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脑传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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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利益。
金叔就是这个地方世界上其他势力的代言人。多年以来,他利用“博彩”这个行业,为南美洲的军火贩子、为哥伦比亚的毒品贩子,为金三角的鸦片农场主、为东欧恐怖分子,为阿拉伯圣战者,不论是西西里的黑手党家族,还是穿行在热带雨林中的非洲宝石走私人,只要有适当的介绍人,他都竭诚为他们提供“理财服务”。
他与三合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之前那些黑钱的大部分都是三合承担转载任务的,这些钱通过三合会从全世界走私汇集在他这里,把黄金珠宝等变成现金,或者把现金又变成银行里的帐目,通过hk特别行政区三合会控制下的公司、钱庄,从开放的证券期货市场、货币交易市场,一笔一笔的交易转手,在多个国籍不同的公司企业财务帐目上挂号洗录之后,变成合法的纳税后的财产流了回去。
现在,三合会作为一个实体,已经成为历史。但是,这台机器还是要运转下去,金叔在澳门冷眼旁观hk特别行政区的江湖风云,虽然纷争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看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三合会完了,接替它的是原s市的一个社团,这个社团的首领是个女人。
经过多次接触,他疑惑的发现这个女人仿佛对洗钱业务噤若寒蝉,对许多事情都不敢表示出明确的态度,久历江湖的他马上就做出了一个非常之智慧的判断——幕后有人。
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幕后人是这个样子——一头寸许来长头发,光滑幼嫩的皮肤白皙得象个女孩,嘴唇上的绒毛尚未来得及变黑,在穿着黑西服和老狼周路等人的拥簇下,他穿着一身雪白的休闲运动服,反而显得格外耀眼,如果不是眉眼中的那股沉着和若有若无的杀气,简直就是一个大学里的孩子。他的身份却又很特别,他是大禹集团的董事长——金叔知道大禹集团,那是一家极副盛名的跨国集团公司,他甚至隐约知道大禹的起家历史,与黑道有着甩不拖又粘不住的关系,因此,不论从哪一点看,他对铁笑天都不能有任何一丝的轻视——一个人如果统一了hk特别行政区黑道,同时自己又是一家能在世界排名的跨国集团的总裁,哪怕是长得象一个白痴一样流口水,也没有人会轻视的。
他们玩的是“梭哈”,已经玩了有些时候了,发牌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年龄看上去无论如何都不会超过二十岁,但从理牌切牌的手法来看,在这上面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功夫,她穿着洁白的短袖衬衣,纤手上戴着雪白的贴指手套,按照贵宾间的规矩,一个回合只用一副牌,她每次扔掉上一个回合的弃牌后、拆开一副新牌前,都会非常规矩的竖起手掌,最大限度的叉开手指,让桌边的所有人检视。
她用长长的塑料小铲把牌送到铁笑天面前,铁笑天随意瞥了一眼,牌面是方块j,而对面的金叔是梅花k,他笑了笑,“其实能和金叔这样的高手玩牌,输是一定的,”他挪动着底牌,却看也不看,“不过即使输了,能得到高人指点,我也就算是不枉此行了。”
金叔没上赌局的时候,总是一脸笑眯眯慈祥和蔼的样子,但一上赌局,却变得严肃非常,他认真的观察着铁笑天的牌面和表情,“哪里,自古英雄出少年,末路翻船晚节不保的比比皆是,”他平静的扔上去一匝钞票,“十万——铁世兄请了!!”
铁笑天微微颔首,身边的吴铁诚木无表情的扔上一匝钞票,到现在为止,铁笑天已经输掉了两百多万港币,相对来説,彩头并不大,两人心知肚明,此行并非为为赌而赌,铁笑天仍是一副无所谓的笑容,“其实,这世事就跟牌局也差不多,底牌一翻,年纪大小、辈分高低都放到一边了,牌大就大,牌小就小,您説是不是?!”他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金叔,第三张牌自己是红桃j,而金叔是黑桃k,他一对k大过自己一对j。
金叔皱起眉头,点燃了一支雪茄,青烟渐渐腾起,冷峻的脸上却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对赌客来説,是这样的,”他看了一眼铁笑天,“但在我来看,只要上了赌局,就永远只有一个真理——庄家最大!”他抽了一口烟,“只要一直赌下去,那就只有庄家会赢。”他扔过一匝钱,仍是十万。
铁笑天竖起大拇指,“您説得对——我跟了,”吴铁诚机械了扔过一匝钱,“所以这个就看这个庄家谁来做——一般来説,是不是谁的筹码多,谁就应该坐庄?!!”他笑嘻嘻的看着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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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惭愧。
中卷 画皮与蓄势 第三十八章 赌 局(下)()
金叔定定的看着铁笑天,“筹码多的未必能坐庄,”他转过眼去,“还得让人信你认你,有口碑有人气,人家才愿意跟你赌。”他语重心长的説道,“年轻人,奋发进取是好事,但切忌贪多务得、好高务远!”
