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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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别人啊!”
小白果然不哭了,愣了一下,心想这位大爷随便一猜还猜得真沾边儿,不过听了他的话她反而更难受了,我不要孟老师眼瞎啊,555,哇哇哇——
吓得越帮越忙的老大爷赶紧88了。
秋林看小白哭得不像要停下来的样子,得想个办法,于是急中生智问:“吃不吃冰淇凌?”
她知道小白不开心的时候,请她吃冰淇凌最管用了。
果然,哭声戛然而止。
小白抽泣了两下说:“我要吃朗姆酒+核桃脆+爆米花+太妃糖彩带味儿的。”
秋林皱皱眉头:“没听说过,有这口味吗?”
小白用手背抹了抹鼻涕:“有哇,这条街走到头拐角那儿新开了一家特色冰淇淋店,我看到有这个口味的,我还没尝过呐。”
真是冰欺凌达人啊。
说着说着,又无法自控地抽泣了几下,伤心过度时都这样。
“哎好,走走走。”
秋林成功安抚住了小白。
甜蜜的味道刺激味蕾,激发脑垂体分泌多巴胺,小白用掉一包纸巾后,果然感觉好多了。
冷静了两天,她总算想明白了,孟老师当时那些伤人的话都是假的,全是为了赶自己走,不耽误自己的时间和前程。
他那个人那么善良,对自己又那么关心爱护,说出那些话,他自己肯定也很难过的。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小白更加发疯般地想去看他,甚至上课的时候也溜了号。
可是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按门铃、怎么敲门也没人开了。
最后,还得感谢隔壁老太太出来回答她的疑问:“姑娘,别敲了,房都退了,两个小时前人就走拎箱子走了,房东都来检查过了。”
“走了?”小白觉得五雷轰顶,“去哪儿了?”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儿,老太婆我哪敢管呀?”
老太太还记着那天偷听被秋林发现的耻辱,说完就赶紧关上了门。
不知所措的小白愣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打电话。
可是,存心要躲你的人,自然是联系不上的。
她又没头苍蝇般地跑到房东那里去问,得知是昨天刚交的罚金,相当于3个月租金。
至于孟君遥去了哪里,房东却是毫不知情。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小白一下子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断线的风筝,失去了方向。
如果线索也算线的话,可以断,那么牵挂这条线却是断不了的。
正在这时,手机响,一看是巫山。
小白没有接,暂时无法面对他。
巫山也不生气,改为发短信:“我好不容易从国外请到一位神经再接专家,他看过孟君遥的病例,说有九成把握把他的胳膊治好。你尽快跟你那个孟老师约时间到巫氏医院来,专家不能逗留太久。”
没想到巫山还惦记着孟老师的伤!
小白对巫山又是歉疚又是感激。
可惜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没法第一时间告诉孟老师了,也没有办法约到他。
小白回复:“他退房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走了?他去哪儿会不跟你说一声?”巫山有些不悦,不过不悦的原因让人没想到,“我说白云暖,你不是最在乎你那个孟老师了么,怎么不看好他?人家现在身上有伤,你还忍心把他气走?”
小白愣了一下。
一个是惊讶于巫山替他说话;第二,是自己气走孟老师的吗?
也许吧,自己和孟老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各自放了狠话,彼此伤害了对方,也伤害了自己。如果可以,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只是,还有以后吗?
巫山问:“他手机号变了没有?”
小白:“我不知道。”
巫山派人查询了一番之后:“看样子他已经换了号,走得很决绝,你们闹别扭了?”
小白:“嗯。。。。。。”
巫山:“在s市他还有别的什么朋友么?你认为他可能去哪儿?”
小白:“别的朋友,就是福利院和你弟弟巫海了。”
第220章 最擅长的才艺是打退堂鼓()
巫山:“看来他是执意离开,不过既然2小时前刚走,那么现在很有可能还在s市。。。。。。肖米,进来一下!”
他没挂小白电话,同时联线秘书肖米,当场跟她确认如果今天自己不在,都有取代方案,放心了。
巫山亲自开车载着心神不宁的小白,机场、火车站、长途客运站各处都找了,也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崇高。
4只眼睛跟红外线探测仪似的扫过面前每一个旅客的脸,就连长得稍微有一点像孟君遥的,和胳膊打着绷带的旅客都没放过。
有好几次,小白满怀希望冲到某位旅客跟前,贴在人家鼻子底下细细打量,瞅得人家直发毛,但每一次都失望而回。
听说孟大哥失联了,火烧眉毛的巫海也自成一路加入了寻找的队伍,可是3人2路均一无所获。
小白一脸焦急担忧,生怕专家走了,孟老师赶不上这拨手术:“你请的那位专家能在这儿待多长时间?”
巫山:“本来计划是一周,但如果找不到你的孟老师,我就只能先送他回去了。”
小白一听更上火了。
巫山:“不过你放心,等你的孟老师找着了,我再把专家接过来,大不了酬劳翻番就是。如果不行,那就翻两番,三番。”
小白想到两天前自己对孟君遥说的话,脸上火烧火燎,心中对巫山充满歉疚:“你以前不是特别抵触孟老师吗?最讨厌我戴红豆坠子,为什么你现在对他态度变化这么大?”
“问得好,”巫山歪着头望着她的眼睛,“我说爱屋及乌,你信么?”
巫山为她做了这么多事,还有相比初识时天翻地覆的进步,她怎么会看不到?
小白感动地说,谢谢。
巫山:“再说谢我跟你急啊,对我还说谢谢,生分,忒俗。”
小白的心头一颤,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心里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然后终于说出了昨晚想了一晚上的话:“巫山,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
巫山:“现在不是商量婚礼的时候,乖。”
“不是,”巫山超越常人的谜之自信让小白更加难以开口,恐怕马上就要让他失望了,而让别人失望,是她最不愿做的事情之一,“我想说,原谅我,还是不能跟你结婚。”
咣叽。
巫山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就像从热带瞬间到了寒带,时光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但他没问“为什么”,因为不难猜到原因。
这叫商量么?有商量的诚意和余地么?分明是这个女人早就决定好了的!
