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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游凤戏龙女状师-第20部分

小说: 游凤戏龙女状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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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虽好,也得弹的人好才成。”晨瑶看了一眼二人,轻声说。

    “姐姐说得对。”那二人赶紧低头,恭敬地答话。

    渔嫣冷眼看着,那三个女人都拿晨瑶马首是瞻,极为尊敬,这晨瑶没花多长时间,便让骁王府上下奴婢都服她尊她,还真是厉害。

    赵荣欣姗姗走到琴边,坐下去,锦袖轻轻滑下雪玉皓腕,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拔,殿中就安静了。

    她名震京城,绝非运气,除了长得美,这琴艺也甚少有人能比。

    一曲“浮光盛世”让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大殿中几乎听不到呼吸声,都屏着气,静听弦音,怕呼吸声大了,让这弦音突然折断,成了遗憾。

    优美的歌声突然而起,和着弦音一同婉转。

    众人转头,只见一名女子从位中起身,一面唱,一面像高台上的太后福了福身子,锦袖一甩,又舞了起来。

    “这是何人?如此出挑?”晨瑶也怔住了。

    “这是童怜,是吏部童大人家的四千金,歌喉能让黄莺跌下梨花树。”

    叶简素有点不服气,小声嘟囔,像这种出风头的事,以后是和她没啥关系了,她进骁王府至今,未得幸不说,就连伺侯骁王吃饭的机会也没得到,在五个女人里,她最受冷落。

    “唱得真好。”秋玄灵赞叹着,拿着锦帕的手在空中轻舞。

    “吵什么,见过世面吗?”叶简素又瞪她。

    秋玄灵立刻就低下了头,往渔嫣身边靠了靠。

    晨瑶扭头看了一眼三人,淡淡一笑。叶明月是艺痴,早就看入了神,才不管她们四个人在干什么,手指在空气里轻拔着,记着那弦声乐谱。

    而渔嫣,开始想念恩帮她接进来的那张状子,是东正街吴阿爹要告顺意钱庄昧下他血汗钱,把他的一百两银子的存票,偷换成了十两的。

    她没办法直接见吴阿爹,问的问题都写在纸上,让念恩拿出去,吴阿爹回答,念恩给她记回来,不会写的字,都画了符号。

    她用手指沾了茶水,在小桌上轻轻地写字,思忖着如何从这案子里找到可疑之处。

    一个做小买卖的老实人,存下一百两银子不容易,那可是想回乡买地去养老,给儿子娶媳妇用的,成了十两,那不比杀了他还难受?可恨奸商!渔嫣最恨这些黑心之人,恨不能立刻提笔疾书,将这黑心的店主骂个狗血淋头,无颜去见泉下爹娘。

    耳边这些糜糜之音,对渔嫣来说是杂音!不是享受!她就是不好这一口,尤其是为了在男人面前表现而故作的姿态,更加令她反感。

    “小怜,一年未见,你越发长进了,祺王,你觉得唱得如何?”太后此时笑着问祺王。

    “不错,很好。”祺王抚掌,笑着称赞。一抬手,立刻就有随从捧着两只大盘子进来了,当着众人揭开锦布,两把夺目耀眼的金镶玉头花引得女人们阵阵欢呼。

    “真美。”

    “你看那红宝石。”

    “真是绝世之宝。”

    祺王笑着点头,让随从把两只木盘捧到二人面前,朗声说:“贵妃娘娘的琴艺实在倾尽天下,难得一闻。小怜姑娘的歌声和舞,也是优美动人,让小王大开眼界。这两朵珠花,是在下区区一点心意,请笑纳。”

    “收下吧。”赵荣欣见惯了好东西,也不以为然,只让婢女收下。

    童怜却喜出望外,接过托盘,娇声向他行礼道谢,“谢祺王。”

    “太后,小王还为太后备了厚礼,太后凤驾移步,我们出去一看?”祺王又看太后。

    “什么好东西,还得出去看?”太后笑着,人已起身,手伸向了他。

    “太后请。”祺王扶住她的手,和她并肩往大殿外走。

    众女子们起身,都往外走去,渔嫣心中状纸已成形,心情大为舒好,跟在众人身后去看热闹。只见几张金色锦布盖着几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隐隐传来悉索之声,也不知是何物。

    祺王拍拍手,随从揭开了锦布,一只雪白的孔雀出现在众人眼前。

    “呀!居然还能看到这圣物!”众人都大叹起来。

    渔嫣也很兴奋,白孔雀据说已经消失了上百年,没想到今天能亲眼看到。这高傲的鸟儿轻轻转动它高傲的脖子,冷冷地看着围着它的俗人们,长长的白羽毛拖在后面,阳光落在这雪般的羽上,仿佛让人看到了山顶最圣洁最干净的雪。

