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干爹是济公-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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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人意料的,李府便如同一个尚在沉睡的上古巨兽,静静的矗立在众人眼前,对外间的变故,对周遭的獠牙利齿恍如不觉,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来的途中遭遇了李府无所不在的阻击,众人心中至今仍是余悸犹存!偏偏到了地头,却又见到这样一幅怪异的样子,众人不由的均是心中惴惴不安!
李府,李家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罗伟终于沉不住气,怒喝道:“吴浩然,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开始攻击!你想徇私不成?!难道还在顾忌你与那老贼李天之间的师生之情谊吗?”他身为天罗皇帝,居然在自己的天罗城之中搞得如此灰头土脸,早已几乎气炸了胸膛!恨不得立即便将现在李家的主事之人抓了起来,碎尸万段!见到吴浩然与杨不群均是一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怒喝起来!他自然不肯喝问自己的岳父大人,所以吴浩然便当仁不让的承受了罗伟的斥责!更拿吴浩然曾拜李天老爷子为老师的事来说事。
吴浩然黑脸瞬间就是一紫!一口气几乎冲了上来,险些遏制不住!强行平息一下心头翻涌的血气,转头向着正被众护卫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着的龙翔说道:“皇上,李家此刻的反应实在太也反常,恐怕蕴含有极大的阴谋,贸然动手,殊无把握啊!”
罗伟冷笑道:“我数万大军在此,区区一个李家又能弄出什么样的花样来?快快下令进攻!将一众叛逆尽数捉拿!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呃,除了女眷!”
吴浩然听了最后的几字,差点没气疯,本来还要据理力争,一侧的杨不群凑上前来,低声道:“吴大将军,老夫绝不怀疑将军的为人,不过,以老夫之意,还是先派几队人马佯攻一下为好,探探李府的底子,也对皇上有个说法。若是一味这样僵持下去,无论是对将军,还是对今日之事,都非是上策啊!”
吴浩然细细一想,也觉杨不群说的在理,叹道:“也罢!”
正要下令进攻之时,却听到吱呀一声,李府大门缓缓敞开,一人从里面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胸前衣襟敞开着,露出郁郁葱葱的一团胸毛。这人见到外面众多人马聚集,人人剑拔弩张,似乎是吃了一惊。伸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侧着头,粗声大气地纳闷道:“咦?这么多人都聚在这里干啥,哈哈哈,脸上居然还画成了这般模样,你们可是在唱大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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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郡。
“你说什么?西荆信使求见?宣铁瀚这个时候会有什么重大军情要与我商议?!”看着面前前来报讯的士兵,李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白日里尚在你死我活的战斗,居然晚上就能派信使前来求见,商讨重大军情!
这…。。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饶是李义两世为人,而且前世的电视剧里全是在阴谋诡计之中,此刻脑筋也不由得有些短路起来。若是宣铁瀚在用计,那他这计策实在是愚不可及,没有半点可信度;若是宣铁瀚乃是真的想要商讨重大军情,那么李义第一想法便是:宣铁瀚的脑袋被驴踢了!这事实在古怪,太过匪夷所思了!
“让他进来!”李义踱了两步,终于下了决定。
“将军于万马军中,纵横捭阖!如入无人之地。四面合围之下,一骑绝尘,奋勇逸出!豪情盖世,旷古绝今!铁瀚对将军为之钦佩不已!将军之勇武,足可称冠绝天下矣!现将军高居燕郡,据险以守,自是万无一失,可喜可贺也。然将军内忧尚在,外患犹存,前狼后虎,眈眈而视!将军之处境,仍为可虑也!当今之计,唯有先除外患,再图回师安内,方是长久之策也!”
“铁瀚不才,独领西荆十万军兵,暂时与虎相谋尔!若将军有意,则北戴数十万大军,覆灭可期!铁瀚愿与将军共图之!届时举灯为号,将军于正面击敌,引动全军决战!铁瀚则焚其粮草,侧面相击!里应外合之下,北戴小儿弹指而灭也!”
