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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快穿救赎:邪恶BOSS进化论-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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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请君入瓮】苦涩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小雪开始簌簌纷飞。

    寒风呼呼作响,一阵接着一阵灌入花厅,但花厅中的两人却似浑然未觉。

    魏怀瑾拥住苏笙笙,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抬起。

    下颌传来一阵刺痛,苏笙笙皱眉,下一瞬她的唇被狠狠攫住。

    那冷沁的眉眼豁然放大在她眼前,苏笙笙震颤不已,开始用力挣扎。

    可不论她如何踢打推拒,都拗不过身前的男人。

    魏怀瑾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将她抱起,用力压倒在身后的八仙桌上。

    他摁住她的双手,身体嵌入她的腿间,他将她死死压在身下,用力深吻。

    唇齿间尽是熟悉的味道,可曾经渡予彼此的甜蜜,如今只有无望的苦涩。

    这样的亲昵与亲吻,如今于苏笙笙而言是蚀骨的疼痛。

    她挣脱不得,便咬紧牙冠,不让他攻城略地。

    叠在她唇上那张冰冷的唇顿了顿,接着他吮着她的唇用力一咬,尖锐的疼痛传来,一抹血腥味浸入齿龈。

    苏笙笙低低地呜了一声,压下了喉间酸涩的哽咽,依然倔强地不作声。

    魏怀瑾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或轻或重地吮吸齿咬都无法令她松开死咬的牙冠。

    忽然,他扣住她的下颌,粗暴地迫她张嘴。

    疼痛变得剧烈且清晰,苏笙笙眼眸一湿,终是被迫松了牙齿。

    下一瞬,他完完全全侵占了她的呼吸。

    带着血腥的撕咬,巡过她口中每一寸滑腻的舔吮,他用力攫住她的舌头,探着她舌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似乎要将她吞吃入腹。

    这般苦涩的侵占中,苏笙笙感到的只有深深的绝望。

    一声哽咽,泪水从她眼角无声滑落。

    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浸湿了发鬓。

    魏怀瑾怔了怔,忽然松开了她的唇。

    他看着她流泪,眼中阴怨渐渐破碎。

    下一刻,他俯身去亲吻她滑落眼角的泪珠。

    “莫哭,笙儿,莫哭。”

    他寻在她的耳旁哑声呢喃,吻由重到轻。

    这似含了世间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倾注在她一人身上。

    他吻去她的泪水和唇边的血渍,与方才狂暴失控的模样,已是判若两人。

    他不断在她耳边轻哄,爱怜至极。

    她似乎还是那个任性娇气的公主,不论泪水还是怒气,都只为讨他一个深深的拥抱。

    他的吻越发深入,一双手也在她身上抚慰寻觅。

    苏笙笙衣襟渐渐松散,她重重一喘,连绵在喉间的却是哽咽的泣音。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没有人可以假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做不到面对,做不到接受,更做不到原谅。

    苦衷也好,身不由己也罢,他终归还是做了,不论因由如何。

    那些存于斜风细雨中的回忆,亦或暖阳照枝头的昨日种种,都已成昨日死。

    而她,只能活在今朝。

    不论他在她身上如何爱抚,寻找两人曾经亲密的回忆。

    她依然倔强地不再看他,挣脱不得,便不再挣扎,她留给他的只有麻木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再无声响。

    身上重压一轻,苏笙笙睁开迷朦的泪眼,冷沁的花厅里只剩下她一人。

    而她身躺的八仙桌上,则留下了一块令牌。

第609章 【请君入瓮】一夜风雨() 
一夜多少风雨,吹落花千树。

    始于秋日的故事,历经几朝春秋寒暑,却迈不过最后的隆冬。

    情爱之事,四季可如夏日骄阳,煨烫人心。

    也可如冬日严寒,冰封一切。

    她所有的美好都停留在祭祖之行的夜晚,驿馆、星空、小院、热泉。

    那些可以到天长地久的誓言,终变成了,妄言。

    第二天,雪雨夹杂,北风呼啸。

    苏笙笙从西厂诏狱离开后,没有回宫,转身去了城西的抱月湖。

    时无节庆,抱月湖畔一片清冷寂寥。

    苏笙笙来到曾经放下花灯的湖湾,眺目而望,面上寒涩萧萧。

    不久前,凭着魏怀瑾留下的令牌,她顺利进了西厂诏狱,见到了大皇兄。

    而她曾以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诬陷,真相却并非空穴来风。

    “我当初只是一念之差,听了古来顺的怂恿,才起了赶尽杀绝的念头,可那些龙椅龙袍不是我的,那处地窖建成之后便从未使用,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那些东西——”

    “皇妹你定要替我向父皇求情,以后我一定会洗心革面,改过自新!”

