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我独行-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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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剑神最终只是将一只脚踏入了至境门槛,最多只能称作半步大宗师,终究是差了剑主和刀尊一筹,而且他大限将临,已没有再突破的可能。
但就是如此,张放也从之前在万剑虚空之中,剑十三剑玉中迸发出的剑意与剑主剑意相决的场景中看出,如今的剑神绝不可能再为剑主一招而败,就算不及剑主,也应该有了一战之力,张放隐隐有种感觉,或许剑神将尘缘了尽,会再度拔剑,剑锋直指剑主!
一想到此处,张放亦是忍不住心绪激荡起来,剑神与剑主之战,这绝对是惊绝天下的绝世之战,这不仅关乎天榜排位,还代表着谁主剑道,谁的剑代表了剑道之极,这样的一战,若是不能目睹,那绝对是会一生惋惜的遗憾。
而在剑神之下,张太极便位列天榜末位,他的实力和修为与剑神又是有相当差距,实际上张太极能位列天榜是有相当大争议存在的。
原因很简单,江湖中虽传言张太极已触碰了大宗师门槛,但实际上他只是处在‘绝境’巅峰而已。说穿了,他和其他天级宗师相较,并没有绝对压制性的实力。在其他天级宗师之中如九幽阴君,独孤齐,南海奇人麻衣怪侠,乃至一些在中原或许名声不显的海外奇人都有抗衡甚至挑战他的实力。
简言之,张太极能位列天榜,却并没有压服其他人的绝对实力,他之所以能位列天榜之末,便是因为他另出枢机,阐出太极之道,对于武道理论和体系是有极大贡献的。除此之外,据说当年泥菩萨曾对张太极言道,说其太极之道讲究道法自然,圆融无缺,只要其能渡过命中一大劫数,便能以水磨工夫终至大宗师之境。
正是因为这两方面原因,张太极最终才能脱颖而出登临天榜,但这并不是真正的实力,而江湖就是以实力为尊的地方,所以张太极位列天榜争议一直很大,这种情况一直到他之前徒手重创了天妖厉若海才有所改观。
所以说,天榜之中虽只有五人,但彼此之间实力差距是很明显的,张太极最弱,尚还与其他天级宗师处在一列,他算是天榜最末的一个档次;而剑神明显就要比绝境的天级宗师强,排在第二档;至于剑主和刀尊已是武道大宗师,至境之下无人能敌,不类凡人,亦也算作天下绝顶,若非上面还有个老不死,两人便是最强一档!
只可惜老不死的传说在江湖中已流传了两三百年,其占据天榜第一人的位置已有两百多年无人能撼动,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老不死是真真正正的比剑主和刀尊还要强出一线,他才是真正的世间无敌手。
在张放并不清楚的江湖秘闻之中,这位为‘老不死’的传奇人物于百年之前已经达到了武道至境的巅峰,触碰到了天级三境中最后一境—‘化境‘的门槛。
‘化境’这已经是不应存在于凡俗之世的至高境界,据说达到此境界,可化天下一切武学为己所用,更可将世间一切法,也就是任意武学意境,武学技巧化入自身,达到大道随身,天地即我的无上境界。
这样的境界,古往今来都没有几人能达到,当今天下也无人能知老不死是否达到了‘化境’。但只看剑主和刀尊甘心屈居于他之下,便应知道老不死的实力是何等恐怖。
故而只列五人的天榜,却是以境界和实力分作四档。武道之路越到后面,就越发印证了一点,那就是强出一线就是强的没边。当年剑神在剑峰上为剑主一剑所败之时,其就已经达到了绝境巅峰,位列天榜之中,这便是最有利的证据。
正是因为如此种种,独孤齐那真真正正是张放惹不起的存在,其本身的实力和势力已经够让人骇然,而他背后还站着刀尊这样一位武道大宗师,如此情况下,不说张放,就连自在门,乃至武德帝都是无法轻易开罪此人的。
武道大宗师纵横天下,无人能制的说法绝非虚言,虽然剑主从不轻易出剑界,刀尊也很少入世,这些大宗师已经超凡脱俗,不插手世间之事。可若是真与独孤家接下大仇,谁也说不准刀尊会否入世大开杀戒,被一位大宗师惦记上那绝对是寝食难安,就算是玩家惹到这等存在,那也极有可能被弄的所在门派被连根拔起,自身被杀的一无,甚至是留下些复活亦无法恢复的永久性创伤成为一个真正的废人。
