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有云也有毒-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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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轰鸣着回答她:“是的,就他了!不后悔!”
第193章 突然温柔太吓人()
太阳穴一阵抽搐,痛得麻阳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按摩无效,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板止痛药片,飞快地掰了3片塞进嘴里,稍事休息才有所缓解。
上个月一次还只用吃1粒呢,这么会儿一次就需要3粒了。
这都是天意吧?
消息灵通的麻阳,知道了巫山与小白的结合已是大势所趋后仰天长叹。
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此荒唐,能瞒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纸里包不住火,离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刻不远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沈长歌承受不了丧子的剧痛。
可是,现在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他已经用尽了全部的智慧、胆量和力气。
易如风听说,小白已经顺利打通了老夫人这一关,接下来就等着张灯结彩迎娶她过门儿了,恨得牙痒痒。
这下自己出主意送支票的事,搞不好也会被山哥和小白知道,他们会不会怀疑自己的动机啊?
不过,这比起山哥就要属于她人这件事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山哥的盛世美颜、逆天身段,甚至他冷到勾人魂魄的眼神,他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还有他几乎可以敌国的财富,统统都要属于那个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白云暖了!
更重要的是,山哥的心也被她偷走了!真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成了能笑到最后的人。恨只恨当初太轻敌,没有早点拔掉这根眼中钉。
易如风心碎一地,甚至想,到了山哥大婚那一天,自己大不了就剃度出家去。
转念又一想,不好不好,虽说现在出家人条件比以前强多了,可以用手机,还可以吃肉,但总还是没法儿跟自己现在这生活水准比啊,搞不好得睡大通铺。
一堆大老爷们儿光膀子睡一个屋,鼾声此起彼伏的,那怎么睡得着啊?熏也被臭脚丫味儿熏死了吧?而且洗澡也没有8孔变相半月形按摩浴缸。
不要不要,绝不能想不开去受那个罪!
正在他心情无比愤怒和低落的时候,春泥兴冲冲走了进来:“如风,下班了,咱们一起。。。。。。”
易如风:“不去不去!”
春泥:“是国家交响乐团的演出,你不是一直想去听的吗?我好不容易抢到两张票。”
以前易如风只提过一句感兴趣,春泥就记在了心上。
易如风把“别整天那么没追求”给咽了回去,因为听音乐会其实不算没追求,所以他给换成了“你找别人陪你去吧”。
春泥失望地说:“哦,那我也不去了,我陪你吧。”
易如风略带嫌弃:“你是怕我一个大男人,自己呆着会寻短见还是怎么着?成天上班时间都看着我,还没看够啊?你应该多交点朋友,这样才不会弄得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好像整个世界里只有一个男人似的。”
春泥又被数落得满面羞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隐约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自己要陪他,他却要把女朋友支走,让自己去多交别的朋友。
自己眼里全是他不对吗,难道还应该放别人?男人不是占有欲都很强的吗?
易如风忽然又想起来一个茬儿:“对了,咱们销售部那个王大刚,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春泥紧张地赶紧解释:“没有没有,纯工作关系打过几次交道而已。”
易如风眯起眼睛:“不是吧?我看你们俩挺谈得来嘛,有一天你还跟他两个人一起吃午饭。。。。。。”
春泥:“不是跟他两个人,是好多同事约好了,结果我们俩到早了!”
易如风不依不饶:“你们俩面对面坐在那的时候,他说什么了你笑那么开心?”
春泥:“有吗?我笑了吗?”
她根本都不记得了。
易如风这虽然纯粹是无中生有,但春泥以为他在吃醋,心里还偷偷高兴了一小下。
没想到易如风接着说:“你放心,我不是在吃醋,我没那么小肚鸡肠。宋春泥,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身份是我的秘书。秘书就要负责搞好上上下下的关系,替我了解员工们的需求。正好借这个音乐会的契机,你可以找个人了解了解去,比如,王大刚。”
说完立刻埋头工作,一副下逐客令的样子。
这是把自己发配给王大刚了呀。要是换了以前的春泥,哪受得了这待遇,早就不客气地怼回去了。
但谁让她爱上了易如风呢?
