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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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如风跟春泥一起出门办事的时候,明明有常胜这个助理兼司机在旁,他还偏偏要亲自给春泥拉车门,安排她坐好之后自己才到后排与她同坐,充分表现出对她的在意和关心。
春泥心里美得掉到蜜罐一样,她想,原来熬过那凄凄惨惨的童年,就是为了等来这幸福的一天!
陪她去福利院见冯院长的时候,易如风咬了咬牙,轻揽春泥的腰一起进去,俨然一对情侣的样子,可把很少上网、至今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冯院长吓坏了:“你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去了?易先生。。。不是跟小白吗?”
很快,冯园长就发现自己老了,ut了,跟不上形势了,年轻人的事情她再也搞不懂了。
不过,易先生和春泥都是好孩子,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远在加拿大的丁宁得知了这个消息,心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丁宁一边哭,一边笑,一边祝福,一边往死里灌自己酒。
巫山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春泥?不是小白的那个室友吗?她怎么跟易如风弄到一块儿去了?这小子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麻阳说:“这事挺蹊跷的。女朋友是自己的秘书,已经天天在身边陪着了,还要大张旗鼓高调公开,不惜修改公司章程,这是多想要天下人尽皆知啊!易如风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如果真喜欢那姑娘,按说应该低调一点保护她才对。你看,多少男明星结婚好多年,公众都不知道他有老婆呢。”
巫山:“话也不能那么说,朕不就一向高调么?”
麻阳:“你是个例外。”
不管巫山怎么看,反正麻阳觉得易如风此举有其它用意。
一天,春泥走进一家早餐店问:“老板,有没有甜豆腐花?”
店很小,小老板既是老板又是服务员和大厨,完全是劳动人民本色,每天为生计奔波,根本没空看网上那些八卦,所以难得的没认出春泥。
他一脸懵圈儿地问:“豆腐花是啥玩意儿?”
春泥:“就是豆腐脑儿,甜的那种。”
小老板:“豆腐脑儿倒是有,但豆腐脑儿不咸的吗?”
春泥:“呃,我是想买甜的。”
小老板:“没听说过甜豆腐脑儿,是不是你们南方人才吃那个啊?那玩意儿甜的怎么咽得下去?”
其实春泥也是北方人。
她一连跑了几家店,都买不到甜豆腐花,一气之下买了黄豆和豆浆机,打算回家自己做。
她这么执着只是因为,易如风小时候在南方长大,他两次提到过想念南方的甜豆腐花,而他说的每一句话,春泥都特别放在心上,难怪工作干得那么出色呢,偶尔有时候易如风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可春泥都记着。
网上搜了个方子,照着练习了几次,质地看着白皙滑嫩,应该是相当符合要求了。
但春泥尝了一口后差点吐出来——早餐店老板说的一点儿不错,北方人实在不适应甜味+豆腐脑这个组合,南方人的美味对她来说简直难以下咽!
即便是这样,第二天早上,春泥还是提前了2个小时起床,把泡好的黄豆倒进豆浆机现磨,只为了上班时给易如风带份新鲜的。
现在,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宠自己的男友了。至于应该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她从来没想过。
临出门的时候,春泥又拿出新买的毛呢裙换上。
昨天逛街买这条裙子的时候,售货员认出了她,服务特别殷勤,使劲夸奖她穿这裙子美得像天仙,所以春泥脑袋瓜一热,同款不同色的买了三条。
现在穿着觉得还是有点儿别扭,但也不打算脱。
以前她从不穿裙子,觉得拖拖拉拉的很麻烦,更喜欢帅气的七分裤小皮靴。
但易如风似乎很喜欢穿裙装的温婉女子,所以春泥开始悄悄地改变自己了,曾经她可是信誓旦旦说,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哦。
可能恋爱中的痴情女子,各个都是说谎高手吧。
春泥春风满面地拎着保温桶进了公司,无数人跟她打招呼,夸她今天真漂亮,然而她满心只期待一人的赞美。
勤奋的易如风比别人早到一个小时,已经开始办公了,听到敲门声抬起头:“进来。”
还是头一次看见穿裙子的春泥呢,易如风发呆3秒钟。
春泥面带娇羞,觉得肯定是今天的自己把男神惊艳了。
但没想到易如风一开口却是这样的:“裙子好像不太适合你,以后还是穿裤装吧。”
春泥尴尬得无地自容:“哦好的好的,我也这么觉得。。。。。。”
赶紧奉上保温桶:“如风,你不是想念南方的豆腐花吗?我特地尝试着做出来了,你快尝尝!”
