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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胭脂尚华+番外 作者:心蕊(晋江2013-04-30完结,半种田欢乐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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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哎哎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歌声飘扬在官道上,四、五辆挂着蓝色粗布的马车和一辆挂白色粗布的驴车排成一队由远而近,打头的马车上坐着一个憨厚的马夫,马夫身边坐着个俏丽的小丫头,一手捋着发梢,一手拍着大腿打着拍子,小脑袋晃来晃去,得意的唱着,车上的帘子半撩开,另外一个小丫头探出头来,笑嘻嘻的看着她,眼眉弯弯,听得入迷。在她们后面一辆车上,则早就大开了帘子,车架上坐着马夫和一个10多岁的少年,少年的身后却坐着一个少年带两个孩童,纷纷勾着头,想要听得更清。
  
  他们的马车后,还有一辆马车和一辆驴车是并排着的,那辆马车车架上只有一个车夫,帘子也没打开,可窗帘却被人从里面打上,两个少年的脑袋凑在一处,笑得开怀。驴车上奇异的挂着“妙手回春”的小幡儿,一个小眼睛的姑娘靠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车架上,跟着旋律也是摇头晃脑。最后两辆看起来更旧的马车上,却是一群奴仆,带着东西,瞧着前面,凑着热闹。这一队人,以外人看,就像是一大家子出来游山玩水,领略初夏风光的。
  
  “家山呀 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
  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爱呀爱呀郎呀
  患难之交恩爱深……”
  
  第一辆马车内,一个20多岁的女子端着碗汤药送向一旁靠在枕靠上的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十五六岁,可一头长发却已梳起了妇人发髻,头上未着发饰,连脸上都是清清爽爽的,只是此时她脸色有些发白,即便她勾唇而笑,却仍让她身边的男子担忧的皱起眉头。
  
  “你莫慌,我无事的,紫苏说了,害喜过了便会好了。”潫潫端过药碗,安慰着身边的情倾。
  
  “你吃苦了……”情倾摸着潫潫又瘦弱了一些的脸颊,叹了口气道。
  
  “女人都是如此的,阿郎莫要忧愁。”潫潫身边的女子也跟着劝道。
  
  潫潫一口气喝下苦涩的药汤,这只是为了路上保险起见,孩子才两个多月,只要是稳妥,汤药再难喝,她都能喝的进去。喝完之后,将碗递了过去,看着身边女子娴静的模样,潫潫有些眼热,她再没想到,兰夫人会将子户给她,而子户也愿意跟随她去往岂国,这一路有时风餐露宿,全靠她和桔叶桃叶照顾自己,她们全然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危,考虑过这趟旅程是否会遇上危险,这份情,她领受了……
  
  “你也别忙活我了,昨日露宿,你定未歇好。”潫潫接过热水,冲了冲口中苦涩。
  
  子户却摇头道:“婢子性粗,不碍的,到是娘子教的小曲儿真好听。”
  
  潫潫看向车帘旁的桔叶,笑着点点头。这首《天涯歌女》也是她前世喜欢的,如今路上无事,还不如当做小曲儿拿来消遣,桃叶的年纪小,唱出来更有趣,不像她唱,总有股深闺怨妇的味道。
  
  “阿郎,前面有驿馆,可去否?”前面的车夫眼里极好,老远就看到了驿馆的长幡儿。
  
  情倾急忙道:“自然,车架稳些。”
  
  潫潫也不由面露喜色,要知道他们一路过来,除非换马,存食,很少去往驿馆,常常风餐露宿,只为消除踪迹,不让仇人发觉,情倾带着的20多名刺客,也谨慎非常,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潫潫他们就不得不连夜兼程,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已是入了银海地界。
  
  马车驴车渐渐停在一座木制的小院前,小院四周还堆着土篱笆,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只是院内那两层小土楼上挂着河清县的幡儿,小院门口来往客流不多,只有零星几人过来补充粮草和更换马匹。潫潫一行,无疑让驿馆的小吏乐花了眼。
  
  “哟哟,各位娘子、郎君可是乏了?这般风尘仆仆。”一个穿着灰布短打的小吏跑了出来,满脸堆笑。
  
  “我家阿郎和娘子出来郊游,路经此地,可有客房?”桃叶从车架上跳下,一改在寻香楼的谨慎腼腆,反倒活泼起来。
  
  那小吏一看这双丫髻的小姑娘,虽然穿着不打眼,可那神情却毫无怯意,生怕是哪家微服而出的官眷,忙搓手道:“有的,有的,里边儿请吧,正好渣子沟送来一头野猪,才杀好的,各位可以尝尝鲜。”
  
  子户撩开车帘,冲着外面唤道:“这位大人,可否敞了大门?”
  