小白想,此刻不趁热打铁说下去,更待何时?再等就更说不出口了。
“如果找到孟老师,我想,我想跟他结。。。。。。”小白也是豁出去了,但没勇气看巫山的眼睛,“孟老师十几年来为我做出了很多牺牲,看他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漂泊下去,我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了。。。。。。”
白云暖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在跟谁说,这几句话出口得异常艰难,也异常痛苦,她对巫山充满了歉意和心疼,鹅蛋脸一低:“我什么都不解释了,你怪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
四周死一般的沉默。
小白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了巫山一眼,从他表情并不丰富的脸上,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实际上,巫山的心里有痛苦,有委屈,有不舍,有气愤,有绝望,又自然而然地心有不甘,想要挽回,另外还想对着小白河东狮吼——“原来你白云暖最擅长的才艺,不是美术不是口琴而是打退堂鼓啊!你想帮他,有那么多种方法,难道就非得嫁给他不可么”。。。。。。
这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对一个人工智能来说,要在脸上同时表达出来的确太困难了,尽管他已经是全球最先进的ai。所以只好表现为面瘫。
小白忐忑地等着他的反应,一分钟长得像一年。
巫山输入了这么多信息,奋力消化之后,最后的输出却表现为缓缓而平静地开了口,速度比平时的语速慢了一倍有余:“你曾经说过,让我学会尊重别人。那么,我现在,就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一个没有眼泪的人工智能,生平第一次有了痛哭一场的冲动,这可是巫山头一回爱上一个女人,并且毫无保留、不计后果地投入了全部感情。
结果眼看要办婚礼了,咣叽!新郎不是我!
不过,这才是他认识的小白呀,也才是他喜欢的小白。
如果她对落难中的孟君遥态度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那她也就不是白云暖了。
所以,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挽回不了她的人。这个道理,巫山懂。
他觉得自己虽然败给了姓孟的,但败得并不丢人。他相信小白真正爱的是自己,她的心应该还是属于自己的,她只是知恩图报,从道义上无法丢下姓孟的不管。
巫山阿q地想,正好,我也不喜欢跟伤员争,哼!
本来在忐忑地等着一顿狂风暴雨的小白,听了巫山的话,感动简直得不要不要的!
这么久以来,这个曾经自私霸道的男人的确为自己做了许多努力,努力改正他的缺点,克服他的弱点,牢记自己说过的话。。。。。。这样的他,不仅不是恶魔,反而暖得像个天使了!
正好等红绿灯,车子停了下来,巫山转向小白,面色很平静:“当不成夫妻,当朋友总可以吧?”
好有杀伤力的一句话,小白心里翻江倒海。
巫山:“差点儿忘了,还有一个选择呢——要是找不到孟君遥怎么办?”
小白:“那我就会一直找。”
巫山:“那我也会一直等。如果你哪天改变主意了,希望你还能回来找我。”
这是心甘情愿当备胎的节奏啊!
巫山也不敢相信,自己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前听月光祖表达过类似意思时,他还跟夜来欢一起鄙视他来着。
现在才知道,原来如果真正在乎一个人、爱一个人到骨子里去,就会甘愿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容忍,为之做出尽可能大的让步或牺牲。
自古以来,主动报名当备胎的都是真爱!
话说孟君遥已经计划好到某三线小城落脚,而且说走就走,再不墨迹。
因为他即将乘坐的大巴不是正规的巴士公司,买票没登记身份证件,所以小白他们在客运系统里找不到他。
他也是故意为之。
孟君遥为自己不告而别感到内疚,可是如果告诉了小白,就肯定走不了了,到时候她梨花带雨一挽留,保不齐自己心一软就留下了。
可留下来之后,就得面临无穷无尽的问题,哪儿能真让她嫁给自己呀?
以前不能,现在自己正落难,就更不能了。
可是如果不能给她幸福,他宁愿不娶她。
以前,小白是孟君遥唯一的目标;而现在,他唯一的目标是远离小白,让她忘掉自己这个人。这其中的心酸又有谁知晓?
长途因为路途枯燥寂寞,大巴司机常常备着好多碟片。
乘客依次上车的工夫,这位司机大叔肆无忌惮地放流行歌曲,还旁若无人地跟着大声吼,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她的挽留还萦绕耳旁/想起离别她带泪的脸庞/你忍不住地哭出声响/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让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
字字戳心。
孟君遥心中一阵剧痛,差点儿就转身下车了。
身后的s市虽然不是他出生的地方,但几十年的时间,已经俨然成了他的另一个故乡。
换句话说,有小白的地方,就是故乡。
可是她的温柔善良。。。。。。罢了罢了,往后就不要再想!
其他旅客大多是两两相伴或者全家人一起,有说有笑,孟君遥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僻和沉默。
往脑袋顶的行李架上举箱子的时候,一向不习惯麻烦人的他,本来觉得自己一只手应该也可以,但箱子还是险些掉下来砸到人,幸亏旁边一个女子眼疾手快帮他扶了一把。
孟君遥:“谢谢啊!”
女子操着软糯的南方口音说:“不谢不谢。请问先生你这只手臂是受伤了吗?”
孟君遥坦然地说:“对,没知觉了。”
“啊?”女子,“是暂时的还是。。。。。。?”
孟君遥依旧坦然:“大概这辈子都这样了。”
“这样子啊,”女人流露出同情的神色,“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挺不容易的,要是一路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跟我讲一声,千万不要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