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神-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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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愁已赤条条的,现出浑身皆是暗沉黑气,胸口竟然还有一块殷红如血的血镜,血色精光爆射,比那宝叉之镜更加光华灼灼!只见他哈哈狂笑起来,弃了宝叉,双拳紧握,六目齐转,胸口的血镜猛然喷出无数枚殷红血炮!
蓝雷遇血炮竟然闷声不爆!条条天银龙张牙舞爪阻拦血炮,反被被炸得龙首与龙身分离!无数血炮直击天饱面门!
天饱手中新渲海弯刀加上逆天神笔虽能勉强弹开血炮,但若要挺身一击却没有丝毫机会!
隆隆血炮在他身边炸开,天饱黑发染血满面鲜红!四时他们已将关门的鬼魅杀了片甲不留!但还有写鬼魅往这边活魂通道源源不断涌来!
四时急对驭鬼先师道:“你在门前守着,我先去助天饱!”飞身而上,两柄冥天鬼锤轰然而至,击散了天饱面前无数血炮!
鬼见愁见四时来相救,立马将血镜对准四时,无数血炮瞬间轰上去!“轰轰轰!”四时手中双锤发出罡光阵阵,幻化出无穷小黑锤,与血炮相撞崩然巨响不止!
天饱得到瞬间喘息,逆天神笔锋芒飞转地飞向鬼见愁!
此时生死鬼门关镇守的另一员鬼将“鬼疯”,已得报有人闯关!鬼见愁大将已有些招架不住!
鬼疯挺立于亡人入关通道门楼,一头雪白长发在yin风中飘动。
鬼疯淡淡一笑:“我等需守好本位,怎敢妄离值守!”
鬼疯乃幽冥地府三大将之一,鬼噬被灭他已知晓,趁着阎王之命还未下达到自己手中,如那狂妄的鬼见愁也被灭掉,自己岂非是幽冥地府独一无二的人物!遂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第二十八章 重返人间()
逆天神笔笔刀飞转,锃锃橙光炫动,直取鬼见愁胸前血镜!
鬼见愁两眼之间那只眼射出一束殷红血光,周身崩起千尺血暴,在威力无匹的神笔面前仓皇护体!
天饱即用银龙挟蓝雷与神笔橙光相合共摧血暴!
四时也催动冥天鬼锤罡光纵横如疾风骤雨般狂锤下去!
数宝齐攻,鬼见愁耗尽冥力,身形渐渐矮了下去!血暴化为一层淡淡血雾,被逆天神笔猛然刺穿,直抵他胸前血镜!
神笔与血镜相接的刹那,生死鬼门关上空浮动的黑雾一扫而空!
天饱看到冥界天空一片青黑,原来yin间苍穹,和朗朗乾坤完全颠倒!
神笔猛然插进血镜——
决绝地在鬼见愁胸腔飞旋一圈,血镜和着殷红血气随着神笔飞转的锋芒崩散!
鬼见愁的胸腔被旋出一个彻底通透的大窟窿!
四时见状,仰头大笑道:“鬼见愁!这名号该让给俺们才对!”
鬼见愁听到四时这话又羞又怒,身子虽已软了下去,额上凸出的四只眼睛猛然射出四束青光!
天饱惊呼:“小心!”
但为时已晚,四时胸口被四束青光穿透,现出了四个窟窿!
“鬼贼死——去——!”
橙光蓝芒劈下!橙爆蓝雷齐轰!鬼见愁的残体和长着六只眼睛的鬼头被剁烂、劈散、轰为腥风血雨!
殷红血雨中,天饱背着毫无知觉的四时,和驭鬼仙师猛然跨出了………生死鬼门关!
他们的身后,鬼门关大门顷刻间轰然关闭!
惨白门楼上,鬼疯负着双臂看着这英武少年远去的背影,默然无语。。
终于回到了人间!
四月芳菲,花红柳绿,温暖、美好的人间!
四时已没了气息,所幸魂魄未散,天饱将冥心公主所赠银盒仙膏给他涂抹在伤口上,缠鬼圣姑在一旁握着他的手将自身真元传递,半响,四时终于悠悠转醒。
圣姑笑中带泪:“四时,你的名字没起错,身上正好带了四个窟窿回来!”
四时嘿嘿一乐,道:“我们这在哪了?”声音显然非常虚弱无力。
天饱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们刚出鬼门关,尊者,咱嘻哈驭鬼四人组一个不少地回到了阳间!”
四时双目顿时晶莹闪亮,喃喃道:“人间,真好。仙师,我想吃肉包子!”
