,脸上布满了惊恐,那大太监看到这如果还不明白,他在这宫里也就白混了,心里惊骇的同时,完全不敢多待着,爬起来就开始往外小跑着去请御医了。
崔颖儿一张脸白得吓人,一个劲儿的磕头:“太子,妾身去当宫婢,妾身真的没有怀孕,真的没有?!”
凤夜歌重新闭上了眼,侧身而卧,整个人都像是一个恶魔,无情冷血:“倒酒。”
身边的小太监一个哆嗦,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倒酒。
生怕太子一个不满意连他们也牵扯在内。
不多时,御医就被请了过来,抹着额头上的汗,冷得浑身发寒,跪在了凤夜歌面前,看到他眼睛睁也未睁地抬手,立刻就起身朝着崔颖儿走了过去:“侧妃娘娘,老臣替你诊一下脉。”
崔颖儿立刻向后退:“滚!谁敢碰我?!”
凤夜歌冷笑一声:“再躲,拉出去乱棍打死!”
他话里的森然让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崔颖儿更是一脸的冷汗,可太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等御医再来诊脉时,完全不敢躲了。可也随即颓败地倒在了地上,这下是真的完了。
御医很快就检查好了,一张脸也白了下来,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禀、禀告太子,侧妃娘娘她已有孕月余。”
凤夜歌这才睁开眼,眼底的血意似乎淡了些:“月余?那么,她离宫多久了?”
大太监浑身一哆嗦,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禀、禀太子,两月。”
凤夜歌讥讽地勾了勾嘴角:“宫妃和人私通并且有了孩子,应当如何?”
大太监心里咯噔一下:“乱棍打死。”
凤夜歌懒洋洋坐起身:“既然如此,你们还在等什么?”
“不、不要”崔颖儿已经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眼底的惊惧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掉,她不要死,不要死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明明太子根本就对她不闻不问的,怎么突然就
她突然想起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找来,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根本就不会踏入太子寝宫一步啊!“太子求你了,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吧,求你了!”
凤夜歌无情地扫了她一眼:“难道你今天来,就不是抱着想要乱皇室血统的心思?本宫没有治你这个罪,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
崔颖儿张嘴,却再也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她再说下去,恐怕只会让崔家彻底完蛋,祸乱宫闱,那是灭九族的大罪啊!崔颖儿浑身一软,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脸白得看不出丁点儿的血色。
凤夜歌懒得再看:“拉下去,问出奸夫,乱棍打死。”
整个寝殿都是无声无息的,连拉出去的动作都是悄无声息的,从崔颖儿被拖走,到御医惶惶不安地离开,所有人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凤夜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依然面无表情地饮酒,只是寝宫里的森然沉寂一炷香后被一道声音打破了。
“夜儿!”西凉帝皱着眉头走进了寝殿。
守在外面的侍卫跪了一地,看到西凉帝,寝宫里也跪了一地,凤夜歌仿佛没有听到,依然懒洋洋地喝着酒,却偏偏给人一种清贵孤傲的冷然。西凉帝只觉得头疼:“你为什么不问一下朕就把人处死了?”
凤夜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眼睛却并未睁开:“怎么?本宫连处置一个侧妃的权力都没有?”
西凉帝被噎了一下:“朕不是这个意思。”
凤夜歌没在开口,只是抬了抬手腕,跪着的小太监立刻恭恭敬敬地替他倒满了酒,凤夜歌这才开口:“还是你觉得,让本宫承认一个不是本宫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