张放自然不可能不明白此中关窍,故而他看着独孤齐眼中现出极深的忌惮之色,只是今日之局终究要解开。
想到此处,张放不由看向神侯,神侯似乎明白张放所想,只是淡然道:“再等等,应该快有结果了。“
话音未落,张放耳中一动,却是听到不远处有破空声传来,紧跟着,他就听到一个略显沙哑却极有磁性的声音道:“独孤兄,可否给朕一个面子,今夜之事就此作罢。“
张放连忙转头循声望去,就见一名头戴金冠,身穿龙袍,一脸威严的高大中年男子踏空而来,其身边如影随形的跟着四个黑衣人,这四名黑衣人就如同他的影子般,从不同方位拱卫着他。
很显然,这身穿龙袍之人正是当今大正朝的天子,武德帝!以堂堂九五之尊,却是近乎以恳求的语气独孤齐罢手,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由此也足见独孤齐的身份之尊,他身后的刀尊又是多么让人忌惮。
眼见武德帝现身,三宝太监再不纠缠,手上飞针和软剑齐收,脚下连踏就是倒飞而出,闪身到武德帝身旁。独孤齐见此也不追击,只是转头瞟了武德帝一眼道:“九五之尊的面子自然是要给,但慕容荣嫣怎么说也是你们皇家之人,她承诺我的东西没有兑现,这笔账怎么说?“
独孤齐虽然没有追击,好似有罢手之意,但他口中语气不善,武德帝见此也不以为意,随即嘴唇微微张合,却是以传音入密的手段对独孤齐说起了什么。
没过多久,独孤齐脸色缓和下来,最后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今夜之事就此作罢,不过我要的东西有可能在慕容荣嫣的身上,她的尸身我需要先搜查一番。“
说着,独孤齐也不等武德帝回应,大步一迈就是闪身到那金蚕衣所在之处,随即其一把提起金蚕衣随手一抖,慕容荣嫣蜷在一团的尸身便从中落了出来,只是一旁的张放看到这一幕却是心头狂跳,只因为随着慕容荣嫣尸身从金蚕衣中落出的同时,一团足有拳头大小的黄光附在其顶门剑伤之处一同落下!(。。)
第七百六十八章 了结()
武魂!
张放一眼看出,那团拳头大小的黄色光团正是慕容老妖妇死后爆出的残缺武魂,之前他击杀了慕容老妖妇匆匆扫了一眼爆出的战利品未见武魂,心中还有些失望,却不想这慕容老妖妇的残缺武魂却仿佛有灵一般,紧紧附着在其顶门之上,藏于了金蚕衣中。
这可是天级宗师的武魂,如果能将其彻底吞噬,会得到什么?饶是以张放的眼界,看着这团残缺武魂,心脏亦是不由自主的跳动起来,同时他还有些淡淡的担忧,虽说npc应该是看不见武魂的,但凡事都可能有意外。
“嘭嘭嘭。“
张放心头狂跳不止,但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独孤齐眼见慕容老妖妇的尸身,只淡淡看了眼,随即扬手一刀,刀锋过处就将慕容老妖妇的衣衫划开,慕容老妖妇衣囊之中的东西就被独孤齐尽收眼底。
不过慕容老妖妇的衣囊中并没有独孤齐搜寻之物,他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金蚕衣,目光闪动之间,他手中刀锋再闪,顺着张放之前在金蚕衣上轰开的缺口一刀切过。
只听‘刺啦’的刺耳声响,金蚕衣便是被其手中刀锋彻底切开,随即就见金蚕衣之内有一层薄薄的轻质皮层附盖其内,此物或许是用于贴身保暖之用,但独孤齐却是拈着这皮层一撕,将其从金蚕衣中撕下一块。
随后。独孤齐将手上的皮块翻转过来凝目看去,他眼中顿时现出一抹被极力压制的狂喜之色,与此同时。他手上一翻就将那皮块收了起来,而后将金蚕衣提在手上对着武德帝道:“今夜之事就此告一段落,你不要忘了之前答应的事情。“
武德帝听到独孤齐所言,微笑道:“朕答应独孤兄之事自不会忘记,还请独孤兄放心,不待明晨日出,那东西定然会奉送到独孤兄手上。“
独孤齐点了点头。随即就作势欲走,只是刚刚转身。他的目光扫到与神侯并肩而立的张放时,却是一下顿住步子,随即淡淡的道:“你就是那有绝代妖孽之称的高狩吧?以你如今修为,能一手翻转今夜之局。果然是名副其实,甚至险些就坏了我的大事。