驭鬼仙师闲来无事时做得一手好面点,哈哈大笑道:“行,我做上一万个大肉包子,总能填满你这四个窟窿?”
四时慨叹道:“唉!看来我要好生休养一阵子,掌门,在下能否陪圣姑回伏鬼岭一趟?她多日未归门内应有不少事物需要打理!”天饱道:“那是自然!仙师也要回家看看么?”
驭鬼仙师嬉皮笑脸道:“我独来独往素无牵挂,天饱掌门,俺也加入你那奇门如何?”
“求之不得!仙师,位列‘噬神’第四尊者好了!”
天饱朗声道,又对圣姑双手作揖道:“尊者伤势不轻,有劳圣姑了。”圣姑yu言又止。
四时将三更的铁檀木梆子,还有此次在幽冥地府收的其他法宝利器交与天饱,只留了冥天鬼锤在手。
缠鬼圣姑未料到四时这么说,也不好推辞,只好护着四时奔赴伏鬼岭。
她离别的时候看着天饱,不知今日一别再见何时,神色不免有些黯然。
天饱浑然不觉,背着白菲狐与驭鬼仙师一道启程回噬山。
驭鬼仙师掐指一算,此地距噬山有八万里远,二人驭法宝飞行也要足足五日。
赶了半天路,天饱看着背上的白菲狐没有丝毫转醒之势,心中焦急,便和仙师落脚在一个小山村,歇息片刻。
二人在幽冥地府从未觉得饿,一出鬼门关,渐渐恢复了人间吃喝拉撒的习惯,眼下都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幸好这小山村里也有家卖酒肉的野店,开店的只有一个老者。
天饱将白菲狐换到胸前抱着,和鬼师一起大啖了十斤肉、五盆饭、三壶酒,把个卖酒肉的老汉惊地一愣一愣。
正吃得畅快,看着怀中美目紧闭的白菲狐,天饱心中一紧。
顾忌着要给白菲狐施法,酒也没敢再多喝,要是放开肚皮,怕是要把老汉家酒缸喝干。
驭鬼仙师给了老汉一锭纹银做酒钱,把老儿喜得连连道谢。
“老人家,此地何处?此山为何山?”天饱问道。
“二位客官,此地阳川,乃阳州府辖,此山为西山!”老汉眼神很不好,仔细瞅方看见二人衣着血迹斑斑,怀里还抱着个女子,心里有些惊惧,不由自主地挪地离他们远了些。
驭鬼仙师瞅瞅自己,再看看天饱,又拿出一锭纹银道:“老人家,我二人是在外杀猪的,赶脚经过贵地,家中有急事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你可曾有些旧衣服给我们?”
老汉一听说他们是屠户,才松了口气,执意不收银子,进草屋内抱了不少旧衣裳出来,道:“都是旧衣裳,客官莫嫌弃!
天饱和驭鬼仙师换上了山民的衣裳,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天饱,等哪天我厌倦了江湖,也到个偏僻山村,酿点酒,养点鸡鸭,逍遥度日!”
“到那天,俺要带着小秋小洁,回到土山种地放牛!”
两人说笑着谢过辞别老汉。
天饱背着白菲狐,在西山半山腰找了两个紧邻的山洞。今夜就在此住下了。天饱将山洞里铺了些衣物,将白菲狐小心地平放在衣物上。自己先打坐调息了两个时辰。
他的元神之火周围黑影瞳瞳,想必是那百鬼冥力还未克化,中心的那只金色宝盆,却更加得宝华璀璨。
幽冥地府这一场历练,天饱似有突破吞噬**第二重境界之势,新渲海弯刀除了炼出银龙,更添了蓝雷!还收了逆天神笔在手,不知启天密钥和逆天神笔可有相通相助之力?
天饱想到启天密钥,赶忙从怀中掏出。说来也怪,启天密钥在yin间无法将藏宝空间开启,一回阳世,两片玉钥匙顺滑而开,那些法宝又可信手拈来!
混沌初元壶也被天饱放在藏宝空间中,壶中那白胖元婴依旧躺在浅浅的元液中冲他眨眼微笑,他也对着元婴笑了一下。遂抱起白菲狐给她喂了些元液。
喂完之后,他见隔壁山洞里的驭鬼仙师也打坐调息完毕,遂喊他来一起为白菲狐补充真元。
白菲狐紧闭双目,身体已十分消瘦单薄,因将其母千年道行的灵丹抛弃,她的五脏六腑受损严重。胸口一大团血渍,虽已有了气息,但十分微弱。
天饱将她拥在胸前,驭鬼仙师盘腿坐在白菲狐对面,凝神聚气合力开始为她疗伤!