    原来,觊觎皇位,手足相残是真。

    在她心里,一向清逸儒雅的大皇兄,竟也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

    生在皇家便真的避不了倾轧斗狠,你死我活的血亲相残?

    皇子也好,后妃也罢,连同外臣内侍,围绕的不过是琉璃金瓦、双檐重脊下,金銮宝殿中的那把龙椅。

    权力令人如痴如醉,踩踏着血亲挚爱的骸骨,为的就是那个唯一的位子。

    所以,这世间之事到底何为真,何为假?

    似乎并不重要。

    而她曾经所相信的那些东西,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天真幼稚。

    人人都只想看见最后的结局,今日高高在上,明日跪地求饶。

    今日忍辱负重,为的不过是明日将对方踩在脚下。

    当晚苏笙笙回宫后,来到昭阳殿。

    候了小半个时辰,才被允许入内。

    门扉敞开的一瞬,她看见那个衣饰华丽,神态高贵的女人从里出来。

    女人左手牵着一个神色懵懂的小男孩,身后跟着如今的司礼监首座。

    苏笙笙脚步微顿,目不斜视地欲向里走。

    这时,走在前面的小男孩却拉了拉女人的手,疑惑出声,“母后,她是谁?”

    瞟了一眼膝下幼子,王皇后狭目微斜,波澜不兴地看了苏笙笙一眼,没有说话。

    那向来擅于将自己隐藏在无欲无求假面下的女人,现在抚养太子,已是峥嵘显露。

    “儿臣见过母后。”

    停下脚步,苏笙笙面无表情地行礼。

    王皇后略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向苏常月道:“这是你的三皇姐,怀安。”

    五岁的苏常月眨了眨眼,接着行了个稍显笨拙的礼,“月儿见过三皇姐。”

    此时苏笙笙一脸冰封,看着苏常月天真懵懂,又稍显畏惧的神情,想到这孩子同是父皇的血脉,却被藏于衣柜中长大,夜不能安寐,食不能果腹,如今也顶多是个四岁孩童的模样。

    思及此,她终是收敛了冷刺,低声道:“皇弟不必多礼。”

第610章 【请君入瓮】不留寸许() 
闻得这似仙女一般的皇姐回应,苏常月怔怔,稚嫩的脸庞露出一抹略显羞怯的笑容。

    苏笙笙见得面前这小人儿黑白分明的眼,没有诡诈,没有算计,心思都毫无隐瞒地写在脸上,还未成为皇宫中那千篇一律的模样。

    苏笙笙默了默,打开了腰间的香囊。

    取出一个掐金丝的玲珑球,玲珑球内放着几朵透着幽香的苍兰花。

    她将金丝玲珑球放到苏常月手中,算是送他的见面礼。

    苏常月看着手中精致异常的物什,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住,愣愣地看着那玲珑球挪不开眼。

    “谢、谢皇姐。”

    苏常月笨拙地道谢,宫中礼数尚不熟悉。

    王皇后站在一旁,嘴角扬着端庄持重的弧度,眼神却没有温度。

    唯独一瞥眸光,从后方阴沉沉地落在苏常月的手上。

    那人眉压着眼,眸光一片晦涩阴沉。

    带着绵绵怨艾,沾着毒看向苏常月手中之物。

    苏笙笙随身带着的玲珑球,曾是东海贡物,是她第一眼便看上了,极为喜爱的东西。

    彼时德帝将此物连同其他贡物赐下中宫,由中宫统一分赏各宫各殿。

    再后来,中宫的分赏到了冰泉宫,那木案上,赫然放着这枚金丝玲珑球。

    那一晚,魏怀瑾半夜前来,缠绵之后,问她可喜欢那玲珑球?