  “哎哎,这位女郎稍等。”说罢,那小吏转身而去,唤了来人开了正门。
  
  马车再动,缓缓驶入庭内。
  
  帘子再撩,子户站在车外,伸出手来,潫潫动了动身子,给情倾扶着,慢慢下了车,脚刚一落地,竟有些虚弱,不得不靠在子户身上,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暗道还是外面更好。
  
  情倾也跟着下了车,从后面唤来金盒,让他问好了住店补给的价格,又去安排了大家的房间,这才走到潫潫跟前道:“委屈你了,这儿离京都甚远,偏僻的紧。”
  
  潫潫看着院里的柴垛和马圈,笑着摇头道:“这里很好,比都城好。”
  
  情倾知道她的意思,也赞同的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
  
  大家早就累了,日头又快到正午,奴仆们帮着收拾了东西,进了屋子,主子们住了上房内卧,贴身的仆婢们则睡在外间,那些粗使的奴仆却睡在一楼的通铺,只等歇上两日,再换马起程。
  
  潫潫刚躺在炕上,外面就有人敲门,桃叶出去开了门来,却发现一穿粗布衣衫的妇人,大约40来岁,低着头,有些拘束。
  
  “这位大娘子是……”桃叶不识此人,只能将其拦在门外。
  
  那妇人甚是腼腆,揪着双手,歪歪斜斜行了一礼道:“奴是李氏,伙房曹大的细君,特来问问,可要水否?”
  
  “先烧两桶吧。”桃叶望了眼里头的障子,回头说道。
  
  “诺。”那妇人还算懂规矩,转身回去了。
  
  里头潫潫也听见了声响,子户只将刚才之事禀报,便拿过包袱出了内室,在外间找了个小榻放下,他们只需在此居住两日,箱笼倒不必开封。
  
  潫潫先叫了桔叶出门看看其他人可安顿否,而后拉着情倾非要让他躺下陪着自己。情倾被她闹的没法,只好脱落粗布厚底鞋,上了炕,顺便拉了帐帷下来,挡住了外面。
  
  “还要再走几个月才能到南落郡?”躺在炕上,身子舒展开来,不用跟着马车颠簸,潫潫舒服的模模糊糊快睡着了。
  
  情倾也累了多日,闭上眼睛,摸着潫潫的发回道:“大约中元节。”
  
  “那不是要七月?”潫潫睁开眼,苦恼的问道,他们可都已经走了1个多月了,七月的话,立秋都过了。
  
  情倾也想早到,可怎奈路途确实遥远,潫潫又怀着身孕,好在他们先行,那假质子还有众多仪式,怕是速度更慢,等他们到了南落,再等半个月才能等到那人,也够他们布置的了。
  
  “情倾……”潫潫欲言又止,她其实心里一直有事藏着,虽然已经派人通知了姐姐,可总怕叔叔没收到消息,还因她被人盯上。
  
  “这个名字,以后只能你唤我。”情倾没有追问,只是抱紧了潫潫,低喃道。
  
  潫潫心悦,也道:“潫潫这个名字也只能你唤。”
  
  从他们离开都城之后,便再没有小倌情倾与官妓潫潫,他是质子楼言卿,而她是他的秘夫人。
  
  所有人休整了一天半,年纪尚幼的随侍婢子们到是玩的疯了,对一切都极为新奇,年岁稍长的小厮们则陪在一旁,指认作物和牲畜,传授曾经的经验。春韶好玩的性子,也不例外,刚到那日,便出去玩到夜幕降临才回来,还好有人陪着,不然情倾早派人去找了。同样不见踪影的还有孙大夫,他听说越靠南边,这里的大夫分类就越细致,什么食医,疾医……分门别类,极大的挑起了他的好奇心和好战心。连续两个晚上都在别家的过的爷,到是留下严紫苏照看潫潫。
  
  “行嘞,启程!”
  