“将军垂鉴!铁瀚此言,出在肺腑,万勿相疑,切切为盼!西荆宣铁瀚顿首而拜!”宣铁瀚这封信却是明显是写给李霸的。
手中捏着宣铁瀚亲笔画押地请求合作,共击北戴地信笺。李义眉毛拧成了麻花!信中用词虽然谦卑有礼,但仍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宣铁瀚那一股浓浓地不甘之意。
“你家将军莫非突然得了羊癫疯?”李义把玩着手指之中地信笺。白玉般地脸庞,在烛光地映照之下,发出一种说不出地英俊邪魅之力。头也不抬地悠缓地道:“这等拙劣地伎俩,居然想要骗得本公子相信?难道宣铁瀚认为本公子跟他一样傻不成?就这事搁阁下身上,你信吗?!”
“公子问得在理,换做小人也不信!但此事却是实情,我家将军也想到了公子必然动疑。若公子不动疑,此事反倒是无成功之可能了。将军命小人有问于李公子,究竟要如何李公子才会相信我家将军地诚意?只要在情理之中,将军将尽全力而为,消弭公子地疑窦!”那西荆使者似乎早就猜到李义会有这等反应,闻言丝毫不感到诧异,反而反问了一句。
李义目光一闪,要知李义最精擅观人之术,这也是催眠之学的基础,他从使者的言谈举止中竟有了几分相信,这本来看似最荒谬的提议!如果不是这个使者是最好的戏子,那就是说西荆、宣铁瀚竟真有这个心思!
“除非宣铁瀚亲自前来,否则这件事情实在难有半点能够让我相信的可能!我这话相信贵使可以理解!宣将军也可理解!”李义淡淡的将信笺拍在桌上,脸上一片云淡风轻:“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贵我两军此次一战,纵非不共戴天,却也相差无几,留你一命,放你回去。转告宣铁瀚,如若用计,未免低估了我!如若真心,未免同样低估了我!就算他真地敢来,也要做好我不放他离开的准备!贵使好走,李义不送!”
那使者再不开言,躬身一礼,调头而去!
第276章:心照不宣!()
“公子!我看宣铁瀚那家伙必然没安好心!哪有大占优势的时候前来要求合作之理?定然是另有诡计!公子不可上当!”看到西荆使者远去,一刀抓起桌上那信,粗略的看了一眼,便道。
“另有用心么?这次的事确实透着诡异!”李义若有所思地呵呵笑了起来:“若说全然有诈,却也未必!且看宣铁瀚会不会亲身前来!”李义看着众人迷惑不解的神色,笑道:“以不变应万变,平常心看待即可。”
彭飞嘟囔道:“怎么可能前来,本城的许多兵士恨宣铁瀚犹胜北戴,他敢来,兵士就敢活吃了他!”
李义微微一笑:“我倒不这么看,没准他就真的敢来,也说不定!”
过了还不到一个时辰。亲兵来报:“西荆主帅宣铁瀚只带同一名随从前来,求见公子。”
众人立时就是一阵大大地惊诧,不意那宣铁瀚居然真的来了?难道他真地如此有诚意?
李义神色不变,淡淡道:“快请。”接着转头对李兰二十吩咐道:“你去请董祥利将军前来大堂,要小心点,不得触动了董将军身上伤口。”
日间一战,李霸与其部下几乎个个身受重伤,自打进入燕郡,李义便征调了郡守府第与郡务衙门成为了专门的养伤的所在,一众将领均在府中安然静养。若是没有什么大事,李义实在不愿意惊动这些饱经战火创伤蹂躏的老将们,以免打搅了他们伤势的恢复。但眼下却是特殊情况,只因除了李霸与董祥利之外,其余人等还真就没有人认得宣铁瀚!无可奈何之下,也只有请出董祥利这个宣铁瀚的老对手大仇家。
“这位便是李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在下西荆宣铁瀚有礼!”过不多时,宣铁瀚与另外一人在两名亲兵的引领下来到了大堂。身上长可及地的硕大斗篷牢牢地将两人遮了起来,不要说是面目,便是高矮胖瘦也是看不出来地,只是听地声音甚是粗豪。
李义拱了拱手,淡淡道:“恕在下眼拙,阁下穿地如此严密,在下还不敢贸然相认,请阁下见谅。”说话间,李义的注意力其实根本就没有放在宣铁瀚身上,而是放在了他身边那人身上,总感觉有一双很锐利地目光在透过斗篷细细的打量着自己,似乎带着几分审视和欣赏,却没有觉察出此人有什么恶意。但此人一站在这里,便是渊岳峙,气度凝然!分明乃是一位武功绝不下于东方扬那个级数的绝顶高手。
此人是谁?为何于此时此地出现?目的又是如何?!