“所以我这才来拜望您老人家,”铁笑天忽然敛起笑容,换上一脸恭敬真诚,“现在这个赌局要换人了,换成了晚辈——如何才能继续赌下去,或者赌得更大?!”
金叔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比原来三合会的蒋万有胃口更大,他不满足于平等的合作关系,他想把澳门博彩业也置于他的操控之下,他平静的抚摩着底牌,“这里只有一个庄家,所以对于赌客来説,这得看庄家的意思……”他忽然抬起头,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真的要坐这个庄?!”
铁笑天低下头,顾左右而言他,“其实来拜访您老人家之前,我们很做过一些事情的,比如我们发现您的主要财产,您的儿子媳妇的公司的资金,您孙子孙女外孙女上学的学校,忽然统统都转到加拿大了,本来作为晚辈,我只是想给您这样的道上前辈尽点孝心,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金叔要退休移民,我们理应效劳的,”他仿佛一下变成了一个老太婆,唠叨起来,“但是我忽然想到,江湖人嘛,进来容易,出去难,为了让您老人家平安退休,不让国际上那些凶悍的赌客追到您老人家家里去,把您手头上的事情完整的接下来,也就算帮了您老人家最大的忙了。”
金叔一点也不惊讶,他平静的接过发牌女郎的第四张牌,“不错,这几年我确实有退休的打算,也一直没有选好接替我的人,”他叹了一口气,“这些帐目如果不能平安过度,我确实会死无葬身之地,”他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我这一生,自从干上了这一行,就在刀尖上跳舞,你刚才的话,我恐怕不知道听过几千几万遍了……”
他把牌抛回到桌上,身体缓缓靠回到椅子里,脸上的肌肉刹时松弛下来,看上去沧桑而疲惫,轻声的问道,“蒋万有是你做的吧?!三合会的那档事看来也是你的安排了……”他的语气如此平静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问一件极平常的小事一般。
铁笑天沉下眼帘,仿佛睡着了,一言不发。身边的老狼和周路缩紧了瞳孔,肌肉忽然一下绷得异常僵硬,而吴铁诚则好整以暇的取下了金边眼镜,掏出手绢擦拭起来。
不等到铁笑天的回答,金叔笑了笑,“几年前我就在安排退休路了,那个时候我劝过蒋万有,这个人太张扬跋扈,迟早是这个下场,”他轻笑着看着铁笑天,“但能把这个事情做得如此惊天动地,把三合会打得尸骸无存,这么大的手笔,老朽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不过,这也只有年轻人能做得出来,象我们这样的老江湖,瞻前顾后,顾虑重重拖泥带水,不能象你们这样胆大包天,无所顾忌,正所谓‘英雄出少年’,果然一点错也没有。”
铁笑天笑了笑,“金叔太客气了,年轻人卤莽是真的,不懂大局,乱杀乱闯一番而已,”他嘿嘿笑了几声,“不过,有的时候,也还是能‘乱拳打死老师傅’的。”
牌发完了,铁笑天随随便便把底牌一翻,这一局他是一对j被金叔一对k吃掉了。
金叔把弃牌一扔,认真的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铁笑天亦直截了当,“就是你説的,这片的洗钱业务,我来坐庄——丸婆他们负责把现金珠宝等东西转运过来,而你们负责变现并漂白一次,之后在我手中汇总后统一转为国际资本,以大禹集团为载体进入市场,分成的份额和原来三合会一样,你和你的博彩公会其他老板还是老本行。”
金叔摸了摸下巴,“就这样?!”他疑惑的看着铁笑天,“看来你倒不想只吃这份红利,更象是在证券市场上融通资金?!”