似你这等资质和心性,踏入天级只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我等着你,等着你挑战我的那一天,不要让我等太久,更不要让我亲自找上门去,明白了吗?“
说着,独孤齐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随后一转身脚下连点,整个人腾升而起便是踏空而去,眨眼间。整个人便没入了漆黑的夜色之中,再不见踪影。
只是张放听到独孤齐所言却是脸色阴沉的要滴下水来,他晓得自己击杀了慕容老妖妇终究是开罪了这魔枭,自己是被独孤齐彻底惦记上了。若非因为此间之事已做了结,独孤齐也要自重身份与辈分的话,这魔枭说不得会突下杀手要了张放的命。
而独孤齐这般说。也是把话挑明了,一待张放天级。若是张放不去找他做过一场以作了结,他也要寻到张放战过一场。独孤齐把话说得这般绝,没有丝毫转圜余地,慕容老妖妇之死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只怕是因为张放的立场,毕竟张放从出道至今一直都是旗帜鲜明的站在正道这边,独孤齐乃是钧天教的教主,更是四大魔枭之首,绝不愿意正道多出一个潜力极大的天级宗师。
“师弟,勿要想太多,天级之路从来都不是坦途,武道本就是搏杀之道,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天级之路就是杀出来的一条路,若你没有斩尽一切阻碍的决绝之心,任你天资再高也只能站在门槛之外。
所以不要将独孤齐这魔枭的话看的太重,否则这将会成为你的心障,你打不破这心障你就永远无缘天级!“
看着张放脸色阴沉,心有郁结,神侯伸出手在张放肩膀上轻拍了两下,语重心长的说出这番话来。
“谢谢师兄提醒,师弟明白的。“
张放点点头对着神侯致谢,实际上,他并非怕了独孤齐,他本就是从一无一路杀到现在,靠的就是一颗无畏而决不放弃的心。而且比独孤齐强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他曾与大道随身的丑童面对面喝过酒,得到过丑童的指点;又见过那位看不懂修为,神秘感还在丑童之上的笑老头;更别说他刚刚才在万剑虚空之中目睹了剑主和剑神的剑意对撞,张放不可能因为独孤齐的实力就害怕。
张放晓得自己要想踏入天级绝不容易,通天之路看似不复杂,但以系~统的尿性肯定会设置重重障碍,这一点张放心中早有准备。况且如今他与独孤齐并非打上死结,只要他突破天级后能拥有在独孤齐手下自保的能力,做过一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不可能会引出刀尊。
张放之所以脸色阴沉,并非因为独孤齐的未来约战,而是因为刚才的惊鸿一瞥之中,他分明看到独孤齐从慕容老妖妇金蚕衣内扯下的皮块上,画有一种熟悉的字符,那正是蚩尤象形文!
在之前一战中,独孤齐先后用出了两招和蚩尤象形文同出一脉的刀招,分别是‘破海‘和‘山崩’,而其还在搜寻蚩尤象形文,如此种种结合起来,张放自然能得出结论,独孤家的传承只怕就是这蚩尤象形文上记载的源自远古的无上神武,不仅独孤齐精修此门无上神武,只怕刀尊亦不例外。
以独孤齐对此物表现出的重视程度,张放晓得若是被独孤齐知晓自己身怀‘冰雹’,那其必然是要手段尽出的对付自己,从自己手上夺取‘冰雹’的心法口诀,甚至还可能引出刀尊现世,这才是让张放忧虑的。
一念及此,张放也是打定主意绝不能暴露‘冰雹’,好在他不通刀道,而蚩尤象形文记载的既是刀招,也是对天道的感悟以及对阴寒真气的运用之法,如此一来,他依旧能变通的参悟‘冰雹’,以刀道之外的手段将从‘冰雹’之中参悟所得融入自己现有的武功中,如此一来,也不虑被独孤齐看破。
如此想着,张放心中亦是安稳下来,脸色也渐渐平和,而这时武德帝却是朝着这边快步走来。
“正我,此番却是苦了你了。“
武德帝一走到神侯身前,也不避神侯满身的血污,便是一把将其抱住,略带哽咽的说出这番话,其一双锐利明眼之中更似是有泪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