她想得很周到,连碗、勺子和餐巾纸都拿来了,而自己则像个服务员一样在旁伺候着。
易如风果然面露喜色:“豆腐花呀,那可是我朝思暮想的。”
春泥满怀期待地盯着他的脸,只要他能夸上一句,她所有的辛苦就都是值得的。
但是尝了一口之后,易如风显得有些失望:“口感其实跟正宗的差不太多,但就是吃不出记忆里那个味道了,可能离开了当地的水土,就不容易复制了。”
忙了一个早上的春泥被当头浇了两盆冷水,有些蔫儿了,但还是努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说:“没关系,有机会咱们回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去吃。”
易如风冲她灿烂一笑当作服务费,春泥马上主动跟个老妈子似的把东西全收走了:“那你还想吃什么,我可以再试试别的。”
易如风不客气地报出了几样食物名称,春泥一一记下,空闲时间有事干了。
门外的同事们在议论纷纷,说今天早上看春泥提着个保温桶进总裁办公室,估计两人正在里面甜甜蜜蜜地共进早餐呢吧,这狗粮撒的!
话音未落,就见春泥一脸失落地出来了,大家于是做鸟兽散。
回到家,她脱下裙子,把另外两条不同颜色但没穿过、尚在退货期并且连商标还没剪下来的裙子,拿回商场想要退掉,反正易如风也不喜欢,自己喜不喜欢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女销售不情愿地接过来,小声嘀咕了一句:“男朋友那么有钱还这么抠!”
春泥:“你说什么?”
女销售:“没说什么。”
心情本来就不佳的春泥有些较真儿了:“我都听见了。商品还在退货期内,我就有权退货,你那样说是不对的,应该向消费者道歉!”
女销售碍于自己的饭碗,最终跟春泥道了歉,但这件事还是传出去了。
易如风面露不悦地把春泥叫到跟前:“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要注意帮我维持正面形象知道吗?两条裙子而已,不退就不退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何必让人说闲话呢?”
春泥有一肚子的委屈,可也不知为什么,在易如风面前就是一个字也吐露不出来,只会说唯唯诺诺说“好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其实她隐约觉得有些奇怪——有人在的时候,如风总是大秀恩爱,揽她的腰,摸她的手;而只有他们俩独处的时候,他反倒表现得不那么亲近,跟自己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了。
这样的后果就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反而没有别的情侣的甜蜜,而变得特别生分,更别提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了。
不过这念头一闪而过,完了她还是该干嘛干嘛,对易如风言听计从,不敢或不愿有一丝一毫的忤逆。
131 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不论晴或雨,不论暑与凉,不管白天发生了多少伤心事,一到夜幕降临,酒吧街、小吃摊,永远是人声鼎沸的地方。
因为一个人的悲伤再大,也不足以让世上所有人为之惆怅。
这天,夜来欢和月光祖又成功把日理万机的巫山给揪出来了。
三人行,照例首先花020分钟聊天下大事、国内外局势,主要抱怨总统昏庸,光想着丰满自己的荷包,不帮老百姓解决实际问题。
夜来欢和月光祖两个人在巫山面前丝毫没有自卑感,每每到这个时候,跟二位皇上一样滔滔不绝指点江山,尽管他们,尤其是月光祖,实际上可能连改变一只蚂蚁爬行轨迹的能力都没有。
之后,两个死党同时挤眉弄眼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巫山,你跟那个小白怎么样了?细节,我们要的是细节,你懂的。”
敲桌面,敲桌面。。。
万万没想到
“小白是谁?”巫山眼里毫不掩饰疑惑的目光,“难道是叫白云暖?”