第二十九章 抵死缠绵()
满天星斗,虫儿低鸣,chun天的夜晚连风都微醺。。
山洞口,天饱怀抱着白菲狐,看那一派温柔月色。
白菲狐还未醒,轻盈、绵软的身体被天饱拥着,她的呼吸极其轻微,轻微到天饱的心吊在嗓子眼,时刻担心她放手,时刻担心她再次骤然离去。。。。。。
她受了极重的伤,驭鬼仙师说她的五脏六腑近乎全碎,已尽全力为其补救,能否脱险就看今晚。方才驭鬼仙师帮白菲狐修复完内伤,此刻已经疲惫地回另一个山洞调息去了。
天饱恨不能将混沌初元壶的元液全部灌入她的口中!
今夜,他陪着她,心无旁骛,全心全意。
天饱拥着白菲狐,过往的一幕幕都在眼前。。。。。。
那独自修炼的四载时光,他每日去除魔洞修炼,白菲狐一直倾心相伴。
石桌上,经常莫名其妙多了很多野果佳肴;
当他练功疲惫至极时,总有清风拂来格外凉爽;
当他苦修无门难以突破时,身后似乎总有双支持的眼神;
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甚至说出绝情的话语!
今儿白菲狐跳崖自尽,是被自己的冷漠伤到了,伤到极致。
他欠这个妩媚女子,欠这一份厚重的情,可是如何偿还,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去做是两全之策。
他唯一清楚的是,如果白菲狐此时苏醒,问“教你谈情说爱如何?”他会回答:“我愿意!”
情这个字,居然是这般酸酸甜甜,五味杂陈!
天饱望着银月如钩,想到小洁姐长叹一声,自己在幽冥地府困了许多日子下落不明,不知小洁现在心焦成什么样了!
这两个女子,一个是人一个是妖,如今在天饱眼里并无不同,都是挚爱他,情深意重的女人。
如果有两个天饱就好了,一个陪着白菲狐在高山流水中追逐打闹快意一生,另一则陪着小洁生儿育女看日出日落。。。。。。
山间一阵chun夜暖风吹来,天饱的心,凌乱不已!
看着白菲狐苍白瘦削的俏脸,一缕长发遮住了她那充满魅惑的双眼。
天饱帮白菲狐将那缕长发捋到耳后,听得她突然疼的嘤咛一声,连忙又换了个更让她舒展的姿势抱她。
从那断肠崖上跳下,需要多大的勇气,那一抹白色的倩影竟会如此决绝!天饱想到这一幕心中痛得厉害!
他俯下身去,轻轻吻着白菲狐的额头,微热的额头,那种心痛,是痛不yu生的感觉!
他喃喃道:“菲,那天我说要剥了你的皮,我绝无那种恶念!是我害怕,我怕你的热情似火,我怕你的情深缱倦!我怕我无法面对无法承担。”
白菲狐娇弱的身躯似乎动了动,纤手似有若无地拂过天饱的大手。
月光温柔似水,撒在天饱英气勃发的脸庞上。
剑眉虎目,突起的喉结,强壮的身躯,坚实的胸膛,他,在打打杀杀中已悄然迈过一个男孩的青涩年华。
他喃喃自语道:“你口中的村姑,名叫小洁,是我去世的爹娘为我选的老婆,她和你一样,是个极好的女孩,父母将她给我们家,只为换了一些粮食。”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天饱心里有你的影子,奈何你我相遇太晚,情深缘浅。小洁和你一般,也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定然死都不愿和她人分享。你这份深情无以为报!日后不论你在哪里,海角天涯天饱都念着你!”
繁星下,少年星目中深情款款,可惜白菲狐未曾睁眼,未曾看见。
天饱抱着白菲狐看星星看了很久,还说了很多从未在别人面前说过的话给她听。
“你知道吗?有时候,拔出渲海弯刀的一刻,我都认为自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我厌恶自己腹部上那个嗜杀之印,人,为何要杀来杀去杀个不休?若不能正果飞仙,百年后不都是黄土一杯?”
“那个肖沉,对我很好,教授我吞噬**,还和我谈些做人的道理,为何竟然会是妖道?吞噬派立派三千年,他为何一直不肯死去,折腾出这许多让人头疼的事情!把我们弄到幽冥地府又是为何?执念至深,我想不通!”
“菲,这些话我不会和小洁说,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心有时很累!也不想和小秋说,他的心思细腻象个女娃,说