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春泥对易如风的爱是无私而卑微的那一种,她在他面前就是没脾气,他说东就是东,他说西就是西,无端背黑锅可以,无端充当他的出气筒也可以,她所有的原则和棱角,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为他磨平了。
易如风一边赶春泥走一边还想呢,女人就是麻烦,唧唧歪歪的看到就烦,山哥是怎么受得了那个小白的?话说要是我跟山哥两个人去听音乐会,那还差不多。
自行脑补了一幅自己跟巫山两个人手牵着手坐情侣座听音乐会的画面,当听到美妙的钢琴曲致爱丽丝时,两人还含情脉脉地互相对望了一眼,而自己的手顺着山哥衬衫解开的衣袖伸了进去,慢慢地在他手臂肌肤上摩挲,易如风浑身的细胞都激动起来。。。。。。
春泥捏着票失落地退出了易氏总裁办,转身就送给了其他同事。如果易如风不去,她也不想跟任何人去。
白得票的同事连连道谢,说这票可难弄了,春泥你怎么这么大方啊!
春泥一点儿都不心疼票钱,因为她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饶是恋爱中的女人最笨,她也还是觉察出了点儿问题。
易如风似乎只是拿自己当个幌子,在人前秀一下恩爱,私下却碰也不碰自己。
不碰也就罢了,这是事先约好的,可是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也从来没有流露出期待见到自己的样子。自己对他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的,甚至见不到更好。
可是,如果他对自己毫无感情毫无兴趣,又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当他的名义女友呢,为什么不从追他的人里选个他真正喜欢的女人呢?
自己又不是名媛,没什么背景,应该没有什么可令他有所图的东西。
春泥想不通,难过得回家喝了一杯。
听说小白跟巫山越来越好,真有些羡慕他们,另外也想起了自己从前是如何劝小白离开巫山,又是如何夸易如风全身都是优点的。
巫氏大宅里正在召开家庭会议,四口人举手全票通过了小白,其中巫海连脚都举上了天,被巫天行痛斥没规矩。
飞机失联的事拉近了一家人的心,巫天行也下了决心要对儿子们和颜悦色。
有一次,他特温柔亲切地要跟巫海促膝聊天,畅谈人生,结果把巫海吓得跳起来就逃,一个劲儿地说“我爸今天中邪了!”
看大家都不习惯,巫天行只好又恢复了从前的威严,巫海这才高高兴兴把心放下了。
巫海听说小时候自己差点儿淹死那次,救自己的恩人就是小白的父亲时,更加表示:“我保证,我以后会加倍对嫂子好,就当报恩了。”
巫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的媳妇儿,用不着别的男人对她好。”
巫海笑着说:“完了完了,妈你看我哥,嫂子还没过门儿呢,我哥现在就变身护妻狂魔了!”
全家一阵欢笑。
“大海,你也赶紧的,”沈长歌想起拾梦那事,心里总觉得还是有些对不起二儿子,“家庭条件方面,可以适当放宽。”
巫海知道,对于将门当户对原则坚持了好多年的母上大人来说,能讲出这样的话很不容易了,于是他也表示,会努力找个好姑娘。
沈长歌这就准备张罗订婚事宜了。
巫山:“还不行,妈,儿子还有几件事,要先安排妥当才行。”
他清楚地知道,至少有3个人的祝福必须得到,小白才能够开开心心地嫁给自己。
为了搞定这第一个人,巫山还需要做些准备工作,不过他一出门就被结结实实地堵在了路上,为节省时间,得开始考虑在市内也用私人直升机出行了。
经济快速发展,城市规模急速扩张,而市政工作效率低下,工地一会儿等这个材料,一会儿等那个审批,工人们动不动歇会儿去喝杯咖啡,结果就造成了w国天天在修路,也常常在堵车。
有的路明明修得差不多快完工了,结果上头一道命令下来,拆了重修,换个修法!