    “可惜它不肯开屏。”祺王走过去,接过侍卫递来的折扇,钻进铁笼中,在它的头上轻轻拍了拍,三枝冠羽立刻散开,艳色的爪连退好几步,雪羽从铁笼里探出来,却依旧合得紧紧的,不肯让人看到它的绝尘的美。

    “还真是神鸟。”太后点头赞叹。

    “还有,太后随侄儿来。”祺王又扶住她的手,引着她往前走去。

    太后的后花园里有小池,众人尾随而来,却没在湖边看到任何东西。

    “祺王,你带哀家来看什么?”

    祺王手指一掸,几名随从立刻上前,弯腰在水里拉扯了一下,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水面上激荡起了无数束晶莹的水花,高高喷|向天空,又纵横落下,再重复喷|出,这回喷|到天上时,只听到数声炸响,有彩色的流光和水柱融在一起,把水柱染成了绚烂的彩色。

    “呵,这是什么?真是新鲜有趣。”太后乐了,往前走了几步,好奇地看着。

    “这叫随珠,是小侄府中的术师炼丹时意外所得,放进水中便会爆开,小侄让他们改进了几回,就成了这随珠。”祺王笑着,双手负在身后,仰头看着天空中的彩色水柱。

    “你呀,心思全在这上面了。”太后嗔怪道。

    “太后莫小看这个,随珠还有一个乐趣”他俯到太后的耳畔,小声说了几句,太后顿时一脸惊讶,小声问:“真的?”

    “太后可以试试。”祺王神秘地笑笑。

    太后的金指甲在他的手背上敲敲,小声说:“就你鬼精。”

    “呵,太后这是赞还是贬哪。”祺王笑着,又是一拍手。

    随众又放了一排随珠下水,那水珠往岸上浇来,站在前面的女子衣裳都沾了水,开始惊呼着后退,不知道谁先尖叫了一声,场面顿时就乱了,你踩着我的脚,我撞着你的人,她勾着她的发

    渔嫣本是站在人群最后面,见到生乱,赶紧后退,不知谁在她身后猛地推了一把,收不住脚,又撞上了前一个女人,那女人一声尖叫,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拽着她一起跌进了池水里。

    “快,快捞起来。”太后赶紧让人下水。

    池水特别冰,那些随珠就在身边浮着,水雾太大,根本看不清东西,渔嫣挣了几下,想浮上去,可那女人跟疯了一样抱过来,一面惨叫,一面往水里拽她,她挣不开,被那女人拖着呛了好大几口声。

    几声扑嗵之声,有人游过来,渔嫣迷糊中看到有人一掌劈在那女人的胳膊上,她痛得松了手,那手掌又扶上她的腰,把她举出了水面。

    哗啦啦一声响,她扶着那男人的肩,连声咳嗽着,顶着一头的水大喘不停。

    男人就这样抱着她的腰,把她顶上了岸,她缓过神来一瞧,这满身水的人,却是祺王!

    “快,带祺王和渔嫣去换衣。”太后抓着桂芸嬷嬷的手过来,大声吩咐。

    宫婢们扶起渔嫣,拖着她往前走,她扭头看,她先前站的那方向上围着好几个女人,叶素简和秋玄灵都在那里,秋玄灵一脸担忧,叶素简却是满脸的冷漠讥笑。

    推她的是谁?

    就在太后偏殿里脱了湿衣,用锦被包着,等着宫婢们拿了衣过来给她换。外面传来了谈笑声,她跳下榻,走到窗口往外张望一眼,密密花树之后影影绰绰的,数道高大身影进了院中,是御天祁、御璃骁他们下朝了!

    她躲在窗边,看了会儿,只听到有人大声笑道:“骁王就是骁王,依然和当年一样风|流骁勇,只是不知如今是如何宠幸你的美人们?”

    这是嘲笑,也不知谁如此不怕死?

    她不敢开窗,往窗子缝隙里往外看,那说话的人也是王袍加身,看来是远去封地里的王爷们回来了,她见过的王爷少,不知道这是谁。

    “怎么,十弟对本王的榻中事很感兴趣?”骁王哑哑地说着,听不出喜怒,平淡像潭静水,不起波澜。

    十弟,就是聂王!御西达,今年顶多二十岁,两年前封聂城王。

    “二哥也别生气,我就是好奇。”聂王打着哈哈,大声笑道。

    此时又有打抱不平的声音响起来。

    “榻上事,难道聂王你还未有研究?男女之欢,女子应当服侍男人,莫非十弟平常都是去服侍女人?”