  马鞭一甩,打头的车夫驾着马车往外行去。潫潫坐在马车上,向外望去,驿馆正一点点的向后移动,她只在这里住过1日半,充其量两个晚上,认识的人,也不过引路的小吏和帮工的李氏,按理说,她根本没有什么好舍不得,可不知为何,她却想再停一停,因为她有预感,恐怕这一去,便再回不来了。
  
  “喜欢这里的话,日后我们再来?”情倾习惯于猜测潫潫的心思,见她不舍,忙说道。
  
  “不必,留下个好回忆吧。”潫潫闭上眼,窝进了情倾的怀里。
  
  “你个小贼,休走!”
  恍惚间,像是有人在后面喊道。跟着是春韶催促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又做什么。
  
  “无碍的,快行吧。”情倾没在意,只以为是孩童间的吵闹,便冲着前方车夫喊道。
  
  潫潫没出声,又困的迷糊过去,渐渐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第六十一章

  刚过了大暑,天气突然阴沉下来,连续下了好几场大雨,街道被水洗的泥泞不堪,甚至有些地方都聚了洪水,冲垮了房屋,原本上元节因为雪灾减缓,而得以回乡的灾民,再次流离失所,从乡间聚集到县,又从县聚集到郡,直到涌向都城,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片草不留,而当今昏庸,听信了丞相所言,非但不派人赈灾,反而派兵镇压灾民,甚至以笼络民心罪,囚禁了一心抗灾的太子,导致尸横遍野,人心浮动,甚至还有不少地方,揭竿起义,比之雪灾之时,犹过之而不及。
  
  就是这个大户人家雇佣护兵,小户人家闭门不出的时候,潫潫一行,来到了离南落郡最近的庆王国,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异母弟弟,庆王的封地,封地不大,算上周边,也就只有两到三个郡,再加上靠近南落郡,岂国来此做生意的人也不少,潫潫他们此时就是入了庆国的都城——江都。
  
  “呀,雨好大,几位客官快入院吧。”店小二穿着蓑衣,站在雨里,指挥着马车进了后院。
  
  待马车停稳,打头的车夫下了车,问那小二道:“咱们家阿郎之前派人定了房,可在?”
  
  店小二摸了把脸,将身边的雨伞撑起,给那车夫挡着,自己哈着腰问道:“敢问贵姓啊?”
  
  那马夫一挺胸道:“姓木。”
  
  那店小二想了想,赶紧点头道:“有呢,有呢,还定了大套的院子,随小的来吧。”
  
  跟着,大家纷纷下车,各自打着雨伞,潫潫被情倾抱在怀中,子户在一旁打着伞,愣是让潫潫一滴雨都没沾上。
  
  几人入了院子,分配了厢房,就各自回去房内,店家早就吩咐人烧好了热水,配了浴桶过去。潫潫进门就让子户等人去自己的房间沐浴换衣,然后亲自帮着情倾也换了衣服后,这才寻了榻坐了上去,累的连外衣都不想脱了。
  
  “累了?”情倾穿着中单走了过来,坐在潫潫身边,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一盆葡萄,那碧绿的颜色,似乎要渗透出来,只是颗粒不大,像是还没熟透的。
  
  “从哪里来的?”潫潫看着那有可能酸甜的青绿葡萄,就感觉口腔的唾液突然丰沛起来,连连咽了下去。
  
  “馋样。”情倾伸手拿下一颗,似画般拨开了外皮,又用木签挑掉了葡萄籽,这才对着潫潫道:“啊……”
  
  潫潫无意识的张开嘴,看着情倾满足的将葡萄喂进她的嘴里,仿佛吃葡萄的人是他,而非自己。是什么时候呢?那个有些任性,甚至执拗的少年居然在不声不响中蜕变了,他虽然还是会对着她撒娇卖好,也时不时调戏自己几句,可她看的明白,他有分寸的多,而往往做这些小儿做派,也不过是想博自己一笑,有时她看着他宠溺无奈的眼神,都会有片刻恍惚。他的成长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潫潫眼一热,自己动手也给情倾拨了一个,她的手艺明显没有情倾好,挑完了葡萄籽就变得有些软塌,可情倾丝毫不在乎,张嘴就抿了过去,眉眼都是笑。其实,潫潫知道那葡萄有多酸,她因为怀孕的关系,很是嗜酸,但情倾因为胃不好,一点酸都不愿吃的,他只爱吃甜。
  
  “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好吃?”看着潫潫撇过脸垂下头,情倾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担心的问道。
  
  忍住了哽咽,潫潫假装无事的笑道:“怎么会,很好吃,只是好奇这个地方哪里来的葡萄。”
  
  情倾笑得神秘,却不愿告诉她,只说道:“这个谜底,明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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