铁笑天大方的承认,“不错,我不单单只想吃那点子缩水钱,还想打这个洗钱周期的时间差——对于大禹这样的集团公司,在道上也只有我们能玩得起。”他自信的笑道。
金叔愣了半晌,缓缓问道,“我就要退休了,你们准备怎么安排?!”
铁笑天笑而不语,一旁的吴铁城突然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去,“金叔,晚辈吴铁城向您老人家问好!”
金叔反应过来,询问般看着铁笑天,铁笑天笑道,“金叔,如果您不嫌弃,收下这个徒弟如何?!”
未等金叔表态,吴铁城早已魔术般变出一个古香古色的茶碗,恭敬的端在手上,走上前去便要拜下身来。
金叔微微一笑,伸手挽住吴铁城,“不急,”他看着铁笑天,“按道上的规矩来,一把定输赢如何?!”
铁笑天稍一错愕,问道:“怎么説?!”
“一把牌——如果你赢了,我就在澳门呆半年,手把手的带这个徒弟,博彩公会、内外业务关系由他继承,直到他走上轨道为止;”他微笑着看着铁笑天,“如果我赢了……”
铁笑天忽然豪兴大发,双掌一拍,吴铁城立即从皮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来,铁笑天伸手接过,哈哈一笑,“如果我输了,从此约束手下不敢再过问澳门的事情,以前三合会怎么和你合作,丸……我姐姐就如何和你合作,并且比以前少分半成红利,并且……”他换过恭敬的神色,一扬手里的文件,“金叔老爷子金盆洗手,在下无以为敬——如果您赢了,这里是中国大陆著名的‘梦飞翔俱乐部’股权——想来您老人家也知道它是什么,市值十五亿人民币,算是晚辈们孝敬!”
金叔眯起眼睛,再无半分沧桑疲老之态,仿佛只有一谈到赌的时候,他才会精神焕发,他紧紧盯着铁笑天,喝了一声彩,“好——!”他哈哈大笑,“我老人家一生不占人便宜——那就再加上我在‘葡京’的股权,博你的‘梦飞翔’,嘿嘿,市值我不知道,但绝对比你只大不小!!!”
他猛然喝道:“发牌!”
发牌女郎的额头渐渐的湿了,喉咙仿佛火烧一般一阵干渴,千锤百炼的手腕此刻仍然忍不住微微发抖,她虽然生在赌场、长在赌场,但这么大的赌局,却还是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铁笑天的神态很轻松,伸手要过了一杯杜松子酒,慢慢的品了起来,丸婆仿佛事不关己,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喝着咖啡,但落在铁笑天眼里,她不时回缩的瞳孔却暴露了她紧张的心情。
铁笑天今天一直保持了一个坏习惯,那就是直到第五张牌下来之后他才看底牌,这一局也是如此,和其上面的回合不同的是,这把牌一梭到底,不容放弃。他低下头,牌面是红桃j,而对面的金叔则是黑桃q。
铁笑天翻开第三张,他是红桃q,而金叔却又变成了黑桃k,他苦笑着望着金叔,“看来我应该是天生没赌运,怎么发你就怎么大!哈哈……”
金叔冷冷的把四张牌放下,他的是黑桃j,而铁笑天则是红桃十,“牌还没发完,就不知道大小,世兄何必着急?!”
第五张落地,铁笑天是红桃a,而金叔则是黑桃十,他摇了摇头,一拍脑袋,“确实很巧,也很倒霉,牌面确实不算小了,但是却碰到更好的牌,运气委实坏到了极点!”
金叔看着自己的牌,严峻的脸上松动了些,露出温暖的微笑,与之前在赌局中的表情大不相同,“未必,也许是碰到纸老虎了呢?!”
铁笑天笑道,“换做别人我可能心存侥幸,但我面前的是纵横澳门数十年的老前辈,看来是天命如此吧?!”
金叔哈哈大笑,他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错了,我只是赌场老板,并不是赌博高手,这一生,我不知道输过多少次。”他自嘲般笑道,“我对赌博很感兴趣,只是因为我赌博经常输——如果我赢了一生,那还有何兴趣可言?!”
看到铁笑天笑得摇起头来,金叔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