    “胡将军,你什么意思?”聂王顿时喝斥。

    “行了,这是太后宫中,成何体统。”御天祁低斥一声,众人这才安静,跟着他往举办酒宴的地方走去。

    渔嫣正看得来劲,不妨身后突然响起了低醇的男声。

    “渔嫣,换衣服了。”

    她猛地转头,只见祺王捧着衣服,正笑着看她。

    “大胆,你怎么能进来?快出去。”

    她吓到了,把锦被一直拉到脖子处,只露着脑袋,气愤地瞪着他。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额上的胎记,所以冒昧前来。”他笑笑,慢步走近她。

第74章 【78】繁华落尽,与君行() 
“我的胎记与你何干,快出去!不然我叫人了。”渔嫣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忿然看着这胆大包天的男人。

    “你这胎记,可是生下来便有?”夙兰祺却不理她,只盯着她的额头看。

    那半块红斑,像蝴蝶敛去半翅,平常她用发丝遮掩,刚刚头发湿了,便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半边蝶翅。

    “与你无干,快走。”见他渐步逼近,渔嫣急了,把锦被又往上拉了点,拖着这厚厚的被子往榻边挪。

    “渔嫣姑娘莫怕,小王不会伤害你,只想看看这胎记,绝无恶意。”夙兰祺不仅不走,居然还大胆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渔嫣的手快速从锦被里钻出来,啪地一声打在他的手背上,又快速缩回去,揪着锦被往榻边跑,迅速放下了锦帕,匆匆说:“快走快走,我要叫人了,来人哪,快来人”

    她还真叫了!

    外面脚步声已起,夙兰祺长眉扬扬,一闪身,躲到了门后。

    见他如此大胆,不仅不逃,还躲在这里不走,渔嫣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又不敢让人进来了,若看到夙兰祺,太后又会把这罪赖到她身上,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水波双瞳一瞪,咬咬红唇,恨恨地说:“不要进来了,没事了。”

    宫婢的脚步声停在门口,轻轻应了声是,又退开去。

    “渔嫣姑娘,告诉我,你这胎记”

    他又要靠近来,不想这回外面的动静更大了。

    “见过骁王殿下。”宫婢们整齐的请安,轮子碾过汉白玉地砖的声音渐近。

    渔嫣急了,掀开锦帐,连连向夙兰祺挥手,像赶苍蝇一般地挥舞,“快走快走,不想脑袋搬家就快走。”

    夙兰祺深深看她一眼,身形疾起,跃到了横梁之上。

    渔嫣的心跟着跃到了嗓子眼处,正抬眼看,门被推开了,宫奴们抬着御璃骁和他的轮椅进来了,晨瑶跟在后面,往屋里四下打量着。

    二人近了,晨瑶看了散落在地上的干净衣服一眼,捡起来,递到了她面前,小声说:“我看到有人推了你一下,也没看清是谁,渔嫣,你没事吧。”

    “没事。”渔嫣摇头。

    “怎么还不换衣?”御璃骁盯着她,哑声问。

    “马上换。”

    渔嫣把衣服抓进锦被里,拢上了锦帐,又悄悄抬头望横梁,顿时心一惊,一角蓝色衣衫正垂落下来,若被他看到,自己非被五马分尸不可!

    “本王要回去了,赶紧换衣,你们跟本王回去。”御璃骁不耐烦地催促着,仿佛是极厌恶这宫里的热闹。

    晨瑶弯下腰,给他轻锤了几下肩,柔声说:“王爷怎么生气了,您旧疾复发,不能生气。”

    御璃骁唇紧抿着,扭头刺向了榻上。

    渔嫣躲在里面悉悉索索,好半天才套上,头发太长太湿,很是碍事。

    “渔嫣,若不再快点,你就自己走回去。”

    御璃骁冷冷说了句,手指挥了挥,晨瑶便推着他出去。

    “好了,好了。”

    渔嫣赶紧掀开锦帐跳下来,把罗裙往腰上系。脚踩在地上,先前夙兰祺并未拿新鞋进来,湿鞋湿衣又被收走了,此时只能光脚踩在地砖上,凉凉的感觉直涌向心底。

    御璃骁看了她的脚一眼,向她伸出了手,她赶紧把手递过去,他的手掌一包,就把她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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