然后工人们又可以去喝咖啡了,而项目领导们很可能又领了国家一笔款项去逍遥。
但如果是私人项目就不一样了,老板天天盯着催,看谁敢不干完活就去喝咖啡!
这不,巫山这几天天天下班后往工地跑。
不过,这处工地并不是巫氏搞房地产的施工工地,而是福利院旁边那块地的养老院项目。
巫氏房地产项目工地,一般巫山只会在选址时出现一两次,然后就不用他亲自督阵了。
这些日子,工人们常常看到一个魁梧结实的的大个子,穿件短袖t恤、顶个安全帽出现,有时弯腰摸一摸地上的水泥,有时拿起建材细细审视一番,也有时只是看着工人们忙碌,不发一言,可是特别引人注目。
工头有好几个,管事儿的检查的人更多,由于离得远,看不清这个大高个的脸,不过光看这身形气质就知道,肯定不是个普通人。
第194章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三国时期,淘气的曹孟德会见匈奴使节时扮作一个卫士,让相貌俊美的崔季珪替自己,因为怕自己长得丑不能震慑对方。
结果匈奴使节一指曹操说,那个卫士才是真英雄!
这是因为曹操的气质,经历和才华打造出来的独一无二的气质,是旁人无法替代的。
就像巫山往工地上一杵,即便安全帽的阴影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楚,也自有一种挺拔和震慑的力量。
他一去,工人们尽管不知道他是谁,也自觉加快手上速度。
由于这个养老院并不是在一块光秃秃的地上从零开始建房屋,而是在麻阳收购的现有建筑基础上扩建和装修,再加上管理有序,工人们轮番日夜兼程,项目进行得宇宙无敌超级快,几天就能干完吃大锅饭的市政工人们几个月的活儿。
又过了几日,内外都已竣工,就差室内的打扫和摆设了。
工人们还是不知道,那个每天都来的大个子是谁。
这一天,没什么生意,何爷爷正在巷子里的煎饼摊前坐着,收音机里放着他最喜欢的沙家浜,有时他也会摇头晃脑掐着嗓子跟着唱几句。
不知什么时候,煎饼摊前多了个大高个,高到从大腿根捋着往上看,看了半天才看到这个人的脸。
“来几个煎饼?”何爷爷看着来人有点儿眼熟,想了半天,“诶,你不是那个那个。。。。。。”
“没错,巫山。”
何爷爷记得,那天就是这个年轻人把自己背到医院的,其实心里挺感谢他的,但是一想到这个土豪要接近小白,就觉得他没安好心,担心小白上当受骗,因此对他说话不太客气:“你这个臭小子,你把小白闺女拐哪儿去了?我都好几个礼拜没瞧见她了。”
“你想见她,我就带你去见她。”
巫山觉得对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爷子,如果再自称朕,的确有点儿不合适了。
何爷爷见巫山面无表情的样子,误会了他的意思,紧张地问:“你你你把小白怎么样了?把她绑架了?”
“跟我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巫山越是不解释,何爷爷就越担心小白,于是把干活的家伙事儿一扔,围裙一解开,向巷子里喊了句:“大头他媳妇儿,帮我看着点儿摊儿,我有事去!”
巷子里离得最近的第一户人家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嘞,您放心解手去吧,我这就来!”
那人以为老爷子要去上茅房。
这就是胡同人家的好处,街坊邻居都很熟,也很热情,互相帮助,有什么事儿吼一嗓子就行了。
按理说,何爷爷一大把年纪了,独自上一个陌生人的车显然是很不安全、很不明智的,这一点他当然清楚,但是他对小白的关心超越了一切。
再加上这老爷子无亲无故,活得也很洒脱,觉得自己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怎么样吗?而且自己要钱没钱,要色没色,就老命一条也没啥可劫的。
一路上,他絮絮叨叨地质问巫山把小白怎么样了,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跟他拼了这条老命之类的,车轱辘话转了n多遍。
巫山坚持只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