夜来欢、月光祖都皱起眉头,跟看怪物似的瞅着他:“哥们儿,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幸亏我们哥儿俩不是女的,否则你早把我们俩忘了,看来天下就没有一个女人能长久俘获首富的心!”
“就是,我们还以为这个叫小白的有戏呢,看来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啊,这么快您连她是谁都想不起来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巫山并不在意他们话中的挖苦成分,反正也习惯了,知道兄弟们一向不是恶意的,只是嘴欠而已。
苦苦思索了半天,脑子里还是一无所获:“这个白云暖长什么样儿?跟朕是怎么个关系?”
夜来欢、月光祖面面相觑,各自翻个白眼灌了几口酒,一场聚会不欢而散。
他俩一致认为脑子灵光得跟电脑似的巫山在消遣他俩,没劲。
巫山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暗想,朕不会是失忆了吧?
不过,从麻阳、夜来欢、月光祖那里没有得到更多关于这个白云暖的消息,这哪里难得倒巫山?
他派去的人很快成功弄来了小白的相片。
啪!
信封口一开,桌上倒出了一堆高清照片。巫山一张张拿起来审视。
这是一个上身运动服、下身牛仔裤、脚踏平跟帆布鞋的年轻女人,骨肉匀称,身材比例协调,从头到脚没有一件奢侈品,看起来简洁大方。
讨人喜的鹅蛋脸,温和不施粉黛,黑白分明的杏仁目顾盼生辉,乌黑发亮的长直发如云如瀑,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手指头上都没有首饰。
有的照片是她在车站翘首等车,有的照片是她在超市挑选商品,有的就是在走路,都很自然。
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美人,但在这个矫揉造作、什么都趋于人工打造的时代,这女人身上却有一种难得一见的天然去雕琢之美。
巫山那极善攻城掠地的目光,自然也在她胸前转了几转。
去拍照片的人果然十分了解老板的心思,没有只拍个大头照,而是把胸部拍得恨不得比脑袋的分辨率还高。
巫山的目光老练地审视了片刻想,这尺码也就勉强符合朕的最低要求。
照理说,这种清汤寡水的风格应该不是朕的菜呀,朕跟这种学生妹似的女人之间能发生得了什么?
不过,五官看着有些眼熟对了,这不就是上周五下班时,在公司门外碰见的那女的吗?
她当时自来熟地迎上来说什么来着?
——“堵车好严重,我干脆直接过来找你了。”
倒是不卑不亢。
听这口气,似乎跟朕很熟,似乎朕跟她约好见面的?怎么可能?
再努力回想,实在想不起更多有关这个小白的事情了。
没关系,再派人去搜集信息。
信息反馈回来:白云暖,原智慧幼儿园舞蹈老师,现任新蕊五星实验幼儿园首席舞蹈老师,家庭背景不详,从小在爱家福利院长大。
一个背景简单的孤女?一个幼教老师?
又不是什么名媛,朕是怎么跟她弄到一起去的?
送回来的信息还包括一张报纸,上面是巫山和小白一起参加电视台晚宴的照片。
巫山粗略看了几眼,最后果断把资料和照片齐齐扔进了脚边的纸篓。
“朕都没印象了,估计又是个不择手段想上位的女人,想不起来也罢!”
巫山就此放弃了,小白却没有。
本来她有个优点,就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睡一觉起来就全忘了。
可是对巫山这个人,不管睡多少觉一睁眼,对不起,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毕竟是世界上唯一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而且这肌肤之亲是由切骨之恨慢慢转变来的,其中的心路历程可以写本书了(书名就叫《巫山有云也有毒》),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表面再潇洒的女子,内里就算不百转千回,也多多少少是暗藏了些许柔肠的。
巫山许下山盟海誓的时候,小白明明是确认过眼神的。
那眸子里的坚定和诚恳,至今想起来依然让她感动不已,怎么可能有假?不是说眼神最不会骗人么?
小白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