宣铁瀚哈哈一笑,道:“适才为避人耳目,不得不如此,现在当然要与公子坦诚相见。”
李义眼神一缩,干笑两声,道:“宣将军只将斗篷取下便可,不用太过于坦诚!大庭广众之下,多有不便……”
宣铁瀚正伸手取下斗篷,露出本来面目,一听李义这话,顿时黑脸涨得紫红,几乎就要骂将出来,似又勉强将怒气压住,尴尬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呃……那是,那是!你我皆为须眉男子,这个……的确是用不着,嗬嗬…呃……”感觉自己的话锋不对,似乎引人遐想,只得又强笑一声,道:“李公子果然风趣,呵呵,果然风趣,嘿嘿…。”一刀、彭飞等人身着亲兵服色,伺立一旁,本来不言不动,宛若几根木头桩子一般。但李义与宣铁瀚这番对答一毕,再看宣铁瀚的黑脸时红时白,又青又蓝,彭飞顿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旋即觉得不对,伸手捂住了嘴,两个肩膀笑的剧烈颤抖,终于忍不住地呛咳起来。
一刀憋笑憋得满脸也已经通红,眼睛一瞪,喝道:“滚下去!”彭飞如蒙大赦,嗖的一下便窜了出去,外面随即响起一阵忍耐不住笑声的剧烈呛咳……
李义恼怒地瞪了一刀一眼,收回目光,看向那名仍是用宽大的斗篷遮着脸的人物,微笑道:“不知这位是?”
李义眼睛何等毒辣,早已看出来,宣铁瀚虽然来了,但宣铁瀚却明显不是今日谈判的主使之人,这一点,从宣铁瀚看向这人的稍带畏惧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得出来。难道西荆竟不以大将军宣铁瀚为首吗?
此人是谁??
这个人,才是李义值得重点防范的人物!
那人哈哈一笑,取下了斗篷,语音清朗,说道:“李公子果然不凡,不过在下无名小卒,哪里值得李公子金口相问。”
斗篷取下,李义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清华之气的锦衣华服的中年文士,眼睛和通透澄明的心告诉自己,自己确实从没见过此人,但心中却是不由得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微妙感觉。见他一双眼睛柔和的看着自己,淡淡的审视和探究之外,竟然是一片欣赏和一股爱惜之意!虽然心中不明所以,李义的语气还是不由也为之缓和了下来:“先生请坐,宣将军请坐!来人,奉茶。”
茶刚送了上来,宣铁瀚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抄了起来,正要往嘴里送去,看得出也是渴了。突然听得后堂传来一个中气颇为不足,却犹如破锣一般的声音:“哇哈哈,听说我那干儿子要来投降了是吗?啧啧啧啧,还真是挺孝顺呢,老子怎么也得不出来表示一下不是……嗯,你们不是骗我的吧?”声音到了最后,却又转为了狐疑。
宣铁瀚一张黑脸顿时再次变蓝。茶水刚刚端到嘴边,却又啪的摔在了地上,霍然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气涌如山:“董祥利,你这个老王八羔子!你宣老子来了,你这龟儿子能怎么地?”
后面呀的一声。似乎是颇为惊异,接着便静了下来,刷刷刷脚步声起,两个原本便是燕郡郡守亲兵的军士抬着一个软兜走了进来,董祥利包得如木乃伊相似,半死不活的躺在上面,眼睛也闭上了,嘴里还在嘟囔道:“好似老子刚才真的听到老子的那干儿子在问安呢,难道那忤逆不孝地东西真滴来了?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是仗了谁的势了?”
宣铁瀚腾腾腾上前三步,站在软兜跟前。口中唾液横飞:“董祥利你这龟孙子张开你地狗眼看看。你宣老子就在你这龟儿子面前!咋地?瞧你这浑身缠着裹脚布地倒霉样子,就这么一点点小阵仗,你就怂了?我呸!”
董祥利缓缓睁开眼睛:“哟呵,原来真是你小子,我的儿啊,你上次答应地见面礼啥时候给你干爹我老人家送了过来?”
宣铁瀚听他还在胡言乱语,不由火冒三丈!瞪起了牛眼,提起醋钵大地拳头就要一拳擂了下去。这一下如果真碰上,只剩下半条人命地董祥利估计就得利马归位。
“宣将军请息雷霆之怒,将军地诚意李义已经见到了,等下咱们还有正事要谈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