    苏笙笙这才豁然开朗,原来,他早已在宴席上遥遥看见了她新奇翘望的神情。

    往昔种种,一景一物都能伤情。

    曾经她惯不离身的东西,现在可以随意赠人。

    什么都被她抛弃了,不论是人还是物。

    再也不留下寸许。

    ……

    寝宫内一片死寂,浓重的药味充斥着昏暗的房间,偶尔闻得几声压抑的咳嗽回荡在空气中。

    德帝躺在床上,如今起身也是难事。

    浑浊的双眼睁着,无神地望向床顶的绡金帐。

    那是人死灯灭的前奏。

    苏笙笙走进内室,无声地倚着床榻跪下,她握住德帝枯瘦的手,心中言语全成了绵绵酸楚。

    德帝眼眸微动,垂眸看向这个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

    放不下啊,还是放不下。

    若自己去寻贞儿了,谁来照顾他们的孩子?

    边疆战败,国之动荡,朝堂党派林立,外戚虎视眈眈。

    谁可以杀伐果断,委以重任,稳住国本?

    谁可以托孤儿女,辅佐新皇,保下大月江山?

    德帝吃力地抽出手,覆上女儿的发顶,轻轻拍抚。

    还是放不下啊……

    三天后,大皇子由西厂诏狱转移至刑部大牢关押。

    当晚,刑部便传来消息,苏常止于狱中自尽。

    摔碎了粗瓷碗,以血书墙,有悔恨也有鸣冤。

    德帝重病,无人敢将这个消息上禀,生怕刺激了龙体圣安。

    所有人都巴巴地看向司礼监首座,应当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第四日清晨,只见魏怀瑾入了昭阳殿寝宫大门,足足呆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接着,德帝传令召见了几位朝中元老。

    再接着,便是传召怀安公主入殿。

    候在门外的御医面容晦涩地对苏笙笙摇了摇头,“公主,这是最后一面了。”

第611章 【请君入瓮】德帝大行() 
应德二十三年,冬,德帝大行。

    与万贵妃离去的时间,相距不过一年而已。

    德帝生前留下遗诏,将身后事具已安排妥当。

    并没有太多悬念,皇位传于太子苏常月。

    同时念新皇年幼,须有人辅佐,遂托孤三人,内阁首辅徐伯谦、文渊阁大学士杨硕,两人被授予少师、少傅之职,位列三孤。

    而德帝托孤的第三人,则是司礼监掌印魏怀瑾,遗诏虽未授魏怀瑾三公、三孤等虚衔,但却承了监国之职。

    将新皇托孤给一个宦官,而这宦官还承了监国大任,大月开国两百余年,还未有哪个宦官能如此荣宠滔天。

    虽然另外两位顾命大臣是为虚衔加身的从一品大员,但谁人都看得懂,真正的实权,掌握在了司礼监的手中,魏怀瑾是托孤三臣中份量最重的一位。

    执掌监国大任,德帝是把这风雨飘摇的大月王朝,交到了一个阉人的手中。

    这是众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仔细想来,却也是意料之中。

    毕竟这大月的朝堂之上,不乏权臣、佞臣和庸臣。

    但却无善于谋策,手段雷霆,杀伐果断,又有与世家大族有分庭抗礼之能的人。

    再者德帝生前本就不喜群臣做派,不论将幼子托孤于谁,都恐有被世家胁迫,甚至取而代之的忧虑。

    可魏怀瑾却是不同。

    一个阉人可以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但却不能诞下子嗣,替代皇权。

    宦官永远都是依附皇权而存在。

    遗诏中新皇当于十六岁亲政,亲政之前一切事物由监国掌印打理。

    德帝是拿了十年的时间,予一人泼天富贵,换风雨中的大月一线生机。

    在外人眼里,颇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

    但在德帝看来,却是最好的选择。

    只此安排身后事,孰是孰非,各有说辞。

    而关于遗诏的最后一条,却是彻彻底底地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诏书所嘱,德帝归去后,王皇后随同迁至栗洲皇陵守孝,伴青灯古佛,永不还朝。

    这寥寥数语,没有任何因由解释,即刻震碎了王家人跃跃欲试的外戚霸朝之心。

    也瞬间磨灭了皇后那峥嵘显露的富贵高态。

    谁人都想垂帘听政,母仪天下。

    却不曾想机关算尽太聪明后,不过是水中捞月,竹篮打水一场空。

    德帝大行,边关正乱,身后事照遗诏所嘱,极简操办。

    新帝继位,改年号景瑞,就在举国上下一片哀丧时,北疆乌戈连同其各族部落陈兵居庸关下,战火即将再度引燃。

    朝堂上人心惶惶,无人敢请缨出战。

    曾经吵成一片的各党各派,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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